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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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笼-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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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李奉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双插卡。
  
  等签证一批下来,二老就把李奉天打包上了飞机,眼不见为净。
  李奉天也是上飞机的前一个礼拜才知道他要出国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乐疯了,天高皇帝远,再没人能管着他了。
  李父对小儿子失望的很,恨铁不成钢,竟没去飞机场送他,李母赶上个重要病人,听说是上面的要员,也没去。
  只有李奉安。
  其实父母来不来无所谓,来了也没话说,哭哭啼啼地招人烦,在李奉天心里,奉安来了就行了——他是奉安一手带大的。
  李奉天的骨子里,有着浓厚的恋姐情节。
  之前怀孕的那个就是从侧面看,下巴颏特像奉安,导致他激情难以克制,拔晚了。
  奉安是李家之光,读书好,气质好,脸庞更是姣好,她给了奉天如母亲般慈爱的温暖。
  李奉天是这么想的,整个世界唯一能让他生出酸楚不舍得的,也只有他这姐姐了。
  登机入口一向都是悲欢离合之地,看多了别人依依不舍眼泪横流,李奉天也有点受感染地意思,他比奉安高一个头,弯下腰整个人都缠在他姐身上,结结实实地拥抱。
  “姐,我圣诞就回来,你等着我啊,到那边我就给你打电话。”
  奉安轻轻地笑笑,他这个弟弟就是看起来不着调,跟个流氓似的,其实心里软乎着呢。
  “嗯,你在那边处人处事都收敛点,外边不比家里,要是钱不够用了,一定要跟姐说。”
  奉天点点头,忽然闹气别扭来,像个小孩一样,哼唧着,“姐,我舍不得你,外面的饭没有我姐做的香,外面也没人我姐长的好看,姐,你跟爸爸说一起过来吧,你那个学校可读可不读,反正最后还是要去外面进修。”
  奉安拍了他一下,笑着说:“别闹,这么大人也不知道稳重点,让姐不放心。”
  “你去那边好好呆着,安心读书,别老是疯玩,等姐毕业了就过去了,你听话。”奉安安慰他,其实李奉天说的在理,可是她已经遇见了罗素,让她割舍不下。
  姐弟俩,说了会儿热乎话,登机的广播就响了,奉天进去的时候,回头看,奉安一直蓄在眼里的泪水,好像流了出来。
  奉天朝她挥挥手,心里不是滋味。
  
  李奉天的狐朋狗友,遍布海内外。
  有个别还是圈子里的饕餮,他们欢迎李奉天一起来海外折腾大鼻子老外的方法是,带他去打炮。
  李奉天在国内的时候,还玩玩女人,去了国外就再也没碰过。
  一来是长了教训,二来这个圈子大部分都是基佬,去的地方很少能遇见女性。
  场子叫Toxic,会员制,买的和卖的大多都是亚洲人,偶尔有欧美纤细地少年,价钱一般比较高。
  李奉天买过一次,欧洲人的包裹显然没有亚洲人包裹的紧密,会让人联想到自己尺寸大小,不爽。
  奉天每天早上会给奉安打电话,所以他从不留下任何人过夜,雷打不动。
  中间奉天就回去过一次,还是头一年圣诞节的时候,奉安怪怪的,对着他还好,一背过去就显得悲伤。奉天问不出来个所以然,私下找了人查,查不出来。
  后来还是从奉安的电话记录里才找到这个人,奉天问理直气壮地问奉安,“姐,是不是那个叫罗素地欺负你了。”
  奉安艰涩无奈地笑了一下,“不是”,她说:“他是怕配不上我。”
  奉天想劝奉安分手,可没敢说,奉安比她柔弱地外表要坚定的多。
  姐弟俩静静地靠在一起。
  回美国之前奉天不放心,特地交代了奉安如果以后她和罗素之间有矛盾一定要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隐瞒,他这个做弟弟的会马上飞回来替姐姐讨回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搞定



☆、第 6 章

  李奉天对什么事儿都不上心,能混且混,唯独在奉安的事情上,计较的很。
  因为奉安耽搁了一天,等李奉天回到Toxic,那些个狐朋狗友早就碰过头了。李奉天那晚兴致不佳,喝完酒就表示要回去,后续活动没参与,也带人出场,他是一个人走的。
  他们这票人,平时也就出来玩玩能说得上话,生活互相不干涉,不会有人去问奉天,嘿,哥们,遇见什么烦心事了?不应该,李奉天多半也不会回答。
  但不代表不关心。
  过了几天,一个平时跟李奉天走的比较近的哥们,把一直包着的MB,过给了李奉天。这MB是李奉天先看上的,但是没下手,一晃的功夫,就被杨琛抢了先机,杨琛现在把他拿出来,招待李奉天,是极有义气的。
  那天李奉天去Toxic的路上,杨琛给他去了个电话,说改成Praty了,让上酒店,就在Toxic附近,李奉天在那常年包了个套间。
  大堂经理也是国人,华侨算是,对他们这伙纨绔子弟个个熟稔,看见李奉天客气地打招呼,“李先生,好久不见,欢迎光临。”
  李奉天正为奉安的事情心烦,他找的人竟然查不到罗素的底儿,大价钱砸下去的出来白纸一张,这让他不安,罗素的出现已经引起他的危机感,奉安的情绪、喜怒受他影响,李奉天跋扈地劲头上来,恨不得立刻找人废了他。
  李奉天冲经理点点头,走到电梯门口忽然转身问跟在后面的经理,“他们人来了吗?”
  经理绽开专业亲切地笑容,“您是第一个,李先生。”
  李奉天蹙眉,这些个孙子催他别迟到,自己竟然还没到,等会儿先罚三杯。
  
  李奉天一推门,就看见杨琛那情儿,穿的特骚…包躺床上。
  不用往下想,那票人是肯定不会再出现了。
  为了这MB,李奉天还埋怨过杨琛两句,那会儿看他眼睛大啊,鼻梁高啊,身子软啊,可现在看来,也就那样,一个鼻子两个眼,反正他是没什么性致,可今天他要是不来一炮,驳了杨琛面子不说,明天整个Toxic指不定怎么编排他阳…痿的事儿。
  只能硬提着枪上阵。
  那MB功夫了得,特别是口技上颇有心得,伺候地李奉天有了那么点意思,可这感觉刚刚找到,那边电话就响了,竟是杨琛那孙子。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大有你不接我就打到地老天荒的势头,李奉天恼怒地推开男孩的头,国骂了然于心间。
  杨琛比他还暴躁,说了句,“快过来,我们在Toxic跟人干上了。”就没下文了,背景音一片混乱,不是挂机,那动静像是被人打掉了,李奉天穿裤子那会儿,还能听见不知道谁骂了句,“操…你大爷!”
  
  李奉天心里没底儿,Toxic按理来说是他们的地盘,包括跟老板关系那也是称兄道弟的,杨琛能在这会儿跟他求援,代表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不敢耽误,李奉天挨个给他能叫出来的人打电话,飙足马力冲向Toxic。
  
  李奉天简直都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Toxic被砸的就剩个门栏和招牌,满地的碎片和残渣重现了当时的激烈。
  杨琛他们全部被拿下,个个都负伤挂彩,多少见点红。
  一票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黑衣大汉在旁边虎视耽耽地看着地上蹲着的杨琛他们,还有刚进门的李奉天。
  李奉天也是最近事情堆的,火冲气脑门,脑子不好使,浑劲上来,想也没想,就直接进来了,他现在万分后悔,但说什么都晚了,退是肯定退不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Toxic的老板哈着腰,不知道跟谁在那装孙子,“时少,都是误会,他们也受教训了,您看能不能先送几个伤情严重的去医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买卖也干不下去了。”听声音还停紧张,像那么回事儿。
  李奉天看不见那个人,那个人本来就是侧面对着他,老板不偏不倚地正好挡住,李奉天瞧见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知道是硬把式,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主儿。
  腹诽着那人估计是三四十岁膀大腰圆还秃顶的煤老板,李奉天走下台阶,进了被砸烂的主场,杨琛看见他来,挣扎了一下,立刻就被旁边的保镖踢了一脚,闷哼一声,疼的直往里吸凉气。
  
  李奉天本来是这么想的,肯定是杨琛他们和这煤老板抢鸭子,两边都不放,弄的下不来台,出火了,干起来。
  他的打算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先跟这装会儿孙子,该道歉道歉,该赔罪赔罪,等援兵一到,立马翻脸。
  时戬漫不经心地坐在吧台边上,腰杆挺的笔直,气势逼人。
  细碎的头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墨亮垂直,泛着淡淡的光泽。
  刀刻般俊美地五官清晰而立体,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烁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看出不情绪。
  那是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眼,冷静,深沉,冷眼旁观世情,充满危险性。
  秀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色淡如水,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
  藏在衣襟下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美的如妖孽一般。
  令人疯狂的魅惑。
  
  李奉天站在当下,动不了,贪婪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恍惚,那些有形无质的东西正在吞噬他的神经,看不清,道不明。
  时戬看见他,斜睨了过去,一双眼,光射寒星。
  李奉天手打了个激灵,听见自己快跳出胸膛的心跳声。
  
  保镖从后面推了一把李奉天,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既让他迈步,又不至于跌倒。
  李奉天根本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些淫词艳语,那下场不言而喻,势必要比杨琛他们凄惨。
  可他现在精…虫上脑,根本顾虑不到别人。
  他已经完全明白如今的局面是怎么造成的了,肯定是杨琛他们嘴巴不干净,跟人动手动脚,遇见硬把式,栽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人夸奖了,年仔是个一被人夸奖就Hold不住的人
那肯定是得来一炮
来吧来吧



☆、第 7 章

  李奉天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他们这伙人有个叫孙涛的,上厕所跟出包厢的时戬撞一块去了,色胆包天也是酒喝多了,竟然在走廊纠缠起来,被时戬一个甩手,墩墙上了。
  先开口的是Toxic的老板,叫桑哲,他是这场斗争中最无辜的第三者,并且此刻心中尤为郁结。好端端呆家里,店子就被砸了,这几个二世祖,谁不好惹,去惹时戬,而且来赎人的竟然是李奉天这不靠谱的货。
  真是天降横祸。
  本来还指望李奉天能服个软,说些好话,把受伤的人先送医院去,要真出个好歹,他逃不了干系,可都到这份上了,桑哲瞅李奉天那肉…欲十足的驴眼,心说完了,都他妈什么时候,发春也不看看地方。
  “奉天,这位是时少。”桑哲冲着李奉天言语了声,意思很明显。
  李奉天已经完全懵了,时戬太招人了,他满脑子想的和孙涛一样,就是把这位弄床上去了,云雨云雨,巫山共赴。
  这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他未必能反应过来蹲下去。
  一脑子浆糊的李奉天沉着声,没头没脑地跟着叫了句,“时少。”
  
  桑哲和李奉天是面对面站着的,要是同排,桑哲恨不得给他一下,这主儿做事儿太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人物了,拿眼睛把李奉天扫听了遍,桑哲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说重点。
  “我朋友喝多了,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时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把伤重的带走,改天一定登门道歉。”
  李奉天抻了抻嗓子,终于说了句人话。
  那边杨琛拱了拱失血过多的孙涛,不让孙涛昏迷,结果他一动,保镖又给了他一脚,气的杨琛直想拿鞋砍李奉天。
  
  时戬手里拿着的杯GIN,六大烈酒之一,出自孟买的宝蓝石。
  一般酒吧里很少会有人喝这种未调配的原酒。
  转了转手中的盛着冰蓝色液体地酒杯,时戬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瞧他。
  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冷淡,漠不关心。
  李奉天没沉住气,又扯了几句不着边废话,整个Toxic就剩他一人在那叨逼叨,异常尴尬。
  按理说,换二一个人,被人干晾在一边,那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去,脾气也肯定是要见长的,可李奉天不,他就是个贱骨头,得不到就是最好的,时戬越不搭理他,他心里就越记着时戬,到最后跟猫抓似的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说到后来,连厚脸皮的李奉天都起尴尬了,时戬估计也是烦了,以为来的是个能做主的人,结果听了半天全是屁话,抬手竖起左手的食指中指点了下,一直静候在时戬身边的黑衣保镖,立刻向李奉天下手。
  李奉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撂地上了,肘关节扎了筋的疼。他这边还在晕乎,就被人抓小鸡似的,提着腰带凌空提起来,跟杨琛他们扔一块去了。
  本来桑哲还在旁边帮忙说话,这下他也懒得再浪费口水了。
  静观其变吧。
  把李奉天丢人堆里,保镖走回去,弯下腰,恭敬地问时戬,“时少,您看这些人怎么处理。”
  时戬阴冷着脸,垂着眼睑,谁也没瞧,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让他觉着舒服,若无其事地转动酒杯,杯中宝蓝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浅尝辙止。
  “把他们东西下了,扔郊区去。”
  时戬说的“东西”,是指钱包,车钥匙,还有衣服。
  
  这是极为阴险的做法,李奉天留学这地儿正值数九隆冬,寒冬腊月那温度不比我国北边差哪去,扒到衣服的时候,杨琛开始挣扎,这么被丢出去一时丢脸,二是就算能保住命也得大病一场,保不齐还得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李奉天没想到时戬看着挺高雅,跟个贵公子似的,出招这么损,也跟着杨琛一块挣扎,结果一人被踹了一脚,李奉天皮糙肉厚,哀嚎几声也就没下文了,杨琛没挨住,猛咳起来。
  杨琛他们这几个,也就跟自家人横,都是些用钱砸人的主儿,遇见更有钱更有势的,立马就蔫了,一看动真格的了,软话说的比谁说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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