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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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八式-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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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有些累了,便坐在路中的一棵树底下发呆,眼球滴溜四转,除了花就是草,哪有半点人息。

刁术头靠在树杆上,朋跟打起嗑睡来,忽觉得有一股怪味直冲冒孔,刁本突然心惊,“毒疯夫妇”二人经常配药,举天下所有动植物的气味,刁木几乎都能嗅出个大概来,他知道头上的树杆上有一条蛇,但似乎也不尽然,仿佛还夹杂着一种习木从未嗅过的气味。

刁木不敢动,因为怕蛇突然冲下来,蛇的触觉很灵敏,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他微微向上仰视,嘴巴很自然地微张。

哇,天啊!刁木不由得吓得心寒,一条长约十丈的细小如青藤的怪蛇正缠在树杆上,可它的头硕大,如同一只碗口……仿佛青藤下吊着一只大果子,嘴端极尖,正鼓着双眼,怒“视”着刁木,头顶中间有一块极其形状的肉瘤,像长戟,又像铖,蛇目红焰至极,闪闪发光。

刁木冷汗不禁流了下来,捏紧了拳头,运足力气,准备猝然一击,没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条怪蛇。

突然,蛇腮陡地鼓起,较先前大五倍,宛如一个突吹起的气球,随即蛇身一抖,电闪同窜了出去。

刁木的拳头己快速砸向他的大头,但己慢了一步,那蛇已窜飞到离刁木三丈之远,蛇身己盘蜷起来,刁木这才知道蛇并非想攻击他,那它究竟为什么突跃下来呢?

刁木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忽觉后上有极细小的液滴,己溶于牙缝之中,眯道甚苦且有惺臭味,凭他对毒的敏感,知道只有一半是有毒的气睬,另则似乎无大碍,心中不由略慌,急在怀中搜索着药瓶,忽然,一声“唧唧”叫声惊动了他,他循声一望,才看见那蛇的大红怪冠的头颅对“视”着自己,那怪冠之上竟有一只全身紫金色的蟋蟀,只是较所有的蟋蟀都大一倍,而且两根触须粗长晶亮,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仿如龙头摇摆,龙须晃动,而须触动那怪蛇头部时,怪蛇的全身血液仿佛全部涌到那红霜之上,使得那蛇冠更加显得红艳夺目。,这怪蛇对那“紫蟋”似乎很是恭敬,那紫蟋在它的头顶上“卿吱卿”的一阵怪叫,还不时地用嘴啃噬着蛇冠上的东西,那蛇却毫无怒意。

刁木越看越心惊,此时,那蛇已伸出信子,却是碧绿的。闪闲发光,那紫蟋也更加兴奋,在那蛇的头冠上“蹦跳”起来。

刁木这时心中突然想起那毒疯夫妇曾经一次为采一种奇花异果,而遇到过同样的怪事,后经他们查过无数古籍,才发现这紫色的蟋蟀原来竟是在龙涎的中蜉化而成的,它吸收龙涎的精华,再经日月光芒的蜉化,于是拥有了无可限量的生命之力,然而它在自然舁的生存过程之中,却靠着它那对又长又粗的触须征服比它大十倍甚至千百倍的生灵。于是人们就称这种怪蟋为蟋中之王,又称“龙蟋”。

刁木先还心中余忧未消,未怎留意那蟋蚌的动作,后来心绪渐渐平息,不由得己地看着那龙蟋,渐渐地心神全已投入其中,他很快感到龙蟋所舞的很象一门绝学武术,它六腿齐动,象拳掌指腿交相应用,而且那对触须更是在大腿之中相互穿插,来往翻动,与六腿的动作竞配合得神妙无问。

可刁木却随着龙蟋舞动,脑中也在闪现着龙蟋的一举一动,大约一个时辰,那龙蟋才演练完毕,而刁木却渐感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而沉沉睡去。

懵胧中感到有一股热气直透全身各大血脉,最后聚汇丹田“,刁木也立即将体内的真气与之相溶相合,陡觉。—股极强的真气分成二支,一支沿”丹田“直线涌至”百会;而后又滚至“督脉”与那一支相溶在“任脉”之中而又回聚‘丹田“,全身舒泰直极,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刁木虽年幼,但随“毒疯夫妇”二人六年,对穴位也很一精通,自知有人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他连忙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九周天,顿感整个人轻飘飘的,且神志极其清爽忙转身一看,才看到有一位白发白须,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在调息运气,此际,一股白烟从他的头顶冒出,他脸色也渐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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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斗须八式

刁木这才想到自己昏倒在树脚下,举目回顾,才发现整间屋子没有一扇门窗,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耀着整间屋子通亮明朗。

就在刁木思考这屋子在何处时,那老者已调息完毕,他慈善地望着刁木,沉声说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刁木攸然一惊,这才发觉老者精光电闪,骨格清奇,乃一隐世高人。忙恭身道:“晚辈刁木。乃木屈,刁钻之子。”

“哦!”老者一声惊讶:“‘毒疯夫妇’怎会有如此年幼的后代呢,你今年不过十岁。”

刁术道:“晚辈乃两位老人在‘黑剑崖’抬到的弃婴,可在晚辈心中,他二老与我父母无异。”

老者不禁徐徐站起,持了持自须道:“唉,你小小年纪,竞如此能通事务情理,重孝德,实乃人间一朵奇卉。”

他又细细打量了刁木一番,沉声道:“刚才,老夫外出见你昏倒林中,便将你带到此处,察知你身受红冠怪蟒的浊气而昏迷,便替你将浊气逼出,而使你倍受其益,现你功力大进,任督二脉也已打通,实乃具有武林一等一高手的实力,只是缺少一门绝技,今你有缘得遇老夫,定也见到那红冠怪蟒之上,那只巨大的龙蟋,便传授你一套绝技‘斗蟋八式’吧?但老夫在行走江湖之时,却因此技施展之时,竟象龙须翻滚,老夫那平生好友竞将老夫这套成名之技改为‘斗须八式’。”

刁木连忙叩道:“前辈的再造之恩,刁木永世不忘,敢问前辈的名号,能否告之晚辈。”

老者闻言微笑道:“老夫乃‘斛斯山仙’乾一空。”

刁木未闻乾一空的事迹,因“毒疯夫妇”一向自傲,一生只专注于配制解毒之药,对江湖名人秘闻刁木反而不如他所知的奇花异果的多。

“斛斯山仙”乾一空乃七十年前武林三大异人之一,一身武学已趋化境,五十年前隐逸江湖,武林中人都认为他己作古,但没想到却与刁木相逢,真是机缘巧合。丝毫不能强求。

“斛斯山仙”乾一空细细地阐述了“斗须八式”的运功大法,以及每式的变化,式式的心诀,更有八式须与心、神、气、血、性、志等结合,方能达到最高境界。

刁木仔细地聆听着,觉得其中招式与那怪蛇头冠上的龙蟋演练得颇为吻合。

于是,他迅速演练了一遍,“斛斯山仙”乾一空不禁为他的悟性大为赞赏,又在旁边加以指点,纠正,刁木便沉浸在其中每招每式,觉得虽只有八式。但式式变化如同法翰大海,源源不绝,他一口气练了数百招式,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讲,己经是绝无仅有了。

这一老一少在这种神秘的幽室中互相溶恰幸福地度过了一夜的时光。

第二天早晨,刁木便辞别了“斛斯山仙”,虽然他心中十分恋恋不舍,但自己怎忍心打扰一个清修老人呢,再者“毒疯夫妇”若找不到他肯定也会着急的,他不忍心让夫妇二人伤心,毕竟他们抚育了他六年。

出到室外,刁末才知道那路只到大树便是此地下室的机关,只是习本未发现此玄机而已,但那怪蛇和龙蟋也不见了,刁木有些心漾。

“毒疯夫妇”木屈和刁钻并未急着找他,因为他俩对这种事己见怪不怪了,他俩己找到了“阳寒地花”便下山去了。

刁木沿着小径走出林外,看到树皮上都刮有“幽兰”的记号,心中一喜,便顺着记号一直走下去,很快便在一个山谷中找到了体憩的“毒疯夫妇”。

木屈瘦眼皮一抖,沉声道:“死小子,越来越不长进了,以前只要我们俩最多等几个时辰,今次,竟等了一夜还不止。”

刁木却突然惊喜叫道:“爹娘真有本事,找到‘阳寒地花’了。”

刁钻立即得意地道:“老娘最先发现的,这老鬼儿每次都是尽沾光。”

木屈怒道:“死婆娘,要不是老儿我嗅觉灵敏,找对了路径方向,否则,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刁钻立即又怒骂相还,二人又喋喋不休起来,刁木心中却暗自得意,因为自己略施小计便引开了两位老人的话题。

光阴似箭,转眼间,沙家的血案己压抑一十八年啦。十八年是一段漫长的岁月,武林之中,有多少门派兴衰,更有多少武林之士已作古,“青木紫令”在江湖上风风雨雨闹了十八年,依然经久不衰,武林人士你争我夺,“青木紫令”流失的五部分几度易主,如今,江湖中人都知道,其四部分己沦人“死士门”“中鬼”“苗疆鬼狱”“魔宫”“劫股”以及“东叟”“西淫”“南狂”“北霸”九大势力之中。

然而,“青木紫令”是属于沙家家族的,这是人们心目中已认同的事实,是永不会磨灭的。

沙家遗孤也有十八岁了,十八年来,没有人能找到她的踪迹,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她仿佛隐匿在这个世上,到了一定时机。才会突然出现,令那些沾满血腥的恶魔寝食难安。

“鹏来客栈”是京城最大的客栈之一,因为客栈的老板便是当今天下势力越来越有称霸武林的门派“死士门”的“弱风堂”堂主“折天飞鹤”浩凡。

有“死士门”作其后盾,哪个豪商富贾不来捧捧场,哪个江湖客敢在老虎头上捉骚子呢?

己到中午,楼上楼下全部坐落了形形色色的食客,掌柜的和跑堂的伙计们忙得不亦乐乎,店中之人也情绪高涨,猜拳行令,大声喧闹,使得店里空气异常活泼。突然,楼下的客人们哑雀无声,因为他们已感到了一股可怕的杀气。

一个头发凌乱少年,额前的几抹长发垂到鼻端,但谁都能感到他长发掩住的目光有多冷漠,有多犀利,他衣衫槛楼,一步一步地走进店来,同时,一般冷气也随之弥散开来……

店中的人不住地打着寒颤,一位靠窗而独坐的少年却定定地注枧着他,眼中露出异样的目光。

掌柜的乃是“阴风堂”的高手“浪花飞溅”左横,他对这股忽然而来的杀气,虽也有些心寒,但他毕竟也是一位武林高手,更何况有“死士门”在后撑着,他嘿嘿一笑,以减少心中的恐惧,沉声道:“客官是来住店的,还是歇歇脚吃顿便饭的。”

那杀气重重的少年微微垂下头来,耳光盯着自己的脚尖。冷冷道:“索命!”

随着冷玲的话音,手影一闪,“浪花飞溅”左横惨叫一声。双目露出恐惧的目光,双手下意识地抚着胸前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如注般地从他的指缝中流了下来,嘴里嗫嚅着。可是因痛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店中的人不禁骚动起来,门前的人吓得腿颤颤地向后蹒跚退去,许多人惊叫起来,碰翻桌椅声,怀碟落地“噼啪”声不断入耳,客人都拥挤在墙壁边或后座中。

这时一位窗边独坐的少年也徐徐站了起来,面上毫无惧色,但目光却充满了不解和惊诧。

楼上的人也惊动了,许多人挤在楼廊前,当看到楼下的一切时,不禁呆住了,但随着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绵衣老者从人丛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凶悍的大汉。

众人都惊恐地望着那冰冷如铁的少年,大家都知道,不管那少年是何方神圣,“死士门”

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困为江湖已有十几年都未出现过有这么胆大的人,敢在众目睽暌之下,格杀死上门人。

靠窗站起的少年脸上也露出些许忧郁的神色。他知道锦衣老者便是。阴风堂“堂主”折天飞鹤“浩凡。

微微扫了一跟早己倒地断气的“浪花飞溅”左横。电目移至这冷漠的少年的身上,良久一股雄浑的声音响起:“阁下是何人?为何杀死本门之人?”

那冷漠少年微微抬头,发隙中的冷光一扫“折天飞鹤”

浩凡。又徽徽垂下头来,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满天风沙”。

字字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沙氏家族的人终于出现了!但怎么会是一个如此冷酷可怕的少年呢!

窗边的少年也微微一怔。惊讶地再次打量着这个冷漠的少年。

“折天飞鹤”浩凡心中大惊,他仔细地再次打量了这冷陌少年几眼,徐徐走向前来。直到离这少年仅三尺之距。

才停止脚步,冷冷道:“你是沙氏家族什么人?你叫什么?”

“铁心,沙家”紫令少年之一“。”一字一字地从他那于瘪的嘴唇吐了出来,声音冷得似冰,众人又颤粟起来。

“紫令少年”。“折天飞鹤”浩凡惊道:“有几人?”

铁心良久才吐出一句无大无脑的冷话来:“铁某个任务已完,你是否要与我一战?

空气顿时凝固了,众人大气都不敢吐一日,这少年居然公开向“折天飞鹤”浩凡挑战。

折大飞鹤浩凡久闯江湖,是个深远谋虑之人,他精目暴射铁心的跟帘,然而,那股光如同苍穹一样空洞,毫无色彩。

令他心中又泛起了一阵寒气,暗付:沙家在十八年后忽现武林,又先找我死士门,定有备而来,心想至此,折天飞鹤浩凡强压心中的忧虑,沉声道:“你走吧!”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折天飞鹤”浩凡竞这样处理“死士门”血案。

窗前的少年却不得不佩服浩凡城府极深,铁心前来只是挑明沙家之人将要讨回血债,是宣告沙世遗孤即将出现在江湖之上,那么必然会掀起一股巨大的血浪,“死士门”

何苦要强自出头,首先与其为敌呢?小不忍则乱大谋,沙世家族之人既然出现,迟早会找上“死士门”但他绝不愿自己首先遭难。

铁心脸上无丝毫异容,他默默地转过身形,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出店外,带走了那股杀气。

“折天飞鹤”浩凡沉声道:“左卫,你跟踪而去,右卫,速报与总坛。”

身后两人忙恭身一躬,各各跃出店外……

空气乍时轻松多了,许多食客向“折天飞鸿”浩凡匆匆作揖便急急离去,那窗前的少年也随着人流走出店外,朝着铁心离去的方向电射而去。

可怎么也见不到铁心的身影,这少年不得不佩服他的轻功实在高绝,而他刚才那眨眼间便抛开几大高手之功力也令人心凉。

追不到铁心,这少年便四处闲逛,来到京郊外的一条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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