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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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定江山-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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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反,何况儿臣对户部的事都还不明了,尚需历练,又哪敢去揽刑部地事。”见建德帝未有不悦之色,又大着胆说下去:“儿臣以为刑部一直是四哥在打理,此次虽说出了岔子,但说到底并不是四哥的错,不如待四哥受过惩处后,依然将刑部交由其打理?儿臣相信,经此一事,刑部之人断不敢再欺上瞒下,瞒天过海!”这句话明着是讲给建德帝听,其实暗地里是说给辜无伤在听。

“其实儿臣冒然插手刑部的事实属不该,只是当时事态紧急,情非得已,所以才为之,幸得父皇信任,将事情交托给儿臣,儿臣亦幸不辱命完成父皇交托的事,现在是儿臣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儿臣情愿还当一个闲散皇子!”四哥会以退为进,他也一样会,同样的,该给什么样的奖赏,父皇心里早就有数,眼下不过是走走过场过了。

果然,建德帝沉思片刻道:“也罢,这事就先放放,刑部暂时由右侍朗何晋则打理吧。”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牵扯在内的刑部大员,从而也保住了身家与官位。

随着建德帝的话,一名身着朱红官袍的中年官员出列叩领旨意,建德帝微一点头,说出了早已打定的主意道:“无惜资历尚浅,还需在户部好生历练,所以这方面的事就不说了,朕以为不妨就赏个郡王的衔给他,毕竟老二老四老七都已经赏了,朕也不想太薄待了老六。”

此言一出,底下辜无伤与辜无尽两兄弟眼皮不约而同的抽蓄了几下,莫以为郡王只是一个封衔,无实权,但这却表明建德帝将老六放到了和他们一样的位置上。而以前,老六因为母妃的原因,从来就低他们一头,辛贵嫔虽说也算出身名门,却因某种原因连老七那位出身卑贱的生母都不如,正因为如此,当初册封成年皇子时,才会未将其算入在内。

前朝政事与内庭后宫向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样的,皇子晋封也会惠及其在后宫的母妃,按例晋级,除非已是晋无可晋,譬如二皇子的母妃德妃,因已贵为正一品,所以便不能再晋,但建德帝亦特赐其冠以封号,彰显尊贵。而辛贵嫔……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晋封的。

底下众人心思纷揣却无一人敢答话,建德帝岂有不明之理,沉声道:“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前朝是前朝,内廷是内廷,不见得非要扯到一块儿去,老六立了功理应加赏,否则不是叫实心办事的人寒心吗?至于辛贵嫔那边不晋就是了,各位臣工你们以为呢?”虽说是在征求意见,但建德帝的口气却是毋庸置疑,看来心意已决。

诸位大臣不管是愿意不愿意的,都不愿在此刻触建德帝的霉头,皆齐声称颂,建德帝见状一拍扶手起身高声道:“好,那就加封六皇子辜无惜为淳郡王!依旧在户部兼差!”建德帝想必是早就想好了无惜的封号,所以此刻才能脱口而出。

“儿臣领旨谢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辜无惜一撩紫华袍双膝跪地,恭恭谨谨的谢恩,在垂下头去的那一刻,嘴角终于忍不住微微翘起,数月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他跨出了自己想走的一步,尽管在这朝堂之上,自己还不能稳稳站住,朝中百官亦口服心不服,但终会有那么一天,他要满朝文武皆敬畏于他,包括四哥!

当他从乾清宫金砖之上站起来时,他就不再是六皇子,而是第四位被封为郡王的皇子……淳郡王辜无惜!

这一天是建德四十六年十月二十九,那一天不仅六皇子府挂了许久的匾额被换下,府中更传来另一个喜讯,禁足期满出来没多久的含妃传出喜讯,经大夫诊断,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原本有些微颓的势头,因着这个还没成形的孩子再度高涨,足以与阮梅心并驾齐驱。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子嗣(1)

更新时间:2009…3…26 18:13:20 本章字数:5706

深秋时节,万木飘零,倒是那桂花愈开愈盛,即使不插在瓶中,只要开了窗,一时半会那极浓郁的花香就会飘满整个屋子。

阿妩懒懒坐于窗下,心不在焉地瞧着外面风起叶落,树梢微颤,许是因为天气渐寒的原因,最近这些日子总觉得睡不够,巴不得能多睡会儿,便是起来了也总精神不济,再加上含妃……想到这儿,阿妩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静了一阵子,没想到含妃刚出来没多久就突然传来怀孕的消息,当真是让人好生吃惊,还记得消息传来的那一天,她正好在明心院,阮梅心惊得拗折了手里把玩的花枝,比任何人都意外,隐约间她似乎还说了句什么,可惜没能听清。

含妃……她一出来,最头痛的想必是阮梅心这个王妃吧,更何况还怀了孕,只怕更母凭子贵了,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殿下这几天不就一直呆在她那里吗?!

想及此,阿妩心中不禁有些烦燥,充斥在胸口挥之不去,更引得胃里一阵阵的翻腾,难受得很,流意与画儿忙完了事结伴进来,流意眼尖见阿妩脸色不对忙过来询问,听完后皱着眉道:“娘娘,奴婢觉得真的得找个大夫来瞧瞧,您最近这些日子总是不舒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些看看总是没错的。

阿妩拍了几下胸口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得病的,你就是爱大惊小怪,没事的,我歇歇就好了,对了,知道殿下在做什么吗?”

“不太清楚。许是在外院忙着吧!”流意不确定地回答,自无惜晋了郡王后,总有一些官员三三两两的上府拜见,虽说不上车水马龙,但也不像以往那般门可罗雀,自是要比以往忙一些。

“娘娘又想殿下了吗?不过也是呢,殿下都好久没来咱们风华阁了,便是晋了郡王后也没来过,这几日总是呆在点翠堂。偶尔去明心院瞧瞧。偏是咱们这里人影也不见!”画儿掰着手指头在那里说着。她的话惹来流意一记白眼和低声遣责:“你瞎说这些做什么,不是存心让娘娘心里添堵吗?”

画儿闻言委屈地撅了嘴:“我说的是实话嘛,以往殿下往咱们这里来得最多,最近也不知怎地,好像一下把娘娘忘到脑后去了!”

“叫你别说你还说,真气死人了!”流意快被画儿口无遮拦的话给气晕了,叫她别说,她可倒好,越说越起劲了。

“算了,这本就是实情。怨不得画儿说。”阿妩抚着脸颊压下心中的酸楚,振一振精神道:“罢了,不说这些,你们叫上千樱,随我一并去外面走走,老呆在屋里觉着闷得慌!”

府里亭台楼榭,小桥流水。走在廊台上,看底下流水静淌,却不见锦鲤游曳,想是因为天气凉,所以皆躲在底下不肯游上来。

低头看着自己映在水面上的身影,阿妩不由得又想起画儿适才的话来,无惜……他可是已经厌倦了自己。所以连这风华阁也不愿来了?

红颜未老恩先逝。宫中如此,宫外亦复如是。这一点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无惜前段日子不是还很高兴的与自己在一起吗?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怔怔地想出了神,连水面上的倒影多了一个也没发现,直到那一滴不知从哪里落下的水滴令池水泛起阵阵涟漪,打破了水中的倒影;直到一双温暖结实地手臂自背后拥住了她,温热地气息吹拂在耳边:“在想什么?”

“啊!”阿妩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待看清背后那人时才定下了神,又惊又喜地唤道:“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千樱等几个丫环早就瞧见了无惜,也早早退至了远处。

无惜浅浅一笑,拥着她一并坐在廊沿下:“好好地为什么哭,可是怨我一直没来瞧你,所以生气了?”

“我才没有哭呢!”阿妩嗔道:“更何况殿下来不来瞧我是殿下的自由,妾身又哪敢有所不满。”

无惜哂然道:“听听这口气,连六郎都不叫了,还说不生气呢!”

“哪有,我只是……只是一时被吓到了嘛!”阿妩不安地扭着身子,却被无惜拥得更紧,轻挨着阿妩的脸颊道:“是我的疏忽呢,本想说忙完刑部的事就好好陪陪你,不曾想晋了郡王后一直不得空,再加上含妃又有了身孕,就更抽不得空来了。”说到这里他忽而有些低落:“府里一直不闻有孩童之声确有些寂寞,好不容易有一个,又……”他似意识到不对,抿了唇不说,阿妩回望了他一眼软声问:“六郎是说赵肃仪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了?”无惜颇为惊讶地问,待得知是兰妃告知的,低叹一声道:“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也许是赵肃仪福薄罢,不能与孩子朝夕相伴。他瞥了阿妩一眼又转过话题道:“含妃是我的表妹,她的性子我再知晓不过,虽有点不饶人但大体还是好的,这些年府里也多亏得她操持,真要说起来,我欠她甚多呢!”散发垂落在阿妩地颈上,痒痒的如小儿的手在呵痒一般:“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既可与她做伴,府里也好多添些笑声。”瞥见阿妩不解的目光,他哑声道:“府里以往也有几个姬妾怀过孩子,但都没能平安产下,便是赵肃仪那个也曾受过难,是好不容易才生下的。”

这句话令阿妩身子不知怎的有些发冷,这些真的都是意外吗?一丝疑问在心中盘旋不去,良久才挤出一丝笑:“殿下放心,含妃一定能平安为殿下诞下麟儿。”

“那你呢?你又什么时候为我生个一儿半女?”无惜呵了一口气在阿妩耳边,似如捉狭地笑声令得阿妩粉面一红,声如蚊呐:“这个妾身怎么知道。”刚一说完,又一阵恶心之感涌上心头,而且比以往更明显。她当即挣脱了无惜的怀抱,撑着廊柱连声呕吐,却是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只是一昧的干呕。

无惜见状忙过来揽了她肩,正要问这是怎么办,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担忧立时化做了惊喜:“定璇,你是不是也有喜了?”

有喜?好不容易将恶心感压下的阿妩被辜无惜所说的这两字给弄得愣在那里,她也有孕了吗?这怎么可能。自己一些感觉也没有。只除了偶尔会感觉恶心。

孩子……属于她跟无惜地孩子吗?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盈满了幸福与满足,整个人热得好似要融化一般,只是真的会是这样吗?

“殿下,我真地会是有喜了吗?”阿妩攥着衣裳描花地领口,又是期待又是不敢相信。由于她月事一向有往后推的惯例,所以上个月没来月事,也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道是和以前一样了,如今被无惜这么一提,才记起这桩事来。

无惜兴奋不已地握着阿妩地手道:“应该不会错。你现在的样子和含妃一模一样。”一下子有了两个孩子,对于子息单薄的他来说,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也许只是一场误会呢?”阿妩还是不敢相信,深怕就像她担忧地那样,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无惜闻言笑道:“想知道是真是假还不简单吗,找大夫过来一诊脉便知。”当下他招手唤过停在远处地千樱三人,让其中一人去外面请大夫。余下两人得知自家主子可能有孕后,当真是又惊又喜,若不是碍于无惜在侧,只怕要高兴地跳了起来。

流意去后,千樱和画儿正要扶着阿妩回风华阁,哪想无惜已经先他们一步打横抱起阿妩:“我抱你回去歇息。”

阿妩窘的连耳根都红了,这情景万一要是叫人看见了不知要被说成什么样。当下挣扎着要下来:“六郎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叫人瞧见了不好。”

无惜不仅未依言放下她。反而抱得更紧:“我是你的夫君,抱你又有何不可,何况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万一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所以还是我抱着你最安全。

阿妩被他说得“扑哧”一笑,嗔道:“瞧六郎那高兴样儿,到底是不是还不知道呢,何况就算有也没你说的那么娇贵,哪会摔了。”话虽如此,但是被喜欢的人这样视若珍宝的抱在怀中备加呵护的感觉,还是令她心驰神醉,不再挣扎,而是安静地环着他的脖子。

回到风华阁后,无惜直接将其安放在床上,令其在大夫来前不许下地,那紧张的模样直把阿妩瞧得又好笑又感动。

很快流意便将大夫请来了,在搭过阿妩地脉象后,诊断其确是怀孕,且已两月有余,竟是比含妃的日子还要早几天。

无惜高兴之余赏了大夫一锭金子,随后便让流意拿了他开了药方去抓安胎药。

有了吗?真的有了吗?阿妩将手覆在平滑的小腹上,如在梦中,始终不敢相信在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是属于她和无惜的孩子,如此想着,一缕笑终是如明媚无比地阳光一般绽放在颊边,无限欢馨蕴藏其中。

无惜更是高兴,抚掌笑道:“太好了,府里一下子就有了两位怀孕的妃子,待得十月期满,便可同时诞下麟儿,真是一桩大喜事。”说着他忽又想起了什么,叮咛道:“你现在是一个身子两个人,以后一切都得当心了,别太劳累了,另外我会吩咐下去,风华阁里一切用度都比照着点翠堂来,你尽可放心。”

见无惜对自己如此重视,阿妩大是感动,执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只要六郎有这份妾身就知足了,其他的对妾身来说,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罢了。再说六郎又是刚晋的郡王,一定有很多要用到银子地地方,含妃是六郎身边相伴多年地人,如今又有身孕自不能节省,至于妾身这里能省就省罢,反正有些东西也用不着。”

无惜闻言坦然一笑,刮了一下阿妩的脸颊道:“你倒是会节省,也不怕亏待了肚里地孩子,小心他以后长大了不理你这个娘亲。”

阿妩歪着头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六郎是这么想咱们的孩子的啊,那可真叫妾身失望,咱们的孩子怎么会连这一点都不能体谅!”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不和你争了,不过该用的还是要用,我如今的俸银比以往多了些,足够应付,你不必担这无谓的心,再说我可不希望咱们的孩子有一点闪失。”这句话说得坚决而不容置疑,阿妩看他这副模样,只得放弃了劝说,安心感受着他对自己与孩子的重视。

“殿下,含妃有喜时,您也是这么高兴吗?”不知怎的,她突然问起了这个,虽明知这样问不该,却还是忍不住,也许她是想借此试探着什么吧。

无惜彼时正替她掖着被角,闻言停下手抬眼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都是我的孩子,自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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