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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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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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溃按思渲氯绨倮锿粞笄耙恍g,若稍稍松动,必如出峡洪水,席卷关东,为主上不利,所以一定要守住此地,就算你我皆为主上尽忠身死,只要主上能在京都力挽狂澜,击败左府,那百年后你我两家也不愁香火!”本多忠胜听罢说道,“那我自提三千骑兵去驻守上游,你带九千步兵移师下游,这次切不可再中计了,既然他们熟悉地形,用水浇灌于我,你便在下游之地多修沟渠壁垒,我上游虽然无依,可骑兵转瞬即能逃离,这样上杉军奈何不得我们!”神原康政道,“我两万大军在此,日耗巨费,不能坐以待毙,虽然主上命我们不求全胜,但也说了局势不失,现在我军损失大将,兵源短缺,士气低落,局势已经失了,当想法先扳回一城,而后固守。”

本多忠胜皱皱眉头道,“可有良策?”神原康政道,“那上杉景胜乃是左府高徒,行事举止和左府如出一辙,我观他用兵,也是英勇有亏,多出诡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营中有上杉氏俘兵,咱们可以利用他们,先给井伊直政大人举白祭奠,然后装作全军出击,为他报仇,故意放走那些俘兵,让他们去报知上杉景胜,我估料两军交战,我军还在上风,上杉景胜必不会和我们正面冲突,肯定是一面牵制,另一面派兵前来袭营,我军远征作战,军需短缺,若被端了大营,则无处容身,必退。我们正好顺水推舟,请忠胜你带全部骑兵埋伏于营盘两侧,等上杉军到了,或杀或赶,把他们引入水中,在河里击杀,这边成事后,请你带兵换上上杉氏衣甲,假装从背后偷袭我,你我稍稍作战,立于那曲川上的上杉军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两面夹击的机会,必放弃险要,出来接应,届时我们再一鼓作气,取了那曲川!”

本多忠胜听罢抚掌笑道,“天衣无缝!好计策!康政大人和左府自幼比邻,竟然也学得如此妙计!”神原康政摆摆手道,“本国武人都讲究忠义孝勇,不似他们唐人(孟昭德在敌对人眼中最大的缺点就是,他是大明子孙,非大和名族)毫无廉耻,只会耍些歪门邪道,心机诡计,若不是战场上胜败攸关,康政绝不会效仿!”本多忠胜忙宽慰几句,两人于是分头准备,第二天,全营大举白衣黑旗,为井伊直政祭奠,另外全军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全军进发那曲川。

其中被关押的几十个上杉氏步卒乘乱逃出营去,往那曲川报告上杉景胜,上杉景胜得讯后,和水原逊秀,千坂景亲,甘糟景持等人商议,甘糟景持本是家中唯一家老,可后被直江兼续赶超,又宠爱比不过前田庆次,前番对敌本多忠胜又颜面无光,直江兼续走后,统军副大将的职务又让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书生抢了,一直不平,现在问计,他马上开口说道,“主上,既然他们全力来攻我那曲川,我们自然要依险而守,回来的兵卒都是我们几位的老部下,绝非外人,说的必是实情,可不要轻举妄动。”上杉景胜点点头道,“如此等候先生他们回来,再打德川军就胜算更大了,不如就回营固守。”千坂景亲听罢和水原逊秀对望一眼,两人一个是外交权谋出身,一个是儒子刚掌兵权,都听说本家第一的甘糟景持是善守大将,谦信公时代就是后防坚石,对他的话自然信服,可也可惜,略一思索后,水原逊秀道,“主上,甘糟大人,千坂大人,按说东北战局关乎天下,若稳妥用计自然应当,可难得战机在此,不取实在可惜,陆奥那边,山城守正在苦战,战局结果犹未可知,秀明先生带本部兵马镇守小高城,又不知是否伊达三杰的对手,若我们坐等援助,岂不是让东海道左府心寒,将来也未必能有嘉奖。”

上杉景胜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胸怀宽广,自然赏罚分明,我们除了井伊直政,这便是一大功劳,若对方全军而来,你我出迎,一旦兵败,那曲川不保,则会津若松全失,丢了东北如何是好?”水原逊秀劝道,“主上只看到那曲川丢了,却未曾想到,如果一战拿下河道,清除德川军,将之逼回鸟山城,则东北战局就全盘活了,越后援军可以畅通无阻直出会津,我军也可扼守要道,抽主力北上增援山城守,或者驻防小高城,早一日拿下东北,则早一日威震关东啊,主上,切莫犹豫,一定要乘着德川军惊魂未定,鲁莽出击之际去取德川大营!”

上杉景胜听罢依然犹豫不决,水原逊秀见状,突然起身握刀说道,“主上!属下还有一计,请主上带重兵镇守此地和德川军周旋,让属下带一支人马去取河岸德川大营,我届时纵火焚营,骚乱其后,主上可看火为号,再行出击,若德川军有备而来,不过属下为主尽忠,不会动摇战事形势,此万全之策!”上杉景胜闻言忙道,“不可不可!兵家大忌,乃是用心不绝,若要打,就一定要出全力,这样你带一支人马,心存侥幸去偷营,就算对方真无防备,又如何能够得手,好吧,景胜任命你为前军副帅,自然用你的计谋,你就发兵吧!”水原逊秀见再立奇功的机会到了,大喜过望,高声道,“诸位大人,逊秀无礼了,请诸位大人多多见谅!甘糟大人,您为本家第一善守大将,请您带兵三千,驻守那曲川西北,为第一阵,拖住德川军攻势,保护主公,千坂大人,请您带兵两千,驻守小屯坡,一旦甘糟大人和德川军交手,就请您从侧翼用火器和弓弩压制,万万不得出击,被赤备缠上!主上,请您带兵三千稳坐大帐,待我举火为号,三面一起杀出,则可一夺敌营,二灭敌军。”

说到这水原逊秀顿了顿道,“我自己带兵马五千,全力攻杀敌营,一定要德川军无家可归,退回鸟山城!”说完后,水原逊秀安然坐回原位,上杉景胜刚要开口宣布散会,一直不曾说话的大崎义隆突然起身,幽幽道,“义隆于本家效力,六载零七个月了,为何从不曾领兵,主上,是否还介意属下身份,属下是否应该返回若松城,从此刀枪入库?”众人一见是他,都沉默不语,原来大崎义隆是陆奥大名大崎义直之子,经历过东北包围圈,小田原讨伐战等大事,因为行之差错,被没收了领地,后来依附与最上氏,伊达氏,上杉氏,辗转反侧,流离失所,可总希望能够复国,上杉景胜收留他,一是看中他东北人头熟悉,二是看中他勤政爱民,从不曾想过让这位胸怀大志的废弃大名带兵,现在他主动请缨,上杉景胜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思量半晌后,上杉景胜对大崎义隆说道,“义隆,你年事已高,面对德川氏四天王,只怕少有便宜可沾,不如随我一同留守,那曲川乃是战局中心,马虎不得啊!”大崎义隆摇头道,“主上,义隆若是年事已高,请问甘糟大人算什么?再说了,义隆虽然年迈,也非一流武者,可属下还有两个儿子,义兴和义成不见得武勇比得上本多忠胜,却也能使枪弄刀,开三张弓,主上何不给他们见见世面的机会?属下请代水原大人出征德川大营,第一,那里地形复杂,属下比较熟悉,第二,那里凶吉难料,水原大人身兼前军副帅,不可亲身犯险,第三,犬子不才,可冲锋陷阵只怕还比水原大人强些。请主上恩准。”

水原逊秀听罢自然不快,眼看上杉景胜,上杉景胜猜到了水原逊秀的意思,可心中衡量,水原逊秀年少轻狂,是不应该事事依他,还要打击打击,历练历练,且比之水原逊秀的用兵,总想复国的大崎义隆显得就没那么重要了,德川营那边离着那曲川还有距离,若有险峻肯定救援不力,如此危险的差事,自然不能交给刚刚得到的良将,还是让大崎氏去试探试探吧,若真的顺利夺营,建立功勋,在会津若松封一个城给他便是,水原逊秀立功不少,已经可以封为城主,若接连立功,只怕还要给个国主,这是上杉景胜所不愿看到的,毕竟自己领内已经有了个天下闻名的国主陪臣直江兼续,要再立个国主,只怕自己就没有直辖城了,所以上杉景胜打定主意,开口道,“逊秀为本军副帅,担纲运筹帷幄,指挥全军之责,不能轻动,义隆所说有理啊,就派义隆和其两子,带兵五千,去夺河东德川大营,若能立功,回来必有封赏!”

大崎义隆见上杉景胜首肯,欣喜若狂,忙代替两个儿子谢过上杉景胜,出营而去。大崎义隆离营后,千坂景亲和甘糟景持等人也鞠躬离去,整备兵马迎接恶战,上杉景胜起身,见水原逊秀迟迟不走,心生疑惑,开口问道,“逊秀啊?你还有何事?”水原逊秀突然跪倒,痛苦流涕道,“请主上责罚,罢免逊秀副帅职务。”上杉景胜一愣,以为水原逊秀是赌气自己没派他去前军立功,略有生气道,“逊秀!左府他为天下计,征讨各地叛乱,我们追随其后,用命的地方多了,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河滩之战就如此泄气,难道你愁日后没有建功的机会么?”

水原逊秀摇摇头道,“主上所差,自然有主上道理,逊秀小小书吏,被主上拔为副帅,已经是天恩地厚,不敢再有狂悖之举,逊秀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因为大崎父子回不来了,感到调度失误,要负起失职之罪,请主上明察,撤去逊秀副帅之职!”上杉景胜听罢大惊失色,一把扶起水原逊秀道,“你说什么!为何他们回不来了?”水原逊秀面目扭曲,痛苦不堪,他勉强挤出话道,“主上!本多忠胜武勇无双,乃是当世第一悍将,神原康政用兵缜密,滴水不漏,乃无双帅才,这般组合在我们面前,逊秀若要助主上完成大业,不得不做出牺牲!逊秀虽然年少,可还知道些兵法,正所谓军丧大将紧三分,用兵常理,岂有人为了一员大将就放弃后防,倾巢出动来报仇的,更何况还是计出神原康政这种领兵多年的名帅,这必是诱我深入,调虎离山之计啊!逊秀虽然侥幸除去井伊直政,烧毁德川军粮库,可远没有达到一毁其志,二毁其粮的目的!若要尽善尽美,就必须再破他们这一计谋,若要完败德川此战,我们只有舍车保帅,着一人去河滩送死,而力保大营不失,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引他们河川小胜,方可保那曲川不失,只要在此地挫败他们,他们才能先喜后忧,一蹶不振,令本多忠胜武勇无处使,神原康政奇谋不敢再出啊!”

上杉景胜怒吼道,“那又为何要牺牲大崎父子呢!他们便不是本家忠义之士了么!”水原逊秀叹道,“属下如此作为实有难言之隐,人心之变幻莫测,不是一胜一败能够征服的,所谓未达险峰,莫谈绝路,神原康政用计,若被我全盘识破,只会生出和我再较高下之心,不会气馁,只有让他除去大崎父子,信心满满,有一步之遥可大获全胜的错觉,到那时我们再在那曲川给他迎头痛击,让他瞬间从顶点跌落谷底,让他明白,他能杀人是我许他的,他杀不得人也在我掌控之中,这样他才会惧怕于我,才会从此不敢妄动!”

上杉景胜一把推开水原逊秀,快步走向营外,一边道,“不可不可!大崎义隆一家在落难时前来投奔,我绝不会因为如此,就把他牺牲,我要带兵去救他!”水原逊秀见状,忙扑上去,一把搂住上杉景胜,撕心裂肺的喊道,“主上万万不可!主上万万不可!你忘了左府对你的大恩了么!你忘了左府的大业了么!你不顾本家的荣誉了么!你要为了三个家臣断送大好战局,把会津一百二十万石拱手让人么!”上杉景胜听到此,浑身一震,握紧的双手缓缓松了下来,虽然脚步停住,不再往帐外走了,可眼泪还是一点点从脸颊上滑落,“当年老主君在时,仁义满天下,八方来投,一生未曾投机取巧,决战各地豪杰都是光明正大,可从未尝一败,如今子嗣无能,我竟然要靠牺牲家臣的性命来成就胜利,老主君,景胜愧对你啊!”

水原逊秀见上杉景胜不再冲动了,忙放开他,松了口气,小心的劝道,“主上莫要如此自责,所谓时局多变,纵是神仙也难料人事啊,若是老主君在,今日之事只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主上,请您打起精神,为了天下苍生和左府的大志,我们务必要打赢这一仗啊!”上杉景胜痛惜道,“只那三人再回不来了!逊秀,你知罪么!”水原逊秀哭道,“属下皂角小吏,得主上天恩提拔,本来是打算自己带兵去攻敌营,属下才疏学浅,可顶着副帅之名,若尽忠保主,神原康政必自满,而后主上痛击之,方能使其心惊胆颤,一蹶不振,哪想到大崎大人争抢,属下不敢明言,被他拿去差事,属下这才苟且偷生,实际此计出于属下,属下早报必死决心啊!属下不敢求主上原谅,恳请免去阵前副帅之职,待罪指挥此战,若不能大败德川氏,数罪并罚,愿切腹补偿大崎父子三人性命!”

上杉景胜一想,确实开口之时,水原逊秀一力自荐要去攻营,原来早知道敌方设有埋伏,是要以死报国,不免感动,也暗暗悔恨,误会了水原逊秀,面上就带了愧色,将水原逊秀扶起道,“大崎一家是好样的,副帅你也不是孬种,以必死之心辅佐景胜这个不才之君,不枉景胜许你全军统帅之职,好了好了,方才是景胜失态,非副帅之罪,既然军令如山,景胜已经下命,那就只好依计行事,请副帅用兵,大破德川氏,将来大崎一家人,景胜多给抚恤,养他一家家眷天年吧!”水原逊秀听罢,忙跪倒拜谢,起身后离营布置去了。

且说大崎义隆一家父子三人,带兵五千直奔河岸德川大营,一路行去,尽量走小道捷径,绕过了神原康政的大军,父子三人沾沾自喜,却不知道是被人放过,并非真的侥幸,这样到了河滩开阔地面,大崎义隆勒马停步,手中枪直指大营营门,对两个儿子说道,“义兴,义成,我等奉命偷营,兵力占据优势,务必要最小伤亡拿下敌营,打出我大崎家的气势来,你兄弟俩一人左一人中,夹击守营士兵,我给你们压阵!”两个儿子听罢精神抖擞,各自招呼部下,分别领两千人马突然下山,向德川氏大营杀去。

两支人马气势如虹,拨开营外鹿角和工事,直入营房,营盘内德川士兵稀稀拉拉,稍作抵抗就各自溃散,大崎义兴和大崎义成年幼不知兵,也不管是否圈套,一路追杀,沿河连营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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