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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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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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话,关上大门回头进去。孙道全一想:“正是,是非只为多开口顺恼皆因强出头泊己也觉得脸上无光,莫若找我师父,我把妖精捉了,可以转转睑。”想罢立刻往前就走。刚一出了巷口,就听后面忽然起了一阵怪风,谅情必是妖精追赶下来。不知孙道全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46回 孙道全捉妖遇害 济禅师拉船报恩

话说孙道全出了永宁村,正往前走,忽听由后面起了一阵怪风,刮的走石飞沙四起。孙道全一闻这阵风,异香扑鼻,心里说:“了不得了,这个妖精追下我来,要跟我做对。”正在心中思想,何尝不是?只听后面有人说话:“好孙道全,你往哪走?仙姑娘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败我的事,拆散我的金玉良缘。我仙姑这几年没吃人了,今天我开开杀戒,把你吃了,我好饱餐一顿。”孙道全一回头,果然是那个妇人追下来了。孙道全赶紧拉出宝剑一指,说:“好妖怪,你好大胆量,竟敢跟山人前来做对?我今天结果你的性命。”妖精说:“并非我仙姑娘找你,你无故怀着鬼胎,坏我的事,我焉能饶你?”孙道全摆剑就剁,妖精一闪身,抖手举起一块混元如意石,这石头能大能小,起在空中好似一座泰山,照孙道全头项打来。孙道全也有点能为,受过广法真人沈妙亮的传授,一瞧石头打下来,赶紧口念护身咒,掐剑诀一指,说声“敕令”,立刻石子现了一道黄光,坠落于地。妖精一瞧,说:“好孙道全,你敢破仙姑的法宝。”立刻又一抖手,孙道全一看,无数的长虫奔孙道全要咬。孙道全知道这是障眼法,立刻把舌尖嚼破,往上一喷,这些长虫完全现出原形,都是纸的。妖精勃然大怒说;“孙道全,你敢破仙姑的法术。”说着,一瘪撇肚子一张嘴,喷出一道黄光,这是她三千多年的内丹。孙道全立刻觉着身子一麻,翻身栽倒。那妖精哈哈一笑说:“我打算你有多大能为?原来就是这样,今天合该我吃你。”立刻把孙道全一提,来到山神庙,把孙道全搁在里面。妖精把门一关,打算要现原形吃孙道全,正在这般情况,就听门外哈哈一笑说:“好孽障,真乃大胆,竟敢要吃我徒弟?来,来,来,咱们爷们较量较量。”妖精一听,往外一看,来了一个穷和尚。书中交代:来者乃是济公。济公由八卦山叫悟禅走后,跟坎离真人鲁修真告辞。鲁修其说:“圣僧何妨在我这庙里多住几天?你我可以盘桓盘桓。”和尚说:“我还有要紧事故,你我后会有期。”和尚出离了八卦山,往前行走,来到一个小码头,见王全、李福正进酒馆,和尚也掀帘子进去。王全、张福刚坐下,要了一桌酒席,和尚也进来,向王全说:“乡亲才走到这里?”王全一看,是萧山县树林子里遇见那穷和尚,王全说:“大师父,你也来了。”和尚说:“你们二位,这些日子才到这里?”王全说:“别提了,我二人在萧山县遭了一场官司,耽误了几天?”和尚说:“乡亲你回家去罢,你不必找你表弟,找也找不着。你一天到家,你表弟也是一天到家,你两天到家,他也两天到家,你哪时到家,他也就到家了。”王全说:“是、是,大师父没吃饭吧?”和尚说:“可不是。”王全说:“你在这里一同吃罢。”和尚说:“敢情好。”王全立刻叫伙计拿过一份林澳碗碟来,和尚就坐下。伙计把干鲜果品菜蔬上齐,和尚大把抓菜,李福就瞧着不愿意,和尚抓起来还让呢:“你们二位吃这把。”王全一瞧,和尚真脏,满脸抹油,王全嫌脏说:“和尚你吃罢,那盘子都是你吃。”和尚说:“我就得其所哉!”王全吃点不吃了,李福也抱了,和尚大吃大喝大抓,连跑堂的都拿眼瞪和尚。跑堂的心说:“好容易来了一位阔大爷,要成桌的酒席吃不了,好吃的剩点,这叫和尚拿手一抓怎么吃?”王全见和尚吃完了,叫伙计算帐。这个时节,由外面进来一个人,说:“哪位搭船走,我们船上海棠桥。”李福说:“公子爷,咱们搭船走罢。”王全一听说:“你还提坐船?提起来吓的我魂飞胆裂。你曾记得曹娥江坐船吗?”李福说:“曹娥江那是包船,这是搭船,这船上别的客座多着呢。”这才问管船的:“你船上有多少人了?”管船的说:“有二十多位了。”李福说:“上海棠桥我们去,船上有舒展地方没有?”管船的说:“前后舱人都满了,就是上铺闲着。你们二位上海棠桥,坐在上铺,给五百钱罢。”李福说:“钱倒好说,今天这就开船么?”管船的说:“这就开船。”李福这才把酒饭帐给了,说:“公子爷上船罢。”王全站起身往外走,和尚说:“咱们那里见登?”王全也不知和尚说哪里见,主仆同管船的出了酒铺,来到码头河岸上船。众坐船人都说:“还不开船么?”管船的说;“开船?我们船上就是两个人,还得雇一个拉短纤的就开。”正说着话,那穷和尚踢踏踢踏由东来了,管船的正嚷:“谁来拉纤。”和尚答了话说:“我去。”管船的说:“大师父,你一个出家人,拉纤行么?”和尚说;“行。出家人安一口锅,也跟俗家差不多,都得挣钱吃饭。”管船说:“就是,大师父你拉罢。”立刻把纤板给了和尚。管船的撤跳板开船,济公禅师把纤板一拿,拉着就走。书中交代;济公要拉船纤,所为报答表兄王全出来找他被霜戴雪早起迟眠这点辛苦,和尚故此拉纤。人家拉纤喊船号,和尚一边拉着纤,一边信口说道:
“这只船,两头高,坐船的主人心内焦。踏破了铁鞋无处找,表兄
相见不分晓。到夭台,才知道,骨肉至亲两相照。”
和尚念完了,往前走着,信口又说道:
“想当年,我剃度;舍身体,洗发肤。归于三宝做佛徒,松林结茅
庐。妄想除,余思无,真被累,假糊涂。脸不洗,手不沐,无事笑泥沽。走
陆路,游江湖;好吃酒,爱用肉。不管晨昏香焚炉,混寄在世俗。风霜冷
到穿葛布,天气热到披裘服。为善要诛恶,济困要扶危。”
和尚一边念着,往前走,又念。
“这只船,两头摇,管船的女人好细腰。由打去年抱了一抱,直到
如今没着摸。”
管船的一听说:“和尚别玩笑,你满嘴说的是什么话呀?”和尚说:“我不管了。”说着话,和尚把纤板一扔,撒腿就跑。管船的说:“你们瞧这个和尚?真是半疯。拉了这半天纤,快到了他跑了,他也不要拉纤的钱。”众坐船的人,一个个全都乐了,说:“这个和尚真有点疯病。”大众纷纷议论,这且不表。单说和尚撒腿就跑,直奔山神庙而来。罗汉爷先把灵光、佛光、金光闭住,来到山神庙门口,和尚一推门说:“好孽障!你这胆子真不小,竟敢吃我徒弟?待我来结果你的性命。”妖精正要吃孙道全,忽听门外有人说话,妖精回头一看,是一个穷和尚。短头发有二寸多长,一脸的油腻,破僧衣短袖缺额,脖系绒缘,疙里疙瘩,光着两只脚,穿着两只草鞋。长得人不压众,貌不惊人,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济公禅师把三光闭着,妖精一看,是一个凡夫俗子,当时气往上冲,说:“好个穷和尚,你敢前来多管我仙姑的事?你岂不是前来送死?”和尚说;“你这东西,无故不守本分,缠绕韩文美.还敢欺负我徒弟?今天我非得要你的命。”妖精一张嘴,照定和尚喷出一股黄气,打算要把和尚吹倒。焉想到和尚哈哈一笑道:“好孽障,你会喷毒呀!大概你也不认识我老人家是谁?我叫你瞧瞧。”和尚一摸脑袋,露出佛光、灵光、金光,妖精一看,见和尚身高丈六,头如麦斗,身穿直级,赤着两只腿,光着两只脚,原来是一位知觉罗汉。妖精吓的连忙跪倒,“嗥鸣”叫不住声。人有人言,首有兽语,说:“圣僧你老人家饶命,并不是我要兴妖害人。因那韩文美他瞧见我,他要托人说我,我才跟他成亲,求圣僧大发慈悲,饶了我罢。”和尚说:“你现原形我看看。”妖精立刻身形一晃,现了原形。和尚一看,这才明白。不知是什么妖精,且看下回分解。
第147回 济公施法治妖妇 罗汉回家探姻亲

话说济公露出佛光、灵光、金光,妖精这才跪倒央求。和尚叫妖精现了原形,一看原来是一个香獐子。书中交代:这个香獐子,乃是天台山后天母官,有一个五面老妖狐的第三的徒弟,他有三千五百年的道行。这个老妖狐,乃是五云山五云洞五云老祖的女儿,自称玉面长寿仙姑。这个香樟子常到清静庵去听经,后来她一想:“莫若我拜老尼姑为师,跟他学学经卷。”自己摇身一变,变了一个美貌的妇人,到庵里去投奔老尼姑。她说,她是村北住家,丈夫放世,婆母要叫她改嫁,她不愿意改嫁,要拜老尼姑为师。情愿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侍奉佛主,她说姓章名叫香姐。老尼姑妙慧信以为真,不知道她是妖精,把她收下。焉想到韩文美瞧见她,惦念在心,托老尼姑说媒,老尼姑倒是怕韩文美死了,韩成夫妇绝了后,倒是一番好意,把香娘子给韩文美说了去。今天香獐子遇见济公,当时求济公饶命,和尚说:“你要叫我饶你也行得,你依我一件事。”章香娘说:“只要圣僧饶命,有什么事,圣僧只管吩咐。”和尚说:“你附耳如此如此,然后这等这样,依我的话照样办,我就饶你。”香獐子说:“圣僧怎么说我怎么办。”和尚说:“既然如此,你去你的,咱们后日见。”香樟子立刻一晃身,竟自去了。和尚这才把孙道全救过来,孙道全一明白过来,睁眼一看,济公在旁边站着,孙道全赶紧给师父行礼。和尚说:“你无故要多管闲事,‘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没有那么大能为,还要捉妖?没捉成妖,差点叫妖精把你吃了。”孙道全说:“多亏师父前来搭救,不然,我命休矣!”和尚说:“你捉妖叫人家把你打出来,你还有什么脸见人?我还捧你一场,叫你把神仙充整了。”孙道全说:“师父,我怎么把神仙充整了?”和尚说:“你附耳如此这般,这等这样,就把仙家充整了。”孙道全点头答应,和尚说:“你去果,我还有事。”和尚出了山神庙,一直来到海棠桥,路西里有一座酒馆,字号“凤鸣居”。初时这座酒馆,原来是韩文美、王全、李修缘三个人,每人拿三百银子成本开的,倒不为赚钱,所为三个人随便消遣。后来李修缘一走,王全也不到铺子去照料,韩文美一病,把这个铺子就交给家人王禄照管。本来王禄就不务正,最好押宝赌钱,现在王全又出外去找李修缘,王禄更没人管他了,自己胡作非为,把买卖全叫他输了,铺子后头搁上宝局了,前头把掌柜的跑堂的全散了,就剩下一个小伙计,王禄今天正在拦柜里,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穷和尚,和尚说:“辛苦辛苦。”王禄也不认识是李修缘,一来济公离家数载,二则又是僧人打扮,一睑的泥,也认不出是谁了。王禄说:“大师父,喝酒呀?”和尚说:“喝酒,拿两壶来。”王禄给拿两壶酒过来,和尚喝了,又要两壶。喝完了四壶酒,和尚站起来就走。王禄说:“大师父,怎么走么?”和尚说:“喝够了,不走怎么着?要没喝够还喝呢!”王禄说:“你走,给酒钱。”和尚说:“给钱上你这喝来?”王禄说:“上我这喝来,怎么就不给钱呢?”和尚说:“我没钱,我本不打算喝酒,皆因你这写着穷和尚喝酒不要钱,我才来喝酒。”王禄说:“哪写着?”和尚用手一指说:“你瞧,”王禄一瞧,果然墙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本铺穷和尚喝酒不要钱。”王禄说:“这是谁跟我闹着玩的?”和尚说:“掌柜的,你这铺子怎么这么热闹?”王禄叹了一声说:“大师父,别提了,先前我这买卖,一开张很好,都叫我押宝输了,现在把买卖做的这个样。”和尚说:“咱们两个人,倒是同病相怜。我和尚有二十顷稻田地,两座庙,都叫我输了,我也是押宝押输的。现在我可学出高限来,都说‘高限没裤子穿’。这话一点不错,是局上瞧见我都不敢叫我要,给我拿过三百钱,叫我喝茶,我就指着吃局上。”王禄一听说:“大师父,你会押宝么?”和尚说:“会,勿论什么宝,瞒不了我。铜盒子,木盒子,打宝,飞宝,传宝,递宝,全瞒不了我。我一要就得赢,如同检钱一般,就是众局上都不叫我押,我没了法子。”王禄~听说:“咱们这后面院有宝局,和尚你要给我猜几个红,不但我请你喝酒,我还给你换换衣裳。”和尚说:“你有钱么?”王禄说:“有,我告诉你说罢,我刚借了二十吊印于钱。坐地八扣,给九六钱,十吊给八吊,二十用实给十六吊,一天打二吊四百钱,打一百天合满钱二十四吊,连底子找得出十吊钱的利钱。没法子,不能不借,这还是指着铺子借的。大师父,你跟我到后面去,你给猜几个红。我赢了,苦不了你。”和尚说:“就是罢。”立刻同王禄来到后面一见,后面这里有好几十个人,围着宝案子,刚把宝盒子开出来。和尚说;“掌柜的,你押罢。这宝进门闯三,你神大拐三孤钉,准是正红。”王禄一想:“哪有这么巧?倘若押上,把十六吊钱一输,那还了得?”自己不敢押,和尚说:“你不押,这宝可是三。”王禄说:“瞧瞧再押罢。”正说着话,做活的叫宝一揭盖,果然是三。王禄一瞧一跺脚,自己后悔不该不押,这要听和尚的话,把十六吊钱都押上孤针,赢四十三吊二百。少时就见又把宝盒开出来,王禄说;“大师父,这宝你猜什么?”和尚说:“方才我叫你押三,你不押,这宝还是三。”王禄心中又犹疑,说:“方才开三,这宝哪能还是三呢?”和尚说;“你爱听不爱听?”王禄一想:“先瞧瞧再说罢。”焉想到一开定又是三。王禄自己又一跺脚,说:“这是怎么说话?两宝来钱并住一百多吊。”和尚说:“你是不听话。”王禄说:“我哪知道?”说着话,第三宝又捧上盒子,王禄又问:“大师父,这宝押什么?”和尚说:“这宝押二,这叫黑虎下山。”王禄~想:“和尚连猎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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