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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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山猫咖啡馆lynx cafe-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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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着,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这根权杖比马尔福家的蛇杖要短一些,圆柱形的杖身上刻有多道平行的凹槽,这使它看起来像根去掉了顶部的科林斯柱子——手杖的顶端带着一个小的人鱼雕像,底端则是一只朝下的海螺。
  西弗勒斯跪在水池前面的大理石地板上,伸出双手,那根权杖看起来毫无重量地飘落到他手中。这期间他和人鱼的对话一直没有停止,然后西弗勒斯显然是按照人鱼的指令把权杖在地板上竖了起来,并使顶端小人鱼的眼睛正对着自己。
  交谈在继续。小人鱼的头部发出了一道非常亮的蓝光,把西弗勒斯全身笼罩在里面,有一会儿纳吉尼几乎以为他会像麻瓜故事里描写的那样,随着这种奇异的光亮升上天空。但是西弗勒斯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接着那光芒消失了,仿佛被他吸进了身体,然后瑞格和纳吉尼看见他做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而且那表情简直像是被迫吃下一整群鼻涕虫。
  接着那种谈话的声音停止了,背景的海蓝色稍微黯淡下来,透明的人鱼雕像不再说话,把自己隐藏在波纹般的光线中。西弗勒斯站了起来,用权杖点了点珊瑚水池,示意纳吉尼到那边去。
  “人鱼的眼泪,”他对大蛇说,“喝吧。”
  瑞格翻译着那些话,纳吉尼惊喜地爬了过去,把头泡进池子里。液体在它灰色的身体周围摇荡着,看样子它确实可以喝下去——它拼命地喝着,喝得腹部明显鼓涨起来了还不肯停止,但那液面却没有一点下降的意思。
  “贪吃蛇。”西弗勒斯摇了摇头,把权杖丢进了珊瑚水池,它立刻像一条蓝色的箭鱼一样灵活地穿过水面,在珊瑚中消失了。然后,弧形的墙壁缓缓向中间合拢。在它们合上的一刹那,房间骤然暗了下来,充溢着大厅的海蓝色不见了,回复到原先褐色的星空。纳吉尼抬起头,摇动着尾巴,嘴里似乎还在不舍地咂滋着。
  西弗勒斯决定把下午的时间消磨在城堡里。他查看了楼上的几间卧室,餐厅,还有一个炼制间,但是其中的材料只够做一些初级魔药——瑞格说城堡里有六个不同的炼制间——然后他来到一个花园里。至于纳吉尼,喝饱了人鱼眼泪之后爬出那间房子还没多久,就在游廊上找了个角落,盘起身体呼呼大睡。西弗勒斯暂时不去理会它,只是关照小精灵别让它醒来以后到处乱跑。
  这个奇怪的花园四周都是罗马式的柱廊,中间除了花岗岩地面之外空空如也,事实上这里没有种植任何花草,只在靠近出口小门的地方有一个水池——无论如何,水池离院子的边缘太近了,完全不像是花园的设计。左右两边的长廊上悬挂着许多画像,根据像框上标示的名字,西弗勒斯很快知道这是一份族谱。
  这个时间多半的画像都在午睡,有些里面没有人,只有几幅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他。他来不及把族谱一一看清楚,只管径直向尾端的出口走去,很快就到了长廊的尽头——他在最后一幅画像上看见了自己:那是留在霍格沃茨的人们记忆中的形象,油腻腻的长发,冷漠空洞的眼神和教士般的黑袍,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个阴暗的,堆满了书的架子前面,唯一不同的只是手里多了一根海蓝色的人鱼权杖。
  普林斯家族的最后一个人——哦,最后一个幽灵——不再有家族成员的族长,这种感觉只能用滑稽和荒唐来形容。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对那根家主手杖完全没有兴趣,虽然他承认那玩意的确很精致。
  旁边的画像是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没有看见父亲。她见到他非常高兴,连珠炮似地问了一大串问题,仿佛要他在半个小时内把三十年的事情都向她汇报清楚。她难过地抱怨他的画像不会动,他的一切她都没法知道,他只好答应晚上一定过来陪她聊天。再旁边,外祖父诺尔克?普林斯正拥着自己的人鱼妻子亲吻,根本没有时间抬头看他一眼。
  出口很小,隔开这个院子和后面那个院子的仅仅是一扇没有上锁的铁门,攀爬着藤蔓,刻着“呕吐花园”几个字。隔着生锈的栅栏望去,看不出什么特别,不过被一些灌木和假山挡住了视线,而且并不比伦敦皇家植物园的宝塔显得更加东方式。旁边那个圆形的小水池——也许不如说是一个大水槽更合适些——离小门只有几步距离,金红色的边缘在雨后若隐若现的日光中微微反射出迷乱的光辉。
  犹豫了一下,西弗勒斯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艾琳的画像发出了一声呻吟:“小心点儿,孩子!”



☆、呕吐花园

  秘密花园原来是个谈情说爱的地方。
  开满玫瑰花的凉亭里有一对情侣,坐在一起说着海誓山盟的话。
  “嗨,陌生人,走开,不要打扰我们。”那个绿眼睛的女人发现了他,咯咯笑着向他命令道。
  西弗勒斯从旁边绕了过去,心里抱怨着他被迫听到那些无聊的情话。然后他继续往前走,踏进了一个华丽的柱廊。柱廊通向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这时一位长裙拖地的贵妇人走了出来——但从这儿的气味来看,旁边应该还有一个炼制间。
  “夫人,求你,保护他,”一个男子跪在地上哀求着,“他现在非常危险,也许只有你可以救他。”
  “这个地方就很危险,你该明白这件事不用来找我的。”贵妇低下头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并且,当年是你离开了我。”
  “夫人,当时我别无选择。我只能离开,否则我们俩都要——”
  “我当然明白。但我将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贵妇高傲地打断了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也早该明白这一点,所以你不用冒险来找我。另外,请仍然叫我海莲娜。”
  她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他捧起它不断地亲吻着,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西弗勒斯厌恶地看完这出愚蠢的戏,尤其是当他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酷似哈利?波特的时候。他离开柱廊,走进了一个种着郁金香的花园。在这里,另外两位把差不多的情节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角色倒了过来,并且他们穿着十八世纪的服装。他听清楚了他们的名字,男子名叫德西乌斯——德西乌斯?普林斯,福灵剂的发明者——然后毫不意外地看见那女子也有一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德西乌斯的结局并不比自己好多少——西弗勒斯无心去想这件事,他又路过了几次类似的场面,顺道登上一个露台,从这儿可以望见对面一间昏暗的小房间。当他看清楚房间里那个人的时候,不由地战栗了一下。
  梅林,那是著名的毒药之王克列安德?普林斯。
  他像扔麻袋一样地抓起地上的一个女人丢在床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两个小瓶,找了个杯子把其中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把那玩意从女人的嘴里灌了下去,然后对她施了好几个治疗咒语。
  “克列安德,”醒过来的女人捂着胸口抽噎着——她的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迹——她抓住他的大衣下摆,“是你救了我吗?”
  “下贱的麻瓜,”克列安德一把将她掀翻,痛得她尖叫起来,“你该感谢你这双眼睛救了你一命,现在你最好马上去找医生。”说完大踏步走出了那个房间。
  “这个恶棍。”西弗勒斯绝对肯定那个麻瓜女人的眼睛也是该死的绿色。他离开了露台,估计莉莉很可能也在这里,他得去找她,以免她被克列安德碰到,抓去试验那些奇思妙想的毒药。不过他还是压住马上去寻找莉莉的冲动,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思索着这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对。
  他看到的那些人并非处于同一时代,这很明显,因为其中不少名字都在魔药史上耳熟能详。但奇怪的是,他们既不是幽灵,也不是记忆中的幻影。
  而他们的伴侣,大多数拥有绿色的眼睛——在正常人群中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比例。并且这些人没有出现在长廊的族谱上,如果有,他不会注意不到。
  这一点突然让他感到无比惊恐。
  然后他信步转过一个弯,发现自己来到了海边。浅水的沙滩上,一个男人和一条人鱼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都泪流满面。西弗勒斯确信他记得他们两个——柱廊上最开头的两幅画像,埃利乌斯?普林斯和他的妻子,人鱼普洛提娜。
  “别离开我,亲爱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男人向人鱼忏悔着,“求你。你可以打我,咒骂我,折磨我。我保证那个女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我不怪你,那是你的诅咒,你无法摆脱它。”人鱼的眼泪滴到了男人的面颊,然后这种液体像珍珠那样滚落在沙滩上消失了,“可是我现在必须离开你。等你离开人世的时候,我会回来取走你的灵魂。”
  “我宁愿现在就把灵魂给你,普洛提娜,我不能再有一天看不到你。”
  “我不能那样做,亲爱的,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忘了我吧,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不能为了得到灵魂而杀掉你,那样我一定会自杀的。”
  人鱼悲伤地消失在大海中,埃利乌斯跪了下来,亲吻着它经过的每一寸沙滩。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继续欣赏这些无聊的爱情戏码,他转过身,打算找到出口。但是突然一只温柔的手从背后放上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看见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隔着半月形眼镜,闪着高兴的光芒。
  “好消息,孩子。黑魔王被我们解决掉了,在高锥克山谷,这次多亏了你的情报。”老人欢快地说,“噢,还有,莉莉在找你。这儿,”他指了指旁边礁石上的一个门洞。
  “哦,是吗?”西弗勒斯半信半疑地穿过那个门洞,惊奇地发现自己站在霍格沃茨的湖边,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冲着空中喊叫,他顺着那方向看去,原来是詹姆?波特被倒挂在树上。
  尖头叉子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湖里被拉上来,眼镜摔碎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粘在一起往下滴着水,嘴里冒出粉红色的泡泡。他的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长袍落了下来,全无掩饰地露出了前魁地奇选手两条结实的长腿,以及湿漉漉的贴身的——内裤。
  “你这个白痴!”莉莉大喊着,“你去抵挡伏地魔居然连魔杖都不带,倒是忘不了你的扫帚,最后还飞不起来!你在球场上的功夫到哪儿去了?你这个自大狂,蠢鹿,我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你?从今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噢,西弗!”莉莉发现了他,一转身向他冲过来,投入他的怀抱,伏在他的手臂上不断地抽泣,“原谅我,亲爱的。我是个笨蛋,白痴,我知道你为我去求了那个人,以前你从来都不肯向任何人低头——”
  “只要你活着。”西弗勒斯柔声回答。他当然怀疑有人动用了时间转换器,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
  “我很好,我们赢了,黑魔王死了,真的死了。我们所有人都安全了。”莉莉在他怀里喊道,“娶我吧,西弗!我发誓我再也不理那头蠢鹿了!今天我要让这个傻瓜倒挂在那里晒干他的内裤,直到你高兴让他下来为止。”然后她拉起他的手:“跟我来,亲爱的。”
  他们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奔跑,莉莉红色的头发在他前面闪闪发亮,她把他带到禁林的边缘。在高大树木的阴影下,她回过身,随即张开双手紧紧地把他贴在胸前,毫不犹豫地撬开他的唇齿,粉红湿润的小舌开始疯狂吮吸那带着药香的——
  他闭上眼,感觉到她正在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噢,这一次,他们不会再有一个绝望的结局——不,有一种东西能够变化成任何形态——西弗勒斯突然清醒了过来,拼尽全力调动所有残存的理智和自控,急速抽出魔杖顶着莉莉喊道:“滑稽滑稽!”
  一切都消失了。西弗勒斯握着魔杖的手无力地垂下,冰凉的汗水浸透了掌心。
  他看清楚了呕吐花园的真正模样:四周是一圈人工堆叠的,生长着藤蔓的假山,中间圆形的地面上放置着两块大石头,其它地方铺满了白色小石子,划出精细的水纹线条。他曾经在一本麻瓜书籍里见过类似的园林——日式枯山水。
  仅此而已,实际面积甚至不比两个房间大。站在这里可以听见隔着城堡外墙传来大海的潮声,真正的浪花喷溅在岬角的礁石上,撞出沉闷的声响。
  假山的角落里有许多灰色烟雾在浮动——都是博格特,西弗勒斯暗想。这是一种他从没听说过的变异的博格特,它们的特点不是变成某人最害怕的东西,而是能用幻形演出任何场景,至于背景的变化就跟有求必应屋的道理一样——这个花园的魔法波动应该是整个城堡里最强的,它的作用正是豢养这种变异的博格特,大概有几百只,甚至一千只,足以把任何人的记忆可恶地重新编排并且演出一遍——这个城堡里一定储存着很多人的记忆。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西弗勒斯开始爆出绝望的狂笑——他确实不愿意公开自己的过去,但也不能假装着做间谍的时候从来没有幻想过女巫们知道了真相之后为他流泪,巨怪脑子的哈利?波特跪在他墓前忏悔并为之前的事情后悔一辈子。看起来这一切在身后都得到了,比预期的还要多,虽然那记忆未免给得太多了点——可他实际上只不过是重蹈了前辈们的覆辙而已。他完全明白这些博格特上演着怎样一出戏——爱,得不到的爱,离别,背叛,攻击,赎罪,拯救,牺牲——上千年来,类似的故事在普林斯家族重演过多少次?
  绿色的眼睛,得不到的爱情,通过血缘延续的诅咒——过去的二十年里他所做的一切,他冒着生命危险忍辱负重无怨无悔为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所做的一切——仅仅过了两个小时就变得如此毫无存在的理由。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两年前,恐怕战争的结局已经改写。
  然后一种强烈的恶心感觉涌了上来,他无法控制地转身向出口冲去,拉开铁门,来不及再有任何想法就一头栽倒在那个小水池金红色的边缘上,接着胃里华丽丽地翻江倒海。
  铁门背后传来一阵欢快的喧哗,博格特们一拥而上争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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