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是最强的那个，他们派谁来也没用。”米雪儿挺起傲人的双峰，将酒杯放回桌上。
“我以为大天使长的武器是什么燃着火焰的长剑，你居然用枪？”白富美兼学霸的林晓树继续纠结着细节问题。
“他还用火箭筒呢。”想到自己曾经被火箭筒指着，周铭就觉得背后冷汗如雨。
“我每次上来他们都会给我符合时代特征的武器。”米雪儿抓过摆在旁边的包包开始翻了起来，“不过我也会留下来一些比较让我中意的武器，比如你说的那把长剑。你要看一下吗？”
“不不不，不用了。”周铭赶紧摆手阻止道。
“那么翅膀和光环呢？”林晓树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我不知道之前他们都给我设计了什么形象。”将手提包丢到一边，米雪儿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像是这次，如果不是你们告诉我，我都不清楚我变成了女人。”
周铭突然觉得冥府的人也挺恶趣味的。
“好吧，既然你就是大天使长，那么谁是上帝？”林晓树神情更加严肃了。
“那只。”米雪儿立刻指着死神。
“啊？”正在吃烤苹果的死神抬起头，茫然地望着二女。
“大洪水，记得吗？”米雪儿扳着指头数着，“埃及十灾，末日审判，黑暗天启，都是你搞出来的事。”
“嗯，那部分是我干的。”死神点了点头，继续咬着烤苹果。
“所以你就是救世主弥赛亚？”林晓树一脸“你他喵在逗我”的表情。
“不，那个不是我。”死神竖起一根指头晃了晃，“你们的宗教神话都是你们自己编出来的。一部分有现实依据，像是米迦勒战胜恶魔，像是我降下灾难，但大部分的细节都是你们自己填充的，而且张冠李戴的事情也不少。”
“那么谁是弥赛亚？”林晓树挑了挑眉。
“他大概已经被我干掉了。”死神拿纸巾擦了擦嘴，“那么强大的神，留不下来的。”
“为了让人类掌握科学的力量，他一次性清理掉了绝大多数拥有强大影响力的神。”米雪儿指了指死神，对林晓树解释道，“你们的传说有记载一部分，像是北欧神话里的诸神黄昏，旧的神死去了，新的力量诞生了。”
“我需要对你敬畏三分吗？”林晓树抽了抽嘴角。
“对着这么个吃货你能敬畏得起来吗？”周铭托着脑袋，觉得这根本就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那么你们两个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林晓树瞅了瞅米雪儿，又瞧了瞧死神。
“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米雪儿轻咳一声，“我在冥府，他在人间。硬要说的话，我的上司是他的同事。”
“你上司是谁？”周铭连忙问道，这样他就知道到底是谁要驱散死神了。
“某个喜欢种花的娘炮。”谈到自家上司，米雪儿立刻浮现出一脸崩溃的表情。“他在冥府有一大片白色郁金香田。”
“哈迪斯？希腊神话里的冥王哈迪斯？”学霸同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对，你们人类是这样称呼他的。”米雪儿点了点头。
“这个关系还真是乱套啊。”林晓树也有点发晕，抚了抚额头。
“乱套的是你们人类对宇宙的认知。”死神哼哼唧唧地说道，“不过你们也没必要去认知，无知反而比较安全。”
“可既然你的上司才跟死神是平级，那么你上司怎么能派你来驱散死神？”按照周铭的理解，米雪儿应该比死神要弱才对啊。
“我也很怀疑我能不能驱散这个家伙。”米雪儿将樱桃梗朝死神丢去，被后者身手敏捷地躲开了。“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制度就是制度，我也只能照章办事。”
“下面那帮人的脑子肯定是秀逗了。”死神不高兴地拿叉子戳着苹果。
“管他们呢，我已经决定在人间度个假了。”米雪儿又重新倒在了沙发上，看上去非常享受的样子，“赖个几百年再回去，反正我的对手是死神呢，拖得久一点也是正常的嘛。”
“正确的选择。”死神朝对方竖起大拇指。
周铭嘴角抽搐，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朝着奇葩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别这种眼神啊。”米雪儿摆了摆手，“我和那个什么都不敢做的废柴不一样，我能办到的事情多着呢。跟着我保证有肉吃。”
“你说谁是废柴啊？”死神哼了一声，“我只是有原则，不像你，一来到人间就堕落得比谁都快。”
“是谁建议我留在人间的啊？”米雪儿也脾气上来了。
“别吵了。”周铭翻了个白眼，这群家伙怎么都这么不靠谱？“你都能做到哪些事？”
“像是驱散这只狐狸。”米雪儿从包里掏出枪，对准了正抱着冰淇淋球舔啊舔的酒仙。
“咪咪咪~”发现自己正遭受着严重的性命威胁，小白狐狸立刻浑身发抖着趴在桌子上，用尾巴遮住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挑狐狸下手呢？周铭无语地望着小白狐狸，酒仙就这么弱吗？
“除了破坏，你就没有其他建设性功能了吗？”林晓树好心地将狐狸从枪口前挪开。
“我拥有非常棒的床技，你想体验一下吗？”米雪儿托着腮，抛了个媚眼给对方。
“不，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你是个男扮女装的非人类这个事实。”林晓树立刻竖起手掌，拒绝了米雪儿的邀请。
“既然你能让林晓树看见死神和狐狸，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让别人看到呢？”周铭想起了自己的灵异社团以及狐狸崇拜计划。如果有米雪儿的帮忙，让人们相信酒仙的存在会更加容易。
“当然可以，小菜一碟。”米雪儿轻描淡写地说道。
“想都别想。人间是我的地盘，我可不会允许你们把它搞得一团乱。”死神板着脸抗议道。
“瞧，正主不同意，我也没办法。”米雪儿摊了摊手，“再说这事儿也不合规矩。”
“让人看见你们有什么不好的吗？”周铭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麻烦老大了。”死神不高兴地撇着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们这样理智地接受神明的存在。你要不相信的话，我们先拿酒仙做个试验吧。只有酒仙能被人看到，你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来姐姐这里。”米雪儿很自觉地代入了女性的身份，朝狐狸勾了勾手指。
狐狸垂头丧气地挪了过去。
“这个事不麻烦。”米雪儿帮狐狸打理了一下皮毛，“这小东西没法被人看见是因为它灵力不够强，我帮它临时加强一下力量能级，别人就能看到它了。”
说着，米雪指尖上凝聚出一点金色光芒，在狐狸额头上刻下了一个模样怪异的符文。
“哇！这是新款的宠物吗？长得好可爱~”帮他们倒水的北欧女服务生突然惊叫道。
“瞧，我说很容易的吧。”米雪儿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第35章 和死神同居的第二天
将小白狐狸从众多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美女服务员的蹂躏中拯救出来后，周铭一行人直奔学校主干道。开学第一天，主干道两侧已经摆满了简易折叠桌，穿着各式各样的社团制服的学生们各出奇招，都忙着招新。林晓树一个电话帮他们借来了一张桌子，可到了布置的时候却犯了难。
“我们没有横条幅，没有纪念品，没有招新手册，甚至除了这只狐狸都没有能够摆在台子上的东西。”林晓树叉着腰望着空荡荡的桌子，“对了，你的拜狐狸教社团有正式的名称吗？”
“灵异小组？女巫会？”周铭想出了几个不太靠谱的名字。
“原来你是女巫啊。”死神不知从哪里顺来了一包迷你奥利奥，正在嘎嘣嘎嘣地咬着。
“那就男巫会。”周铭立刻改口。
“还是灵异小组吧。”林晓树摇了摇头，“我们至少得弄个横幅出来。”
“或者某些很有特色很吸引眼球的东西。”米雪儿四处张望了下，将手提包摆在了桌上，“我可以提供桌布和一些摆设。”
“桌布？”周铭瞪着那只手提包，难道里面不止塞了个军火库还塞了个超市吗？
“像这样的可以吗？”米雪儿打开包包伸手一扯，就拽出了个中东风格的挂毯出来。
“这是你参加十字军东征时收缴的战利品吗？”周铭扶着额头，怎么都觉得大天使应该和中东扯不上关系才对。
“哇哦，这个是真的很吸引眼球。”林晓树挑了挑眉，扯着挂毯的两角一抖，就将挂毯给抖平了。
没错，这只看上去跟土耳其遍地在卖的手工羊毛毯没有任何区别的挂毯就这样平平地附在了空中。
“这也太吸引人了吧？！”周铭赶紧扑到挂毯上，想把它压下去。“如果我爬上去它会带着我飞吗？”
“会是会，但是没有安全带没有刹车没有气垫也没有挡风玻璃，出事概不负责。”死神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道，“反正你不会死，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喂！”周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飞毯老老实实地呆在桌面上，拿米雪儿的手提包一压，这玩意儿就服服帖帖的了。
“用这个把它要翘起来的角压下去。”米雪儿从提包里取出个装饰得过分华丽的无柄大奖杯，上面缀满了鸽卵大小的各色宝石。周铭接了过来，往似乎准备鼓起一块的飞毯上一放，终于妥当了。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周铭拍了拍手上的灰，狐疑地打量着那个明摆着是古董的大杯子。
“丰饶之杯。”米雪儿一把夺过死神手上的奥利奥，丢了一小片进去，“食物和可饮用的液体倒进去后就会自行复制。”
“我喜欢这个杯子！”死神将奥利奥的袋子抢了回来，开心地望着杯子里的奥利奥越变越多。“送给我吧。”
“这是违禁品，不能出现在人间的。”米雪儿将杯子里的奥利奥都倒进了死神的袋子里，又重新将杯子了回去。
“偶尔借用一下总可以了吧？”死神捧着袋子，眼馋地盯着杯子。
“为什么这是违禁品？”周铭有些不明所以，如果一个杯子可以一劳永逸地喂饱死神的话，他觉得自己也很需要一个。“除了可以缓解非洲饥荒它还有别的了不起的功能吗？”
“非洲饥荒？”米雪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啊，是吗？我还第一次被人这样说呢。”周铭有些赧然地挠了挠头。
“可食用只是个相对概念。即使是对人类而言，也有很多可食用但极其强大的物质，比如说龙血。”米雪儿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把银光湛湛的长剑，跟教室门后的扫把一样斜立在桌子旁边。“用龙血淬火就可以铸造出斩龙剑，算是人类能掌握的最强大的武器之一了。”
“别告诉我就是这把。”周铭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把看上去特别酷炫的剑。
“非常锋利，别碰到它的刃，这家伙很嗜血的。”米雪儿瞟了他一眼，又从包里取出个好像装着护手霜一样的贝壳摆在桌上。
“这个呢？”林晓树瞧着那贝壳散发着柔粉色的光泽，见猎心喜地拿了起来，正要打开，却被米雪儿一夺了过去。
“别动！这里面装着海妖的歌声。”米雪儿有些后怕地将贝壳在桌上放好。“听了会让你自杀。”
林晓树倒抽一口冷气，“有死神在我们旁边保驾护航应该没事吧？”
“我会直接带走你的灵魂。”死神满嘴塞着奥利奥，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从哪儿搞了这么多违禁品？”周铭将手揣在口袋里，看着米雪儿又取出了一粒沾着血的二十面骰子，一串挂着塞满了干草干花的迷你试管的链子，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号角，提醒自己千万别去碰这些东西。
“我的工作就是来人间把这些违禁品收缴起来。”米雪儿合上手提包，打量了下桌子上摆的东西，“这些应该够吸引人的了吧？”
“然后你就这样把违禁品都摆在桌上？”周铭摊着手，“人间的桌上？”
“这里还有什么我们不能碰的东西吗？”林晓树往后撤了撤，显然是被刚才那个贝壳弄怕了。
“哦，没什么特别糟糕的。”米雪儿挨个指着桌上的东西，“这是厄运骰子，顾名思义，如果你投它就会招来厄运，但也有极小概率招来好运。这个是瘟疫护身符，佩戴在身上，碰到你或者被你碰到的人就会感染随机传染病。这个是恶灵号角，吹响后可以召唤附近范围内的一切妖魔鬼怪。”
“这样还不糟糕吗？！”周铭简直要崩溃了！“这里每一样东西要是被普通人拿到都会酿成灾祸啊！除了那个只会变食物出来的杯子！”
“这只杯子是最糟糕的。”米雪儿顺手将准备把酒坛子里的酒倒进丰饶之杯里的小狐狸抓了起来，丢到一边去，“对灵体神而言，含有愿力的贡品就是他们的食物，只要将贡品放入丰饶之杯里，他们的力量就会无穷增长。过去神灵们为了丰饶之杯爆发了很多战争——”
“等下，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圣杯吧？”林晓树突然插嘴道。
“圣杯？哪个圣杯？圣杯夜还是圣杯零？”周铭不明所以地问道，“圣杯不是伊利亚变的吗？”
“你除了日本动漫脑子里还能不能塞点别的啊？”学霸林晓树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圣杯是指最后的晚餐里的圣杯，据说圣杯盛过的水可以让人长生不死、返老还童。”
“如果你把长生不老药倒进去，确实是会复制出无穷无尽的不老药。”米雪儿又在包里翻了翻，取出了个好像化石一样的土黄色带阴纹的石板出来，“我手上的材料似乎可以配置一剂出来——”
“你可以不要再继续给我在人间的工作增添负担了？”死神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好吧。”米雪儿关上手提包，将石板和其他物品摆在一块。
“这土不拉几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周铭嘴角抽搐地端起石板，“难道要把这玩意儿磨成粉泡在水里喝下去吗？”
“不不不，这是召唤凤凰用的图腾板。”米雪儿纠正道。
“凤凰？！”周铭手一抖，石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现在你得把它拼起来才能召唤凤凰了。”米雪儿严肃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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