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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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足深陷-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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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雁眯了眯眼睛,看来眼前的人并非表面这般的柔弱。嘴角含笑,话中却带刺,“本宫跟弟弟一见如故,故此越礼了实在惭愧。只是,对於弟弟後来说的话,本宫并不赞同。弟弟现在虽然身受圣上宠爱,但毕竟是男子,不能为圣上生儿育女,就算得宠,也得意不了多久。若是失宠,弟弟也不过是花街柳巷出来的,没什麽人脉,到时千夫所指,那会有怎样的後果,本宫真是不敢想象哪!再者,弟弟作为男子,却住在曦语殿,日日在圣上身下求欢,实在有辱男子的尊严。本宫委实替弟弟可惜,这好好的人儿,却连个太监都不如,唉!实在可惜啊!”
  所有的妃子贵人都愣了,想不到平时温柔的皇後折辱他人竟然如此厉害,不少妃子在心里窃喜,这回,这折堇,可要吃点苦头了。
  折堇紧紧握著拳头,以此来控制心中的怒火,面上依旧是毫无表情,“多谢皇後娘娘关心。但折堇现在并管不了这些,人生自古谁无死?既然注定是这样,那为何不在有生之年,做一些让自己无悔的事?折堇自认为没有什麽本事让他一直爱我,但只要他还爱我一刻,我就要想尽办法去取悦他。”
  “爱?呵!”柯雁笑道,“这种词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你害不害臊?难道你父母没有教你什麽是矜持?不过也对,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这样,你娘肯定也跟你一样贱。”
  “啪!”
  柯雁捂著脸,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折堇收回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麽侮辱我都可以,但绝对不准你侮辱我母亲,她比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要好得太多了。”
  其他妃子一看到皇後被打了,都慌忙走到皇後身边。
  袁妃义愤填膺地说:“大胆堇妃,竟然敢触犯国母,还不快跪下。”
  折堇执扭地站著,从袁妃身後走出一个公公,走到折堇身後,狠狠踢了一下折堇的膝盖。
  折堇腿上一疼,再也站不稳,重重地跪在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让折堇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甩了一个耳光。白皙的脸上出现一个手印,嘴角扯破了,鲜红的血沿著下巴滴到了雪白的衣裳上,晕染开来。
  “公子。”彩沙连忙从地上起来,走到折堇面前,“您没事吧?”说著就要扶他起来。
  “你这丫头好生不懂事。”柯雁一脸愠色地阻止了,“本宫在替皇上管教你家主子,谁允许你可以扶他起来的?”
  折堇在彩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著柯雁,眼中仅剩冷漠,“皇後娘娘教训得是,只是陛下还等著折堇去伺候呢,管教什麽的可以改日再进行吗?”虽然是问句,却完全没有疑问的成分,而是转过身就走,甩下一句话,“还有一点,皇後娘娘可以再坦诚一些,分明是嫉妒,又何必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柯雁气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怨恨。
  回到曦语殿後,恒洛彻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一看到折堇,便过来拉住他的手,“去哪了?”
  折堇心里有些烦闷,自然没什麽心情向他解释,“难道我出去一下都要向你汇报吗?”
  他的态度让恒洛彻微微皱眉,“怎麽了?是谁惹了你了?”
  “没有人招惹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我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安逸到让我忘记了做该做的事。”折堇看著他,眼神有些复杂,“所以我决定好好磨砺一下自己。请皇上允许折堇入住恬颦殿。”
  “什麽?”恒洛彻不可置信地问:“为什麽?”折堇淡淡地说:“我不是说要磨励一下吗?”
  恒洛彻满脸的不赞成,“磨励也不一定非得住到那里去吧?”
  折堇笑了笑,脸上却带著一丝讽刺,“难道皇上也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传言?”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恒洛彻不满他的语气,口气有一丝不悦,“再者,我不准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不准?”折堇冷笑著,“若是折堇执意要离开,皇上拦得住吗?一条白绫就够了。”
  恒洛彻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危险,“你这是在逼我?”
  折堇不再看他,“随你怎麽想。”
  “我不准。”
  折堇低著头,满满的痛苦以及仇恨深藏在眸底,“你要是不答应,今日就是折堇的丧生之日,我说到做到。”
  “你。。。”恒洛彻气结,“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但是,你最好想清楚,进去了之後,没有我的允许,就别想出来。”
  “多谢皇上成全。”说完便绝决地走了出去。
  “公子。”彩沙追了上来,“公子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皇後娘娘侮辱了您,才让您有了这个想法,为什麽不直接跟皇上说?”
  折堇微一笑,“算了吧!这样也挺好。”是啊!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吧!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的距离,或许比天与地的距离还要远吧!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也将是唯一的错误。那麽,还不如就此停住,或许会比较好吧。

    ☆、闹鬼

  走进恬颦殿,发现里面比外面更为荒凉,墙角结满了蛛网,桌椅以及地面都覆著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是铺了一层柔软的鸽子羽毛。素白的轻纱随风飘动。因为是仓促搬来的,还来不及收拾,只有彩沙在外面收拾。
  折堇轻轻抚过桌椅,便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粘在指尖,折堇脸上漾开一朵淡淡的笑容,即使是荒废已久的宫殿,也还是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夜暮。狂风席卷,窗外传来呜呜的风声,似是冤魂的哭诉。
  烛光熄灭,黑暗涌入,薄纱飞舞,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折堇蹙起双眉,正不满突如其来的黑暗,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折堇一怔,之後连忙冲了出去,并没觉察任何异样,只有彩沙躺在门口,月光照在她脸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折堇蹲下身去,用手指在她鼻前探了探,还有呼吸,看来只是晕过去了,但是,她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呢?
  面前的月光不知被什麽阻挡住了,折堇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浮在半空中,脸色苍白,闪著幽绿的光芒。嘴唇像是染了血般鲜豔,脸上残留著干涸的血渍。她突然向折堇伸出双手,像要扼断他的咽喉般,发出凄厉的叫声,“狗皇帝,拿命来!”
  夏夜总是闷热,再加之心情烦闷,就更添了一分燥热。
  恒洛彻立在窗边,看著银月,念的却是那个惹人爱怜却又总让人生气的人儿。虽只分别了短短几个时辰,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好几个春秋。不知他在那里过得如何?愈是想他,就愈是想见他,心中的思念越发得膨胀。
  恒洛彻走出曦语殿,林公公就走了过来,“皇上今晚想去哪歇息?”
  去哪?恒洛彻衡量了一下,最後才说:“去御书房吧!”
  才刚走到御书房门口,恒洛彻就感到里面有一丝异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公公就明白了,跑去宣御林军。
  抓贼最主要的就是不要惊动贼。等四周围满了御林军,恒洛彻才推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蒙面黑夜人在书架上不知在翻些什麽。
  黑衣人注意到恒洛彻之後,就把一个卷轴放入怀中,纵身一跃,从窗子翻了出去。
  刚出去,便有无数支箭朝著他飞来。黑衣人险险躲过,但还是被一支箭划破了右手臂。
  “束手就擒吧!”恒洛彻露出王者的气势,“那样朕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黑衣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而是察看著自己的伤口,紧紧蹙著眉,不知再想些什麽。
  见他毫无妥协的意思,弓箭手再次朝他射箭。但这次,因为已经有了淮备。黑衣人转了几个圈,射出的箭就全部在被他抓在手里,之後就徒手把那些箭全部射了回去,准确地刺穿了好几个弓箭手的心脏。
  与此同时,又有好几十个侍卫冲了过来,采取近身战术,几十柄长枪朝著黑衣人刺来。黑衣人纵身一跃,飞到了屋顶,手在空中挥了挥,便有数片绿叶从树上脱落,飞入他手中。他双手合十,徒手将树叶碾成无数根细针,手一挥,细针全都刺入侍卫的咽喉,一根不多,一根一少。
  黑衣人不愿久留,足下一点,就飞走了。
  恒洛彻看著满地的尸首,不禁皱眉。此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以他的武功,莫说冲出重围,就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自己,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皇上。”柯涯率人赶了过来,单膝著地,“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恒洛彻挥了挥手,“不碍事,起来吧!”
  柯涯站了起来,继续说:“至於刺客,末将已经封锁宫门,并派重兵看守著,他应该逃不出去。”
  恒洛彻赞许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了,辛苦爱卿了。这里没什麽事了,爱卿回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说著便带著士兵走了。
  “林子。”柯涯走後,恒洛彻就皱紧了眉头,“你去查查少了些什麽,还有,看那刺客的身形,应该是个体型娇小的男子,去查看一下宫内的侍卫和太监,有谁的右手臂上有刀痕。”
  “是。”

    ☆、折磨

  全身软趴趴的,提不起一点劲来。折堇恢复意识之後,发现自己的头上像是被什麽东西束缚著,眼前一片漆黑。双手捆绑在一起,被吊了起来,但只是上半身被提了起来,还有大半个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地面传来的冰凉让折堇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一阵叮呤当啷的声音响了起来,折堇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一条铁链绑著。
  这里是哪里?压制著恐惧,折堇尝试著想站起来,但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尝试了很多次都是徒劳。
  “你打算这样垂死挣扎到什麽时候?”
  折堇一震,心里一凉,这屋里竟然有人。
  过了片刻,折堇便恢复了镇定,淡淡地说:“想不到堂堂国母,竟然喜欢动用私刑。”
  柯雁掩嘴轻笑,“才见过一面就能听出本宫的声音,真不简单啊!不过你怎麽就能确定本宫是要动用私刑?”
  折堇挑衅地笑了笑,“难不成皇後娘娘是请折堇来喝茶的?”
  柯雁眯了眯眼晴,“你的小嘴还是一样厉害啊,不过,过不了多久,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彩兰,好好伺候堇妃娘娘。”
  “是。”一个宫女从柯雁身後走了出来,走到折堇面前蹲下。
  眼前的束缚突然被解除,昏黄的烛光进入眼眸,让折堇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适应了光线之後,折堇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处於一个密不通风的地下室,除了上面有一扇小小的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出口,看来从外面很难发现这个地方呢?该怎麽办?
  “怎麽?在想著怎麽逃出去吗?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这四周可是用巨石制成的,就算你喊破嗓子,外面也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所以还是乖乖地让奴婢伺候娘娘吧!”彩兰从旁边的柜子上拿来一只碗,放在折堇嘴边,“娘娘若是想少吃点苦,就配合点自己喝了吧!”
  一股浓重的药味让折堇不禁蹙眉,把头别到一边,不愿屈服。
  “那麽执扭?看来不让你吃苦,你是不会学乖的呢。”说著就捏住他的下巴,把药住他嘴里灌。
  折堇想躲却躲不开,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以致於只是一个宫女,都敌不过。
  大部分的药被灌了进去,折堇被呛得不住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彩兰把碗放在一边,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放心吧!那不是毒药,只是让你保持清醒的药,要是呆会儿晕过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折堇看著闪著寒光的匕首,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该在敌人面前显出软弱,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轻颤著。
  “怕了?”彩兰用匕首割开折堇的衣带,挑开衣裳,露出白嫩的胸瞠,彩兰不禁有些看呆了,“啧啧啧,真漂亮,不知道这麽漂亮的皮肤上划上几刀会怎麽样呢?”折堇抬起头,睁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恐惧。彩兰呆呆地看著折堇,竟有些不舍,这麽漂亮的身体,要是真毁了,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愣著做什麽?还不快动手?”柯雁见彩兰一直不动手,忍不住催促道,“难道你的魂也被这公狐狸勾了去不成?”
  “奴婢知道。”彩兰这才如梦初醒,把匕首抵著折堇胸膛,吹弹可破的肌肤破裂了,渗出细细的血珠。
  “看这细皮嫩肉的,才这麽轻轻一碰,就渗出血来了,接下来的酷刑真不知道熬不熬得过去,要是太早去了,不是太无趣了?”彩兰说著手上一用力,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呜…”折堇紧咬住下唇,不愿呻吟声溢些。好疼。就算在丽春院也没受过这样的虐待。
  “干吗压制啊?要是你叫出来我会更高兴的。”彩兰残忍地笑著,在之前的伤口处又狠狠地划了一刀。同一个地方被划了两次,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後地涌出,顺著白皙的胸膛流下,落到裤子上,晕开一大片鲜红的花朵。
  折堇紧紧闭著双眼,浓密的睫毛不住地颤抖著,大颗的汗滴滑落,嘴唇被咬得渗出血来,鲜红一片,显得更为妖娆。
  “看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美。”彩兰继续在他身上划著,“多划几刀应该会更美的。”
  折堇疼得不停地颤抖,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如果可以晕过去就好了,那就不会疼了。可是为什麽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你会来救我吗?
  会来吗?

    ☆、救我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恒洛彻看著烛光发愣,为何总觉得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不祥的事发生。那麽究竟是什麽呢?不会是。。。
  那个念头刚产生,就被否决。怎麽可能会有什麽事?
  虽然关於恬颦殿的流言繁多,但毕竟是宫内,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出事?而且,折堇的性子越发的娇纵,是该让他受点苦,磨磨性子了。
  “皇上。”林公公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恒洛彻看著他,“如何?少了什麽?”
  林公公脸上有些惶恐,“是记录黎晨皇後死因的卷宗。”
  恒洛彻微微皱眉,眼底闪烁著疑惑,“先皇後?那黑衣人为何偷这卷宗?”
  林公公低著头,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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