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羔羊作者:众里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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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羔羊作者:众里珣-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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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个士兵将自己在陈国的所见所闻,甚至是陈军内部机密也没有半分隐瞒地透露给了隋军。
  这无疑是一个惊天的好消息,杨音与王韶相视一笑。
  此时,统帅府长史高颎正在主持着会议,在他右手处坐着的是统帅府司马王韶,清河公杨素坐在左首,秦王杨俊坐在右首,贺若弼,韩擒虎等将分列坐在其次。
  杨音有些不自在地端坐在主帅位上,座位后面是一面猩红的“杨”字大旗。
  “末将已做好充分准备,随时准备开进。”贺若弼干净利落地答道,他看起来信心百倍,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臣的部下也已在原地待命!”韩擒虎连忙站起身不甘落后地回道,并下意识瞟了贺若弼一眼。
  “很好!”如今一切都已经准备待续了,杨音也乐得扶手赞道。

  擒贼擒王(修)
    第二十一章 亡国昏君

  杨音虽然怀有现代人悲天悯人的情怀,但是在面临生死一战时,她更多的偏向于己方。
  所以在她知道平陈之战不可避免后,便放弃了逃避的念头,甚至一改往日的无为,与师父王韶商量出了对敌之策。
  帐门被人掀开,一名士卒快步来到杨音面前弓着身,双手举过头顶,“禀报大帅,江南飞鸽传书到了!”
  杨音接过士兵手中的白鸽,从信鸽腿上取下了两管细长帛书,展开后,上面用蝇头小楷写道,“据报,近日水军都督周罗喉增兵五万,进驻峡口。”
  “声东击西的调敌计划成功了!”这便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计!
  原来早在几个月前,杨音入宫与杨坚进行的那次密谈的目的就是派人在长江上游公开大造船舰,并把造船废弃的木片抛入江中,故意示敌,吸引敌人将水军上移,现在敌人果然中计了!
  展开第二卷素帛,只见上书,“正月南郊大会,太子率重兵护卫,江防空虚。”这信中提到的太子自然不言而喻了。
  “大帅所言不差,只怕是贺,韩二位将军马上要搅了他们的美梦了!”王韶平素不苟言笑,此刻突如其来的一句调侃倒是令杨音大吃一惊,暗想着老师今天换面孔了!
  若是她的这番想法叫王韶知晓了,必定少不了被骂一句,“竖子!”
  杨音暗笑一声,抬头打量起身旁的王韶,只见他身披一副纯黄的铠甲,头戴浑铁打制的头盔。王韶的个子虽然不高,但在这副装扮下却显得结结实实,威风凛凛。
  “老师如此开怀,显然是胜利在望啊!你说呢,高大人?”杨音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高颎,视线在沉寂的面庞上逗留了几秒。
  高颎自然留意到了杨音的视线,却也不慌不忙,意味深长地指着影影绰绰的江南笑道,“有如此之君,便有如此之臣,上天焉有不亡陈之理?”
  闻言,杨音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高大人,您还真是预言帝,隋朝最后还不是败在了隋炀帝手里啊!不过,如今却是必须败在我手里了……”
  长江的对面便是陈国,陈国君主陈叔宝本就不是治世良才,宫中又添了许多乱世佳人,干脆朝政拱手让给了几位佞臣,使得陈朝国势衰微。
  已多年未开早朝的陈叔宝这日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在百官的朝贺声中,坐在了久违的御座上。
  不一会便有大臣上奏,“启禀陛下,近日隋军调动频繁,长江北岸军帐连绵不绝,缁重粮秣堆积如山,看样子,敌军是要犯我江南了!”
  说话的正是南陈第一猛将骠骑将军萧摩诃,他手持象牙笏板,声音透着急切。
  陈叔宝望着满头华发的萧摩诃不为所动,反而转头望向文质彬彬的施文庆,很是吃惊地问道,“施爱卿,是这样的吗?”
  施文庆眨了眨贼亮的三角眼,脸上堆满了甜腻的谄笑。他干咳两声,出班奏道:“回陛下,隋军调动已是常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隋朝北有强大的突厥,西有不讲信用的吐谷浑,东北有蠢蠢欲动的高句丽,他们随时会对隋朝构成威胁。再者说,我朝有涛涛的长江天堑,他们想突破,怕是会步符坚的后尘,给后人留下笑柄!”
  施文庆话音刚落,尚书孔范便随声附和道,“隋朝胆敢进犯,定叫他有来无回,我们也可以做一做太尉公了!”
  陈叔宝在一干佞臣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心情,有些犯困地眯起眼睛,却忽然听到袁珍大叫道,“陛下,臣以为今不听萧将军忠言,必取其祸,望陛下早备军事,勿听奸佞之言啊!”
  “大胆袁珍,竟敢诅咒皇上,你不知道圣上的寿辰快到了吗?你长了几颗脑袋?”施文庆平日的书生相荡然无存,嘴歪眼斜地咆哮着。
  陈叔宝最忌讳在寿辰的时候听到败兴话,因为他相信败兴话必然带来厄运。
  “拉下去,金瓜击顶!”陈叔宝一摆袍袖,疾声说道,“退朝!”便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地呆愣在原地的大臣们。
  “陛下!”萧摩诃高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高大的身躯颓然倒下,陈国朝堂之上陷入一片混乱。
  相较而言,杨音这里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全力一击。此刻,她正用手支着脑袋思考着怎样才能减少己方的损伤。
  不战而胜人之兵,此为上上计。但若是真的施行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要想瓦解敌人的军心,心理战术必不可少。要想鼓动人心,就要像打广告一样,弄得众所周知。
  “来人……”杨音召集了帐下的谋士们,命令他们撰写一篇战书,名字就叫做“隋文帝致陈叔宝战书”,并将其分发到陈国民间。
  桃叶山,杨音的中军大帐内,隐隐透着烛火。天刚蒙蒙亮,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带着寒气来来往往,铠甲摩擦的声音格外清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沉睡着的黎明。黯淡的日光中,一匹黑缎似的战马旋风般来到帐前。
  士兵勒住马头,翻身下马,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汗水,便向卫士嚷道,“好消息,好消息!快快通报大帅!”
  不一会便有人引着他走进了主帐,士兵恭敬地立在原地,禀报着,“贺总管一路人马昨夜已经全部渡过长江,未损一兵一卒,袭占了京口,生擒南陈徐州刺史黄恪及其部下六千人!”
  杨音闻言眉头轻挑,示意士兵继续讲下去,士兵换了口气,又报:“韩总管所率领的五百壮士也已顺利渡江,并占领了采石矶,俘虏全部守军。”
  “干的好!”杨音禁不住一声叫好,心头的大石安然落下,却也未曾发觉自己紧握着的手心里渗满了汗水。
  高颎和王韶听得这一大好消息也不由松了口气,展露了欢颜,天知道,他们为了等待这个消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
  杨音走出营帐,看着天边的第一抹朝霞滑过天际,召示着战事的顺利。
  “染奕,等我回来。”
  自从杨音出征之后,杨玄感得了消息又想前来见上萧染奕一面,却不知从何时开始,皇宫里的那位深居简出的清河公主杨颜舜竟然频繁地来到晋王府做客,甚至到后来,干脆向皇后娘娘请旨暂时借住在晋王府陪伴自己嫂嫂。
  皇后娘娘怜她早年丧夫,在宫中住着也是各种不便,便恩准了她的请求,只是派人捎了一句话给萧染奕,命她好生照料着颜舜。
  这样一来,杨玄感倒是再也不敢前来打扰萧染奕了。此时萧染奕与杨颜舜坐在庭院里,听到下人回报说,“杨大人只在府门外逗留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这只讨厌的苍蝇终于走了呢!”杨颜舜得意地笑着,恶作剧般地吐了吐舌头。
  “颜舜,你早就知道了?”萧染奕看着堂堂清河公主竟然在自己面前展露小女儿姿态,不由好奇地问道。
  “二哥临别之前特意嘱咐我好好照顾二嫂你呀!”杨颜舜打趣着萧染奕,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打转。
  “阿音她……”萧染奕一听到杨颜舜提到是杨音的嘱咐不由绯红了面颊。
  “嫂嫂和二哥真是恩爱呢。”杨颜舜看着萧染奕绯红的面颊不由轻声叹道。
  陈国皇宫,十万火急的消息传至宫廷,那鸡毛信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施文庆等人见状,心中骇然,不敢再有半点隐瞒,连忙四处寻找国君的身影,却又哪里寻得着呢?
  此时的陈叔宝正在御花园的暖房里赏花呢!
  “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施文庆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陈叔宝面前,手捧着染血的鸡毛信,颤颤巍巍地将鸡毛信呈给了陈叔宝。
  “混帐!这是怎么回事!”陈叔宝匆匆看了一眼鸡毛信就愤怒地将它扔在了施文庆面前。
  “陛下!隋军已经渡过了长江即将往皇宫赶来!”
  听到奏报,陈叔宝哪里还有愤怒的心思,只见他一下子敛了怒容,转而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道:“他们不是在欺瞒朕吧?隋军难道是……天兵天将不成?!”
  长江一直以来被作为陈国的天然屏障,以此来阻隔隋朝的进犯,然而当这最后的天堑也被隋军攻陷,陈叔宝终于知道害怕了!
  不仅仅是整个皇宫陷入了混乱的局面,就连建康城内也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街头巷尾都有人在传唱着东晋王献之的《桃叶歌》——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明楫。
  但渡无所苦,我自来迎接。
  陈国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等着着它的只有灭亡!
  萧摩诃本来准备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洒在这片祖国土地之上。他临行前还特意交代妻儿,若是自己不幸为国捐躯,应当向皇上请求,子承父志,让他的儿子领兵继续与隋军战斗下去,直到流尽身体里最后一滴血!
  然而,上天偏偏要与他开个惊人的玩笑,当萧摩诃与隋军激战正酣时,突然收到了家人来信,说是萧摩诃的夫人被陈叔宝强行留在了宫中。

  擒贼擒王
    第二十二章 落难君王

  听到这儿,萧摩诃顿时头大如斗,咬牙切齿地在心底怒骂道:“好你个无耻的昏君!老夫在前方为你拼命,你却在后宫贱淫我的爱妻,羞煞老夫了!苍天在上,有如此昏君,陈国安得不亡!”
  萧摩诃悲愤交加,强按住心头怒火,随波逐流,一路败北,却不想中途仅两个回合就被隋将员明生擒。
  若是换做以往的萧摩诃,别说是一个员明了,就算是贺若弼亲自与之交手也不过堪堪打个平手,然而此刻心灰意冷的萧摩诃早已丧失了斗志,哪里还有心思决一死战?
  萧摩诃终究算是条好汉,纵被生擒,但观其大丈夫之气未挫,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从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倒也令人心生敬佩之意。
  直到他被压到贺若弼处,贺若弼问,“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萧摩诃头发一甩,胸膛一挺,轻蔑地答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将萧摩诃是也!”
  “萧摩诃什么人,不认识!”贺若弼故作桀骜状,意在杀杀他的威风,“任何职位,多大年纪?从实招来!”
  “尔等匹夫,休要多问!大丈夫死则死耳,我是不会求饶的!”萧摩诃羞愤交加,怒瞪着贺若弼,厉声喝道。
  “来人,拉出去!斩了!”贺若弼倒也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吩咐下去。
  “哈哈哈……”萧摩诃临死也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死的如此窝囊!他大笑着,似乎要将心底郁积多年的愤懑不满尽数倾吐出来。
  拒绝了任何人搀扶,萧摩诃一马当先地仰天大笑着出了门。
  “萧将军且慢!”贺若弼朝着萧摩诃的背影喊道,他本就无意杀萧摩诃,刚刚不过是一场试探罢了。
  “快将萧将军迎进来,本将军要亲自为他松绑!”贺若弼即刻命人将萧摩诃带回,依言亲自为萧摩诃松了绑,在萧摩诃忌惮的注视下,开口解释道,“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某佩服之至,适才小计,实在测试将军的胆量罢了!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呵呵!想我萧某双手沾满了隋军将士的鲜血,合当处死,今蒙将军不弃,得以苟且偷生。将军恩德,萧摩诃永志不忘!”
  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英雄与英雄之间也是惺惺相惜的吧,就像贺若弼与萧摩诃一样。
  韩擒虎率领着数万精锐没费吹灰之力就就公攻破了健康城的大门,城破,他就率领自己的军队长驱直入,而守城的陈朝将士虽在醉着最后的抵抗,怎奈不及韩擒虎的虎狼之势,很快就溃不成军。
  而贺若弼则在萧摩诃的协助下率领着数万军队很快就攻到了陈朝的宫廷,与守卫宫廷的御林军绽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城破之时,陈国大将仁忠前来面见陈叔宝,“皇上隋贼已入城了,即将来至皇宫,您还是准备船只快逃吧,多咱来日重整旗鼓。”
  陈叔宝见自己倚重的大将军任忠都如此说,自知大势已去,“来人,赐大将军任忠黄金万两!”
  陈叔宝将任忠视为救命稻草,见他即将离去,连忙命人拿出来黄金两斤对任忠说,“任爱卿,且把这金子收下,希望你能替朕阻挡随贼。”
  任忠收下了黄金,信誓旦旦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这才施施然离去。
  此时宫外的搏斗声声仿佛已传入了耳际,让人听着不自已的心发慌,甚恐之。
  “皇上我们还是赶紧逃出皇宫吧,臣妾早听闻那随军个个都是杀人魔王,若我们落入他们手必会……”
  接下来的话孔贵嫔不敢再说了,她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嘴唇颤抖。
  而陈叔宝与贵妃张丽华何尝不是惊恐万分,昔日风华绝代的贵妃郑丽华额如今却因为恐惧而面如白纸,风华全失,那曾经高高在上的陈后主此刻也是如落汤的凤凰,怎一个狼狈了得。
  陈叔宝沉吟了许久,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无可奈何的对一旁的张贵妃张丽华和孔贵嫔说,“两位爱妃,朕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撇下你们,现在随贼已入我宫廷,看来我们只好暂时躲避一时了。”
  陈叔宝的声音甚是低沉,充满了别无选择的无奈与悲哀,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君临天下的威风,舍下了一国之君的尊严,现在他所想的就是能保住性命,不可被隋军虏了去,然而逃走时却也不忘了把两个女人带在身边。
  “皇上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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