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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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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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来,自然是要放其归山林,山林才是她的家,在山林里,她才能快快乐乐的带着小毛人生活。”

“你!?”程处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二郎怎地就这么傻呢?放着大好机会不用,要是某家,这俩条件就一个要一个免打的旨意,省得天天提心吊胆怕被老爹揍;另一个条件么,就要兵器监给咱专门定做一把铁臂弓,要缠金丝的,上面刻着御赐程处默专用,回去在老头子面前显摆显摆,气气老头子,让他干瞪眼。

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保护动物啊之类的理念程处默根本无法理解,王况也就不解释了,反正条件是自己的,就是跟李老二提出个只要一文钱,程处默也只能嚷嚷而已,起不了什么作用。咦,一文钱?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跟李老二提这个要求,当然一文钱肯定是要特制的,要有脸盆那么大,还要在上面铸上“御赐”俩字,摆在富来客栈的堂前显眼位置,用红绸绑着,下面供着香,嘿嘿,这么一来,恐怕想来富来客栈生事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

之所以想到要摆在富来客栈那,一来是建林酒楼有程处默他们罩着,现在的长安,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建林酒楼有几个小公爷的一份子在里面?所以根本不怕有人来生事,几个有点野心的皇子巴结程知节这些元老级别的武将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来捣乱呢?恐怕若是有人来捣乱,第一个跳出来“伸张正义”的就是这些个皇子了。至于说长孙家,王况并不将他们放到敌对势力里去,一个能在李老二下面一直干到李老二死前都得到信任,并告诉继承他皇位的李治说“我死后,你要保护辅机”的老头子再怎么护短,那也不会无端生事,就说臭老酸的儿子长孙冲,能被看中尚了李老二的女儿长乐公主,其人品再差也应该差不到哪去,大概可能会骄横一点点,但有臭老酸在,也不至于来挑事。反正王况来长安这几个月,就几乎没怎么听说过长孙家的子女惹事生非的,就说长孙淖吧,当初不就是惹事了被赶出长安么?如今长孙淖已经被长孙家清理出族,就更是没那能量了。

而摆在富来客栈,将来万一有一天,黄良和林明都调离了建安,没人再罩着富来客栈了,这个护身符就是富来客栈最大的倚仗;而且,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不得不离开建安的时候,这个护身符总归能在自己得到消息前拖延些时日。

虽然对王况的第一个要求是嗤之以鼻,但程处默他们对第二个要求却是拍手称妙的,在他们看来,王况能有今日,有一部分要归功于孙铭前当初的收留,所以说孙铭前是有大功劳的,而且富来客栈也有王况的一半在里面,搞这么个护身符在富来客栈里,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他们并不认为王况能在建安呆多久,一个有大才的人,放在那么偏远的小县城里,能起什么大用?或许不用多久,王况就又会被陛下召回长安。

既然条件都想好了,又跑过来蹭饭吃的徐吃货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被程处默他们赶了回去禀报了。

听了王况的两个要求,李世民笑骂道:“这个王二郎,就这么浪费了两个条件?也罢,朕就遂了他。”

在李世民看来,这两个要求简直就是儿戏,第二个还稍微好一点点,有那么点借皇帝名头保护富来客栈的意思在里面,可以你王二郎的滑头,当初白身的时候都能将从八品下的参军事给拉下来,如今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官了,又有谁能让你吃亏呢?

对于第一个要求,李世民是哭笑不得,哦,朕让你提要求,你就这么为了两个毛人浪费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换了这俩毛人朕还能再抓么?就是你自己要,请人去抓捕就是,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王二郎现在的身家连请人都请不起?不过想到王况在来长安路上的所作所为,李世民也就许了这个要求,或许,这个王二郎又是要玩一出放生的戏码?这倒有趣了,朕倒要看看,你怎么能降服这个毛人?心里幻想着王况出丑的样子,李世民很是期待了起来。

徐国绪气喘嘘嘘的赶回林府后,发现大家早就坐着胡吃海喝了起来,桌上的菜肴已经被消灭了大半,把他给急的,端起个被吃光了的大钵来,将桌上的菜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都别吃了,剩下的都是某家的。”

“吃,吃,就知道吃,撑死你个吃货!”尉迟保琳早已经吃得饱饱的,见徐国绪手忙脚乱的,也帮着他倒菜,一边倒一边嘟囔,“啧啧,刚刚那个水煮牛肉真是好吃,某今日都多吃了一碗饭,你这个钵啊,就是盛水煮牛肉的,瞧见没?满满一大钵,见底了,嘿嘿。”

徐国绪听了自然是不依不饶,要王况再去帮他做一份,还拿腔拿调的:“若是不做,某就不告诉二郎你陛下是不是答应了你的要求。”

“切,谁稀罕你告诉?”程处默鄙视了他一眼:“就这么两个小要求,陛下能不答应?想都不用想。”

反而是李业嗣厚道些,冲着旁边的一个小几上呶了呶嘴,徐国绪这才发现那小几上放了个小钵,钵里的菜肴上是红彤彤的一层红油,里面是红的绿的都有,瞧着就胃口大开,想必就是小黑碳口中的那个什么水煮牛肉了,就不再管刚刚被他倒满了菜的大钵,冲了过去,笑嘻嘻的端起那个小钵:“还是二郎好。”

一听这话,尉迟保琳和程处默当下就冲了过去,尉迟保琳双手紧卡着徐国绪的手,程处默则一把将那一小钵的水煮牛肉端了过来,“既然某些人不把咱忍着不吃专门留下来的好处看在眼中,这钵不留也罢,正好某还能再吃点,嗯,再吃碗饭下去也是可以的。”

“别呀,你们都好,都好,行了不?你们都念着某辛苦,特地给某留了这么一钵,某知错了,知错了。”一见到手的菜被抢走,徐国绪紧张得大叫了起来,听了这话,程处默这才将那小钵放到徐国绪的座位前,扭头说道:“这会知道厉害了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哦。”

徐国绪忙不迭的似小鸡啄米般点头。

既然皇帝答应了王况的要求,而且徐国绪说,那个大钱的式样由王况自己去钱币局找器监定,只要不违制就行,因此饭后,王况他们就去跑了一趟钱币局将式样定了下来,有徐国绪在一旁传口喻,器监当然不敢怠慢,连忙把最好的匠人叫了过来,这铸钱可不是开玩笑的,先要用木头雕个模子,然后用这个模子去做泥范,再用泥范去浇进铜水。而且,开个新模还得器监,监丞,互市监三人同时在场监督着,等泥范做好后,还要将木模毁了,然后再在泥范上盖了器监,监丞,互市监的大印后,送去浇铸场,浇铸场才能给铸。浇铸场在郊外,离长安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是重兵把守的。因此上,想要铸一批钱出来,其难度就相当于你要进一道门,而这门上又有好几把锁,钥匙分别掌管在不同的人手里,你要进去就得这些人都到场才行。

但就这样,唐时民间私铸钱币的现象还是比较普遍,朝庭抓得也不是很严厉,第一个原因是钱币没什么防伪措施,交通又不便利,真有心想铸钱的,躲在深山老林里,也不会有人发觉;第二个原因就是铜价和钱是相当的,真正私铸钱的人并没什么利润可赚,他们私铸钱只是图个方便,因为在零散交易过程中,经常有人钱不够就拿了铜器来按重量算作钱币的,而出去采买货物,又不得不带上银子,要银子,就必须得拿铜钱去和官府换,而官府又只认铜钱。因此上,只要这些私铸的钱分量足够,一般是没人去追究的。所以说,用铜钱交易有用铜钱交易的好处,几乎不怕什么假币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朝庭滥发钱币,你发行得再多,天下铜的产出还是那么多,并不存在贬值的问题,也不是说你发行多货币了,就能将民间的财富全捞了过去,因为铸钱是没有利润可言的,你铸这么多,就要投价值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进去。但铜钱有个缺点,就是重量太大;用纸币重量是轻了,也方便了,但是防伪问题就很严重了,也没法子控制发行量,朝庭想要捞钱了,就多多的发行,所以,王况根本没有把纸币引到这个时候的打算。

不过这些都和王况无关,他只要定好样式,然后就等着几天后钱币局的人将大钱送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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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第一六0章劝

更新时间:2011…11…2323:38:07本章字数:3980

跟钱币局的定好后,他们就转道去皇庄,虽然皇帝答应了将毛人给王况,但在王况离开长安之前,就想把野人给拉到自己院子里,养在自己的院里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但是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假如真的如小四所说,野人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那么就危险了,她可能比人强壮,也可能更能抗饿,人一般不吃不喝一周就会死亡,但野人再怎么强悍,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个十来天吧,更何况还有个小野人还在吃奶,在消耗着她的体能呢?所以,不管有多大风险,王况还是决定冒一冒,只是在自己院子里准备妥当之前,还是要先在皇庄再养一段时间,因此王况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够靠着王冼和野人之间可以建立起有效的交流,让野人好歹吃点东西先。而且也要打好招呼,让皇庄的仆役们继续的看顾几天,不然的话,要是他们一听说野人已经给皇帝赐给王况了,撂挑子不管了怎么办?

王冼一听说王况要把毛人给要回来,早已经是激动得乱蹦乱跳,在钱币局里的时候已经是很不安份了,看着王况在那耐心的将大钱的式样要怎么怎么样,就已经暗中窜掇几次程处默先赶去皇庄等着了。

“二子,等下你见了毛人,你就跟她说,如果说的她听不懂的话,你就比划手势,就说让她先吃点东西,我们会把她接出去的,等以后到她家乡了,我们就放她回家。”一路上,王况不停的叮嘱着王冼,而王冼呢,骑在马上,反正又不用他驾驭,有和他同乘一匹马的黄大在,他就一路上比比划划的。

到了皇庄,小四还以为王况是来帮着救毛人的,等听徐国绪传了皇帝的口喻说是毛人赏给宣德郎了,一脸的讶色:“宣德郎,您要这毛人有啥用啊,您是没瞧见,现在都奄奄一息了,眼见活不成了啊。”这宣德郎可是有大本事的啊,就说上次吧,宣德郎轻易的就让脾气暴烈的毛人安静了下来,接着后来要去灯笼果种子,开始小公爷还常来看皇庄里种的灯笼果,可后来渐渐的不来了,前段时间小六子来摘茶叶,说是宣德郎要炮制一种特别的茶,接着看到灯笼果就一脸自豪,说是自家姑丈,也就是宣德郎后种的灯笼果都已经结出了不少鸡蛋大的果子,而皇庄里的才桃核那么大,小四这才知道为什么小公爷不来了。说不定今后自己还有求他的地方,自己可不能得罪了,赶快的把实情告诉他罢,反正等下宣德郎见着了也就知道,自己提前告诉他也体现出自家对宣德郎是够意思的,不是么?

“无妨,既然某将毛人求了来,就得想法子让她好起来,尽人事,听天命罢。”王况对小四的热情报以微笑,这让小四心里暖了一下,嗯,宣德郎还是领情的。

进到关着野人的笼舍,就见到野人果然已经是瘦骨得皮包骨头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抱着小野人,小野人也瘦了许多,也没有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活泼模样了,一手抓着母野人的毛发,另一只手则塞到嘴里吸着,母野人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没动静,还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在她身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些新鲜的蔬果,由于王况是突然来的,因此从这点上看,皇庄里的人并没有亏待野人,这个野人不吃不喝应该真的是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是思乡了。

示意仆役们打开笼门,小四还不忘提醒王冼:“小郎君当心些,要是毛人伤人,您就跳到那个角落,那里正好是毛人够不到的地方。”虽然是将锁着野人的铁链放松了许多,但仆役们终究心中畏惧,并不敢将铁链完全的解开,不然真没人敢进笼内打扫。

王冼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笼内,小野人正好看见了他,似乎咧嘴笑了一下,伸出原本放在嘴里吸着的食指,碰了碰王冼的脸,无力的吱吱叫了一声,母野人这才低下头来,看见了王冼。

王冼靠得更近了些,把小四给吓了一跳,正要提醒,又想起上一次的情形,就没吭声。

王冼伸手摸了摸小野人的头,又碰了碰母野人抱着小野人的手,低低的说着什么,小四他们一句也没听清。母野人无力的抬起另一只手,似乎是想把王冼也揽进怀中,但可能是没了力气吧,手抬了一半又垂了下去,抱着个小野人,估计也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而且如果小野人没有抓住她的毛发,恐怕早已经摔到了地上。

王冼一脸焦急,嘴巴里一直嘟哝着,到了最后,他开始比划起来,一会儿拿起地上的蔬果,一会儿比比自己和王况,一会儿又指向窗外,但野人还是无动于衷。王冼急得快哭了起来,无助的看着王况。

“有碳没?”见王冼无论怎么比划,野人还是无动于衷,王况急了,就问小四。

听了王况的问话,小四就亲自出马帮王况拿了块木碳来,王况接过碳就迈进了笼里,程处默一把没拉住,急得直叫:“二郎小心些。”小四也是吓一跳,娘咧,这要是宣德郎在某家这出个三长两短,某家还有得活?可他终究是不敢进笼去,没瞧见小公爷也不敢进去么?可他哪里知道,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不是不敢进去,而是他们对王况实在是太有信心了,知道王二郎才不是那种肯轻易冒险的人,没有七八成的把握想让王二郎去干什么,怕是陛下也不能,要是陛下想让二郎去干件他没什么把握的事情,怕是二郎早就脚底抹油溜了。他先那么拉一把叫一声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其实心中并不是那么的担心。

王况进了笼里,母野人也只是瞟了他一眼,并没什么动作,就是想有动作,饿了这么几天,早也没了力气,更何况第一次见到王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王况对他没任何的恶意,要是王况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别看她现在是没力气,可拼尽全身力气爆发一下,那力量也是惊人的。

王况将木碳递给王冼:“在墙上画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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