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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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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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年四十七岁!上杉谦信一死,半日内便全城皆知,上下痛哭声一片,此刻赶到松任城下的轿子队听到了城里的哭声,似乎也猜出了个大概,管家直江序意忙撩开轿子帘打算问大人该怎么办,可一开轿帘才看到直江景纲惨白的脸庞,用手一摸,通体冰凉,原来已经死去多时了!这位越后的大管家,上杉家最有才华的文臣先上杉谦信而亡,享年六十六岁!

上杉谦信一死,孟昭德立刻以谦信义弟的身份召开了家臣会议,他在会上斩钉截铁的说道义兄让显景继承家督,并搬出了当时在场的小姓和终于听见了谦信遗言的甘糟景持,景持虽然痛恨孟昭德勾结直江信纲,但上杉谦信最后说的八个字他是清楚听见的,对上杉家的愚忠让他无法抗拒,只能艰难的说出了是传位给上杉显景几个字,两大核心都这么说了,且直江景纲病故城下,三大家的最后一家已经立刻由唯一的继承人直江信纲接替,三家统一站在上杉显景一边,众臣真的无话可说了,于是就同意了尊奉上杉显景为主上的动议,这一关顺利度过之后,孟昭德心里清楚,该开始对付鱼津城的上杉景虎和山本寺定长还有他麾下的五千人马了!

另外世间传言是上杉谦信的一首辞世诗,与大家共赏(上杉谦信乃脑溢血突然崩塌,说话都费劲,不可能有时间写诗,所以此为野史),“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

最后说说传闻中上杉谦信是女人的话题,主要论据在于他一生不亲近女人,一次都没有过,整个辩驳如下,笔者照搬:上杉谦信是长尾为景之女,晴景之妹,因晴景体弱多病代其成为越后之主,谦信喜欢穿漂亮的如女人穿的花衣服,谦信死后的血崩之证(脑溢血也这样),完全的戒绝女色,以及来自国外的记载(不知道哪国)上杉景胜称上杉谦信为姑姑等,其中证据确凿的是上杉谦信每月都有奇怪的腹痛(疑似女人那个每月都有不方便的几天),记载谦信在征讨小田原城时在围城时期,因为聚集的大名们不肯同力攻城,只是应谦信的大义名份而来,只出工不出力,很快就耗尽了军粮,这时谦信每月的腹痛复发不能指挥战斗,加上武田信玄也有出兵越后的动作,种种因素迫使谦信只能回军越后,史料详细记载了谦信每月的腹痛及腹痛对指挥战斗的影响(就这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第八十四回御馆之乱

时间2011…6…916:20:29:8512

1572年(元龟三年)3月15日,上杉谦信死后两日,孟昭德便和甘糟景持达成协议,由甘糟家和直江家引中军沿手取川布防,放弃南部加贺国领土,并选取可信任的谱代十五人先行随孟昭德军赶回越后,操持家督继承事宜,一旦事情定论,则大军全数退守越中,和织田家媾和,这个提议是呈梯次的放弃既得领土,避免家中无主时候作战的最好方法,三巨头全部同意,孟昭德便将松任城托付给两位大人,和竹中重治,惠隐院,山下兄弟,领兵一万北上,另外阵中还有作为另外两家全权使者的樋口重光。一路上孟昭德考虑,若是要回到越后,势必要路过越中鱼津城,凭上杉景虎和山本寺定长的敏感,不会让自己在没有上杉谦信的手令情况下就安然通过的,可此时若直接公布上杉谦信的死讯,那么越中一定造反,两位公子开打还不要紧,加贺的两万人粮道断了却是灭顶之灾,苦于无策的孟昭德连日叹气不止,茶饭不思,渐渐有所察觉的竹中重治很是担心,初始还以为孟昭德是单纯思念义兄,一问之后才知道是担心家中大变,忙安慰孟昭德道,“两位公子自难共处,就看大公子能否看清时势,不要受人挑唆,那样还可安稳过渡,至于战乱,半兵卫以为越中不过五千人马,且随大公子日浅,一定没有胆子和咱家决战,所以若要防备叛乱,反而是越早宣布死讯,让二公子名正言顺越好!”

孟昭德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三军加快前进,务必在五日内抵达鱼津(正常情况下要七日左右),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孟昭德这边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山本寺定长虽然作为大公子的佐政被排除在了远征的阵容之外,可情报工作一直没有耽误过,就在上杉谦信去世的当天,隐藏在松任城中的山本寺家忍者得到了消息,当夜动身赶回鱼津城,一个人走路本来就比大军要快,更何况还是当天就走,不像孟昭德的部队还要划定防区,退兵路线,动员集结和整备粮草,如此一前一后竟然差了五日,待孟昭德大军抵达富山城之时,山本寺定长和上杉景虎就已经知道本家有变了!上杉景虎一直以为父上会把家督传给自己(事实也确实如此),可没想到突然就给了弟弟,而且还是此时家中最有权势的三家同时证明的,自己的不满和失落瞬间占据了大脑,阻住了思路,竹中重治最担心的“看不清时势”发生了,景虎不想着怎么给父上戴孝,怎么拥立二弟,而是要放手一搏,和上杉显景争夺家督!可当如何做,乃是个大问题,这不是看见一块饼,想吃就拿走了,这里面牵扯到家臣的拥护,兵卒的多寡,甚至其他各国的态度,非常复杂,上杉景虎自己处决不了,只能秘密召来佐政山本寺定长问计。

两人约在城外,避开所有耳目,甚至连侍从都不带,就在一片宽广的高坡上坐下,上杉景虎首先问道,“越中代,现在看来二弟势在必行,可我总不甘心,我一定要和他较量一下,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山本寺定长自从接到忍者的报告后,一直都没有停歇,每晚挑灯夜战,不是一遍遍的浏览家中家臣名单,勾画势力范围,就是拿着纸笔排列各支部队的数量,驻防和军备,现在自己的主子问了,当然胸有成竹的答道,“现在咱家三大势力甘糟家,直江家还有孟昭德那个狗贼都支持老二,看似他胜券在握,可咱们有一个比他们强的地方就是咱们靠近春日山城,等他们三人全数回到春日山城,怎么也要一个月之后,这期间咱们只要争取尽量多的家臣支持,反对老二继承,就还有希望,若是家臣多数不支持,咱们就乘着家中无主,带兵杀回去,先除掉老二,家中就自然只剩下您一位公子,不论到时候三大家怎么看这个事,也不得不拥立您了,”上杉景虎听罢嗯了一声,片刻后说道,“我看不保险,不如两手一起用,一边拉拢家臣,一边进兵,无论如何有兵马在手,咱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控制春日山城!不知道现在孟昭德进兵到哪里了?”

山本寺定长从怀中取出情报来说道,“这个狗贼打仗还确实有点本事,才数日就进到越中了,再两日可到富山城,若是咱们在鱼津城设下关卡,就说没有主上的手谕不许过关,说不定还能多撑三日,这五日足够咱们回到春日山城,我想孟昭德不至于攻打鱼津吧,若是他打了,就证明他是带兵闯关,是造反,这样越后还有一万五千兵源,咱们正好可以借口调动,两万人在手,就是孟昭德出了高妻山也无可奈何了!”上杉景虎听罢甚是兴奋,搓着手掌说道,“好啊,这下就十拿九稳了,可是咱们该拉拢哪些家臣呢,除了三大家之外,家中都是些部将或者侍大将,还和外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能保证他们忠于我么!”山本寺定长点点头道,“大人说的对啊,找他们肯定不行,我看应该拉拢两拨人,一拨是御馆的上杉宪政老大人和其亲信,他坐拥御馆,和老二分庭抗礼,有他的支持,则多条退路,就算拿不下春日山城,也可以顺势包围御馆,囚禁老二!另外一拨人则是环山五城城主和北条城城主北条景广大人,景广乃北条高广大人之子,骁勇善战对大公子您忠贞不二,若是咱们和他连成一线,答应他扶持大人你坐家督位置后扶持他稳固家事,那么他一定同意,到时候让他从东面呼应,咱们再联络五城城主封锁住山脉,这样东西严防,则外面的部队进来了也正好瓮中捉鳖,大事可定!”

上杉景虎这才相信是万无一失了,忙站起身来,双手扶住山本寺定长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果然天赐我佐政大人啊,若是景虎得以继承家督,将来一定把全部家事交给佐政大人你处置!”山本寺定长一听也很激动,熬了多年终于熬出头了,忙略带哭腔的说道,“定长一个步卒,承蒙先主公看得起,派来辅佐大人您,何德何能竟然也成了部将,将来更要鞠躬尽瘁,为大人您出生入死!”

两人议定之后,立刻回城布置,首先将麾下武将分摘开来,把忠心于山本寺定长的全留下,只忠于谦信公平日和大公子没有太多交往的都剃了出去,不过怕他们回家给上杉显景报信,竟然都扣在了鱼津城里,也不说问罪,也不说处罚,最可怕的是一夜间就办完了,连个罪名都没想,山本寺定长言过其实心机不密,这是当年直江景纲给他的评价,现在果然应验,两位公子之争,本来大公子景虎因为手握兵马略占上风,就因为山本寺定长的这招臭棋,开始渐渐转下,也是后人评价御馆之乱景虎所犯的第一个致命错误!

3月22日,孟昭德的大军终于抵达鱼津城,孟昭德路上就和樋口重光还有竹中重治说,若是上杉景虎看到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通过,连进城见面都不会允许,最好的法子就是半兵卫讲的大肆宣扬谦信公的死讯,然后搬出三家的书文,解释自己是回家操办家督继承事宜的,再看上杉景虎怎么说,若是他反对,那就是不孝,自己可以带兵攻打,若是他同意,则正好过去。如此孟昭德派遣使者去见景虎,可到了城下,使者说破了嘴城上的守将也不开城,这样耗到了下午,心中纳闷的孟昭德亲自骑马去劝说城头,到了城下孟昭德大声喊道,“城上的不认识孟昭德和樋口大人么,我二人各代表孟家和甘糟家还有直江家要过关啊,你们快快开城,让我们过去!”城头之将看到使者还能威风一些,现在是孟昭德亲自到了,这个谦信义兄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城将就不敢大呼小叫了,只能赔着笑脸说道,“孟大人,小的当然认识您了,可是大公子乃此地军政官,要放行得有他同意才好啊!”孟昭德折扇一挥说道,“那好,就请大公子来城头见我!”城将听罢答道,“孟大人,小的哪请得动大公子啊,实话说了吧,大公子这几日病了,不见客啊!”

孟昭德一听就火了,哪有因为病了就不顾家中大事的,刚要说病了也要见,突然心中一动,对身边的樋口重光说道,“不好,这是缓兵之计!景虎要铤而走险了,他一定是派人在此处拖延我,自己带兵回去控制越后了!”樋口重光把全副身家都压在显景身上了,现在一听大公子回去了,也慌了,马上问道,“那可怎么办,若是二公子蒙在鼓里,被大公子突然袭击当如何?”孟昭德摆摆手道,“这倒不会,我第一次出兵越中时候就怕自己在外显景无人照应,所以给他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员大将,让他在我们大胜织田军后取出观瞧,且三日前我已经先派细作去往越后知会他了,不过我只是说我不日就到春日山城,让他准备继承家督,并没有考虑到景虎会率兵回去,所以忘了提醒他,不好啊,咱们必须马上过关,不然显景虽有准备,可兵马总落下风的!”樋口重光听罢忙道,“不如我率众攻打!”孟昭德笑笑道,“若是咱们率兵攻打,岂不是自相残杀,且越后不明真相,以为我孟昭德造反,那可怎么办,现在就算上杉景虎已经回家,不过四五千人马,若是因为听说我造反,发动兵源剿灭我,那可以名正言顺的征发两万人左右,岂不是助他一臂之力,这样的事情孟昭德不做的!”

樋口重光听罢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果然是如此,那怎么办,打又打不得,过又过不去,再不抓紧,只怕二公子危险了!”孟昭德也一时无计,愁眉不展,身后的竹中重治突然说道,“樋口大人,您是先主公的近臣,我家大人出兵越中之后请大公子来越中接管防务,这个调遣您知晓么?”樋口重光忙答道正是我安排的,竹中重治接着问道,“那么这支兵马是大公子的心腹么?五千之众远超大公子原有的亲兵,总会有些心向先主公或者二公子的吧,您没做安排么?”樋口重光被这样提醒,立刻反应过来,忙答道,“对对,我当初为了知晓景虎的一举一动,特意把上田一带长尾老大人(上杉显景亲爹)的旧部调过去给了景虎,他们三日和我一通信,告诉我景虎的想法和动态,人马也有两千左右!”竹中重治听罢舒了口气,笑笑道,“这就好办了,大人,你可以请樋口大人联络城中这些人,就说大公子带兵走了是危害继任家督,打算自己篡权,他们本着忠于老大人和先主公,都会帮咱们的,若是城中内乱,那咱们攻城就是平叛,不是造反了!”孟昭德听罢思量,觉得合情合理,直说甚好,忙请樋口重光安排。

樋口重光操办这个事情现在是不行的,因为城头都是他不认识的人,就算用射箭的法子也不能保证有能登七尾城那样的运气,樋口重光在城下溜溜走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发现一个自己的老朋友老部下后,就打马赶回军营,一时无计之下竹中重治说道,“现在城防紧张,自然用的都是景虎能调度的人,只怕樋口大人的相识此时都赋闲呢(谁也想不到上杉景虎敢无故拘禁大臣),不如咱们假装生气,然后退兵,这样城防就会放松,一旦城门开了,樋口大人可以派人化妆进城,去联络旧部。”孟昭德和樋口重光琢磨也只好这样,于是马上装着生气的样子骑马去城下大骂了一顿,什么目无尊上,什么擅权自专,什么不顾大体,然后就大张旗鼓的回营开始拔军,初始守城将士还以为军神孟昭德要攻城呢,都怕得不行,可见孟昭德大军向西边撤了,原来是放弃进入越后了,一下子都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下来,这样过了一天之后,听说孟昭德大军确实退往富山城了(没走远,只是往那个方向去而已),守城将士才大开城门,放百姓进出,就乘着这个机会,樋口重光亲自带人扮作脚夫模样,混进了城去。

樋口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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