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冰帝学园天文部议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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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网王]冰帝学园天文部议事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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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爱理。”
“嗯……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ACT。16

出门后,身后的房间里毫不意外地传来了哭泣声。黑子爱理目不斜视地在部员们“你竟然把部长弄哭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的控诉眼神里快步离开,一面感叹着“强将手下无弱兵”一面径直走到学生会办公室门前,轻轻敲响了门。
“进来。”
或许是出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忍足侑士并不在这里。黑子爱理微笑着把手里的申请递了过去,迹部景吾接过后,靠在椅背上扫了一眼。
“啊恩。”他单手撑在沙发椅的扶手上,抚着泪痣抬起眼看向黑子爱理,“这不是要经过校内活动委员部审批后再报上来的吗?”校内的社团申请基本都是要经过校内活动委员部的审批的,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黑子爱理沉吟着说:“嗯……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我觉得既然是和学园祭有关的事情,还是直接递到学生会这边比较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委员部那边……觉得这不太合适,但就我个人的意见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提议,所以就冒昧地直接把申请递到您这里了。”
虽然她刻意模糊掉了委员部那边的意见,但以迹部景吾的头脑自然立刻联想到了早川麻美和她的恶劣关系,而且这份申请怎么看都很合理,那个的确能力不错的早川麻美没有理由不批准,只可能是她为了为难黑子爱理而故意压了下来。
然而黑子爱理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也早就决定了要直接把申请递给他,但为什么她又要专门去找早川麻美呢?
迹部景吾拿起笔签上了名字,把申请还给了黑子爱理:“拿去给校内活动委员部看,告诉他们这是本大爷的命令。另外家政社的进程要定期报告过来。”
“谢谢会长大人。”黑子爱理像是根本不惊讶一样,笑着接过,微微鞠躬后便离开了。
而留在迹部景吾心中的那个微小的疑惑,也在下一次的学生会全体会议上得到了解答。会议上那个从前总是娇声娇气地自称“麻美酱”的棕发部长为了某个问题和风纪委员会的会长争执了起来,期间用语豪爽举止……呃,大方,成功地惊掉了一桌人的眼睛。
和她同班的忍足侑士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一来她的转变,却还是牢牢地扶住了自己的眼镜,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始作俑者黑子爱理则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用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作出凶恶表情的棕发少女,久久回不过神来——我只是让你做真实的自己没说让你做性格恶劣的自己啊!
会后,棕发的部长磨磨蹭蹭地等到了会议室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时,才别扭地开口了。
“喂,姓黑子的。”
“嗯?”
“你说过,要活在表面……就算性格恶劣,像麻美酱这样可爱的人,性格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对吧?”
“……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后半句啊。”
“反正,就算像现在这样堂堂正正地活着,像我这么可爱又漂亮的人,也会有数不清的蠢货喜欢上我的!”早川麻美气势十足地一拍桌子,定定地盯着黑子爱理因为诧异而睁大的眼睛,“所以,我才不会输给你呢!”说完就抄起文件“咻”一声地跑掉了。
“……她到底想说什么?”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
黑子爱理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概……是想说谢谢吧?”她整理了一下文件,合起笔记本电脑正想走,却发现自家上司正在注视着自己这边,“怎、怎么了吗,会长?”
“啊恩。”迹部景吾状似淡定地收回视线,“家政社的报告呢?”
“哎?还没交上来吗?”黑子爱理怔了一下,边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边走出会议室,“真对不起,会长,我马上就去拿。喂,是青木君吗?我是……”
忍足侑士看了自己别扭的好友一眼,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地说:“不过我记得爱理酱刚进学生会的时候,好像说过早川和她很像呢……真弄不明白哪里像了。”
就像从前听见他说些无聊话的时候一样,迹部景吾淡淡地“哼”了一声,懒得回答她。
不错,的确不像。黑子爱理既不像从前早川麻美伪装出来的样子,也不像现在的早川麻美厉害强悍的本性。
唯一相像的,大概是那份内心深处的敏感和不安。然而曾经的早川麻美选择用虚假和伪善来掩盖,黑子爱理却选择了用坚强与温柔来面对。
开完会议,再找到在织围巾的家政社副社长青木明,让他立刻把报告送到学生会办公室后,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六点零五分。黑子爱理深吸了口气,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校门口。她知道天宫幸已经在车里等了自己一个小时了。
“对不起,幸酱,刚刚开完会之后我又要去找青木君……竟然让你等了那么久。”一上车,黑子爱理就开始道歉。
天宫幸从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只会在面对黑子爱理的时候,出现淡淡的笑意。她放柔了声音说:“没关系的,爱理。我也没有等很久。”
“哎?少骗人啦……我知道就算我发了短信说不用等我,幸酱也会从放学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等我的。”黑子爱理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啊,不如我请幸酱去吃晚饭吧?那里的甜点超棒的哦!”
发了条短信给黑子拓也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并得到了许可,黑子爱理就带天宫幸来到了一家家庭餐厅。她是陪桃井五月来过才会知道的,这家家庭餐厅虽然因为地段不佳,人气不算很旺,却会做超级好吃的甜品,据说店主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钻研的。她的女儿远在美国留学,但她却还是每天每天都在练习,希望女儿每一次回来,都能吃到她做的甜品,感受到那倾注在甜蜜里的爱意。
既然是冲着甜点来的,主食自然不能吃太多,加上黑子爱理的食量一向很少,所以她只是随便点了个沙拉,就一心一意地向那个冰激凌布朗宁进攻了。
“爱理,我听说……”切着黑椒猪扒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下来,天宫幸轻声问道,“你前些日子,去找了早川麻美?”
黑子爱理吃了一口冰激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啊,果然有人又在说我坏话,说我弄哭了早川学姐了?幸酱不用担心啦,你忘了我学过散打啦。”她吃完后抬眼看见天宫幸冰冷的神情,立刻放下勺子双手合十道歉,“抱歉啦幸酱,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再说那种事情不会在发生的,所以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吗?”
她在进入冰帝大约半年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被人排挤,班上也有奇怪的谣言,还有同社团的人说她性格恶劣伪善装可爱什么的。那个时候,只有天宫幸始终完全相信她,靠着家世和学姐的身份暗地里教训了不少针对过她的人,甚至在她被不知道那个人推下楼梯的时候扑上来抱着她,滚下楼梯的过程中始终护着她的要害,结果黑子爱理只是脚扭了加上几处擦伤,天宫幸却差点撞到了头。最夸张的一次,是在她遇到一个“因为听说你是个没了男人活不下去的女人,所以特意在校门口等你”的猥琐大叔的时候,天宫幸不顾自己地挡在了她前面。
那个时候,天宫幸的背影,她觉得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
虽然很快那个大叔就被她打趴下了,不过黑子爱理知道那只不过是运气加上他的轻敌而已,就她的体力以及身手,稍微练过的同龄男性都能轻而易举地制住她。
也正是在那段日子之后,天宫幸才从“有些孤僻的朋友”变成了黑子爱理最好的朋友。她们始终像那段日子里一样一起上学放学,无论她因为工作耽误到多晚,天宫幸都会等她一起回家。
“……嗯。”天宫幸向来不擅长对付黑子爱理这种可爱又可怜,仿佛咬住主人的裤脚,用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主人的小狗一样的表情,一见她露出了这样的神色便马上投降,低下头继续切猪扒。
黑子爱理挖了一勺冰激凌,却没有吃,轻声对好友说:“而且……总觉得没办法放着早川学姐不管呢。因为她和我很像啊。”她抬起头对神色微诧的好友灿烂微笑,“不过,我比她幸运多了。因为我有一个始终相信着我的朋友。”
一样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污蔑,一样是被人说坏话被人百般排挤,早川麻美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忍耐着“朋友”们对自己的嘲笑,甚至连对此表示愤怒都不可以,因为这并不是“好孩子”会做出的事情。而黑子爱理却有一个无论何时都深信着她的挚友,甚至会瞒着黑子爱理帮忙教训为难她的人……所以她始终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如果说她比早川麻美温柔的话,也不过是因为她所得到的温柔,远比早川麻美得到的多。
“……嗯。”天宫幸冰雕一般美丽却冰冷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极淡的温柔笑容,“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爱理这边的。”
“所以我最喜欢幸酱啦!”黑子爱理微笑着这样说。
然而即使是天宫幸,也有她没办法帮黑子爱理的事情。现在的黑子爱理天天都在教室、学生会办公室、弓道社、天文社以及家政社之间忙得团团转,连从还是个小婴儿时就开始借打妹妹的小脸的方式“欺负”她的黑子哲也都不忍心捉弄自己的妹妹了,黑子拓也更是担心她的身体——黑子兄妹是早产儿,所以身体都比同龄同性的孩子弱,还好在万能父亲多年的精心调养下,已经比原来好多了。
幸好学园祭上天文社的活动不过是开放天文台以供参观,顺便播放一下天文观测的录像以及贩卖社刊,都是些很简单的事情,交给其他成员就可以放心了,更何况还有作为部长的天宫幸看着。至于学生会办公室那边,因为会长和会计都很照顾她,不约而同地帮她减轻了工作量,所以最忙的那段时间过了之后倒也还过得去。
然而她刚松了口气,就又有麻烦事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ACT。17

黑子爱理之所以能够连续四年夺得全国中学生弓道大会个人赛冠军,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有天分或者情商高,而是因为她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弓道是一项很需要专注力和毅力的运动,很多初学者都因为开始的时候拉空弓实在太累而放弃了,就算是已经入门的爱好者,也可能在他们无法专注的低潮期感到绝望。
但黑子爱理无论再怎么忙,都会坚持每天训练至少一个小时。如果下午有学生会的工作的话,就早起回学校练习,如果有天文观测活动,就牺牲掉自己的午休时间。即使是在连箭靶都射不中的低潮期,她也依然坚持这样做。也正因为这样,弓道社内部基本没什么人会对她缺席每天下午的基本训练而感到不满,因为他们知道她的练习时间绝对不比他们少。
虽然听上去似乎很辛苦——好吧,其实也的确很辛苦——但其实黑子爱理本人很享受这个过程。她喜欢弓道不仅因为舌尖的时候很帅气,更是因为在练习弓道的时候,需要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瞄准箭靶,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每次练习的时候,一切烦心的事情都不用去想,只要专注于眼前的箭靶就足够了。因此对黑子爱理来说,弓道的作用和瑜伽的冥想是差不多的。
然而,弓道需要专注这个特点,也未必是它的好处。
手机屏幕上显示出“18:26”,黑子爱理锁好学生会会议室的门,把钥匙挂好后,就拿着书包朝弓道社走去。弓道社的道场旁有一株樱花,虽说比不上操场上的那一棵历史悠久、根深茂密,但也足够茂盛。每年春季,都会开出一树繁花,诉说着春光的灿烂与美好,悠悠飘落在弓道社的箭靶前,以及隔壁茶道社的庭院里。
走到樱花树下,黑子爱理放缓了脚步,看绚丽如雪的樱花静静地打着转儿飘落,就连落地的姿态,都优雅又高洁。越是顺着樱花铺成的路径走近弓道社,那杂乱无章的声音就越是清晰。黑子爱理无声地叹了口气,推开了弓道社的大门。
黑发黑眸的少女孤零零地道场上,握着弓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在她面前的,是七零八落的射偏了的箭。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素来明亮的眼神失去了焦距,望着箭靶的方向,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黑子爱理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慢慢走近她,轻声说:“实美?”
像是内心深处的某个按钮被触动了一样,紧绷的丝线瞬间被扯断。她一下子扔下弓箭扑进樱发少女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弓箭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黑子爱理温柔地顺着她的力道往下坐,任由她就这样抱着自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过了大约十分钟,加藤实美的哭声渐渐地减弱了,黑子爱理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部,安静地等待她平静下来。
加藤实美收了哭声后,黑子爱理拉着她坐在道场边,正好面对着那棵美丽的樱树,而后就去弓道社的茶水间泡了杯热茶过来——哪怕是运动社团也会有茶水间,冰帝这所贵族学校的所谓豪华正是体现在这种细微之处。
手里温暖的杯子里,深色的茶汤散发出袅袅的热气,模糊了加藤实美的神情。黑子爱理喝了口茶,仰望着飘零的樱花,用她那空灵的声音感叹说:“啊,又是一年樱花季啊……说起来,我遇见实美的那一年,樱花也开得很好呢。”
她侧首看着加藤实美:“实美不想说的话,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实美想哭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借肩膀给你。但是……玲奈酱很担心你啊,还有弓道社其他部员也是。”她所说的“玲奈酱”是指日向玲奈,弓道社的成员之一,是加藤实美的青梅竹马。与其说她是因为喜欢弓道而加入弓道社,还不如说她是为了照顾这个一根筋的幼驯染才加入的。
“……如果实美愿意说出来的话,我们都会帮你的。”
听到这句话,加藤实美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她注视着杯中一圈圈散开的涟漪,勉强压住眼中的泪意,低声说:“爱理……我、我失恋了。”
黑子爱理一怔,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是茶道社的社长。”
“啊……”黑子爱理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是二年H组的佐藤莲翔学长?”知道这个,还是因为前些日子,校刊才出了他的专访。听说他是因为被如果再没有人接受采访,校刊就赶不出来而逼得快崩溃了的远野凉子恳求,才勉强答应下来的。当天远野凉子还去找了黑子爱理,闲聊时无意见提到了这件事。
佐藤莲翔出身古典的茶道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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