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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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八式-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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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少女可不能忍受那羊肉的酸味,刁木的三只烤鸡是为她二人烤的。

小豆芽嘴里咀嚼着大口的羊肉,两其黑溜溜的眼珠却一直在盯着那只诱人的烤鸡。

沙心如似乎非常痛爱这位“师侄”柔声道:“小豆芽,我和孤独妹妹吃不下这么多,你来拿一只吧。”

小豆芽赶紧一口咽下嘴中的羊肉,乐得直叫道:

“好哇!”连忙过去拿鸡了!

刚一转身,手影一晃,刁木忽然横刀夺爱,一把抢过烤鸡,嘴里叫道:“吃烤鸡了!”

小豆芽急得大叫道:

“你敢,你……你可得留点,沙梓,帮忙抓住他。”

沙梓也童心大起,高兴地道:“好,抢到鸡,咱们二一添作五。”

刁木吐了一下舌头,道:“我可得先咬上一口,否则……”

适时,小豆芽扑了上来,刁木连忙闪避,沙梓却从后包抄而上……

三个快乐的小伙子将这宁静的古庙闹得分外活泼,气氛也溶洽起来。

沙心如和孤独烟掩口而笑,二人还时不地咬耳几句,显得分外亲蜜,而他们的那份妩媚的可爱,更令人心动……

晚餐就这样快乐地度过了。

沙心如最先回到内堂,她静静地看着古庙的残断颓垣.似在回味什么,又似在思索什么,她久久地停驻在一佛像前,轻轻地用洁白粉嫩的纤指轻撩着佛像上的珠网……

从内堂门的方位传来了脚步声,声音有些混乱,但却十分沉浑。

“沙梓兄长吗?”沙心如已昕出了是谁的脚步声,柔声道:

“你看这神像,如今如此凄凉,实令人心悸。”

来人正是沙梓,他似乎十分紧张,手足显得有点无措,嗫嚅道:“是,是啊!”

沙心如昕出他声音不对,缓缓回过头来仔细望了他一眼,柔声道:“沙梓兄长,你怎么啦,有事是吧?”

沙梓脸马上红了起来,他似有觉,忙微低着头,稍侧过脸去看神像,似乎想掩饰什么,良久才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你好多愁善感啊!很快,我们就到我们祖辈的故乡了,我心里感到很亢奋。”

他并未说出他心中的话儿,这一听就知是临时找来的“挡剑牌”。

沙心如柔柔地一笺,轻声道:“是啊,我心里也很激动。”随即又望了他一眼,柔声道:

“你来好像不是要说这些吧,怎地又换了个话题呢?”

沙梓心底陡地被揭穿,自然有些尴尬,但他却反而镇定了不少,红着脸瞥了沙心如一眼,但十分匆匆,这一瞥,他竟又说不出话来,比先前更为扭拗。

沙心如从那一瞥中,看到了……她不禁也有点慌乱,螓首也低了下来。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来,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柔声道:

“沙梓兄长,这二日我们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困斗了,也可见到沙二叔了,我想,那时我们一定会很快乐的。”

她说的十分含糊,但是,沙梓的眼光却有一丝异常的光彩,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大胆地盯了沙心如几眼,颤声道:“我去看看……刁木和小豆芽。”

言毕,便急忙走了出去,脚步声较刚才好听。

沙心如望着他的背影,脸色愈来愈凝重,那幽柔眼眸中似乎闪动着一丝泪花,任何人见到了,心中都会痛楚,甚至撕碎流血。

夜,很快被黎明替代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空气是新的,但人呢?人心呢?还有人心中蕴藏的感情呢?他们都是新的吗?

孤独烟的心情是新的,新并不是说是愉快而是指不同于前一天。

她的心情非常沉重,一路上鸟语花香,她再也不感到清悦了,总是微低着头,紧闭朱唇。

刁木倒是十分兴奋,一路上眼睛简直比风轮转得还快,嘴里还不住地欢叫着,时而清啸一声,不认识他的人,还会以为,怎么有个疯子夹在一伙人中呢?

小豆芽和刁木情形差不多,两人大多都是一唱一合的,引人快乐!

沙心如的脸色十分平静,偶尔向朝她瞥视的沙梓露齿一笑…

沙梓目光自然急忙回避,但随后却还是禁不住偷偷瞥她几眼,哎,人啊!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山谷前,此谷景色宜人,树林葱葱,一条水溪从山谷的边缘缓缓流过,潺潺的流水声和着鸟儿的欢叫声,令人心旷神怡,流恋忘返。

刁木看着这迷人的风景,欢声道:“不如,我们在此休憩片刻吧。”

小豆芽闻言迅速地扔下被上的包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嘴里直嚷道:

“哇,好爽,好爽!”

沙心如、孤独烟、沙梓自然无异议,都静静地找了地方,坐下来。

刁木忽然道:

“烟儿,看,那边的一丛花多像你们幽宫的那种,我们去看一看吧。”

孤独烟望了沙心如一眼,柔声道:“沙姐姐,你也过去看看吧!”

沙心如微微一笑,道:“不了,你带一朵回来给我就行了。”

孤独烟自然满怀欢喜地去了,刁木拉着她的手,两人蹦跳着看那花儿去了!

小豆芽不由叹道:

“哎,看来,我小豆芽在这方面不能再落后了,得赶紧找个大美人。”

沙梓不由得朝沙心如望去,心中却痛楚万分。

沙心如正幽幽地望着刁木和孤独烟,她的眼神如此的充满深情,又是如此的……”

刁木己摘下了一朵十分美丽的淡红色的花朵,柔声道:“烟儿,我替你戴上好吗?”

孤独烟深探望了他一眼,娇嗔地点了点头,神态十分娇柔妩媚……

刁木喃喃道:“戴哪儿好呢?嗯,还是戴在耳鬓边吧。”又仔细地端详了几眼,顿觉有些不妥,道:

“哎,还是插在额头吧,这样比较清纯。”言毕,又把那花朵从耳鬓移到额头上的一丛发丝上。

但却又摇了摇了头道:

“哎,还是有点不大妥当,该插在哪儿呢?烟儿,你说呢?”

孤独烟早就被他那可爱的神情逗乐了,但又感到被一个男子这样地端详着,又挨得恁般近,芳心卟卟直跳,柔声道:

“随便你戴在哪儿都好。”

刁木微微一笑,轻轻地把花儿插在她的发夹上,柔声道:

“烟儿,你既然能这样看淡花戴在哪儿,又为什么不能看淡你是谁的女儿呢?”

孤独烟一惊,随即盈盈地望着刁木,那动人心魂的眼眸盛满了晶莹的泪珠,闪动着令人心醉的亮光,她很高兴,刁木一直在留意她,一直在关心她刁木也深探地望着她的眼眸,两人对视良久,不由自主地相拥相抱——

孤独烟喃喃呓晤道:“木,不论今生今世发生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因为,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心中使产生了震撼,我知道今生永远不能逃脱你的世界,你知道吗?我可以不是少宫主,但我不能没有你!”

刁木心中思潮翻滚,柔声道:“烟,相信我,既然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我一定会让你快乐,让你幸福,也会尽力保护你一生一世。自第一跟见到你,我便感到了你的娇弱,如同刚长出的嫩树芽,稍稍一碰,便会玉殒,我心中便强烈地要呵护你,你懂吗?”

远处,小豆芽瞠目结舌地果视着那相拥的两人,嘴里好半天才迸出四个字来:“哇,好温馨啊,真令人羡慕。”

沙梓一直盯着沙心如的反应。他未免有点失望,沙心如永远是那么飘渺,令人无法捉摸……

当刁木和孤独烟回到他们当中时,二人均有一点羞色,孤独烟的确给沙心如带来了一朵十分美丽的花儿。

一行人又上路了,他们现在气氛可好多了,刁木左右逢源,和小豆芽叽哩呜噜地闹上几句,和孤独烟低声细语地说两句,又凑到沙心如面前亲切地聊几句。

沙梓一路上最为沉默,似有极重的心事。

“了然山”位于一风景优美的山林地带,土地肥沃,气候宜人,鸟语花香,林葱木绿,而且还有一些极其稀少的珍稀动物枉息在山林中,林中溪水潺潺,瀑布飞泻……

沙家王府“风清院”便建造在山林中心地带,四面山水环绕,实不亚于天涯海角的神仙人境,可惜——

人总是千方百计地寻找美丽,又极尽所能地创造着美丽,但何尝不是极端地毁坏美丽。

“风清院”便是被人极端毁坏的美丽,十几年前的血劫,使得“风清院”全部倒塌崩溃,断壁残垣,令人不忍目视,而洒溅在这些废墟的鲜血,如今已被氧化而变黑了,有的还长着一撮撮“胡须”似在告诉人们,这段血劫己发生很久了,但其血海深冤却还未雪耻。

在“风清院”废墟的角落不远处,有一栋竹屋,约有四间,虽不精致,还可以挡风遮雨。

有屋就有人声,这是大自然的定律。

…………………………………………………………………

第十五章  王址废墟

沙心如、刁木、沙梓、小豆芽应约来到了“了然山”,孤独烟也跟随其中,她似乎是一个局外人.但另一根线却将她紧紧地拉人了这充满血腥的局面。

他们在这三天之中,的确如刁木所言,要想耍几招,恐怕找都找不到。

当然,他们一行无时无刻不在别人的监视中,他们也发觉了有人跟踪的影子。

沙心如心情的沉重是不言而喻的,原本,这应是她童年的乐园,她一家共享天伦之乐的温床,然而,苍天弄人,她对这里是如此的陌生,甚至有一些恐惧,忧伤痛苦是绝不会少的,每一步都会带上一堆,至到……

众人的心情自然也很沉重,他们都明白此番前来是干什么的,但绝不是闲心逸志来观赏山林……

刁木、沙心如一行到了“风清院”遗址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凄惨,一时空气十分宁静,但这仅是一会儿的时间。

沙梓向众人微一作揖便直向竹屋走去,刁木已进入废墟中.细细考查一番,这是他多年探险的老毛病,但这未必没有道理。

即将来临的血战再度在这里开始,一路上隐露的情况无一不说明了这一点。

刁木还未“探险”完毕,沙梓已出来了,身前还有一位老者,年约五旬,但须发尽自,苍老忧伤的皱纹满布,那一双老服早已混浊不清,仿佛是一位待毙的老人。

他一来到距沙心如一丈之处,便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老泪早已纵横,沙梓也跟着跪在地上。

沙心如不禁一震,但隐约己明白了什么,这是她的二叔,她亲生父亲“灵仁王”的结义兄弟,曾并肩驰骋沙场的将军——沙忠。

果然,泪流满面的老人呜咽地道:“老奴沙忠拜见大小姐。”

沙心如眼圈己红,幽噎道:“二叔,快起来吧。”

也许,按常情,有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泪流满面,与之抱头痛哭。

但沙心如与别人永远不同,清逸尊者十八年的熏陶,使得身负天下最深仇怨的她根本不带一丝情怨,甚至永远都透露出一种宁和祥静。

的确,她虽钻研过佛家,对诸多事已看淡,她原本便是如同千丈冰山的一株雪莲,令人无法企及,又如同渺雾中的彩虹,令人不可捉摸。

很多尘事,都难现出她的喜、怒、哀、乐。

沙忠微微一怔,随即呜咽道:“小姐,你怎可突然来此地呢?趁现在天色尚早,快快离去吧。”

沙心如幽幽道:“这是我沙家唯一残存的一方土地,这原本就是我魂归的故所,有生之年,我必来此地,那么还分什么现在和将来呢?”

沙梓忙道:“爹,我们是有备而来的,你放心吧。”

沙心如柔声道:“沙兄长,快扶起二叔吧。”

沙梓急忙将沙忠搀扶起来,可见这老人依然十分激动,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在颤颤粟粟着,令人忍不住心痛泪流。

孤独烟就是最薄弱感情的一员,她的泪己流满了整张粉脸,双肩在不停地耸动着……

小豆芽十分沉默。

刁木的脸上却呈现一丝狐疑之色,他轻轻扶着孤独烟的双肩,示意她不要悲伤。

随后,大家都进了那竹屋,分宾主坐下,这老人原来是一人独住此屋,虽简陋但却十分简洁,干净。

刁木迅速扫视了整间屋子,剑眉微微一拧,随即恢复原样,凝重地注视着那老人。

沙忠此时已成了众人目视的焦点,因为,沙世血案,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沙心如微一欠身,柔声道:“二叔,先父先母如今安息何处,侄女也该去上柱香,添一把坟土。”

沙忠闻言眼泪突又纵横而出,嘎声道: “哎,说得惭愧,血劫的当夜,那群可怕的凶手走了之后,又来了一批神秘人物,将尸体全都运走了,故而……”

众人闻言不亦心惊,更感此事蹊跷。

沙心如痛苦得闭上了双眼,但却没有流一滴泪水。

刁木沉声道:“在下若猜得不错,那群凶手一定要让沙叔办一件事吧?”

的确,否则怎会放过沙家的总管,又是沙灵王的结义兄弟。

沙忠浩叹一声,道:“是啊!否则,沙忠定会追随大哥后尘,怎会忍唇偷生至此?”

他咽下几口浓痰,又颤声道:“他们这群魔鬼要老奴在此等候小姐,若小姐想得到沙家的祖谱,以及大哥大嫂的灵枢,就要小姐拿出青木紫令与他们进行交换。”

沙心如略有惊疑地道:“我们沙家的祖谱?”

刁木等三人自然又是一惊。

沙忠继续悲呜道:“他们要小组交换的方式很奇怪,非要小姐将紫令放在‘矢峰’之左端,然后,小姐从‘黑剑崖’回来。”

心中一直在隐动,刁木哺哺暗想道:“我就是在‘黑剑崖,尖端被义父义母发现的,这难道会……不可能,怎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呢?也许,这仅仅巧合。”

沙心如的脸色更是凝重了,她己感到!有一张大网正撒向她,而撒网的人,她还未看到在哪里。

“矢峰”是十分奇特凶险的山峰,远远望去,它就像一斜向天空拈弓搭箭的形状,矢尖端与“黑剑崖”剑的尖端正好成一坚直的直线,构成一十分奇特的自然景观。

小豆芽微微锁着眉毛道:“这可真是有些不对头啊,他们……”

他欲言又止,似觉得说出来不太妥当。

沙忠却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又继续道:“小姐从黑剑崖返回之后,老奴得上矢峰将那紫令送到另一个地方。”

他未说出那地方的名字,但大家都似乎明白了这事的确很是麻烦。

于是,大家沉重的心情现又增加了一些神秘,一种怪异,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最馈人心骨的恐惧…

暮色将至,夕阳已沉落下山,但仍有一些昏淡的光照耀着“了然山”的山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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