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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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八式-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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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芽嗤了一声,道:“呸,凭他们刚才那下三流的手段,便知是个流氓无赖。”

江湖之人,甚重名声辈分,“青黑双雄”己年迈七旬,在武林中,曾掀起了一场风云,也是名动天下的高手,如今竟被小豆芽的利嘴骂得一文不值。

双雄脸色一寒,怒恨陡视。

“青衣棍圣”鼎圭厉声道:“大胆娃儿,你们本乃鸡名狗盗之徒,何须以江湖侠义之举相迎,今日不送走你们,咱‘青黑双雄’不在江湖露面。”

他这一句说得极重,也表明了他此番来的原因和目的。

沙心如轻移莲步,上前微微欠身,幽柔道:

“鼎前辈之言,甚令小女子心如及几位挚友不解,还请前辈能直言道来。”

她礼仪周道,声量柔和宁静,任何戾气冲天的恶徒也不得不镇静许多。

青黑双雄愤怒消了不少,他们原本并非邪恶之辈,今日之事,定有曲折。

黑笔判官郭灵目注沙心如,沉声道:

“老夫闻言,你们几位刚出江湖的青年,利用紫令为饵,将江湖闹得翻天地覆,如此年幼,便双手沾满血腥,故而,咱‘青黑双雄’不得不惜自身,前来一试几位的斤两,也好向武林之士作个交待。”

小豆芽怒道:“呸,你们两个老糊涂蛋,也不……”

“小豆芽!”刁木厉声喝止他,脸上的神色十分沉重,因为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紫令少年”在武林人士的跟中竟是一“邪恶”之伍,这不得不令刁木难过。

沙心如闻言,脸色不变,平静道:

“两位前辈也许误听人言了,心如乃沙世王族之遗孤,沙世一门血案,想必两位前辈也已明了,小女家传之物青木紫令关系到武林苍生的安危。也与小女一家血案的元凶有着直接的关联,心如不才,一月以来,并未取回一部分紫令,有愧沙世祖辈在天之灵,但自问在行为处事上,却可告慰泉下有知的双亲,以及沙世家族列代门风,还请两位前辈明签。”

青黑双雄闻言,两人俱是大为震动。

青袍棍圣鼎圭凝重地道:“沙姑娘之言,的确甚合人心,但是‘灵家堡’‘青铜堂’‘铁剑门’等八位武林正义之府均遭人在一夜闻血洗,老人小孩无一幸免,而在现场中。均有紫令标记,且一些且击者所述,都与沙姑娘等有着直接的关系,不知沙姑娘对这些有何解释。”

众人闻言,大惊不己,方明白武林又出了血劫案件,而与他们扯上了关系。

沙心如幽戚地道:“心如甚明白此等残噩给人留下的痛苦。但心如一行自问与此事毫无关系,不知两位前辈信否?”

青黑双雄显然在心中权衡着,他们现也十分怀疑江湖传闻了。

刁木道:“我们肩负的担子极重,而所要对付的敌人极多,且都是名动一时的邪派势力,我们己先后铲平‘北霸山庄’‘鬼谷门’三日前,在下还曾闹过‘死灵幽宫’我们所遇到的困难凶险两位前辈可以想象,如今,紫令少年仍有两位不知所踪,我们一直想联合武林正义的势力,与邪派一较高低,怎会自找苦吃,而施行不必要的血劫,说句实在的话,我们对自己必须对付的敌人,都十分顾忌,胜算甚微,哪有余力掀起武林公仇。”

青黑双雄的眉宇越拧越紧,刁木的话句句在理,入木三分,不得不令人深思。

青袍棍圣鼎圭道:“暂且不理会血劫的事非曲直,你可愿与老夫一较高低。”

小豆芽气得面色青乌,勃然道:“越老越糊涂,行事也无分寸,枉活一大把年纪。”

沙心如脸色十分平静,孤独烟则十分担心刁木的安危,欲言又止,花容异常紧张。

沙梓更是忧心冲忡,暗中蓄力以待。

刁木却朗笑一声,道:“在下久闻鼎前辈‘乌龙三截棍’威力非凡,今日有缘赐教,怎会不依昵。”

青袍棍圣鼎圭沉声道:“好,接招吧!”

身形鬼魁般欺近刁木,哗啦一声,一招“乌龙掠地”直罩刁木下盘。

在棍棒中,三节棍列为威猛兵器。

三节棍分为三截,故又有“三截棍”之称,每一截间,均用钢环套住。

棍长七尺,抡舞之间,一丈圈内全是棍影,使敌人难以躲开。

如果对方用兵器去格,三节棍逢硬拐弯,确是利害非凡。

不过,使用三节棍的,要兼软硬两门功夫,武艺差一点的人,反为棍所累。

青袍棍圣鼎圭可谓是一代棍的宗师,他凭着独到的棍法成名江湖数十年。

他是武林正道极难得的顶尖高手。

青黑双雄威名五十年来,从未遇到对手。

东叟、南狂、西淫、北霸、中鬼,都不愿招惹他们,在争霸之时,谁愿树此强敌!

根卷下盘,万难闪避,但刁木闪身一扭,竟奇迹般地躲了过去,随着身形幻闪,几乎同时攻出了“凌空七折”之绝学“六施地火”。

层层幻影中,劲风纵横,罡劲凛冽,一片罡气漩漫四周,力道沉浑雄厚。

青袍棍圣鼎圭一个“怪蟒翻身”之势舞起一片棍山,“五个劈山”“呼呼掠风”连贯施出,力逾千斤,无坚不摧。

刁木不得不承认鼎圭棍圣之名实非虚传,乃是自己罕逢的敌手,朗喝一声“好!”倏然攻出一片赤红的掌影罡气,闪厉无匹地迎击根影。

“轰隆”声中两人各迟半步,这一招平分秋色。

刁术所施的乃是“斗须八式”二式“须卷云涌”第一招。

青袍棍圣鼎圭不禁大为震动,沉喝一声,棍影又漫天卷来,他整个身形在棍影中隐晦飘忽,难以捉摸而迅速地将刁术罩在根影中。

刁木顿感如山的压力浸溢四周,自己的全身穴道要害均在他的劲力笼罩下,大惊之下,斗须八式之三式“拖须带衣”溶合五式“须做九霄”电闲施出。

黑笔判官郭灵对刁木的武功之高绝诡秘感到惊讶,因为他十分清楚吉袍棍圣鼎圭“乌龙根法”的威力,但刁木却在那层层的棍山幻影中,在那乌龙三截棍所有攻势均带着呼轰罡力时,竟能游身自余,赤手反攻,丝毫未立于下风……

鼎圭的乌龙三截棍,含有至精的内家真气,可以碎石粉,洞壁颓革,威势之大,弥足惊人。

当今之世,能将真气运用到如此地步的己廖廖无几了。

而能将三截棍使得神出鬼没,己达臻境的恐怕唯鼎圭—人。

沙心如井不担心刁木的危危,她十分平静地望着斗场上的激斗。

孤独烟自然是芳心高悬,一双小手捏得恁般紧,恨不得冲上去助刁木一臂之力。

小豆芽对刁木一向有信心,但他不得不为鼎圭的高绝修为而惊服……

沙梓则十分关心斗场上的战事。

于是,很快的,刁木和鼎圭已斗了六十多招了。

两个人幻成两条淡蒙蒙的烟雾,而烟雾又融隐在弥漫的尘灰里,只见淡红的寒光在以惊人的速度掠射,雄浑的功力在呼号中冲激,双方的出手换招,攻拒挪移,如同幽远的深谷,烟雾朦朦,神秘而难以看清。

鼎圭己展开“六十四路乌龙根法”指、撞、扫、圈、耘、崩、迎、前……无一不精髓骇人,都在幻化般施出。

蓦地,鼎主大喝一声,道:“接我‘乾坤扭转’试试。”

陡地,棍影展现出无数立体形的圆圈,如同龟裂的花纹般,一片罡气也如同飚风般狂卷过去。

刁木徒觉全身如置万钧重山之底,骨骼欲碎,那遍布的立体罡气更是如同附身的魔鬼,张开狞牙大嘴,仿佛要吞噬他。

朗啸一声,道:“鼎前辈,接刁木一招试试。”

话声中,“斗须八式”之“须交气合”己倏然施出,这是他第三次施用了“斗须八式”

最精湛的三杀招之一。

鼎圭骤觉一蓬闪耀的赤光,宛似无数道血电狠射而至,飚然自虚无中射来,卷扫闪烁不停,几乎遮满了整个大地,罡风劲气,无与伦比。

陡地,罡劲相触瞬间,鼎圭突如倒射的一溜金光,落在三丈之外。

刁木已电光火石般刹住身势,那赤色的罡光如同流星一现。

场上众人大感意外,当然,沙心如是列外,她似乎早料到会有此等结局。

青袍棍圣鼎圭且光精射,朗声一笑,道:

“刁少侠果然乃一代奇才,如此年纪,对真气,劲道已运用自如,挥洒如度,日后,必能领导武林,老朽也能安心而退隐江湖了。”

刁木肃然正容,沉声道:“不,鼎前辈此言未免不顾武林苍生而安逸自己。”

青袍棍圣鼎圭大为一震,道:“刁少侠,此话怎讲。”

刁木目视苍穹,负手而立,沉声道:“刁木原本乃山野莽夫,对武林之事,向来不愿脾视一眼,但自从义父义母在一月前突告诉在下已被清逸尊者选为紫令五少年之一,于是,才卷入了江湖的是非恩怨之中,但是,刁木从未想到武林的内幕是如此的腥风血雨,沙世血案自然要雪耻,但他的实质远远超出了本身的仇怨,沙世祖传之物青术紫令关系到武林千千万万的苍生,更关系到整个朝廷的动乱,沙小姐和在下以及四位兄台虽年幼力薄,一面,固然念及沙世满门忠烈,清逸尊者大德。另一面叉何尝不有忧国忧民之心,故面对强于百倍的敌人而毫不退缩,均立志以身相殒,鼎前辈乃武林宿老,自然更了解此中含意,怎能在武林动乱未平息之际而安然归隐呢?”

刁木内心的感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青黑双雄闻言心头大震,他们均感到有些惭愧,数十年来,他二人空有侠义之名,但何尝真正想到要力挽狂澜。

青袍棍圣鼎圭叹道:“哎,少侠果然乃性情中人,侠胆义肝,老夫二人实难企及。”

黑笔判官郭灵也道:“这些年来,武林一片腥风血雨,多少武林人士为之而惨戮,但他们却死得十分壮烈,比起我兄弟二人苟且偷生,遇险而退,实乃光辉永照人间。”

沙心如幽柔道:“两位前辈也有诓扶武林正义之心,只是恶人当道,孤木不成材罢了,又何须过于自责呢,如今我们应千方百计联合武林有为之士十两位前辈德高望重,具有巨大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沙心如也会尽快联络与沙家有渊源之人,与义父‘清逸老者’情投意合之士,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何愁不能扫徐武林污移呢?”

青黑双雄闻言,老眼己朦胧一片。

青袍棍圣鼎圭感概地道:“哎,沙姑娘不愧为沙世王族之遗孤,老夫定会查明此连番血案,还沙姑娘一个公道,老夫兄弟二人也会全力拥护沙姑娘,为沙姑娘肩挑重任而宁愿奉献老年之残力。”

沙心如深深鞠了一礼,柔声道:“少女子代泉下有知的父母,以及义父感激鼎前辈、郭前辈的大恩义举。”

刁术以及孤独烟、沙梓、小豆芽也一齐躬身。

黑笔判官郭灵道:“沙姑娘如此大礼,我兄弟二人受之有愧,敢问沙姑娘,你义父可是清逸尊者?”

沙心如正欲答话,小豆芽却抢先脆声道:“当然了,我爹便是清逸尊者唯一的室外弟子‘飘零神叟’义云滔,师公在我三岁时候便选中我为紫令少年。”

青袍棍圣鼎圭道:“哦,你是义兄的内子凌薄。”

众人闻言又是一震,听他的口气似与小豆芽有着不寻常的渊源。

小豆芽惊奇道:“哎,你怎么知道我正名呢?家父与前辈……”

黑笔判官郭灵动容道:“五十年前,我兄弟二人年不过二十,却年青气盛,挑战‘陇西双鬼’激战中,双鬼使诈,幸义兄及时出手相救,才保住兄弟二人之命。”

青袍棍圣鼎圭接着道:“后闻听义兄家门惨变,义兄带着虎子不知所踪,吾兄弟二人心急如焚,数次前往旧址查看,均无半点收获,不想,凌薄己长大成人,唉……”

他情至激动,己泣不成声。

小豆芽连忙跪地叩了三叩道:“小豆芽曾出言冒犯二位前辈叔叔,还请见谅。”

沙梓也陪着跪下,刁术自然也不例外。

青黑双雄忙上前一一扶起。

青袍棍圣鼎土圭既激动叉不解地道:“小豆芽之礼,咱兄弟二人还可勉强承受,因为他父乃我兄弟二人挚友,但刁少侠,沙少侠此举,倒折煞我兄弟二人了。”

刁木微一躬身,道:“鼎前辈此言太见外了,在下以及沙兄与小豆芽身肩共同使命,抱有同样的壮志,紫令少年本己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了,小豆芽的叔辈自然也是刁木、沙梓的叔辈,故而,鼎、郭两位前辈应能承受得起。”

黑笔判官郭灵激动道:“好,紫令少年果然个个乃人间豪杰,清逸尊者果然慧眼识金,武林苍生之福,全仰仗你们了。”

青袍棍圣鼎圭惊奇地望着孤独烟,沉声道:“这位姑娘.清逸脱俗,不知是哪家之贤女?”

孤独烟深深鞠了一躬,柔声道:“小女孤独烟,家父便是死士门门主孤独残。”

黑青双雄闻言又是大为震动。

刁木连忙将遇到孤独烟经过和盘说出,还从怀中拿出了龟窍玄兵让他二人观看。

青黑双雄听着刁木的叙述,心里连番感叹,但闻听“龟窍玄兵”则惊讶不已。

青袍棍圣鼎圭双手接过龟窍玄兵,黑笔判官郭灵也凑了过来,两人见此物外表灵光闪闪,知其中蕴藏不少玄机。

青袍棍圣鼎圭将玄兵归还刁木,沉声道:“老夫有个不请不请,还请刁少侠不要推辞。”

刁木似看透他的心思似的道:“两位前辈可是要刁木将玄兵展示一番?”

两人闻言朗声一笑,沙心如等人也煞有兴趣地看着刁木。

剑届一轩,神采飞扬,刁木如玉树临风般豪迈地道:“各位看清了。”

言毕,晶光一闪,玄兵神奇地套在他的手上,他手舞之间,拳、掌、指交相而出,威力神奇不己。

再一抖手闯,已成了一四角兵器……

众人皆屏声静气地看着,双目均大放异彩,心里更是既激动又惊奇。

刁木一口气将所悟玄兵变化施展完毕,后心念间,玄兵又恢复了原形。

青黑双雄惊奇不已,他们一生见过各类各种兵器,也见过不少神奇玄兵,但与刁木的玄兵比起来,那太微不足道了。

青袍棍圣鼎圭道:“真是天降福缘,此玄兵对除去武林邪魔污秽将有不可估量的帮助,少侠真乃至福之人。”

刁木笑道:“这玄兵是沙姐姐最先发现的,这中间还有孤独姑娘的帮助,她对此玄兵十分了解,故而,刁木能迅速地运用好它。”

黑笔判官郭灵叹道:“哎,机缘巧合,真个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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