《武侠鬼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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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鬼道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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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说来,显然并无半点夸大虚妄之处。

于是,大家对令狐冲的看法也大为改观。从一个口无遮拦的浪荡小子到一个敢作敢当,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五岳剑派新一代好少年。

随后,天门道长对众人说道:“诸位,这田伯光在衡阳城附近公然掳走、打伤我五岳剑派弟子,分明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他今日被我天明师弟打伤,说不定还未走远,我建议大家伙各出人手搜捕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淫贼。”

定逸师太第一个叫好,随后众人也纷纷响应。于是,张平便带着几个泰山派弟子和一个引路的衡山派弟子出去搜捕田伯光。众人相约,在刘正风正式金盆洗手当天回到刘府汇合。

第三十八章金盆洗手

张平带人寻了两日无果,就连夜里魂体出窍也没找到田伯光的踪影,心知田伯光已必定远离衡阳城了。于是,便在金盆洗手当日早早返回了刘府,与掌门师兄天门汇合。

众宾客在一起寒暄了一阵,忽然听到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率领众弟子径往刘府拜会的消息。刘正风得到讯息,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道谢。岳不群甚是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

张平眼见这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心道:此人号称“君子剑”,果然有些门道,只怕内力也是修到了相当高深的境界。忽然间,张平在华山派弟子中看到了林平之。福威镖局为青城派所灭之事,张平也略有耳闻,想不到今日再见,林平之已投入华山门下。

林平之也看到了张平,似是十分激动的喊道:“天明道长。”

张平见此,与岳不群和天门师兄告罪一声,便和林平之到一旁攀谈起来。林平之见得张平,一边细细抽泣,一边讲述了自己最近的经历。听到是林平之先杀了余沧海儿子时,张平只得暗自感叹福威镖局理亏,自己不能帮他出头。最后听得林平之父母双亡,拜入华山,张平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想起去年自己在福州,也蒙林震南热情招待。这份情谊虽不能令张平直接出手为他们报仇,但提点关照一下林平之这种举手之劳还是没问题的。

张平随后说道:“那余沧海一身武艺可算的上一代宗师,华山派除了岳掌门之外,其余诸人对上他估计难有便宜可讨。你若想报仇,光靠华山武功是不够的。泰山派武学限于门规我不能传你,但我感觉你家传辟邪剑法里面必有玄机。”

林平之道:“天明道长,不可能,若是真有玄机,先祖怎么可能不传下来。”

张平道:“我估计可能是这玄机所在必有重大缺陷,非常人可练或者练后会有不良影响。所以你祖上没有传下来,但是你若想报仇,还得靠他。你明日离开之前来见我一面,我送你一件礼物,算是你我相识一场的缘分吧。”

张平此言不无道理,因为他研究辟邪剑法很久,也没发现剑招有何精妙,因此判断问题一定出在心法上。而林平之和林震南武艺不行,多半是心法问题。张平此言也是结个善缘,万一林平之武功大进,自己也好魂体出窍,看看他家心法的玄妙。

林平之随后口称一定前来,便回到了华山派众人之中。

此时岳不群等人各人寒暄得几句,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这天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巳时二刻,刘正风便返入内堂,由门下弟子招待客人。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忽然间,张平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然是官府来到门外。

张平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匆匆从内堂奔出。面对群雄的欢声道贺,刘正风只是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儿,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张平心想:“刘正风在衡阳城当真是有钱有势,今日他得我通知,知道金盆洗时嵩山派准备拿他下手,便叫来了官府中人。嵩山派若想在官府中人面前动手,却也要思量一番。”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陪笑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知道这是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刘正风转头向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方千驹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张大人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

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张平和群雄意料之外,张平心想:“这刘正风真是愚昧,以为卷了个官嵩山派就不敢动你了吗?那个所谓的张大人若不走,你还有一线生机,看来你是没得救了。”想到这里,张平自去闭目养神,不再思考刘正风之事。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待得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此时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

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今日刘正风将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自古以来,江湖和官府就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平素里相互顾及,但谁也看不起谁。见得刘正风居然投靠官府,是以一千余人济济一堂,竟是谁也不说话。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刘某人金盆洗手之后,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言罢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张平见此,也不由为刘正风可惜。只因刘正风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可见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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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嵩山来袭

张平一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心中知道必是嵩山派到了,不过看刘正风之前的表现,张平对刘正风一点也不看好。

刘正风听得这声音,面色平淡地抬起头来,张平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嵩山派弟子。这四个嵩山派弟子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嵩山派弟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张平只见这名嵩山派弟子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走到刘正风身前,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面色微怒地说道:“但不知左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嵩山派弟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左盟主他老人家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那嵩山派弟子正是左冷禅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回复完刘正风之后,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随后他又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嵩山派弟子同时躬身行礼。

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只是微微欠身还礼,但定逸师太却似乎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礼,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刘正风脸色郑重地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当时大家伙有言在先,说定了的是: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也是我五派所共制,当时大伙儿约定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便大步走向金盆,想先下手为强,把手洗了再说。

史登达身子一晃,便往金盆之前抢去,同时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欲拦在他身前。

刘正风此时却坚决异常,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

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

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突然从后堂传来几个嵩山弟子的叫声:“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刘正风回过头来,只见此时,只见后堂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刘正风却一点儿不为所动,依旧向金盆探手过去。同时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张平此时却突然射出一记铜钱,将那暗器击飞,同时吼道:“何方卑鄙小人,竟敢以如此可耻之手段暗算我五岳剑派。”

刘正风趁此机会,双手急探,已在金盆中双手翻转,算是正式金盆洗手完毕了。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张平定睛一看,正是那大嵩阳手费斌,那费斌拱手说道:“刘师兄,左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你既已知道,还执意洗手,分明是不把左盟主放在眼里。”

言罢又对张平说道:“天明师弟,你将我的暗器打断,是想违抗左盟主号令吗?”

张平心中一阵冷笑,口中却饱含歉意的拱手答道:“费师兄,在下以为刚才从身后暗剑伤人的乃是手段下作的卑鄙小人。在下年纪虽小,却也从小受我泰山派教诲,纵然身死,也不能使出此等卑鄙行为,以示我等与魔教妖人的区别。因此,才忍不住击落费师兄的暗器,望费师兄见谅。”

刘正风亦是识得费彬。不过念及自己金盆洗手之举已然结束,嵩山派若是想算以前的老账,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当下便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既然要用家人来对付刘某,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东首的是托塔手丁勉,西首那人则是仙鹤手陆柏。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嵩山派怎敢得罪刘师兄,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只是刘师兄这金盆洗手虽然洗了,却做不得数。”

此言一出,只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况且刘某今日金盆洗手完毕,从今往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再也与刘某无关。”

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你虽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但左盟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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