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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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如此-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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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桥对咖啡馆环视了一周,很怀念的样子,又问到:“她去哪了?”
“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解决了?”
“对大家都好。”应桥缓缓的说,手来回的拂过桌子。
“是对你比较好吧,你觉得她还能好吗?”岳邦有点恼怒。
应桥抬起手指,无聊的把玩了一下。“第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第二,她好不好是她自己的事。”
“他哥带她回家了。你是不是对对你不利的人都那么冷血。”
“她没有对我不利,只是有点意外,打乱了一下我的生活而已,她还是很好的,我负担不起的好。”说完应桥又笑了,她发觉最近她经常笑,笑得自己都觉得假。“既然回家了,那就更好了,听说亲情总会给人无限抚慰。”
岳邦听完应桥的话,沉默起来,他拿起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听说,真是一个无限心酸的词。他突然没办法去怪应桥,每个人都有无数的假面,郑以谦爱上应桥的,或许是她温暖而戏谑的那一面,而她并不清楚,更多的时候,应桥是冷酷的,是不信的,是怀疑的,只是这一面却又不会轻易现出给别人看,它往往藏在温情底下,过了底线,才会显露出来。

过了两天,郑以谦一点消息都没有,岳邦不禁有点担心,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应桥决定不要继续拖下去,她打电话给郑以谦,关机。于是改打给郑以容,电话响了很久,久到快要自动挂断,郑以容接起了电话,“喂。”他的声音很沙哑“应桥,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不是要我给她一个答案吗?我找不到她只好找你咯。”
“不用了,她现在不想听你的答案了。她在医院躺得很好,死不了。你满意了!”
医院……躺……死不了……
应桥咽了口气,“在哪里?”
郑以容却挂了电话。
“岳邦,这里有多少家医院?”
“干嘛?想把你一身冷血换成热的?呵。”
应桥不理会岳邦冷嘲热讽的声音,冲了出去。岳邦好像意识到什么,也跑出了店里。

其实要查在哪间医院不难,郑家那么有钱,当然不会去小医院,何况X市里的大医院又不会很多,所以应桥和岳邦分头行动很快就找到了郑以谦所在的医院。
岳邦和应桥走到病房外窗口斜角处,可能是手术已经完了的缘故,郑父郑母并不在病房内,郑以谦安静的躺在床上,两眼直视前方,一脸的空洞。郑以容站在一旁背对着窗,面向郑以谦说着什么,病房内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走过去拍拍郑以容的肩,好像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可以推定,那是郑以容的妻子了。
岳邦走到窗前,想要确认郑以谦是否安好,却被突然扭头的郑以谦发现。郑以容瞧见以谦目光的转移,也转过身来,走出病房门,却看见了不止岳邦,还有,应桥。
“你来干什么?”郑以容小声的质问应桥。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想和她谈谈。”应桥淡淡的说。
“我不想让她见到你。”
“可她想见我。”
低声争论之际,以谦还是听到了,她出声说:“哥,我想见她。”声音无力。却是她躺着那么久,说的第一句话。
郑以容让出半个身位,让应桥走进去,却又瞪着两个人。以谦呆呆的看着应桥。是了,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突然有种释然感,有种疲倦感。终于,等到了啊。

应桥看着郑以谦,只两个月不见,这个比她小5岁却被她称为小女孩的人,愈发的消瘦,眼里满是疲惫,她穿着医院大号的病服,却都好像撑不起来。她的眼里,是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色彩。应桥惊觉自己的心一缩,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延绵起来,那种郁闷无处发泄的气流在她的胸口流荡,好难过。
以谦开口想说什么,看见郑以容虎视眈眈一般的眼神,有气无力的说:“哥哥,你们先出去好不好,我就和她说几句话。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吗?”
郑以容叹了口气,带上妻子退出门外,他顺带关上了门,和岳邦说:“出去走走吧,给她们一个空间。”
“你回来了。”以谦笑着说,伸出手想触碰近在咫尺的应桥的脸,却又发觉不妥,只好收回手,放到腿上,却不舍得移开脸,直愣愣的看着应桥的眼睛。
应桥被这直白的眼唬得有点狼狈“嗯,回来了。”
“这次会给我一个决定吧。”
“嗯。”应桥却没有说下去,静静的看着以谦“瘦了很多,受了很多苦。”
“你这是心疼我吗?哎,算了,其实我知道的,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我一直以为你直接走了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是你想考虑清楚,其实说不定是你不知道怎么拒绝我,拒绝我这个你认为的过于年轻过于天真过于相信感觉的,小女孩。”以谦说到小女孩的时候咬了咬嘴唇,显然是并不认同这个观点。
“我……”应桥见以谦停了下来,便打算说话。却被以谦打断。
以谦不想给应桥开口的机会,急急又继续说“所以你就走了,觉得走了之后,我会想清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然后就会很自然的放弃,没有当面拒绝也为我们的关系留有余地,说不定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以谦苦笑了一下,又说:“可是你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那么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竟然和家里人闹翻了,出乎了你的意料,所以你还是回来了,打算直接拒绝我好让我死心对不对?”
应桥想开口,却见以谦又继续说,好像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一样。“你听我说完,我知道,我真的没什么本事,离开了家里人,连存活下去都显得举步维艰。我也知道,喜欢上一个女人,是要受到家人朋友社会舆论等等等等这些的压力。可是我更知道,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我自己都不坚持,我的人生是不是要由别人来操控呢?别人只会看到表象,以表面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快乐是不是幸福,每个人的快乐在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是每个人的痛苦在自己心里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想努力的,诚实的面对自己,我只是想喜欢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这样也是错的?”
应桥看着以谦,她闭上嘴巴,双手胶着在一起,她的头发有点散乱,脸色有点苍白。应桥吐出一口气,缓缓开口:“腿上的伤怎么来的?”
“爸爸打的。”受伤的眼神。
“好吧,想说的说完了?”
“暂时想不到了。”以谦皱着眉,像一头受伤的小兽,等待猎人的宣判。
“那到我说了。”
应桥认真的看着以谦,继续开口:“虽然……”虽然很感动?
“虽然我很感动……”果然。
“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我们能走多远。”所以还是要say no?
“所以,我们试一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忙,以后多在晚上更,应桥回归。





第13章 第十三章
 所以,我们试一试吧!
以谦瞪大眼睛,望着应桥,好像是要确认刚才那句,是不是幻听。
应桥接收到眼神的询问,笑了一下,回应到:“虽然,这好像违背了我回来的初衷,但是,正像你说的,诚实的面对自己,我并不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我会认真的和你在一起,看看我们能走多远。”
以谦还没有从惊喜中反应过来,门却被推开了。以谦惊喜的表情瞬间凝固,苦楚的喊了声:“爸、妈。”应桥听到称呼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了,她用双手撑住床,身体微微向前倾,在以谦的额头上印了一个轻轻的吻。望着以谦微微一笑,这个动作,让以谦瞬间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又像被打了镇定剂。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只见应桥优雅转身,面对郑父郑母平静的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应桥。”仿佛刚才在长辈面前公然亲吻郑以谦额头的不是她。郑以谦很紧张。
郑母没有说话,只是忧愁印在脸上,郑父一脸煞气,“我原以为应小姐年纪比以谦大,应该不会跟着年轻人胡闹,看来是我看错你了。”
应桥思虑着叫自己不要太冲,说出的话却是:“我原以为郑老先生创立那么大一家公司,应该是温文尔雅,懂得进退,知晓轻重的,看来是我高估您了。”
郑父没想到一个小辈竟然敢如此无礼的顶撞他,气的血气上冒:“郑以谦,你看中的人真是无礼得可以!”
应桥也思及自己太过,不过话已经出口也收不回来,干脆就横下心:“顶撞长辈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应桥从小便没了父母,不懂得如何敬重长辈。即使得罪您,我也只能直说。如果郑老先生您真是爱您的女儿,你就不会把她打成骨折,我相信你们能体会,当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你们是怎样的心情,所以请原谅。如果你们不能保护她了,那么,让我来。”

郑父简直是怒火冲天了,他嘴里说着:“管不了了,太胡闹。”一边气冲冲的走出了病房,郑母对以谦摇摇头,又好像示意以谦不必太担心,便追赶郑父去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郑以容却见到父亲气冲冲的样子,忙赶了过去,岳邦看没他什么事在外面的时候就直接走了。
应桥回过身,摆摆手,“抱歉,我好像搞砸了。”
“如果我是逆反,那你绝对是大逆不道。”以谦摇摇头,伸出手拍拍床“坐。”
“我估计我这么一搅和,你爸妈很久都不会原谅你了。”应桥坐下,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竟然一直看着你把我爸气成这样,我真是不孝。”以谦又摇摇头“虽然很不想忤逆他们,可是,他们一时间也不可能接受,慢慢来吧,时间会帮我慢慢说服他们。”以谦这么说着,却还是很担忧。
应桥靠过以谦那边,说了句:“对不起。”
以谦感受到了应桥的靠近,看着她的侧脸,“我要下一句。”
“没有下一句。”
“你刚明明说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人可多了。”
“哼。”
“可我最喜欢你。”
“撒大谎。”
安静了会,应桥说“既然他们都被我气走了”应桥的右手环住以谦的肩膀“我来照顾你吧。”

接下来的几天,应桥基本除了必要离开的时候,都寸步不离郑以谦。郑以谦都有点回不过神来,每当应桥不在的时候,她都会觉得之前是不是幻觉,而每当应桥又出现,对着她温柔的笑的时候,才心安下来。或许是在一起得太突然,让人不住怀疑,梦想成真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以谦细细的看着应桥,应桥正在削着苹果,她习惯向外用刀,削出长长的苹果皮,均匀而漂亮。削完放下刀直接递给以谦,“诺,给你”
以谦咬着苹果,还是盯着应桥。
“怎么了,想出院了?”应桥看着以谦觉得有点好笑。
以谦可怜兮兮的望着应桥,“嗯,帮我问下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啦,这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恐怖。”
应桥接过以谦咬剩的苹果核,处理掉,漫不经心的说:“那大爷您出院了住哪里?让小丫鬟我好早做安排。”
“你家。”
“我家也是白茫茫一片,怕大爷您嫌弃。”应桥没好气的说
“不要嘛,我没地方去了很可怜的。”以谦扯扯应桥的衣服,不好意思的有点脸红。
“好吧,就当捡了只残疾的可爱小动物。”应桥捏捏以谦的脸,“可爱小动物我,去找医生问问,不要乱动啊,要记住你是有主人的。”

“好啦,小家伙,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同意我领走你了,快点感激主人。”应桥摸摸以谦的头发,好像……摸宠物。
“要不要我摇尾乞怜,主人!”以谦鼓起腮帮,反抗道。
应桥摆摆手“好啦,不贫了,出院是可以,还是要回来复诊的,你还是坐下轮椅吧,等下哪里又伤了,我就亏大了。”
以谦好奇的问“你亏什么?”
“欸,你是骨折了,不会把智慧也折半了吧。你不是要瘸了,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那瘸了也不错。”以谦却嘀咕。
“好啦好啦,你看看有什么要收的,等下告诉我,我去问下医生有什么要注意的。”说完应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即使这个时候,应桥可以对以谦倾尽温柔,却仍不敢奢望永久。

回到家的时候,应桥无比感谢这个世界上有电梯这个东西,不然就她住那么高的楼层,把一个坐轮椅的人弄上来肯定要愁死她。
以谦一进门就发现了应桥真的没骗她,墙壁是白的,沙发是白的,空调桌子电视床……都是白的,偶尔有几样黑色的家具,没有一点色彩。以谦转头望着后面推着她进来的应桥,说:“亲爱的,你有道尔顿症吗?”
“那是什么?”应桥不解
“色盲。”以谦干脆的说
“小动物你可以挑战主人的文化水平,但不可以侮辱我明亮的眼睛,我色盲还能看上你吗?”应桥把行李放下,把以谦弄到沙发上,让她坐的舒服一点。
可是以谦却不干了,嚷嚷着:“我要看房间,房间。”
应桥却一愣,“之前没想到这个问题,这里只有一铺床。”
以谦把应桥拉到旁边,拉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说“又不是没睡过。”以谦继续吹气,弄得应桥的耳朵有点痒痒的,想拉开一点距离,却又被以谦紧紧拉住“还是,你迷恋我很久了,怕控制不住。”
“小动物你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煮。”
应桥一脸黑线“你不知道厨房是女人美丽的天敌吗?我除了做早餐从来不进去”
“不会做就不会做,那么多理由,那天天吃外卖啊。”以谦无语的撅起嘴。
“那你来做。”应桥一摆手,靠着墙望着沙发上的以谦。
“做就做,等我腿好了,天天给你做。”以谦毫不客气的反击。
应桥愣住了,除了妈妈,没有人,给她做过饭吧。

这时候门铃响了。
是颜清。拉着一大箱子的东西。
应桥问:“就这些?”
颜清说:“大概的必需品是拿了,还有些东西先放在那吧,等她好一点自己去收比较好。”
应桥笑,“辛苦了,先进来吧。”

以谦看到是颜清,一脸灿烂笑容的说:“颜清姐,你来啦。”
颜清坐到以谦旁边,“现在开心啦?”
以谦说:“简直不敢相信。”
颜清看了一眼正在把行李往房间拖应桥,对以谦说“放心吧,她既然决定在一起,就会认真的。”
以谦望着应桥,又看看颜清说:“颜清姐带行李来是要过来住?”
颜清却失声笑了出来:“欸,我才不要阻碍他人热恋。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你要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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