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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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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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奏文惠王的时候特别提道,百姓的信仰,从最早的神道教,扩展至鉴真东渡之后的佛教和神道教并存,现在西洋切支丹教来了,未尝不可接受,毕竟有前车之鉴,当年反抗佛教又如何,牺牲了的还是百姓,最后佛教成了定局,今日文惠王不必大惊小怪,应该读读史书,避免当年镇压佛教徒,最后百姓徒劳丧命,还是无法断绝大家对佛教的向往的窘境重现,文惠王听完这些奏论后,很是失望,在他看来,往日让坂崎直盛下乡调查,是要知道土地的收成,是否还存在买卖,农民缴纳的赋税是否是幕府要求的那样,有没有摊派别的杂税,所以坂崎直盛说的话,他都信,因为没理由隐瞒啊!

可今日就不同了,宗教是什么,是一种大面积洗脑,瞬间就可以聚集许许多多不怕死的“卫教战士”的神奇力量,佛教推行了又如何,任何一个执政者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一种自己不了解,无法掌握的力量在自己的国土上滋生蔓延,这对王权是最大的威胁,更何况佛教直到今日还是让当权者不喜,看看才过去不久的战国时代,一向宗所向披靡,多少英雄豪杰,国主大名都在秃头身上栽了跟头!所以当坂崎直盛为切支丹教说出第一句好话的时候,文惠王就彻底失望了,他并不是失望于两人没在一个思维方向上,而是失望于坂崎直盛的脑子,恐怕此时已经让切支丹教给俘虏了,原来这个宗教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啊,连自己的重臣,自己的直属家臣,老班底,都在短短月余之内,就叛变了自己,文惠王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冷冷的听完坂崎直盛的汇报,让他退下,并立刻召来了军机府当日的领班军机大臣藤堂高虎,和师父说出了自己的伤心事,藤堂高虎沉默的点了点头,明白该做什么了。

1626年(太平八年)九月十六日,本着特事专办权的原则,所有涉及切支丹教的问题都属于军机府的范畴之内,当日的领班军机大臣土岐俊丰代替文惠王拟旨,坂崎直盛出巡九州,鱼肉乡里,和切支丹教勾结一气,深负孤望,命剥夺一切官职勋爵,罢黜为民,其长子坂崎直忠,追随父上左右多年,不思进取,眼看坂崎直盛堕落,没做出任何挽救,亦隐瞒不报,上对不起文惠王,下对不起生父,不忠不孝,予以自裁问罪。

坂崎直忠自杀四日后,坂崎直盛离开京师之前,写了一封信给文惠王,上书请罪书三字,军机府权衡再三,这种文书应该不在特事范围之内,所以没有拆阅,直接上呈文惠王,可惜拆开书信,里面所写竟然还是为切支丹教求情的内容,其中写道,文惠王出身唐人之后,应该明白百家争鸣的好处,希望他开放宗禁,允许切支丹教布道,不然久而久之,被压迫的教徒肯定会起来反抗,届时幕府出兵征讨,耗费的是国库,牺牲的是百姓,经济和政治上都没有好处,千万日本国民的好日子,不能就这么断送。

看罢信件后,文惠王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一个罪臣,竟然敢用请罪书三个字糊弄自己,实际让自己又读了一封恶毒的满是攻击言论的坏话,文惠王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智商被人藐视了,自己作为一个王爵,虽然达不到父亲的高度,可不应该被人放在手掌心上玩弄,他立刻下旨军机,说了两件事,第一,从此后,特事之内牵扯的人员,除非有王旨亲自摘除,不然其一生所说之话,所办之事,所写之文章奏折,都需要军机府先行管理,后报王爵,第二,追上坂崎直盛,甚至不许其自杀,一定要行刑处死!坂崎直盛,一代忠臣,在送走儿子四日后,依然秉忠直言,为了千万日本国民免遭战火,牺牲了生命,不论当时的人如何讥笑他,骂他,历史还是会给出他一个正确的评价!

办完了这件事后,经历了大喜大悲,心情几次反复,甚至于亲手处决了自己的爱将,人生第一次主动要求结果一个人的性命,竟然还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嫡系老家臣,文惠王这位执掌日本江山八年的王爵终于要油尽灯枯了,他心力憔悴,人也变得孤僻起来,和群臣交往,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文儒雅,唱诗对和的翩翩公子,他见人就问,自己该如何盖棺定论,他和父亲孟昭德究竟差距多少,他的一生究竟有没有过错,他执政短短九年,调和中书内部的矛盾,协调相权和帅权的关系,信任顾命大臣,利用顾命大臣,废除顾命大臣,成立军机,用他自己的方式维护王权,他广开言路,希望天下真的一片透明,百姓的疾苦辛劳自己都能第一时间掌握,他希望臣工都清正廉明,都鞠躬尽瘁,都为了孟氏的江山,恨不得牺牲自己的一切小我,他抵触新兴宗教,不惜一切代价要遏制铲除,甚至亲自下令,处斩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的家臣,他的命运随波逐流,在孟昭德的耀眼光辉掩盖下,他注定不会有经天纬地的成就,可他偏偏用他刚柔并济的性格,一点点逆流而上,把属于文惠王的九年,活出了自己的滋味,归根结底,他只是一个才华并不出众,却很孝顺,希望尽一切努力把父亲留给自己的家业打点好,死后好在九泉之下对父亲有个交代的好儿子,仅此而已,九年时间,谁也不能一句话定论他做到了还是没做到,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是,他做了,他没有碌碌无为,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了一个称职的王。

1627年(太平九年)十一月十五日,处斩坂崎直盛一年零一个月后,文惠王孟宪文重病不能医治,在东书房最后一次召见大臣,命征夷大将军孟庆桢继王爵,领太政大臣,任命当日领班军机大臣藤堂高虎,军机参赞土岐俊丰,安东隆盛,真田幸村辅政,竹中重门重回财相之位,并同时监管监察省,五人皆不设顾命大臣封号,同日大赦天下,之后就未曾再见过任何外臣,十一月十六日,才过了刚刚一天,文惠王孟宪文便薨于东书房,享年六十岁。十二月一日,征夷大将军孟庆桢正式领太政大臣位,继承王爵,定王号为承阳王,为文惠王孟宪文选取谥号,并安排全国祭奠仪式(大葬已经完毕),定第二年大年初一开始,为长福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祭奠仪式完成,文惠王谥号也刻碑入陵,取“尊贤敬让曰恭”,“安民立政曰成”二字,于是文惠王孟宪文的谥号全称为“忠孝至诚真无上善开平中正文惠恭成王”,庙号忠王,孟氏幕府的第二代君主的功过政绩,短短十六字,已成定局如此!

第一百八十一回军机府斗承阳王

时间2012…6…1122:09:48:12824

1628年(长福元年),三十一岁的承阳王孟庆桢在短暂的休息了七天之后,终于换上王袍,登基坐殿,在群臣的簇拥之下入主王城,孟氏幕府的第三代政权自此接管历史舞台,被遗诏宣召辅政的藤堂高虎,土岐俊丰,安东隆盛,真田幸村当仁不让,列立两厢,率群臣向新王祝贺,承阳王和父亲一样,百般安抚,国公各自增加食邑五百户,赐钱十五万贯,县侯等也各有封赏,并破天荒的宣布,藤堂高虎,土岐俊丰,安东隆盛,真田幸村四人日后上殿,可带班陪侍,也就是说,这四人享受公卿见到天皇时的特别优待,有专人伺候茶水,夏天有小扇子给扇着,冬天有小炭盆给取暖,旨意一下,羡煞旁人,都是为了幕府效力,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受此天恩,四人自然不敢张狂,赶紧伏低身子,自陈罪过,不敢领受,承阳王孟庆桢微笑着看了看四人,执意如此行事,四人无法,只好当庭谢恩,心中却并不快活,毕竟若有意奖励臣下,该适当有度,又或封公封爵一类的大事,都该提前知会,并有三次最少的推辞客气,才好继续进行下去,现在承阳王孟庆桢上来就突然袭击,还不许推辞,执意要给,虽然好似看重四人,可其实让四人落下个张狂无礼的骂名,而且突如其来,群臣也没有打预防针,一个个心里和吃了苍蝇似的,瞬间就让四个辅政大臣成了众矢之的,整个大起前后,四人一直如芒在背,好像无数炙热的目光,已经快要把他们烧穿了一样。

大起结束之后,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约定在南山坡会面,两人轻装步行,甚至支开了自己的随从,在南山坡下长街一小酒馆内碰头,两人对面而坐,叫上一两样酒菜,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土岐俊丰开口对藤堂高虎说道,“今番新王行事,不跟我们打一个招呼,看似有第一天掌权,就要甩开我们的意思啊!”藤堂高虎此时已经七十有二,若非武士出身,征战沙场半辈子,绝不可能保持这般好身体,可今日朝堂一幕,还是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脸上亦惨白无色,端杯子的手都略有些颤抖了,他眉头紧锁,唉声叹气道,“老夫和先王师徒情分多年,相知相依,所以辅政九年顺风顺水,现新王登基,虽有先王旨意,可毕竟私下并无恩义,尤其是新王佐师死于乱岗,老夫只怕今日加封,是为了他一日新王报复吾等,所定下的计策。”

土岐俊丰手托酒杯,一饮而尽后道,“可我看新王举止,尤其是这几年来的深居简出,似乎不该像今日这般厉害,难道他藏得如此之深,甚至连大司马大人您都看不透么?”藤堂高虎略一迟疑,嘟嘟囔囔不知道在算着什么,最后才咬牙切齿道,“老夫看人很少走眼,新王三十而立,初登大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得过老夫,他有几斤几两,老夫自信还看得出,只是。。。只是今日蹊跷,他突然发难,将我等置于尴尬境地,而且设计周密,又让我等避无可避,再聪明的人,没有老到的经验和手腕,是做不出此事的,所以新王聪明也好,傻也好,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人为他献计!”

土岐俊丰被藤堂高虎这样一提醒,突然浑身一颤,看着藤堂高虎道,“难道当年果然留下祸患?”藤堂高虎悲痛的点点头道,“先王仁慈,今日酿成大祸了,哎,看来军机和老夫所料必是同一人,那个人卷土重来了!”土岐俊丰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双手攥拳,握的非常使劲,尽量压低声音,痛斥道,“必是以心崇伝!不是此人,难有这般大手笔,一个朝会将四辅政全部拔起,陷我等于四面无援之境地。”藤堂高虎默许道,“所以你我之间,还有其他两位大人,要一起想个法子,必须除掉此人,不然日后危矣!”

土岐俊丰问道,“是否可以请旨,让以心崇伝担任官职,现在猜测是他,他却并未露面,敌人在暗处,我们无从发力,不如等他出面后,我们寻他一差二错,虽然今日四辅政处境尴尬,可比之他,群臣还是会站在我们一边,届时群起攻之,贼和尚必败!”藤堂高虎摇摇头道,“万万不可,新王既然任用以心崇伝,肯定想过为他恢复一官半职,若我们逼他出来,上奏为他保官,岂不正中下怀,届时莫说反攻,只保官一层,群臣就会抛离我们,而且若我们先行保官,后又伐之,师出无名啊!”

土岐俊丰也感到言语突兀,欠缺考虑,一时间语塞,低头道,“那便要辜负先王遗诏,吾等早晚必败了?”藤堂高虎叹道,“新王与我等情浅,先王又特意不提吾等顾命大臣之位,只说辅政,这辅政二字可就大有玄机了,如今之计只有自保,老夫拟明日上奏,请辞特权,公与二位大人也该效仿,既然礼数缺了,补上总比不补要好,算日子,明日是公领班军机,老夫还要设法,请公从旁相助,咱们调派幸村大人出去统兵为好!”土岐俊丰低声道,“天野长兴大人忠肝义胆,在军中颇负盛名,如今坐镇九州,不可大用么?”藤堂高虎笑道,“远水难救近火,老夫拟让幸村大人统临海军,再有浅井辉政大人,越智龙雨大人统近卫军,方能万无一失!”

如此布局,看来藤堂高虎面对以心崇伝的政治攻势,是要用军事回应了,一生未曾接触刀兵的土岐俊丰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顿生波澜,也不知是该继续说下去,还是该痛斥藤堂高虎谋逆为好,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一个等着对方表态,一个不知道该如何表态,气氛尴尬,最后还是老江湖藤堂高虎看破了这一点道,“浅井大人虽然和吾等交好,可心向孟氏毋庸置疑,只要以心崇伝翻不起大风大浪,老夫也不会出手,另外适可而止的道理,就算老夫不懂,许多事,也不是老夫说一声,浅井大人就能去做的。”土岐俊丰这才放心,点头道,“如此我等联名保奏,安东大人,真田大人,二者取其一,必出越前统兵!”

1628年(长福元年)1月2日,藤堂高虎等辅政四臣上书被拒,不许封还特权,孟庆桢高坐鎏金红木椅,洞若观火,似乎看透了藤堂高虎心中所想,不待他上奏任何事情,赶紧宣布退朝,四人只能张目结舌,悻悻退出大殿,这般走了一个回合,闹得灰头土脸,还引得背后群臣议论纷纷,传的最邪乎的版本,竟然说四大臣一面上书请求放弃特权,一面要挟承阳王孟庆桢,不许他批复,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哭笑不得的四人只好把之前藤堂高虎和土岐俊丰商议的事情摆在第一位特办,打算第二日就各自上书,真田幸村或者安东隆盛其中一人出京带兵,安抚飞驒县一带的山民,调查各州县安置异乡豪族定居情况。

如果这件事情能成,天下七军最厉害的三支就同时落入四大臣的掌握之中,莫说以心崇伝只是有个好脑袋瓜,就是手握天下权力的孟庆桢,只怕也不能撼动这四人了,连夜挑灯,藤堂高虎等人分别就各自的见解,上书陈事,其中土岐俊丰发挥幕府第一科文士的本领(大多是后期在内廷学培养出来的),洋洋洒洒竟然万言,连他自己都颇为满意,竟然复读后无一处可以更改。

1月3日,藤堂高虎等四人在王城城门外碰面,约定一上朝之后,只要孟庆桢岔开话题,就一个个上,直到他装不下去,必须要听大家汇报的时候,同时开口上奏,用四大臣的威名让他必须当时做出选择,王旨一下,入军机就断不能更改,生米煮成熟饭,过十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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