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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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纵横-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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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笑的更欢了,苍狼不悦,对方的笑就像在嘲笑一样,他再一次觉得狼王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卫庄一个眼神递给隐蝠,隐蝠收到,及时夹起一块大排猪肉塞进苍狼的嘴巴!
  “呜呜。。。”苍狼瞪着隐蝠,隐蝠秘密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苍狼一下子恹了。
  
  一圈下来,除了圈外的两个影子般的男人,该介绍的都介绍了。
  “她是丽姬。”荆轲指着他身旁的丽美人介绍:“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谁敢招惹她,她就回敬人家,你别看她特别能打,其实就是整一个没长大的妹妹。”
  丽姬听了,没话可说,却暗自咬了咬下唇,独自生闷气。
  
  秦苍了然颔首——这两人说实在的是青梅竹马,说白了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荆大哥,尝尝我这酒吧。”秦苍从壹手中接过一坛酒,开封倒了两杯酒在荆轲和丽姬面前。
  
  荆轲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用心感受,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一副受用无穷的样子。
  “好酒!”语气满是赞叹,这杯绿幽幽的酒香喷喷的,闻之垂涎欲滴,荆轲可不知道是什么酒,只要明白绝对是珍品好酒就行了。
  “荆大哥,这酒要慢慢喝才好。”秦苍笑着对零抬抬手,零替几人斟满酒杯。
  。。。。。。。。。。。。。。。。。。。。。。。。
  荆轲这人洒脱,洒脱干脆,说话,做事,哪怕是喝酒这样的事情也都是和他平日的作风一样,哗啦啦的带着冲劲,有着自己的豪气和骄傲。
  在这个平常的酒肆里,菜吃的少,交谈也好,酒就下的飞快。
  卫庄并不是事事都保持冷漠的态度,这偶尔碰到相识的人,即使对方还只是刚认识他而已,氛围稍好,话也投机,酒呢,他就跟着荆轲。
  总之,是不能落下的。
  。。。。。。。。。。。。。。。。。。。。。。。。。
  这一场酒,喝到昼日入暮才结束,小楼已没有多少客人。
  在场的唯一女人——丽姬早已先行离开,她实在是受不了荆轲的一碰到酒就完全忽略她存在的感受。
  走的时候,她一如既往跺着哀怨苦涩的脚步离开。
  。。。。。。。。。。。。。。。。。。。。。。。
  “谢了,盖兄弟。。。呃!卫兄弟。。。”荆轲打了饱嗝,晃晃酒袋。
  “荆大哥客气了。”秦苍深深呼出一口气,散着丝丝的酒气。
  卫庄闭上眼睛又张开,脸色苍白,显然他也喝多了,一场酒宴感觉就好像一场持久的战斗,酒支配着他的情感,酒疑惑他的心神。。。他不太能思考了。
  他竟然会觉得荆轲这人还算不错的——酒友。
  。。。。。。。也许,男人之间的友谊大抵就是喝出来的。
  一醉抿恩仇。。。。。。。
  
  盗跖已经醉趴下了,美人走后,他就没有那么拼酒了,不过还是醉了,此刻他正躺在地上抱着桌腿喃喃乱语:“美人。。。美人。。。。”
  
  唯二清醒的是壹和零,这两人一滴酒都没碰,他们有着不能喝酒的必须。
  隐蝠刚开始克制着喝,可是架不住荆轲一杯接着一杯进酒的速度,兜兜转转一圈下来,他也醉死过去了,而苍狼这人是因为从未碰过酒,只需四五杯下肚,这头狼王就被这玩意儿干趴下,早早阵亡了。
  
  荆轲踉跄起身,摇摇晃晃对两人摆摆手告辞,他是真的喝的很尽兴,一路喝着不知名的曲调。
  秦苍没醉,他的酒量还算好,颔首做无声送客,卫庄只能大抵意识到什么意思,微微点头。
  
  待荆轲走后,秦苍开始收拾残局,他让壹、零两人负责安置隐蝠盗跖等人。
  壹、零动作利索,壹扛起苍狼,胳膊下夹着瘦小的隐蝠送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零扛着盗跖扔回他自己的房间,但是,盗跖把他当做美人死死不撒手。
  零的脸色比之平常更阴沉了,一掌朝盗跖的脖颈处砸去,被砸晕的他瘫软了四肢,一下子滑溜到地上。
  之后,他更不客气,像拧动物一样拧着盗跖的后领扔在床上。
  。。。。。。。。。。。。。。。。。。。
  
  很快,酒桌上就只剩下秦苍和卫庄了。
  而秦苍,看着强撑不倒的卫庄,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亲和笑容。
  卫庄目光有些涣散地盯着秦苍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面的秦苍好像在很得意的摇尾巴。
  是他错觉吗。。。。。。。
  
  “小庄。”温热的气息极近地喷洒在通红的耳廓,卫庄动了动耳朵,避开。
  “。。。什么?”卫庄自觉回应,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晃着酒杯。
  到底,想问什么来着。。。。。。
  “你喝醉了。”秦苍坐近卫庄,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给这个倔强的人一个依靠。
  “。。。我没醉。”卫庄放松地抵在秦苍愈加宽厚起来的肩膀,这时候嘴巴仍旧不承认。
  “呵呵。。。”
  秦苍的心变得软软的,身体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他一直都知道,卫庄替他挡下很多荆柯的进酒。
  否则,他俩现在的位置就该换过来了。
  这个人对他,嘴巴上永远不会说好听的话,却总会在不经意间替他做很多事。
  没有人会理解这样的意义,他却幸运地感受到了。
  细细小小的,却足够温暖他的心。
  
  听着肩膀上平稳的呼吸,秦苍知道卫庄已经睡着了。
  将人轻轻打横抱在怀里,卫庄闭着的眼宁静安睡的模样和苍白中印着酡红的脸容映入凝视的黑眸中。
  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卫庄的脸廓,无论这个人有着多么钢铁一般的坚强意志,也不能否认他那颗其实是很柔软的心。
  当然,也不能忽视这个人始终别扭的性格。
  手指一路向下,终于停在了泛着润泽的柔软薄唇上。
  
  秦苍微眯眼神,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足够吓死彼此心脏的一幕。
  但那个仓促的吻,却仿佛是一种奇迹一样在他的脑中心中深刻。
  当然,在当时,秦苍自己并不在意,只是,在这人去楼空的静谧夜晚,月色迷离漫漫,触人心弦,秦苍不可避免感性起来。
  
  而此时,卫庄靠在他身上,呼呼呼睡的很沉,但并不安稳。
  他的身体不时的扭动,扭头想避开一直停留在他唇上的东西,有时低声咒上两句,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
  
  中断思绪,秦苍眯着眼睛看着怀里扭动的卫庄,五指轻柔地扶住卫庄的后脑,秦苍缓缓俯首。。。。。。。
  倾吐着浓郁的酒香气息,辗转温存,不知道谁迷醉了谁。。。。。。。
  有人说:一个温柔的吻,就如一场缱绻的梦。
  。。。。。。。。。。。。。。。。。。。。。。
  
  当壹、零回到小楼时,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两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开始惊讶,然后愕然,继而恍然,最后面无表情。
  秦苍并在意这两人的想法,抱起卫庄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他笑着对零说:“零,给你一个任务。”
  。。。。。。。。。。。。。。。。。。
  
  




☆、【第三十一章】夜袭

  夜月高升,弯如弓。
  两道黑色人影在黑暗中闪了一下,跃上高墙,随即隐蔽在楼阁外的一棵茂盛耸立的树枝上。
  
  这是一座隐晦的住宅,没有富丽贵气的画栋雕梁,没有艳花奇葩摇曳于回廊中,这只是一座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宅子。
  事实上,它就是秦苍白天所在酒肆对面的府邸。
  
  不过,即使是普通的府邸,却有一处是极其不寻常的。
  整座房子里外都有身高体壮的侍卫来回巡哨,他们手上皆是一把看上去很锋利的佩刀。
  
  这不寻常的现象并不是秦苍潜入此宅的理由。
  他要杀一个人,只因一笔交易。
  
  夏季的夜晚并不是安静的,树上的蝉鸣叫不断,这给两人的行动带来极大的方便。
  一排十余人的侍卫从树底下走过,便有另一排侍卫交错而过,唯有等待便是最好的机会。
  
  月逐渐下旬,侍卫的人数渐渐减少,精神没有之前的高昂。
  等待除了比耐心,还比高度谨慎的持久力。
  两道人影飞快地从树上跃下,轻功掠去,直入院内,动作轻盈而流畅,溶于黑暗而无痕,没有人能够察觉。
  
  一排排悬挂在回廊两侧的烛灯由大门迂回婉转延伸到中堂,灯火明明灭灭。
  被深深的树丛掩盖住的小楼里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间杂这盈盈笑语,空气中飘荡着的是淡淡幽香的脂粉香气。
  隐蔽前行的秦苍停下脚步,面上无一丝表情,他朝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公子?”
  壹靠近问到,他的眼睛稍稍扫过前方莺歌艳舞的小楼,眉峰微聚。
  秦苍笑了,这个笑容看来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他对壹说:“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壹自然觉得不妥,他张嘴欲说,秦苍下一句话就堵死他:“两个人行动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最后。。。。。。。。
  秦苍一个人继续行动。
  壹非自愿离开了。
  。。。。。。。。。。。。。。。。。。。。。。。
  这座府邸唯一的好处就是树多,连带的可隐蔽的地点也多。
  秦苍再次翻身上了树,透过层层树叶,小楼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竹帘轻摇,酒色靡香。
  女人放荡不羁,男人昭然□。
  几位贵族大人沉浸在舞女美妙婀娜的身姿,搂着美丽的女人,放声谈笑的,调情的,取乐的。
  除了娇媚女人,竟还有年轻的少年柔弱地依偎在男子怀里。
  这些少年有清秀可人的,还有漂亮得过了份的,更有举止之间流露丝丝妩媚的。。。。
  就好像一个大杂烩,想要什么样的,就挑什么样的。
  这便是贵族之间一派骄奢颓靡的夜生活。
  
  其中坐在上位的三十多岁脸白斯文高瘦的壮年人,身上隐隐然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肯定是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他伸手搂过一位少年,当着众人的面将少年身上仅有的薄衣扯下,美丽诱人的胴体跃然映入在座的男人。
  少年却不慌不惊,还主动投入那位男人的怀抱娇嗔着‘好坏啊。。。’。又引起在场所有男人的调笑。
  少年还紧紧贴着男子挑逗地磨蹭,男子□着骂道:“哈哈。。。小浪蹄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完打横抱起赤/裸少年,就急色地往后房走去。
  身后自然是一群起哄的男人。
  
  窗外树上的秦苍微眯着眼,夜风吹过,人影随着翻动的树叶再次隐入黑暗中。。。。。。
  
  一扇紧闭的房门,传来荡人心弦的呻吟声。
  房内,在柔和的明黄烛灯,一张床上鼓起一个包,隐隐约约可感觉到被子里蠕动交缠的两人。
  三十多岁的男人双手握在喘息连连的少年肩上,五指紧扣那肩膀,他迅速抽身,少年被忽如其来快感刺激的高昂叫出,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少年的喘叫声嘎然而止,正爽着的男人没有在意,直到身下的躯体在逐渐冰冷。
  
  男人这才感觉不对!
  但紧接着忽然感觉到杀气,男人一脚把少年踢翻,下床披上外衣粗喘着气,冷喝道:“谁?!”
  危险时刻,男人没再看少年,也甚不在意,死亡在他的眼里已经微不足道了。
  
  “嫪大人真是好雅兴啊。”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这句话一字一字地吐出,清清楚楚,平平淡淡,像地狱派出收割人类性命的使者的话,不带人类一点儿感情色彩。
  男人循声猛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黑发少年不知何时坐于窗边一桌旁,脸上蒙着黑色汗巾。
  黑纱之下;男人看不清面容;只觉得那人的一双眼睛,如黑暗中混沌溶墨一样冰冷而尖锐。
  这少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手中的匕首不断地变幻着角度,在烛光下划起不同弧度的青幽的寒光。
  男人无不觉得面对的是一匹狼,不,应该是面对一条冷冰冰的毒蛇,身上的寒毛无不全倒竖起来。
  
  只在一个眨眼的瞬间,那把泛着青幽的匕首已经抵在他后颈。
  “阁下,是来杀我的?”男人手足冰冷,却依旧镇定问道,他眼力不差自然是看得出,这个人绝对是一名顶尖杀手,竟然能够避开房外房里的重重侍卫和隐蔽致人性命的陷阱。
  
  “不是。”秦苍嫌弃杀这样的人。
  
  看不见少年,但不是错觉,男人只觉得这少年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之味。
  不管这少年是不是来取他性命的,他不用探问就知道,无论他藏在什么地方,远在咸阳的那人总有办法找到他。。。。。。
  他恣意享受着宫室车马御衣苑圃,过着优裕的王侯生活,他怎么能轻易失去了呢。。。。。。。
  人心不足,欲壑难平。。。。。。。
  与太后私通生子,密篡位,窃用秦王玉玺和太后玺,调用县卒、官卫、士卒、官骑攻击蕲年宫。。。。。随便一项足以颠覆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男人笑起来,带着精明:“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杀手,我决不想面对你。我长信侯嫪毐是这里最大的封君,那人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甚至这座府邸里的一切我都可以送给你,如何?”
  
  身后的少年反倒笑了:“呵呵,我想你可能再也拿不出比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呢?恩,怎么形容呢?无价之宝吧。”
  男人心头咯噔一声,感觉不妙:“我想。。。。”
  “不必。”秦苍不给他努力劝说的机会,淡淡道:“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一瓶‘听天由命’怎么样?”
  “你——”男人鹜然瘫软在地,无比惊惧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像剥尽蚕丝一样,再也挤不出一丝的力气。
  少年冷漠的眼神传递着死神的问候,于是他终于心跳如鼓。
  
  不!不。。。。。。他不要这样束手待毙。。。。他还没享受够荣华富贵的生活。。。。。。
  
  “我是一个‘仁慈’的人,就不用铁棒敲晕你了,再来一瓶‘醉生梦死’如何?”秦苍晃着手中瓷瓶,像商量一件再常不过的事,而且他也没有给男人抗议的机会。
  “不。。。。。”有气无力的声音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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