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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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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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青的战马冲进西凉军,她手中大刀左右劈砍,数名西凉军飚射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被管青冲出了一个缺口,跟在她身后的刘辩军骑兵,也如潮水般撞向了这股西凉军。

两千余名重骑兵撞上了西凉军,随着阵阵撞击时发出的巨响和西凉军的惨叫,成片的西凉军被战马冲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西凉军的厄运并没有就此截止,管青率领的骑兵刚撞上他们,太史慈和管亥也领着骑兵冲了上来,与西凉军撞在了一处。

三支骑兵,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撞了上来,与西凉军厮杀在一处。数千名西凉军霎时被冲的七零八落,许多人甚至被吓破了胆,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连滚带爬的向战场外跑。

早已发现河边有一群西凉军正把大车往河中推,管青挥舞着大刀,从西凉军之中杀过。

一个个西凉军官兵倒在了管青的大刀之下,就在她即将冲出混乱的人群,杀往河边时,率领这支队伍的西凉将军纵步蹿到了她的马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拧着柳眉,怒目瞪向那西凉将军,管青娇叱了一声,挥着大刀,策马朝那西凉将军冲了上去。

西凉将军双脚踏实地面,手持大斧挡住管青的去路,待到管青战马靠近,他大吼了一声,抡起大斧,朝着管青胯下的战马劈了过去。

大斧还没劈到管青胯下的战马,管青手中大刀一挥,硬碰硬的磕在了西凉将军的斧刃上。

西凉将军完全没想到冲向他的这清秀小将军竟是有着如此大的力气,一磕之下,手中大斧朝上一扬,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

他刚稳住脚步,还没来及重新摆起架势,一道刀光已是在他眼前闪过。

刀光划过,西凉将军只觉着双目一疼,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被切开的半片头骨,如同一只倒扣着的小碗,随着管青一刀劈过,翻滚着掉落在地上。

头顶热腾腾的脑浆还在跳动着,西凉将军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脑浆就如同一滩摔碎了的豆腐渣一般,涂的满地都是。

第294章杀或不杀

奔腾的河水夹杂着泥沙,掀起滔天巨浪,向下游涌去。

立于黄河岸边,刘辩弯腰从湿漉漉的地面上捡起一颗金黄色的粟米。

粟米的颗粒很小,表皮上还沾染着血渍,捻在手中,除了在指肚上留下了一条暗红色的痕迹,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刘辩此时却觉着,捻着粟米的那两根手指是异常的沉重,就好似他手指中搓着的并非一颗小小的粟米,而是质地坚实的巨物。

胡才与运送钱粮的官兵尸体,已从战场中挑拣了出来,摆放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其中大多数尸体已是残破不堪,皮肉撕成了碎片,根本无法辨认面容。

望着奔腾的黄河,刘辩觉着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东西,哽的难受,两行清泪早已是顺着脸颊滑落。

“殿下!”立于刘辩身后,管青轻声对他说道:“胡将军全身共计九十三处……”

管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辩就抬起手臂,向后张开五指,止住了她的话头。他抽了抽鼻子,抬起另一只手,用衣袖抹了把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尝试着想要让发出的声音不带着哽咽。可他张了好几次嘴,最终却还是没有成功。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刘辩刚擦干的眼泪霎时又涌了下来。

赵云与管亥等人并肩立于稍远些的地方,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凝重。虽说他们看不到刘辩正望着黄河默默的落着眼泪,可他们却晓得,他们追随的洛阳王,此刻心内绝不会好过。

数百名押送钱粮的官兵,全都战死在黄河岸边。没有一个人逃走,也没有一个人向西凉军乞降。

率领这支队伍的胡才,浑身上下,共计九十三处伤口,其中十几处,都是致命伤。

他们凭着坚毅的信念,以区区数百人,与近万名西凉军厮杀。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守护着他们押送的钱粮。

望着黄河滔天的巨浪,伫立了良久,刘辩才再次抬起衣袖抹了把脸,对身后站着的管青说道:“你去告诉将士们,要他们腾出一些战马,带胡将军和战死的兄弟们回家!”

说话前,刘辩以为他能克制住悲伤、忍住眼泪。可偏偏在话落音的那一刹,滚热的泪珠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

看到顺着刘辩脸颊滚落的泪珠,赵云等人都是愣了一愣。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目中从来都是杀伐果决、无比坚强的刘辩,竟会在这一刻暴露出了他的脆弱。

“我的战马,给胡才将军!”喉结滚动了几下,刘辩强压着哽咽,对众人说道:“今日,本王亲自为胡将军牵马!”

黄河岸边,除了浪涛的轰鸣和战马偶尔发出的嘶鸣,再没了半点声息。每个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一片凝重,有些官兵甚至也抬起衣袖,抹着顺脸颊滑落的泪水。

“胡将军威武!战死的兄弟们威武!”凝视着被官兵们摆列成一片的尸体,刘辩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把长剑高举过顶,嘶哑着嗓子,呐喊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官兵,全都举起了兵刃,跟着刘辩齐声呐喊,为他们昔日的同泽践行。

“将俘虏拉上来!”立于刘辩身后,赵云拧着眉头,待到众人喊声落下,向一旁的兵士低喝了一声。

那兵士应了一句,飞快的跑向一群看押着俘虏的士兵。没过多会,一队士兵押来了黑压压一片被用麻绳捆缚着的战俘。

围歼胡才等人的西凉军,在管青、管亥和太史慈所部骑兵的冲杀下,很快便溃不成军,许多人被杀,更多的人则被生擒。

数千名俘虏在刘辩军兵士的押送下,到了离胡才等人尸身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排起了四方形的大阵。

“跪下!”待到战俘列起松散的方阵,一群刘辩军官兵一边呼喝着,一边从他们身后走过,若是有战俘跪的慢了些,便会有兵士冲上前去,朝他腿弯猛踹。

数千名战俘双手被反扣在身后,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如丧考妣的神情,只等着刘辩杀他们为胡才等人殉葬。

“殿下,如何处置他们?”待到所有战俘全都跪下,赵云双手抱拳,向刘辩问了一句。

“杀!杀!杀!”刘辩拧着眉头,正看着那些西凉军俘虏,在场的官兵用兵器敲打起了盾牌,高声呐喊了起来。

阵阵喊杀声与兵器敲打着盾牌发出的声响震彻云霄,直把跪伏在地上的战俘吓得浑身哆嗦。

铁青着脸,凝视着这群战俘,过了许久,刘辩抬起手臂,止住了官兵们的呼喊。

每一个官兵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刘辩的身上,所有人的眸子中,都闪烁着强烈的仇恨和弑杀的**。此时只要刘辩一声令下,官兵们就会一拥而上,将那几千名西凉军战俘砍成肉泥。

“洛阳需要民壮!”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数千名战俘,刘辩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说道:“将他们分成小股,与民夫混编于一处。待到洛阳城重建完毕,放他们返回西凉,若是其中有人再敢踏入中原半步,定斩不饶!”

刘辩如此一说,显然是要放这些西凉军一条生路。听清他所说内容的官兵,全都是一脸的愕然,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就连赵云、太史慈等人,也都是满脸的惊愕。

所有人都以为,刘辩此次会斩杀战俘祭奠胡才等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要放过这些战俘,只让他们去从事苦力。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刘辩军的官兵们都满脸愕然的看着刘辩,跪伏在地上的西凉军俘虏,则已是喊出了一片谢恩之声。

把脸扭向一旁,朝身边的兵士摆了摆手。

立于刘辩身旁的兵士很是无奈的应了一声,跑到那群押解着战俘的官兵近前,向那群官兵喊道:“押解俘虏,返回洛阳!”

如同蚱蜢般被拴成长串的俘虏,在官兵的押解下,缓缓的朝着洛阳方向行去。刘辩却指挥着一群官兵,将胡才等人的尸身摆在马背上。

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在马背上,看着那些浑身是伤、已是血肉模糊的官兵尸体,刘辩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如同在场的将士们一样,他恨不能将俘虏的西凉军全都砍了脑袋,祭奠战死的官兵。

可他又很清楚,他不能那样做,若是将来他想要在征伐的道路上走得更顺、更远,就不能一次屠杀数千名西凉军。

杀戮带来的或许是一时的爽快,可后续的潜在威胁,也会随之而来。将来攻城略地,敌人面临着一支传闻中只懂得杀戮的军队,必定会是死战到底,一场爽快,换来更多的牺牲,刘辩不会去做!

“殿下!”胡才的尸身被两名兵士抬着摆放在了马背上,刘辩牵着缰绳,有些颓然的跟着押解俘虏的队伍,向洛阳城方向行去,当他从管青身旁走过时,眼圈红红的管青轻轻唤了他一句。

刘辩并没有回应管青,他根本没听见管青的呼唤。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重建洛阳,壮大实力,将来诛杀牛辅、平定西凉军!

战死的西凉军,被刘辩军官兵草草掩埋,而胡才等死难的将士,则都静静的趴伏在马背上。

刺眼的阳光投射在大地,照耀着这支缓缓而行的骑兵。跟随在刘辩身后的数百名龙骑卫,行进时虽是昂首挺胸,脸上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怆然,他们头上那染血的金黄色羽毛,也在风中微微颤动。

沾染在羽毛上的焦黑血渍,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折射着暗红色的光泽,更是给先前在黄河岸边发生的这场战斗,增添几分沧桑。

刘辩没有骑马,除了押解俘虏的官兵之外,万余人的骑兵,竟没有一个人跳上马背。所有人都拉着缰绳,牵着战马,慢慢的在空旷的原野上行走。庞大的队伍,竟是陷入了一片压抑的宁静之中。

“殿下,我军全歼河南尹境内西凉军!”领着队伍行进了不过十余里,一骑快马从远处奔向大军,马背上的骑士到了离刘辩尚有二三十步的地方,便跳了下来,飞快的跑到刘辩身旁,半跪在地上,高声禀报了一句。

听了斥候的禀报,刘辩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战马,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去。

刘辩默不吭声的径直走过,斥候半跪在地上,保持着抱拳低头的姿势并没有起身。

西凉军悄悄潜入河南尹地界,原先负责探查孟津一带情况的斥候因玩忽职守被抓回洛阳问斩,所有斥候都晓得,这一次他们是犯了难以原谅的过错,被问斩的斥候,不过是替所有人背了黑锅而已。

如果沿途布设的斥候都能稍稍精心一些,便不可能让西凉军从眼皮子底下溜过弘农郡,直入河南尹。

“殿下,军师命周仓、典韦、贾诩三位将军,进入弘农郡,正在追击牛辅所部西凉军,想来不日应能凯旋!”队伍走了没多久,又是一骑快马从远处奔来,马背上的斥候如同上一个斥候一般模样,半跪在地上,向刘辩禀报着军务。

如同上一次一样,刘辩也没有理会这个斥候,他甚至连头也没点一下,牵着马径直走了过去。

大军行过,两名斥候隔着十多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半跪在地上。此刻他们的心中,满满的尽是屈辱。

他们心内充满了恨意,恨的却不是不理会他们的刘辩,而是恨这些日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太过大意,竟是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

“呀!”过了不知多久,先一步向刘辩禀报消息的那名斥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拳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黄豆大的泪珠已是从眼窝中滚出,滴落在面前的黄土地上。

第295章不破西凉誓不还

正在重建的洛阳城内,街道两侧挤满百姓,每一个人都伸直了颈子,朝街道的尽头张望。一些身高比别人矮的,看不清街道尽头的状况,踮起脚尖,把脖子伸的老长,极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挡在百姓面前的,是手持盾牌和朴刀的重步兵。每个重步兵的腰间,都扎着一条长长的白绢。洁白的白绢与大红的战袍相互辉映,更是给他们增添了几分威武。

不过所有的官兵脸上,却都写满了浓浓的悲戚。

一支队伍缓缓的从王府开出,沿着街道,朝新建的忠烈陵行进。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手捧托盘的刘辩。刘辩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做工精致的木匣,木匣的旁边,放着的是一套崭新的鳞片甲。

搁在鳞片甲上的熟铜头盔,大红的缨子如同鲜血染就,在阳光的照射下,红的是那么的扎眼、红的是那么的鲜艳。

邓展手持出鞘的长剑,剑尖斜斜指着地面,满脸凝重的沉步而行。他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脚上绑缚了沉重的石块,显得异常吃力。

跟在邓展身后的,是列成四排,摆出长长阵列的龙骑卫。所有龙骑卫的腰间,都与守卫路边的官兵一样,系着长长的白绢。

他们头盔上的羽毛已经更换,金灿灿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泽,彰显着这支队伍的与众不同。

走在中间的两排龙骑卫,每人手中都像刘辩一样捧着托盘。不过他们捧着的托盘,要更大一些,每个托盘上,都摆放着两只精致的木匣和两套崭新的官兵衣甲。

外侧的两列龙骑卫,则是左手持着盾牌,将盾牌护在胸前,右手持着长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迈着整齐且沉重的步伐,跟在刘辩身后,向忠烈陵行进。

龙骑卫的队列后面,是如同长龙一般的重步兵长队。腰间扎着白绢的重步兵,手中都拿着圆盾,他们并没有把圆盾护在胸前,而是提在手中,挡住小臂。另一只手握着的朴刀像走在外侧的龙骑卫官兵一般,刀尖指向地面,满脸凝重的跟着队伍行进。

刘辩领着队伍走过,街边上官兵和百姓的视线,都追随着他的背影。官兵挺拔如松,双脚就好似生根了一般,动也不会动上一下。被官兵挡在身后的百姓,却如同潮水般跟着队伍向忠烈陵跑去。

天气虽已不算十分炎热,可胡才等人的尸身却是无法保存。刘辩当日刚返回洛阳,便下令即刻修建忠烈陵,想在胡才等人尸身腐烂之前,让他们入土为安。

所谓忠烈陵,不过是选择了城内的一处生满碧树绿草的土坡,外围圈上了高高的栅栏,在坡上成片开挖出了许多墓穴而已。

忠烈陵的修建并没有费上多少时日,很快便修建完备,可胡才等人的尸身,却在那之前已开始腐烂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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