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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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纵横-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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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主副CP之长话短介。

  秦苍在穿越成为盖聂之前是一个杀手,他同大多数的杀手们一样喋血杀伐,冷酷无情,但是他又与他们不同,杀手们是敢于用命博,他,惜命。
  他很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修养而成的优雅使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杀手,像什么呢?像公子哥儿。但是凡是他要杀的对手,最终都死在了他手中。
  他很聪明,这点毋庸置疑,他擅长隐藏和伪装,无论心理还是外表。
  他眯着眼睛的样子,有一种自信的强悍以及一种睥睨的傲气。他神采飞扬踏足四方,抬眼便收尽了云淡天高。既真实至无法回避的冰冷,又温柔得有着治愈人心的力量,这就是秦苍,亦是盖聂。
  
  在每个人的眼里,一生究竟有多长又有多短?
  对同门师哥,他有昂扬的斗志,对敌人,他有满腹的算计,对手下,他有深沉的利用,他似乎一生都在用冰冷的眼睛,拒绝看清世界的纷繁复杂。
  刀锋相对的天下,究竟追寻的光明有多遥远谁都不再清楚,他和千万个他们一样,清楚的只是成王败寇,到最后,赢得多少,却也失去了多少。
  即使武功高强如他,也在天下大一统之后,难逃英雄末路的凄怆,他心灵深处,埋藏着孤寂的痛苦。
  剑客是无情的,他一生中没有亲情、友情、爱情。他有的,只有手中的剑——鲨齿。而他,也只相信它。
  这就是卫庄。你可以说他狂妄、孤傲、任性、不合群、也可以说他暴戾、冷淡、睨视权贵。他尖锐的棱角看起来像一只静静蛰伏的野豹,让人畏惧,警惕。
  一闭一睁,仿佛一场梦,他就带着满目疮痍的心重回到这个世界,重回到那个充满阴谋、杀戮、欺骗、背叛的世界。。。。。。。
  
  古之士子奏雅乐而行刺,选的是一种美丽的武道。
  荆轲一生中最灿烂也最辉煌的便是选了这种美丽的武道。
  他在乱世之中坚强捍卫正义,他手中的剑杀掉必死者,他用勇气和大义承载着重任。所以即使不情愿,即使残酷,即使征途有更多的危险,更多的阻碍,甚至九死一生,却也只能这样。
  
  那张眉目清秀柔和的脸庞甚至可以用俊雅来形容,浑身透著书卷气。他看上去更像一名气质忧郁的书生,而非剑客。
  但是他的眼神从不游离,带着一种坚毅,和一丝看不懂的冷峻。
  他重情重义,他可以为朋友报仇而忍辱负重,亦可以为心中的光明牺牲自我。
  所以,剑在高渐离的手里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件乐器,他的心里有节奏。
  
  本文宗旨:拙人钝笔,聊以自娱。




☆、【第一章】秦苍?盖聂?

  一个七岁的孩子昏迷在一个街道的拐角里,街道上稀少的行人偏就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位奄奄一息的孩子。
  落日余晖缓缓移动,直到照在他身上时,他终于动了一下,也就仅仅一下,便不再动了,过了很久很久,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很痛,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
  秦苍缓缓撑起自己的身子,每动一下全身就会不受控制痛苦地痉挛,秦苍扯动着干裂的嘴角,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显然他很久没有喝水了。
  秦苍低头凝视着自己双手,皱眼了皱眉头,似乎对眼前的发生状况很是不满。
  一向冷静沉稳的秦苍也禁不住恍惚迷茫起来。
  
  他天生坚韧,还是很年轻。
  他怀疑自己在做着一个永不能清醒的梦。
  在一个恍惚间,远渡了时间,置换了空间。
  昨天还在枪林弹雨中冲锋夺命,今天就成了另外一个孩子,年轻的身,世故的心。
  这一双稚嫩的手不是他的手,因为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一位男人,一位成熟的男人。
  
  于是秦苍便在这个小角落里时而闭目,时而睁眼,静坐思虑了很久。
  关注着街道上寥寥的几个行人,顷刻,他便明白了一些事,他似乎死了,又似乎没死,因为身体死了,而灵魂还活着,还占据了一个孩子的身体。
  这孩子叫盖聂,是一个被抛弃之人,父母不详。被一位老乞丐拾得抚养,然后旱灾来了,老乞丐没能熬过去死了。
  孩子无人庇护,时常遭人毒打,旱灾让他好几天没喝水了,这也是他的死因。
  
  秦苍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他目前唯一能接受的方法。
  
  秦苍,微微颤颤地靠着墙壁喘气,他郁闷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头,仅仅做这一个微不足道的起身动作,几乎要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即使是黄昏也不能减弱一分土地冒上来的热气。秦苍走出街巷拐角,他要去找水,他很渴,嗓子都在冒烟,他必须要找水喝,土地上干裂的缝说明他赶上了旱灾时节,找水并不容易。
  
  然后,一个人挡住了他去路。
  那是一个中年汉子,衣裳褴褛,蓬头污垢,面黄饥瘦,这似乎是一个不会有危险的落魄人,但是秦苍对上他的眼神时,心中警铃大响。
  
  那是一双贪婪饥渴仿佛看到食物的疯狂眼神。
  
  这位汉子一步一巅,脚步几乎擦在地上,任谁也都能看得出他已经很虚弱了。
  秦苍冷静地分析周围的环境,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做为武器的。地上只有几块鸡蛋大的石子儿。
  够了,这对秦苍来说便足够了。
  
  汉子张开干瘦如柴的手以一种防住猎物逃跑的姿态步步逼近秦苍,当他看到秦苍眼里浓厚的绝望和恐惧时,汉子缓缓笑了,笑的志在必得和癫狂。
  他将张开的手慢慢靠拢,然后出手变快了点,去抓住秦苍的手腕,小孩柔嫩的手腕处是他最容易下嘴的地方。
  
  秦苍在电光石火间蹲了下来,抓起那块棱角分明的石子儿,然后在大汉想要防守时,狠狠的捅进他腹部。
  芊细瘦弱的简直用两根手指就可以夹断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旋转,推进。
  大汉,他惊恐的盯着秦苍,看到那一双冷漠的就像猛兽一样的眼神时,他终于颤抖起来。
  空荡荡的街道处就只有他声嘶力竭的气喘在回响。
  他整个瘦长的身体已经蜷成一团,每一声都伴随著剧烈颤抖,似乎转眼全身的关节便会散架。
  谁都看得出,这人将不久於人世。
  大汉想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可是怎么也捂不住,那整块石子上都扎进他的肉里,痛苦、恐惧,死亡、接踵而来。
  
  大汉倒在地方上,他正在逐渐死亡。
  秦苍喘着气,像是要把力气喘回来,刚刚那一击猛然临危爆发,他自己也是受损颇大,秦苍匍匐着再拾起另一块石子,偏小,但是它薄的更像刀片。
  大汉睁着眼与死神拉锯着,然后他在意识弥留之际,听到了死神沙哑冷漠的声音。
  
  “我不喜欢喝血。那样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如果喝了它会让我活着,我会喝。”
  
  秦苍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迹,血的味道不怎么好,即使不想过多回忆,但是满腔的血腥味却在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胃。
  唯一欣慰的是,他觉得嗓子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他有点恢复了力气,然后冷漠地睨视着躺在脚下的尸体。
  “你不该招惹上我。”
  秦苍漆黑的双眸里,冰冷骇人的锋芒渐隐,说完他便往深巷走去,血液的营养只能让他暂时维持一阵子,是撑不了多久的,秦苍必须离开这里,像村子里绝大多数人一样离开这个几近荒芜的地方,去找水。
  
  ……………………………分界线……………………………………
  
  纷纷扬扬的黄风,豪迈的颜色,路边垂死般挣扎着枯藤老树。
  秦苍靠着天空上的星星和四周略荒芜的环境大约分辨出自己身处粗犷的北方。他出了村子后便一路往南方走。
  一路上,生存和死亡就在身边,多到即使秦苍也觉得有点恶心和疲劳。
  秦苍蹒跚拐过山头,忽然就将脚步放慢了下来,并且匍匐下来。前边的山头站着几个,确切说是一个人领着一排人,个个是黑装,骑着马匹,但队列般齐整。
  
  他们的黑衣在黄风中已经沾上层层黄沙,显然已等了很久。秦苍也早已经意识到这种异常,将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握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从一位企图杀他为食的人身上搜到的,秦苍喜欢这把匕首,通体漆黑,刀身很狭,薄而锋利,是难得的战利品。
  
  自从了这把匕首,他杀人容易多了,当然,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没有了,他用半个月时间离开旱灾波及的范围,从他找到水源喝上第一口水时,他终于放开肚子大吐了起来,胃里几乎没有食物,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心理上,半个月的茹毛饮血让他一直在干呕着。
  直到胃里直至口腔里的血腥味淡去,他就在这条河的附近猎几只山鸡填饱空腹的胃后,便沿着河流一直南下。
  
  这几个黑衣人一直骑着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秦苍不敢轻取妄动,他目前还是要一个七岁孩童,没有必要瞎掺和,于是他也跟着趴在地上等着。
  忽然,上空飞来一只黑鹰,飞旋着鸣叫,仿佛是一个信号,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臂,他身后的一排人立即策马冲下上头。
  秦苍探出头看,发现这些黑衣人已经重重包围住一队人马。
  
  秦苍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那些人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一场屠杀,
  是的,单方面的屠杀,黑衣人功夫不弱,秦朝那个有幸见到所谓的轻功和武术,他趴在后山处再一次感慨,没有贸然出去冲英雄的他果然是正确的。
  被杀一方还有老弱妇孺,这些黑衣人的心跟他们的衣服一样黑,统统没有放过,杀得一个不留。
  奇怪的是,他们杀完后,便割下某个人的人头走了了,对地方上的珠宝首饰竟然视若无睹。
  
  事到这般地步,秦苍也知道这些黑衣怕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连同和目标在一起的人斩草除根了。
  
  待确定那批黑衣人真的走的时候,秦苍慢慢走出山丘,走过一堆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刺激得秦苍胃一阵沸腾。
  他皱着眉拾起散掉在地的珠宝首饰,望着手中一枚枚形体各异的刀币,秦苍承认自己素来冷静的心也惊悚了。
  
  不是吧,不要告诉他,现在还在春秋战国时代?!
  。。。。。。。。。。。。。。。。。。。。。
  
  秦苍到底是保留了一分理智,惊得快,恢复的快,转身之间便丝毫没有愧疚地将这些钱财占为己有,然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一具尸体上。
  那是同他一般大小的小孩,可惜脖子上的一道血痕残酷地夺走了他的性命。
  秦苍蹲下来,仔细看着那孩子,是一个奇怪的孩子,粗布衣使他看起来像一名普通孩子,但是脖子上的玉佩又使得他看起来非富即贵。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个黑衣人割走的是一个孩子的脑袋。
  秦苍的视线又看向不远处的一具无头尸体,确实是孩子。
  
  究竟是什么纠葛?毫不留情地索要一个孩子的命。
  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秦苍需要关心的。
  
  秦苍将玉佩拿下来仔细端详,玉佩拿在手上,便有一股清凉的感觉蕴散开来,酷热的温度中突然掺进了一丝丝的凉意,秦苍原本恹恹的精神顿觉清爽不少,他小小的眉毛挑了挑,稚嫩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看来,这个是一个稳定心神的好东西。
  秦苍将这玉佩带在自己的脖子上,玉佩贴近胸口,清凉的触感使得他烦闷几天的情绪缓解不少。
  然后他伸手扒了小孩身上的衣服。
  将自己千疮百孔叫花子一样的衣服扔在一边,穿上这孩子的衣服后,秦苍才有那么一点感觉到自己——像个人样了。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秦苍好心地帮将这位孩子安葬,也不算是安葬,就是挖一个小坑,把尸体埋了,然后在小坟上压了块石头免遭野兽挖了吃掉。
  一个七岁孩子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秦苍拍拍满手的土,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臂,抬眼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于是秦苍不再逗留,小跑地往南方小路奔去。
  
  在秦苍走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有一对人马飞快地往秦苍刚刚所在的地方赶来。
  赶到的人马中,一位美艳到妖娆的妇人发疯似地在尸体堆中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其余的人也在尸体中搜寻着。
  “孩子!你在哪里?!娘亲来接你了,不要躲着娘亲好不好?”那是一种压抑着渴望与痛苦的声音,一种对着深爱孩子到为之战栗的母亲才能发出的声音。
  “夫人,夫人,不要这样。”美艳夫人的身旁的鹤管家哀恸地劝着。
  “不会的!”美艳夫人的表情有点像被鬼一样,她听不进去一切声音。
  
  之后,美妇人的视线停留在一个无头尸体上,她看着,靠近,开始战栗,视线渐渐朦胧,她颤抖着掀开那位孩子身上的衣领。
  美妇人一下子瘫软在地,松了口气,提起的心渐渐回落。
  美妇人一手掩住面,眼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落。
  不是,太好了,不是她的孩子!
  那位鹤管家叹了口气,他拉住夫人说:“夫人您看;竟然这里没有大少爷的尸体,说不定他还活着。”
  美妇人点点头,抬起来,明眸中的哀伤已不见,凌厉和仇恨又回来了。
  她身后的人们什么都没有做,也在沉默,有一个预谋似乎在方才已经无形中确定了。
  她立即派人去找,然后朝天发了一个信号,便率领着其他人朝某个方向赶。
  




☆、【第二章】往事如梦

  一个七岁的孩子躺在河边,他半个身子浸在河里,上半身趴在河岸,他看上去,气若游丝,似乎危在旦夕。
  划破云集的温暖阳光,洒落在那天然水镜中,白发孩子的身上。
  孩子正面躺着,阳光照出了他那张精致而漂亮的脸。
  加上满头白丝,这孩子只需一眼就可以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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