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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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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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禁微微动容,虚扶了苏浅兰一把,谦道:“格格折杀范某了!但凡是格格想学的,今后范某倾尽所知,必为格格答疑解惑!”
“玉儿多谢先生!那——从今后,您就是玉儿的先生了!”苏浅兰喜不自胜,得意的飞了乌克善一眼。
乌克善苦笑一下,他实在不明白,向来性子佻脱急躁的这个妹妹,何以忽然对汉学感兴趣起来,居然还认真的找了个先生。
不过,倘能借机收敛她的性子,增加些学问,由此使她变得安静下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到这点,乌克善便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认可了玉儿拜师的举动,并且以家长的身份,替苏浅兰商付了谢师的费用。
“舍妹顽劣,以后便要拜托大夫悉心教导了!”范大夫成为苏浅兰挂名的老师,乌克善对他的态度随之增添了几分尊重。
“幸蒙格格赏识,范某必当尽力!”范大夫郑重答应。
范大夫成为苏浅兰的老师,苏浅兰亦因此知道了他的名讳,他双字文采,全名范文采,为表尊重,从乌克善到阿娜日,全都跟着苏浅兰改了称呼,不再称他范大夫,而是尊称一声“范先生”,正式接受了他的先生地位。
范先生的课,安排在上午早饭后的巳时和下午申时,也就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一共四个小时。
让苏浅兰想不到的是,这位范先生对待教学的态度竟是非常认真,拿出了汉人教育贵族女子的那一套,不但给她安排了识字课、习文课,还兼而教授围棋、国画和音律课。
识字课程,自然是范文采特地为苏浅兰这位蒙古郡主备下的,教习的全是繁体汉字,苏浅兰借着前世的国学基础,认起来毫无困难,唯一有点悚的是写,而且要用毛笔写!碰上笔画多的字,一不小心就比旁边的字胖上一大圈,破坏掉整幅字的艺术美感!
至于毛笔字的水准,托前世爱好美术之福,苏浅兰倒是有练过,写得十分端正好看——尽管在范文采看来,那字都是徒有其形而已,完全不见其神。
饶是如此,范文采也已经对这个女弟子的汉字水准大为惊讶,赞叹有加!要知道,即便是在中原汉人女子中,能达到苏浅兰这个程度的,十人之中也未必能有二三。
于是原本列为教学重点的识字课,在经过一上午考察之后,迅速退居二线,成了辅助课。
习文课,则是从三字经开始,到百家姓、千字文,再到唐诗宋词,四书五经,遵循的是汉人教育孩子的那一套,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苏浅兰并不害怕会惹范文采怀疑,接过他递来的书籍,张口便读,从三字经一直读到论语、大学。不但流畅的读了下来,而且能够理解不少文句中的含义。范文采随便考问了一些比较有名的词句,她都能把文字的意思解读出来,而且每有新鲜的论据。
当然了,古人注重背诵,动不动就要人把读过的书整本背下来,最好能够倒背如流,这个,苏浅兰是做不到的,她只能按照现代人受教育的方式,顶多可以背诵比较有名的一些唐诗宋词,以及古文名句而已。
范文采却可说是傻了眼了,他虽然答应做苏浅兰的老师教她汉学,那只是看在苏浅兰一腔热情,又跟一位姓严的汉人学习过的面上……哪里知道,苏浅兰的汉学造诣,竟然达到了他始料不及的高度!
若非眼前这位十三岁的小姑娘一身蒙古女子装扮,又是有名姓地位的郡主,他会以为对方原本是个汉家才女,在那里装扮成蒙古女子的模样。
“这些,都是那位严先生教的?”范文采掩饰着心中激动,不无欣赏的追问。
“是的!”苏浅兰嫣然一笑:“不过,这位严先生脾气古怪,他教我,全是瞒着外人来的,连阿娜日也不知晓他的存在,还请先生不要向旁人提及他的名号。”
这话,却是苏浅兰打发了阿娜日去倒茶的间隙说出来的,范文采向远处阿娜日的背影望了一眼,会意的答应下来。
等苏浅兰读完手里的书籍,范文采于是发现,自己要教的习文课,又少了译读讲解一大重任,只好针对苏浅兰在对联、做诗和骈文上面的弱项,重新安排了习文课的教学计划。
老实说,苏浅兰拜这位范先生做老师,根本就不是诚心要学什么东西,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拿范先生来做自己的掩体,掩饰自己通晓汉学的来历而已。
对对联什么的,苏浅兰就当学着玩了,没吃过猪肉也见多了猪走路,有了范文采的指点传授,她很快就掌握了那些平平厄厄的韵律,像模像样的从一字对,迅速进步到了九字对,难度也从简易,迅速提高到了中等程度。
开玩笑,虽说二十一世纪已经不流行念古文、对对子、作诗词,好歹苏浅兰也曾在大学里进修过国文,有这样的底子,若是连对对子也学不会,那她真可以一头撞死算了!
范文采却是把这一切都归功到那位“严先生”头上,同时对苏浅兰的悟性也是暗暗钦佩不已,不由起了爱才之心,渐渐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入室弟子。
绿野篇 第十七章 神奇助记符
上午考察过文字课,下午则是其他杂艺了。儒家讲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除了“书”,其他都算次要,因此这些杂艺,范文采便安排在下午来进行摸底考察。以便制订相应的教学计划。
礼就是各种礼仪规矩,乐是音律,射是射箭,御是骑术,数就是算术。其中射和御都是蒙古人自幼便会的东西,于是范文采没有安排这两门课。苏浅兰其实很想学射箭,可惜她要掩藏自己的真实来历,不得不咬牙因此把学骑射的yu望埋进了心底。
身为郡主,玉儿自幼便学习和使用的,都是蒙古礼节,汉人的礼节,似乎用不到,所以范文采对于这些汉人的礼节规矩,也没有教得很认真,只安排讲解一些常用的、避讳的,让苏浅兰有所了解,不会犯错便算。
数学方面,拥有二十一世纪数学水准的苏浅兰,即便数学考试经常挂科,拿来对付范文采的算术考题,仍然是游刃有余,范文采佩服之余,也只好放弃了这门课的教授。
至于画画,那是苏浅兰的业余爱好,想当初为了能画好彩色漫画,她还特地去学了一段时间的国画来着,虽然不是很精通,画些漂亮的仕女图却不成问题。
当下不等范文采出题,她就握着毛笔当水彩笔,在白纸上随手涂抹起来。先勾出一名长发大眼的少女脸蛋,再是鼻子嘴巴,脖子身体……苏浅兰也不敢太出格画现代装,便给画中少女配了一身水袖唐装,最后加上几根垂柳,权当背景,完毕!
其实,如果不看人物的脸蛋,单看人物的衣饰和背景柳树,这幅画跟国画里的工笔仕女图风格差不多!只是,那画上的人脸,因为具有浓厚的日本漫画风格,眼睛、鼻子和嘴的画法,就显得太夸张了!连色彩的运用,也带有漫画式的明暗分界。
范文采何曾见过这样独特、这样叛经离道的画风,面对着苏浅兰信手画出来的古装仕女图,足足呆了盏茶时光,嘴里才勉强赞了个“好”字,心下暗想,不管怎么说,对方始终是个蒙古女子,难怪不会拘泥于汉人的绘画技法,而随意发展出自己的画风来。
再往那画上仕女望了几眼,仍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在那画上面,找不出非常出彩的技巧来,偏有种别样的吸引人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目光去。
这样的画风,自然不太符合汉人的审美标准,但不知怎么回事,范文采却不想纠正苏浅兰的画技,他隐隐觉得,让这世上多此画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对方也不是正经的汉人的女子,便由她去吧!
由是一番摸底下来,范文采对苏浅兰掌握的知识算是有了比较完整的认识,想来想去,他忽然发现,自己能教苏浅兰的六艺,最后竟然只剩下了围棋和音律。
除开掷骰子的飞行棋类游戏,苏浅兰最常下、最会下的棋,只有两种,一种是跳棋,另一种是五子棋,就是不会下围棋。抱着对围棋这一国术的景仰,苏浅兰便在范文采不厌其烦的解说下,开始了围棋的学习。
话说围棋的入门瞧着还是挺简单的,规则就那么寥寥几条,几句话功夫就教完了,可是真下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眼看着偌大的棋盘,似乎哪里都可以下子,但没有章法的话,稍不留神,就会丧失大片领土,败得落花流水。
好在苏浅兰悟性不差,在范文采的指点下没几盘就明白过来,开始学会了计算,虽然还下得很粗浅,但假以时日,进步还是可期的,这门技艺到底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
教棋用去半个时辰,后面半个时辰,范文采拿出了自己精通的一门音律——筝。
其实蒙古也流行筝,蒙古筝被称为雅托克,它的外形和弹奏技巧,跟中原汉人的筝没有什么差别,只在音色上多了些粗犷风味。
范文采选择了筝来上音律课,是经过了一番思量的。草原民族,除雅托克外,还有马头琴、四胡、火不思等其他乐器,那些乐器,范文采本身不太熟悉,并且流于平民化,不如筝这样乐器,不仅自己熟悉,而且也是适合贵族女子赏玩的高雅乐器。
在范文采想来,眼前这位出身高贵的郡主,应当学过一些乐器才对,于是便请苏浅兰先演示一下她原先学过的音乐。
苏浅兰哪会什么乐器啊!小学学过几天牧童笛,中学摸过几天吉他,全不过是一时兴趣,三天就忘的那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会,再说了,这时代要去哪里找吉他这样乐器?
“我不会!”苏浅兰惭愧的坦白承认,好在玉儿这位正儿八经的格格,除了会点唱歌跳舞,脑子里也没有关于乐器的记忆,不怕别人因此怀疑她不再是原来的玉儿。
“明白了,那么我会从头仔细的教你。”范文采点点头,眼中掠过一丝亮色,音律是他侵润了多年的一门绝艺,他非常乐意能够把自身绝学传授给眼前这位聪慧过人的郡主。
“筝乐分为南北两派,其中蒙古筝被称为雅托克,它的构造、定弦法、弹奏技法都跟汉人的筝有差别……”
范文采从筝的来历和流派讲起,先概述了一通筝乐的相关知识,又当场演奏了两首筝曲,一首是江南风格的《汉宫秋月》,一首则是兼具草原味道的《陈杏元和番》,借以说明其中的差异,一直说到了筝的保养和弹奏前注意事项。
“……准备好了这些,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弹奏了。”范文采说着,指尖次第划过琴弦,一组音符流水般叮咚过耳。
半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迷迷糊糊听了半天理论,又沉醉于筝曲中的苏浅兰,以为范文采这下终于要说到如何弹筝了,精神一振,忙坐直身子,眼带小星星的望定了他。
范文采却镇定自若的从身后拿出了一本薄册:“要练琴曲,需先识谱,这是我整理过的乐谱,从最基本的宫商角徵羽开始,到更为复杂的变徵、变宫,你都要先熟悉掌握。”
苏浅兰一怔,接过薄册翻阅,满纸都是那几个字,而且有的字大,有的字小,还不成行成列,粗略看去,乱做一堆一团。
“这就是……乐谱?”苏浅兰差点晕厥过去,她才刚刚想起,这年头根本没有五线谱,更没有简谱,要叫她重新学习这样的繁体汉字乐谱,杀了她也学不会啊!
“别担心,只要你用心听我给你讲解,勤于记忆,乐谱也并不是很难学会!”范文采看出苏浅兰的惧怯,出言宽慰。
“是!”苏浅兰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认真听课。
幸好,范文采的讲解方式,并不是只在乐谱上指指点点而已,乐谱上记载的每一小节文字,他都会即时用筝演奏出来,好让苏浅兰明白宫商角徵羽之类文字所代表的音符。
如此听了几个小节,苏浅兰灵机一动,叫阿娜日取来纸笔,一面听着先生的讲解,一面在纸上把乐谱中的宫商角徵羽全部换成了自己熟悉的简谱符号。
“你写的什么?”范文采不认识苏浅兰的阿拉伯数字符号,皱着眉头发问。
“先生您就别管了,这都是我用来帮助记忆的小标志。”苏浅兰头也不抬的回答,手里还在“唰唰唰”抄写,连简谱的节拍记号、休止符记号都标了出来。
范文采并不看好苏浅兰的办法,在他看来,苏浅兰所用的符号虽然笔画简单,跟其他江湖记号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多大差别。
过去也不是没人想过用标志符号来代替乐谱汉字,只可惜这样做不但不能清楚表达乐谱的曲意,还极有可能把乐谱曲调弄混弄乱,反而不如老老实实的照着乐谱死记硬背。
因此,对苏浅兰的做法,范文采尽管没有当场反对,脸上神情却是摆明了自己的不赞成态度,善意提醒了一句:“你如果能将乐谱准确转换成符号,那你必然已经学会了看乐谱,既然能看懂乐谱,又何须转成符号。”
嘿!这您哪知道啊!现代简谱可比这什么宫商角徵羽容易识别多了!看古乐谱,咱还得一字一字去思考辨认,若换成简谱,那还不一目十行、一目了然?苏浅兰暗自得意,她的音乐课其实学的不太好,五线谱都认不全,但简谱却是难不倒她的!
自然那些话,苏浅兰只能在腹中说说,表面上则恭敬答道:“我知道先生的意思,我不会本末倒置,依赖符号记忆的!”谁说美女不会骗人?苏浅兰心中暗笑。
听到这样的保证,范文采才略略放了心,指着乐谱的前面三段道:“如此甚好!那么,这里三节曲谱,你是否已经认识掌握,唱来与我听听?”
苏浅兰自信一笑,丢开古乐谱,拿起自己翻译过来的简谱,张口便轻轻哼唱起来。
绿野篇 第十八章 苏秦到访
原本因苏浅兰使劲标注符号而暗中摇头的范文采,越听越是惊异,不由抬眼望住了她,悚然动容。
想当初,自己的音律天赋已是极好的了,在一众同窗中鹤立鸡群,颇得老师的看重欣赏,初学乐谱的时候,却也没少吃过苦头,因背得断断续续而被打手心那是常有的事。
孰料这位蒙古格格学习乐谱不过片刻,便如此流畅的哼了出来,而且丝毫不错,难道,这位蒙古格格的音律天赋,远在自己之上?
苏浅兰偷眼看着先生的表情变化,背地里笑断了肚肠。要说在前世,她可没这种机会叫人大吃一惊,按周围亲友的说法,她是样样都学过,样样都不精通,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都拿不出手,实在憋屈郁闷得紧,哪有现在这般好玩,随便就唬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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