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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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心之所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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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种事情不好说的吧?
  所以,往实了说,季高与展昭讲的那个理由,都是让人不敢相信的。
  也因此,展昭的事情是不得不小心处理的,白玉堂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这时候,展昭开始担忧自己肩负的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可是……”展昭的眼神在自家嫂子身上转悠了几圈,还是觉得不妥,“我倒是没什么,若是到时候牵扯到嫂子,不大好吧……”
  展家嫂子现在是有孕之身,动不得,展昭这个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的。”公孙坐在展昭边上,手上忙着拿酒精擦拭着体温计,一边脑细胞的运动也没有落下,“有孕之人不好受太大的刺激……”
  “不如,展昭和五弟挤一挤吧……”蒋平一边整理着这些天收集到的季高的信息,一边好像无意地搭话,“玉堂他也是一个人住的,这下两个人正好还能有个伴,况且展昭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玉堂也好顺带看着点……”
  白玉堂抬了眼,看了看被他无辜牵入这件事情的四哥,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兄弟之间,谈起“谢”这个字,就显得矫情了。
  听到蒋平的这个提议,展霖顿时不舒坦了,那只小白鼠对自家宝贝弟弟的想法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单纯,把弟弟交到他手上他实在是一万个不放心,但是……
  又看看自己身怀六甲动不得的妻子,展霖觉得这绝对是他出生以来最难决定的事情。
  一边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一边是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但是生命已经存在了的孩子,哪一边他都不放心。
  而对于这个提议不顺心的,除了展霖,还有公孙策。
  他上大学的时候就看出那只白老鼠对展昭不止一点点的心怀不轨,不过因为后来他出国了,因此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
  现在这只白老鼠显然是越来越是变本加厉,似乎是打着把这三年的空缺都补回来的算盘,并且似乎是终于有了实质性的举动,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公孙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那句“要不跟我一起住警察公寓”这个提议抹杀在摇篮里。
  他最近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顾虑展昭?这样和他一个人住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和白玉堂挤一挤,至少白玉堂那性子绝对不会让展昭落单,况且白玉堂就打架而言也是一个好手,展昭不宜过激运动,可以由白玉堂代劳。
  展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被自家回国来照顾怀有身孕的老娘抢了个先:“会不会给白先生添麻烦?小昭他有些挑剔……”
  “不麻烦。”白玉堂很自然地接了口。
  于是,本着自己的儿子不能被亏待的理念,展家妈妈拉了白玉堂到一边把“红烧鱼水煮鱼西湖醋鱼清蒸桂鱼”等等一箩筐展昭从小到大的兴趣爱好通通念了个遍。
  于是,在白玉堂当着展家大哥欲杀人的眼光和展家妈妈热切地和儿子挥别的目光下,将展昭拉近了自己车子的副座之后,还笑眯眯地瞅着自己身边一副略带别扭神色的展昭:“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养鱼,你是猫妖投胎的么?”
  成功地瞅见了展昭红了脸颊。
  展昭养鱼纯粹是兴趣使然,从小就有的爱好,只是从小时候看了《海底总动员》之后的一个后遗症,曾经有一段时间,展家到处可见小鱼。
  比如,橱柜里面的碗,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添上一碗水,其中几条不知名的小鱼畅游。
  比如,展家妈妈每晚都会用来喝一点美容的葡萄酒的高脚杯,也会不知何时添了水养了鱼。
  再比如……
  某天展家妈妈一如既往地想要倒半杯红酒,很欣慰地发现高脚杯没有被动过,但是倒了酒之后发现,红色的酒液之中悬浮着一两条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醉了的鱼,然后展妈终于爆发了,把从小疼着的小儿子训了个昏天黑地,又去厕所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这些黑历史,展昭真的已经不想再提起,哪家少年没有个懵懂无知的时候。
  但是,有的人就是不放过他:“我说,展小猫你脸红什么,莫非你还对鱼类有什么特殊情感?我跟你说,以前的事情五爷不追究了,但是从今以后,除了五爷,你不能再胡思乱想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不是人也不行……”
  白玉堂竟然和几条鱼过不去……
  展昭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可奈何,不过也隐隐有些感动,虽说他对于白玉堂的感情还是那股不知该怎么处理的状态,不过,心里倒是隐约有点悸动。
  或许,只是或许……
  白玉堂是个不错的人选。
  展昭靠在车座上,扭过了脸不去看白玉堂,但是仍旧抵不住对方悄悄地瞅见,轻扬的唇角以及微红的耳廓。

☆、Chapter。38

  白玉堂还是很期待这一次与展昭的“同居”,虽然展昭始终不肯同意这个词,别扭着说“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
  虽然,其中夹杂了一些些比较危险的成分,不过还是抵挡不住白五爷的好心情。
  狭长的桃花眼挑了挑,白玉堂总觉得展昭太“勤快”:“我说猫儿,你何必整理得那么勤快?今天都已经那么晚了,与其整理你搬过来的东西,还不如好好想想今晚上要吃点什么东西……”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反正我那房间里面的床也够大,挤不到你的,客房已经很久没有整理了,灰尘都要堆满了,五爷平日里根本就没想要怎么理会它,把门一关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现在让猫儿住那个看着就觉得很累的客房么?
  白五爷决定,与其那么麻烦,还不如让展小猫和自己住一间房,反正以前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展昭看了看打开的窗户,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深深的墨蓝色,确实已经挺晚了。
  展昭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早晨七点一定已经醒过来了,晚上五点就应该要吃饭了,这和他对于身体素质十分看重的嫂子的长久看护分不开,习惯一旦养成想要改掉就没那么简单了。
  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长方体的物体左边轻轻按了按,等屏幕亮了起来,食指便在屏幕上轻轻滑过来,又轻轻滑过去。
  最后,展昭只是苦笑了一下。
  自家嫂子果然是不放心他跟着一个她不是很熟悉得人走了,总也担心他是不是会把已经成为习惯的那些嘱咐忘到脑后,虽然今天他确实是把自己的作息规律忘记了。
  展昭左手在小腹上按了按,方才手上忙着的时候没怎么觉得,现在经白玉堂一提,当真是饿了起来。
  “饿了?今天大概来不及做饭了,先到外面去吃一顿吧……”白玉堂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在德国待了那么就养成的厨艺再拾起来,虽然他在做第一顿饭的时候,曾经恶狠狠地把将厨房命名的人从祖宗十八代骂到了后世十八代,做饭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为什么要有厨房这种地方来专门让人做饭?
  虽然白玉堂自己后来想起来,也总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蠢得可以。
  又不是没有厨房,就可以不做饭了。
  “可是……”展昭看了看还是很凌乱的自己的所有物,有点犹豫,几个箱子的东西实在是乱的可以,若是按照白玉堂说的,今天恐怕会整理不完……
  他吃饭可以晚点,睡觉却是绝对不可能晚点的,生物钟早已经生在那里,到了点便会犯困。
  展昭微微垮下脸,他不想睡沙发。
  白玉堂则是一脸莫名地心满意足,理所当然地说了:“有什么关系,整理不完就不要整了,白爷的房间大得很,还容不下你一只猫?反正本来就是双人床……”
  若是放在很久以前,展昭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和白玉堂挤在一张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以前上大学时候运动会作为风纪部长,展昭虽然不用作为运动员上场,但是也累得够呛,白玉堂的寝室离操场比较近,他也有去蹭蹭床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十分单纯的兄弟关系。
  展昭还会躺在白玉堂的床上,看着对方很无奈地给自己倒茶,笑得很温和,惹得对方恶言相向:“臭猫,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要白爷说,你趁早把这个位置辞了吧……”
  然后是一连窜的大道理,什么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要多顾着自己的学业,不能为了这等事情荒废了本来非常优秀的成绩……
  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现在,在白玉堂那么一通表白之后,展昭似乎没这么容易放开了。
  心境不同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有些纠结的脸孔,苦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急了?但是,那晚上,他确实是急了。
  展昭本身就是在地理上很迷糊的一个人,长得也是很好,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事情没有?他是真的急了。
  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他岂不是又要多一个情敌?
  一个情急之下,白玉堂就冲动地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以后不准你走出你白爷的视线,一秒钟都不行。”
  白玉堂向来比较霸道,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例外,唇角向下抿着,眉宇间带着一点急切的忧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我可想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之后,展昭就只是待在自己那辆隐匿在墨蓝色夜空下的兰博基尼里面,一动不动,只是将眉头拧了起来,让白玉堂更加地忧心,同时心里也紧张起来。
  这猫儿,究竟会怎么想呢?
  白玉堂只是站在展昭的车边,透过一扇放下了玻璃的车窗的距离,就着不怎么明朗的月色,将展昭的神色看得分明。
  展昭依旧是展昭,眉头稍微拧起,从来都是微微扬起的唇角竟然在那个时候拉平了,深邃幽黑的眸子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虽然他并不敢明确地表示展昭那时的心态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仅仅是看着展昭那个时候的神色他便知晓得差不多了,展昭是矛盾的,或者说是不确定的。
  只是,他矛盾的,不确定的,究竟是什么,他就不敢说了。
  或许,他是觉得,两个都是男人,这种“一辈子”的事情不好说,虽然同性恋并不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在国外,很多地方都已经明令允许甚至是和异性恋是保持一个态度的,但是那毕竟是国外,离他们太远;又或许,他只是不确定,他与他两个人,本来是被他当做兄弟的,突然这样一个转变,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能。
  也有可能,其实他什么都没想,只是一时间,就将自己的思维放空了。
  展昭是个很聪明的人,虽然他一直以为他在这种方面很迟钝,但是,或许他偶尔也会敏感一回,或许展昭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看出了他的意图,然而,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大哥说了,在他不在的这两年里,展昭经历的情感故事,理应有不少,虽然被他大哥解决了不少,但是想来展霖再厉害,也不可能将展昭的情感状态知晓得一清二楚,只有几个闹得比较大的才会惊动他的吧,一般地小角色,按照展昭的性子,怎么可能惊动得了展霖。
  白玉堂思绪万千,将展昭可能有的想法都猜了个遍,却不想从展昭那里得到明确地答案。
  他在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五爷,在遇到这事情之后,竟然也尝到了害怕的感觉,害怕展昭给出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
  “玉堂,我们是不可能的……”
  或者是,“玉堂,我们都是男人……”
  他接受不来,虽然他总觉得那种平凡的回应实在是不像是展昭应该有的,那只猫从来都是让人出乎意料的主。
  但是,他还是怕。
  所以,趁着那人还是处于皱着那双好看的眉毛将自己放空的状态,白玉堂抢先开了口:“猫儿,我不用你那么草草地回答,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用心回应我,再说。”
  大概,也算是一种逃避。
  而面对白玉堂的逃避,展昭只是抬了眼皮,轻轻地“啊”了一声,好像白玉堂之前的真情告白都没有听到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和展昭很熟悉的白玉堂却是知道,其实那只是展昭的逃避方式。
  既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干脆就不要回应了,顺其自然不是更好?
  这才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地方。
  “玉堂……白玉堂……”白玉堂有点愣神,眼前一只手拿着笔晃荡,有点晕,反射性地将人擒住了才发现展昭正以一种“你中了什么邪”的眼神瞧着他。
  出神了……
  白玉堂把被自己捏在手上的手腕子捏了捏,没有放手,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靠近了展昭:“猫儿,我们今晚上吃什么?还有,你拿着笔要做什么?”
  展昭抬眼,挣动了一下,企图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只是没有成功,有点泄气:“不是要出去吃么?我刚刚住进来,有些东西当然要置办一下,顺便买回来了,我正准备单子呢……”
  这白耗子……
  展昭狠狠地瞪着捏着自己手腕子的白玉堂的手,恨得牙痒痒,刚刚认识的时候虽然是自己昏倒了,但是真的打起来也是能够打成个平手的,为什么现在反而会被他捏的死死的?莫非自己这几个月专心整理资料打官司懈怠了身手这么就被超越了么?
  不甘心。
  白玉堂勾起唇角,手既然已经伸出去了,就顺道拿点福利么,怎么好就这么收回来?他是做商人的,怎么可能连这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急什么?”白玉堂把展昭手上的笔夺了过去,也没看展昭另一只手上的小册子,只将它很随手地放到了桌子上面,“你家白爷怎么可能没有备份的物件?今天晚了,就不要考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乖乖吃了饭然后回家洗澡睡觉……”
  整理房间分房睡什么的就别想了。
  白五爷很自然地想,要是有个万一让展昭把东西理好了准备搬过去,他明天就找人把客房给拆了,省的这猫总那么别扭。
  客随主便。
  展昭也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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