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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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别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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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也觉得脑海的某根弦轰然倒塌。理智的什么的再也不在,苏也爆发,“丫的,你说谁是娘……”下半句被卡在喉间,穴道被点,苏也瞪大眼,裴然缩回手,满意的看着苏也的脸色由白至红,由红至青。
  
  一旁几位女子集体石化。
  
  老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场景,当即被惊得花容失色,食指微指,一个你字硬是说了老半天。
  
  裴然凤眼微挑,嘴角含笑,道,“这是我娘子,因跟我呕气才跑来这,打扰了。”说完,又随手抛下一锭金子,抱着苏也扬长而去。留下一干人等呆愣在原地,许久,老鸨才回过神,拾起那锭银子,不可置信道,“难道说那么俊俏的公子哥儿竟是个女扮男装的主?”
  
                  时光
  
  街道,人声鼎沸,各种欢声与笑语汇织成一片,融纳节日里独有的喜庆,好不热闹,苏也却是凭空生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悲怆感,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叫个什么事?
  
  调戏不成反遭调戏,更可气的是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竟被一个男人以这种难堪的姿势抱着走过了三条街,这让他号称天下第一风流的称谓颜面何存!
  
  苏也很想仰天长啸来发泄一下此时心中的愤慨,无奈,动不得说不得,简直如任人宰割的鱼肉般,板上钉钉,苏也觉得他这人生几十年来怕是都未曾如此窝囊丢脸过。
  
  哀叹,除了哀叹,还是哀叹。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浑然不觉依旧大大方方的在街上穿梭。
  
  直到七拐八拐绕到一处僻静地,裴然这才解开了苏也的束缚,身体骤然轻松了许多,自由的呼吸,苏也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抬头,目光直视,那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说吧,解释吧,我听着。
  
  传达到裴然眼里的赫然就是这样一种信息,平静,平静,异常的平静,裴然以极其坦然的视线迎了上去,薄唇微启,他说,“师兄,我是为你好。”裴然说这句话时,面部表情中规中矩的呈现出平常惯有的坚硬弧度。
  
  难得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一本正经的话,苏也感到嘴角有些许的抽搐。感情让他出糗,占他便宜的人不仅没有丝毫自觉反倒还在这里堂堂正正的教训起他的不是来,这是何等谬论啊谬论。苏也觉得自己那一点心理承受能力有些接受不能。
  
  再次一个深呼吸,他才悠悠开口,“那师兄我还得谢谢小师弟你了?”抬头,苏也挑着眉,似笑非笑,这样的神情无论搁哪似乎都能看出说话人强忍的不耐,可惜裴然貌似不是正常人,也不知是故意的有意的无心的总之他很理所当然的答道。
  
  “应该的。”
  
  依旧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再配上主人那一脸正儿八经的面孔,苏也再次被震撼到了无语的境地,
  
  ……
  
  好吧,深深的挫败感深深袭来,苏也沉重的叹了口气。算是妥协。
  
  谁叫他总是对这小师弟严肃到一本正经的模样儿无语呢,不,更贴切的说也许是没辙。想当年,他第一次被师父带上来他还以来见到了师叔版第二。
  
  同样冷漠的气场,同样不苟言笑的脸,害他当时就懵掉了。原来这世间的稀奇物种还真是比比偕是。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苏也十分热心的在以后的日子里竭尽全力的‘照顾’着这所谓的小师弟,令他大所失望的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换言之,解冻三尺也非一日之事,以至于在未来三年中,苏也没少受到这种诡异气息的荼毒。
  
  叹,再叹。
  
  苏也揉了揉眉心,望着眼前似乎天踏下来都无动于衷的脸,有些怀疑他方才莫不是眼花耳花否则他这小师弟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辞来?还是说他这小师弟拥有着不为人知的双重人格本质本就腹黑所以才会变脸变得那么快?
  
  苏也郁闷了。正在他纠结的当口,低沉的嗓音徐徐穿透耳膜,裴然用他惯有的沉稳语调道,“师兄,此次下山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是啊,苏也回过神,差点都把这这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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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杀……么?
  
  萧晨冷冷的想着,耳边挥之不去那样决绝的字眼。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是密令,不是么?
  
  嘲弄的笑,对面的人一脸局促的看着他,许久,他说,师兄,我只是不想瞒你,任何事。他说得很慢,眼里却闪烁着一种名为坚定的光。
  
  心蓦地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萧晨偏开头,强迫视线落在遥远的天际,那又如何,他说,神情飘渺的似遥不可及。
  
  是啊,那又如何?
  
  他们终归会变成两个对立面,从那个命令下达的那一刻开始。敌对,就已是他们的归属。可笑吧。
  
  乐天张了张口,神情又开始变得局促起来。
  
  也许,会有缓和的余地。他小声的开口。
  
  呵,萧晨眯起眼,笑,他这师弟呵,还真能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开,缓和?怎么可能呢?连他若是换了立场,都绝对不会。
  
  乐天,好好担当起青门支柱的责任吧,不要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期望。
  萧晨说这句话时是笑着的,午后的阳光很温暖,跳跃着,一层一层落在他的发梢眉眼,嘴角倾泄出的弧度悠远而伤怀。
  
  师兄……
  
  乐天望着那张被阳光浸得鲜明的脸,莫名的,一丝不安划过心湖。
  
  师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
  
  话,就那么脱口而出。
  
  眸子里倒映着那双清明澄澈的眼,那里透露出乐天异常坚定的决心。
  
  悠扬的琴声洋溢在空旷的四周。干净的音色,如泉水般叮叮咚咚的淌过一地芳华。
  
  循着音迹,赫然便发现坐于亭内凝神抚琴的男子。一身蓝衣,秀眉微蹙。
  
  此时湖面微光聚敛,一池的荷遥相争映。红红绿绿,落入眼底,煞是好看。
  
  阳光渐次散落,铮的一声,不知何时,琴音骤断。
  
  你来了,大片阴影蓦然挡在身前,弹琴人抬了抬眼,没有丝毫惊讶。
  
  嗯,来人不客气的入座顺手又拾起圆桌上的茶杯,浅绿色的茶水泛着一圈一圈的银光,来人轻抿一小口,事情清楚了吗?他问,一双桃花眼没了平日里的轻佻反倒多了几分凝重。
  
  闻言,弹琴人的视线迎了上去,慵懒的语调缓缓倾出,他说,“如你所料,他们已经私下进行了诛杀的密令。” 
  
  果然。师父猜的没错。
  
  苏也蹙眉。先前抱有的一丝幻想就此碎落。
  
  “打算怎么办?”
  
  苏也抬头,问。
  
  “什么都好,只要顺着自己的心。”萧晨淡淡,神情看似有些飘渺,“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
  
  他说,依旧是淡然的语气,却莫名的透露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苏也怔愣,未了,他才有些试探的问道,“那,你那边……没关系吗?”与自己的师门作对,会被驱逐的吧。
  
  “谁知道。”像是扔进了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萧晨有些恍惚。许正是因为如此,师父他才没有把自己牵扯进来吧,甚至连让他知晓的权利都被剥夺掉了,是不想让他为难还是不想让他搅和,呵,萧晨有些想笑,无论是哪一种自己怕是都没法置身事外,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他再也不愿去尝试。即使会被退出师门,他也义无反顾,这种觉悟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不是么?
  
  萧晨苦笑。寂静的荷层层叠立,洁净如斯,典雅高贵,衬着阳光,含苞欲放。
  
  时间总是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轨迹,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曾经天真烂漫游戏花丛的脸孔早已不在,时光的磨砾褪去了所有的纯真,岁月的痕迹刻上了道道枷锁,那剩下的还有什么?回忆,还是感伤?
  
  萧晨仿佛看到了隐藏在时光后面的绝望,那么辛酸,那么悲怆,占据一切。而他却无能为力。
  鹰门被灭了,毫无征兆,仿佛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痕迹不在,还有什么可以证明它的存在?三年前的那场大战,依然沥沥在目,消失了的,永远不在,留下来的,见证所有,于是,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可是,却是谁,连根拔起,将心中长久支撑的希望瞬间毁灭,是该欢喜的吧,明明是该欢喜的,
  
  可是,谁又知,这只是一个无限死循环的替代。
  
  于是,新一轮的大战又即将开始,不,也许从来就未曾间断过。
  
  萧晨闭上眼,豁然间又睁开,那个身影离得越来越远了,什么时候,突然就追不上了呢,什么时候,一回头,突然就看不到了呢,即便是在以前,各自分开的那些年月里,也没有如此慌乱过。
  
  萧晨想着,突然就觉得有些心酸。
  
  不是不懂,而是太懂,因为太懂,所以才更加伤怀。
  
  所以当鹰门被灭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不胫而走,他便豁然,可豁然的同时却是深深的担忧,诛杀啊,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那么轻易的就树了敌吗?
  
  谁与谁?
  
  太过随意了不是么?
  
  萧晨突然就有些不懂,他的,他们的。
  
  一直都站在他身后,一直都想给他依靠,可无论怎样却始终进入不了他的心。是不是,那颗心早就遗漏在了那年刀光剑影的变故里。
  
  不,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想着,萧晨不自禁的勾勒起他的音容笑貌来,他的纯真与朝气应该会打开那人的心扉吧。
  
  三年的时光,已足够一个人的成长,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可以足够站在那人身边的资格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所云……汗 
                  下山
  
  “喂你这家伙到底要跟着我们跟到什么时候啊混蛋小鬼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小心出门会被猥琐的坏叔叔拐卖掉到时可不要眼泪一大匡鼻涕一大把的哭爹喊娘的求救啊我可不管啊混蛋。”
  
  一口气哄出这句话,对面的人眨眨眼,淡蓝色的眸子里瞬间漾出异样的色彩,“啊呀呀原来小至哥哥这是在关心我吗肯定是在关心我吧对吧天哪小弦我实在太高兴了果然小至哥哥是喜欢小弦我的啊放心吧我会负责到底的我一定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把小至哥呵你娶回家的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小至哥哥你就放心的将自己交给我吧啊。”扬起晶晶亮亮的脸,月弦笑得一脸欢愉。
  
  小至青筋涌动,“啊呸你这小鬼脑子肯定是崩坏掉了没错绝对是崩坏掉了要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关心你啊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喜欢你啊混蛋都说了我对小鬼没兴趣所以小鬼你就收起你脑袋里不现实的东西吧啊。” 
  
  “是么?”突然明郎的语语变得幽怨起来,月弦凄凄哀哀的看了他一眼,“原来小弦在小至哥哥以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啊真伤心呢明明咱俩都那么熟了几乎生死与共患难与共如此情深意切伉俪情深小至哥哥你竟然忍心弃我于不顾……”
  
  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掉出几滴水花愣是看得小至浑身抽搐内心恶寒一脸鄙视,“喂小鬼你别装的这样一幅恶心吧啦的模样换取同情我是不会上当的话说了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要娶我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化身着弃妇啊混蛋果然小鬼就是小鬼。”
  
  “这么说小至哥哥果然是喜欢我的喽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说不出口的是吧没关系的我能理解的真的。”眼前一亮,月弦再次晶晶亮亮看着他像是春日明媚的阳光般灿烂。
  
  “所以啊小鬼你到底是从哪里擅自杜撰出这样一层意思的啊混蛋。”
  
  小至红着脸几欲是咆哮出声,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全盘皆错,他很深刻的检讨自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当初为什么就那么正义心作祟了同情心泛滥了一个不忍就救了这个小鬼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如果时光可以倒退他绝对绝对不要去招惹上这样一个撵都撵不走的麻烦这不摆明了给自己找罪受嘛啊喂。明明是个小鬼为什么就可以那么大言不惭的说出那样一堆容易让人脸红心跳外加误会且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啊为什么,果然是因为小鬼的特权吗还是因为他顶着一张那么童叟无欺可怜惜惜的脸所以才有恃无恐任意枉为为所欲为的是吗是吗?
  
  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碎碎念碎碎念,小至黑着脸想他人生这十八年来哪受过那么憋屈的气啊竟然就那么栽在一个小鬼的手里往日再怎么伶牙俐齿再怎么尖酸刻薄这会儿竟都成了废话所以说小鬼什么的最讨厌了偏偏少爷又允许他跟在身边啊他都快抓狂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
  
  正是春草花开时,郁郁葱葱,清香幽幽,泉水淙淙,满山遍野都弥漫着一种芳草的气香,让人身心舒畅,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混合着少年们特有的嗓音,酝酿出一首独制的曲。
  
  在这山腰之下有着唯一一家茶亭,专供过路人打尖歇脚。
  
  沿着山道,两位少年一前一后的往茶亭走去。此时阳光暧暖的散开,在山野间氤氲层淡淡的银白色的光。一少年着淡蓝色的长衫,约十八九岁的年纪,猫儿样大的双眼,泛着流光,不过此刻他的神情却是带着些许抽搐,另一少年一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侧,看起来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着一身翠绿色的长衫,淡蓝色的眸子不时划过那双猫儿样大的双眼,笑意盈盈,纯真无垢。
  
  茶亭的人瞅着这一幕不时飘过来几眼惊艳的光,不得不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当口能遇上这样清清秀秀的少年着实乃视觉上的一大享受。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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