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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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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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千万幸运,躲过了农民军的起义之火,躲过了鞑子入关的大屠杀……最后,在满清鞑子的统治下,拖着猪尾巴,过上几十年低三下四但还算太平的日子,最后慢慢老死,留下自己的子孙,继续做大清朝的顺民,过比满人低上不止一等的、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自己穿越过来,而且已经闯下了偌大的基业。有了机会,有了资本,就要为改变那段惨痛的历史而努力一番,就要为拯救所有汉人的命运、同时也是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努力一番。最后即使失败了,那也是无怨无悔的……”

“……战斗!争霸!对于鞑子等算不上人的东西来说,杀尽他们又何妨?”

“……道济和尚说了,只要少做杀孽,就能安然渡过劫难,可自己,却是天上太白金星下凡,天生主杀伐,又怎能不造杀孽?”

“……杀尽天下该杀之人!这也是为天下苍生造福!以无上的霸气和杀气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未尝就不能获得转机!”

想到这儿,凌风的心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大帅,这个疯和尚妖言惑众,你不用放在心上!”瘦猴在旁边也听出了道济话中的意思,挠着头,劝慰道。

“对!他是妖言惑众!我们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我们能有最强大的军队,任何人都奈何不了我们!”凌风拔出腰刀,斜刺天空上方,“看着吧!我要建立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集团。有强大的武力保护,一切的一切,都将被碾为齑粉!我的命运,只由我自己掌握!”

语气无比坚定!

道济走出大帅府,回头看了看,似乎料到自己的话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不由地摇了摇头:

“哎!逆天改命,谈何容易啊!还是做我的自在和尚更加逍遥!”

说到这儿,道济突然恢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闪着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晃地向前走去,口中唱着: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坨佛,南无阿弥坨佛……哎嗨~哎嗨~哎嗨~不再苦恼与忧愁,世态炎凉皆看透。走啊走,乐呀乐,哪里有不平哪有我,哪里有不平哪有我。笑我疯,笑我颠,酒肉穿肠过……”

如果凌风听到这首歌的话,一定会明白,这不是真正的济公活佛,又能是谁?

…………

杨伯苓感觉自己最近倒霉透了!

自从被凌家军掳到早盛塬来,每天累死累活地照顾伤员,还挣不了多少钱——这是事实,凌家军给的钱虽然不算少,但相对于以前自己医馆日进斗金来说,可就差不少了。

凌家军统治,真正沾光的是那些吃不上饭的穷鬼们,现在竟然一个个都能吃饱饭了。如果勤快点找份工来干的话,还能有不少节余,这让杨伯苓家的婆娘非常不开心。

在她看来,穷鬼们就得吃不饱饭才行,否则怎么能显出自己的优越来?如果连穷鬼们都吃饱饭了——啧啧,那还成什么世道?

婆娘不高兴,杨伯苓自然就是出气筒。于是,杨神医如果脱去外衣的话,就会发现背上前胸,从来都是伤痕累累的——杨夫人很体贴,从来不打脸。

尤其是从比试医术败给李神医之后,杨伯苓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地位都是一落千丈。

不过,对于比试失败,杨伯苓没有任何的不服气。李神医的医术,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自己就算是拍马也及不上人家的一个小拇指。

比赛结束后,杨伯苓甚至还很诚心地要拜李神医为师,希望能学到那手神迹一样的针灸术。

结果,自然是被当场拒绝。

所以……杨伯苓现在情绪很失落,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来。

还好,大帅似乎很体贴人,而那个叫做韦昌的凌家军战士也够义气,竟然还坚持让自己为他治疗,说是已经见效了。否则的话,连给人家治疗的资格都被抢走,那面子可就丢到家去了——虽然杨伯苓并不是特别情愿给这个战士治疗,可既然做到一半了,也不能被人家给赶走啊!那还成什么样子了?

这天一大早,杨伯苓就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子去帮韦昌换药。

药箱子沉甸甸的,主要是里面有两罐生理盐水。在他看来,这东西没什么用,放在药箱子里既占地方又沉,依着他自己的意思,恐怕早就扔了。可是,大帅给的东西,他哪敢随便扔啊!不但不敢随便扔,还得时时刻刻保护好了,省得哪会儿人家一时兴起问起了,自己拿不出来,那可是个大祸害。

韦昌的伤口好了些之后,已经从大帅府搬出来了。这并不是大帅往外撵他,而是他自己觉得住在大帅府中,实在是太过别扭,干什么都不舒服。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尿泡尿都不自在!”

杨伯苓漫不经心地将韦昌身上绑伤口的那些布条都解开了,用心地将旧草药挂掉,准备换些新的。

让他心里别扭的是,韦昌胸口的那道伤口虽然没有怎么恶化,可也没怎么见好,还是含着血和脓,看上去很恐怖的样子。

那些草药效果不明显啊!

杨伯苓不由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可怜的军汉过年都要在床上躺着过,而且还要忍受着伤口恶化的病痛了。

可是,当他的眼光落在韦昌胳膊和大腿的伤口上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直了——那些伤口,那些在几天前还跟胸口上的伤口一样可怕的伤口,竟然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了。

看那伤口周围,都是干干巴巴的,并没有溃脓或者是继续流血。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杨伯苓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大帅给他的那种奇怪的水,叫什么生理盐水的。

说实话,一开始他并不相信用这种奇怪的水来洗伤口是个好主意,伤口不能沾水,这是基本的常识啊!

当时韦昌的伤势本就不太好,做这万一要是因为洗坏了而加重,那后果该由谁来担?

大帅?

那简直是开玩笑了!

最后肯定还得落到他这个小郎中的头上来。

可是,不洗也不行。大帅的命令可不能不遵从。

思虑来思虑去,杨伯苓最后还是只用生理盐水清洗了韦昌四肢等非要害部位的伤口,。

而且,这些清洗了的伤口,包裹时所用的布条,也是开水煮过的——这是杨伯苓留了个心眼,故意做的个实验,就是看看大帅所说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

现在看来,这些清洗了的部位,明显比没清洗的要好得多了。

杨伯苓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没错,四肢上的伤口确实好多了,用心的话,甚至能够看到很多细嫩地肉芽,在慢慢长起。

“韦将军,你胳膊上的伤口可有什么感觉?”杨伯苓问道。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感觉痒痒的,恨不得用手去挠,但我知道伤口不能随便碰,所以,就强忍着没动。可这痒痒劲儿还真是难受,跟许多小虫子在上面爬一样。”韦昌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显然恨不得挠上去。

杨伯苓闻言一喜:“好啊!痒痒那是在长肉呢!说明你的伤口快好了。”

“是吗?那太好了!”韦昌立刻高兴了,“可是,我只有胳膊和大腿上的伤口痒痒,这胸口上的伤口怎么没感觉呢?”

听着韦昌疑惑的语气,杨伯苓一阵大汗,赶紧说道:“很快就有了,很快就有了!将军不用着急。”

一边说着,赶紧从药箱中找到那两罐宝贝生理盐水,刚才在他眼中还是废物的两个罐子,现在却是比宝贝还宝贝。

这次没什么好犹豫的,将韦昌身上的伤口全都清洗了一遍,敷了草药之后,再用煮过的布条把这些伤口绑紧了,这才感觉放心不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洗干净的布条,煮过的就要比没煮过的效果好,但这个事实却是毫无疑问的。

大帅竟然连这些治疗伤口的方法都能想到,可不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否则的话,又怎么会知晓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杨伯苓的心思更活泛了。或许,为凌家军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吧?眼前看似吃些亏,可从长久看,凌家军越来越壮大,说不定将来会怎么样呢!

更何况,自己在医术比赛上输给李神医,难道还能指望再靠给百姓治病混饭吃?即使凌家军放了自己,那光景肯定也是大不如前了。

干脆,直接投靠凌家军,跟着凌家军做事得了。凌家军待人一向大方厚道,跟着他们总是没错的!

对!还是这样更有前途!

杨伯苓心中下定了决心。

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一千字

对不住各位了,今天只有一千字,随便看看吧!

头疼欲裂,实在写不了了……

“噼噼啪啪……”

伴随着一阵阵热烈的鞭炮声,崇祯元年结束,崇祯二年的新年来到了。

整个早盛塬都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几年来,第一次过上不用为米面、为债务发愁的新年,大家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相比之下,早盛塬的城墙之上则是显得十分地冷清。

过年了,也不能放松警惕性,站岗放哨的战士不但没有减少,反倒比平时增加了一倍。甚至在塬下的小路上还设置了无数暗哨,只要有敌人靠近,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向塬上发出警报。

张强和马六是凌家军城防营的两名战士,他们俩没上过战场,但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也都是腰子挺拔,成了合格的战士。

几天,他们俩被派到塬下五里外,这里是凌家军设置的最外围的一个固定暗哨。

这是两条小路的交叉口,两条小路一向东北延伸,通向葭州;一向西北延伸,通向白云山深处。这个位置,可说是极为冲要的。

在这个交叉口不远处的路旁,有一块儿高大的山石,张强和马六两人就躲在这块儿山石后面。

虽然刚入夜,但凛冽的寒风吹起,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

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张强两人连火都不敢点,只是简单地在土坡子上挖了一个地沟,在里面铺上稻草,跟狗窝差不多了。

饶是如此,两人也冻得直哆嗦。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土地都是冰冻地,地沟子的四周都是冰凉,人钻在里面当然不会暖和。更不会要说寒风打折卷,还不停地往里面灌呢!

两人只有不断地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着,靠活动身体来取取暖。

“嘶……还好大帅给咱们每人身棉衣,否则的话,今天晚上咱们得被冻死!”张强一边来回跺着脚,一边说道。

“嗯!你说,这送饭的人怎么还不过来啊!大过年的,也不让咱们早些吃饭!”马六答应着,稍微抱怨了一声。

“哎,你没听下午过去的那个汉子说吗?塬上今天晚上都吃饺子,白天的时候,流民中的婆娘们都被集中在一起,由咱们凌家军提供白面和白菜,大家乐乐呵呵地包饺子。说不定啊,大家现在都正美滋滋地吃着饺子呢!嘿,可惜了,咱们吃不上!”张强吧唧着嘴,有些遗憾地说道。

“快得了吧!现在让你去吃饺子去,你去吗?别忘了咱们在这儿站这么几天岗,每人可是有二两银子的赏钱呢!二两银子啊!都够你们一家子吃上几顿羊肉饺子了!”马六立刻在旁边说道。

“嘿嘿,要说也是,咱们大帅可真舍得给银子,只是过年这几天站岗罢了,就给二两银子。这要是放在以前,咱们辛辛苦苦大半年,也不见得能省下这么多银子啊!”张强挠挠脑袋,说道。

“是啊!所以说,咱们知足吧!跟着大帅,就是咱们一辈子的好造化了!”马六道。

“嗯,跟着大帅总是没错的!”两人又沿着这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不外乎就是说大帅的各项政策多么多么好。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前沿岗哨

两人又冷又饿,自然离不开晚饭这个话题。

“嘿,这都什么时辰了,晚饭怎么还不过来?”张强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说道。

“谁知道呢!不会都顾着包饺子,把咱们这儿给忘了吧?”马六搓着手说道。

“不会!大帅治军严,对最前线的战士尤其照顾,现在,咱们就属于最前线的战士。谁要是敢耽误了咱们的晚饭,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张强说道。

“那倒是,大帅在这方面,那可是没有含糊的。估计没有谁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哎,来了!”马六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指着早盛塬方向说道。

哪里,一队长长的火把正迤逦而来。

“不对!怎么这么多人?送饭的可没有这么多人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或者是敌人也说不定的。这样,我出去看看,你在这儿做好准备,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就点燃信号弹发出讯号,向上一个哨卡报警。”张强说着,握紧手中的精钢长矛,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

“好,你小心些!”马六握紧了手中的一个竹筒说道。

这个竹筒可不是普通竹筒,而是凌家军工匠特制的一种炮仗。这种炮仗能起三丈多高,炸开后有烟有花,特别醒目,几里地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据说,这种炮仗是在大帅的指导下制作的,大帅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信号弹。是凌家军岗哨专用的装备,着实实用。

“呔,前面来的是什么人?”张强手中长矛一挺,问道。

“张强,是我!”一个汉子回答道。

“李涛?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是不是过年了,也给我们改善一下生活?”听出来人是谁,张强的精神立刻松懈下来,手中长矛立了起来,笑着问道。

“先不要说吃的,大帅亲自来看你们来了,还不赶紧过来!”李涛急上前两步,说道。

“大帅?”张强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火把映照之下,一个汉子已经排众走了出来。

“呵呵,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人冒充本帅?”凌风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真是大帅!马六快出来,是大帅亲自看咱们来了!”张强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

不用他招呼,看清楚情况的马六早就已经蹦了出来。

“大帅!”两人激动地跪拜在地。

“呵呵,都起来吧!”凌风笑着扶起二人。心中却是一阵感慨,看来各种军纪军规普及的还不到位啊!明明是制定了军礼的,可战士们见到自己,第一反应依然是跪拜,这让他很是无奈。

“大帅,这大过年的,天黑路险,您还亲自过来,这……这……”张强两人早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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