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时林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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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林风起-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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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何沐风哭丧着脸:“走路的时候不觉得,坐下来就觉得很不好受,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敢吃太多东西。”
  林暮禽低笑了一声:“你的屁股是纸做的吧,一捅就破。”
  何沐风立刻手脚并用地捶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林暮禽笑着承受着他的捶打。两人匆匆洗了澡,在床上依偎在一起。何沐风仰着脸看他,暧昧地问:“今天晚上怎么办?”
  林暮禽垂下眼睛,看到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露在睡衣外面,林暮禽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装傻道:“不怎么办。”
  何沐风目光上下打量他完美结实的身材,虽然大部分都隐藏在浴衣里,但小麦色结实坚硬的胸膛和精瘦的腰隐隐露在外面。何沐风舔了一下嘴唇,声音里霸道十足:“少装傻,今晚上轮到你做0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乖乖躺下。”
  林暮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不配合。何沐风知道自己凭力气压制不住他,只好软绵绵地说:“暮禽,我也想试试在上面。求你啦,让我做一次,要是你不舒服我会立刻停止的。”
  “你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我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你可以停止了吧。”林暮禽淡淡地说。出于心理上的原因,他非常不喜欢被人压制和主导,在任何事情上都会占据主动和强势的位置,在床上更是如此。
  谈判失败,何沐风气得抓起枕头摔在他身上,委屈道:“我什么事情都让着你,而你总是欺负我!”何沐风站起来要下床离开,刚迈出一步,被自己腰间垂下的带子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落入林暮禽怀里。
  两人莫名地生气,又稀里糊涂地和好,最后纠缠在一起甜蜜地接吻。他们无法在体位问题上达成一致意见,最后以互相为对方手|淫和解。何沐风身体弱,射了一次之后,抱住脑袋往他怀里钻,要早早睡觉。林暮禽又气又笑,报复似的咬着他的脸颊耳朵,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半硬的阴|茎上,低声说:“不准敷衍我,再来一次,不然就用嘴巴解决吧。”
  何沐风满心不情愿,十分敷衍潦草地□着他的阴|茎,手心和茎身上全是滑溜溜的黏液。□了一会儿,林暮禽声音有些粗重,他换了个姿势,将何沐风压在自己怀里,难耐地吻着他的耳朵和脖子。
  何沐风小声问:“要'射'了吗?”
  “早着呢。”
  何沐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垂直眼睛看了一会儿手中粗硬的性|器,低声说:“你……挺厉害的。”
  “哪里厉害?”林暮禽嗅着他的脖颈,疑惑地问。
  “这里。”何沐风手上轻轻捏了一下,转过头亲着他的嘴唇。林暮禽笑了笑:“喜欢吗?”
  何沐风红着脸,低下头,不和他说话了。
  林暮禽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定陪何沐风了,连续三天留在何沐风身边,他既不开手机,也不看邮件,内心所有的愁绪和愤恨全部清空,只装着一个人。
  到周六时,两人穿着浅蓝色的运动短衫和短裤,骑着赛车到城外的一座山上玩。将车停在山下管理区,两人背着旅行包,随着人潮向山上攀登。
  这是一座完全被开发的山,山上山下吃喝玩乐各种设施十分完备,连登山的道路都用白色大理石砌成,十分精致。与其说是一座山,更像是一个主题公园。
  何沐风手里拿着水瓶,在台阶上跑跳了几步,又转过身去看林暮禽,看一会儿,一个人偷偷笑。林暮禽被他笑得很不自在,问他笑什么。何沐风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说:“我们穿的很像情侣装。”
  林暮禽毫无浪漫细胞,说道:“运动服都是这个样子,你看那边打太极的老太太……”话没说完,脑袋被水瓶敲了一下,何沐风转身一个人继续向上走。
  山并不高,山顶十分开阔,上面既有瀑布和寺庙,又有一个装饰风雅别致的餐厅。餐厅外面是宽阔平整的空地,摆了十几张象牙色的桌椅,几个年轻人坐在那里喝咖啡。
  何沐风在瀑布旁边玩了一会儿,看到几个小孩子在捉蝌蚪。他也挽着袖子趴在水潭边,徒手抓了几只,单手拿出背包里的水壶,准备装进去。被林暮禽看到,立刻严厉地训斥了一顿。何沐风只得把抓到的蝌蚪送人,表情十分郁闷。林暮禽为了补偿他,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精致的塑料小鱼、小青蛙、小鸭子,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晃几下就一闪一闪发亮。
  何沐风看到他买的东西,忍不住笑了:“这是哄小孩子洗澡用的,你买这个干什么呢?”他把一个小鸭子放在手心,看了一会儿说:“不过挺可爱的,我们洗澡的时候可以放在浴缸里。”他想象林暮禽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英俊的脸没有什么表情,旁边却漂浮着可爱的小青蛙小鸭子……还真是一幅有趣的画面。
  而林暮禽听到他说“我们洗澡的时候”这几个字时,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想象这令人气血翻涌的画面。他们还没有真正在一块洗过鸳鸳浴哩。
  俩人各怀心事,在那家餐厅点了午饭和饮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欣赏着山顶的风光。山并不高,但足以把整个城市尽收眼底。何沐风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西瓜汁,吐着舌头说:“好凉。”
  “谁让你加冰块了。”林暮禽没好气地说,把自己手里的果汁推给他:“喝这个。”何沐风很不客气地霸占了他的饮料。看到林暮禽把自己的西瓜汁拿过去,立刻直勾勾地盯着他。
  “看什么!”林暮禽严厉地说:“你还想两杯都占着吗?今天我埋单,不听话就把你押在这里抵饭钱。”
  何沐风用手托着下巴,笑了一下,很笃定地说:“你不舍得。”
  “你看着吧。”林暮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和店长说一声,把你放在这里当做两杯果汁的费用。”说完,他站起来走进店里。
  何沐风眼巴巴地看着餐厅门口,过了一会儿,林暮禽端着两杯热咖啡出来,身后跟了一个服务员,手中的托盘里是两份午餐。
  林暮禽把午饭和咖啡放在桌上,何沐风笑道:“店长怎么说。”
  “他不同意。”林暮禽无奈地耸肩:“他说喂养你是个赔本生意,划不来。”
  何沐风皱眉,两手按在桌沿,盯着林暮禽,低声说:“才不会赔本。我什么都会做的。入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上床是男优,下床是男孩。”
  林暮禽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递到他嘴里,沉吟了一会儿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上床是男孩,下床倒像是男优。”
  何沐风用筷子夹了一粒花椒,不由分说塞到林暮禽嘴里,恶狠狠瞪他。
  


☆、悄然分离

  吃过饭后,林暮禽去结账,何沐风则站起身拎着两人的背包。这时候一个穿着粉红色裙装的女人,戴着墨镜,手里拿着遮阳伞,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出众的气质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连何沐风也好奇地看着她。
  女人身材挺拔,头发一丝不乱。看起来很干练,虽然戴着墨镜,但从松弛的嘴唇看得出她不算年轻了。总之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她似乎对别人的注目毫不在意,径直朝何沐风走去。
  “你好。”女人摘掉墨镜,冷冰冰地打了招呼。眼神像X光一样上下扫视着何沐风。
  “你好。”何沐风浑身不自在,又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迟疑地开口:“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她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拉开椅子坐下,她看着何沐风手里的背包,用墨镜虚指了他一下:“看到我就要走,怕什么?”
  被一个女人用这种语气说话,何沐风感觉很不爽快,他把背包放下,重重坐下,挑衅地说:“当然不走,还未请教女士芳名?”
  她朝四周看了一下,突兀地问:“林暮禽去哪里了?”
  何沐风脑子里忽然想到这个女人是谁,更觉惊异万分:“谢万怡,你、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时,林暮禽忽然走过来,眼神几乎可以杀人了,他下意识地挡在何沐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谢万怡,咬着牙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万怡靠在椅背上,神情里全是讥诮:“想你了。”她用下巴朝何沐风一指:“这就是你的小情人?还以为你眼光有多高,不过如此。”
  何沐风紧张地躲在林暮禽背后,觉得谢万怡的目光犹如利箭一样“唰唰”射向自己。林暮禽抓起两人的背包,对谢万怡简短地说:“我明天回去,再见。”说完,他推了何沐风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何沐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背后传来谢万怡冷森森的笑声。
  两人回去的路上,林暮禽一直不说话,何沐风很紧张地看他,又生怕自己说错话,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家后,林暮禽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一直在沉思。何沐风动手把两人买的东西放起来,将汗湿的运动衣放进洗衣机,又打电话到楼下饭店订了晚饭。他拿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看着林暮禽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没有任何头绪,林暮禽的事情,他毫不知情,也帮不上忙。
  林暮禽打了几个电话,神情一直是冷淡而漠然,看不出感情起伏。挂断电话后,他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客厅,看到何沐风时,眼睛里全是温柔:“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我叫了外卖。”何沐风呆呆地看着他:“暮禽,今天谢万怡为什么会在那里?她的样子挺吓人的,她在林氏很有权势吗?你有没有得罪她?”
  林暮禽站在他身边,俯身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至极:“林成恒死后,她手里握有林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我虽然是林氏的BOSS,很多决策都要被她掣肘。宝贝,你说她是不是很有权势?”他弯腰吻着何沐风的额头,声音轻的似乎是自言自语:“不过她活不了太久了。”
  何沐风怔了一下,像是被电击到了,浑身不自在,半晌才握着林暮禽的袖子,低声说:“暮禽,我心里有一些话,你一定不爱听,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林暮禽深深了凝望着他,叹气道:“沐风,只有这个女人死了,我才能彻底放下以前的事情,和你在一起。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不会引火上身的。”
  何沐风垂下脑袋,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大概也不能进入林暮禽的大脑,这个人完全是一个异类,大脑构造和精神世界都异于常人。何沐风思索着要不要鼓励他去看心理医生。
  “暮禽,你妈妈都去世那么久了……而且她的死完全是意外不是吗?”何沐风谨慎的说。
  林暮禽瞪着他,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何沐风之口。半晌,他冷笑了一下:“何沐风,你说的很对。谢谢你提醒我。”说完他抓起沙发椅背上的外套,一阵风似的走出去,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何沐风这才反应过来,抓起钥匙飞跑出去,电梯旁空无一人。何沐风狠狠地按电梯按钮,坐电梯下去后,他飞跑着在小区花园四处寻找,天色已晚,几个年纪大的人坐在凳子上纳凉聊天。何沐风问了他们,并没有看到林暮禽的身影。
  一时间何沐风觉得慌乱难过和气愤的情绪在内心翻涌,每次都是这样翩然而来悄然而去,从来不顾及别人会不会伤心!他茫然地望着远处近处的花木和高楼,大声喊:“林暮禽!”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喊他的名字,生怕这次找不到他,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整个小区都找遍了,那些纳凉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何沐风鼻子发酸,差点要哭出来了。他用手背擦擦眼睛,失魂落魄地回去。走在楼梯口时,黑暗的角落里站着林暮禽,一直在静静地望着他。
  何沐风看到他,过了一会儿默默移开视线,独自走向电梯间。林暮禽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在电梯间,林暮禽一直看着电梯墙壁,上面清晰地映出何沐风的身影,他一直难过地低着头,不停用手擦眼睛,脸颊上、手背上、领口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擦也擦不完。
  林暮禽第二天早上离开,何沐风没有觉得多么难过和失落,大概那些悲伤的情绪都已经被消耗尽了吧。
  七月下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时桐叶休了年假,慕容起热心地和他商量到国外度假。时桐叶无可不无可,觉得去外面像傻子似的跑和待在家里看电视没有多少区别。两人是在床上商量的,慕容起翻着一本厚厚的《国家地理》,热情洋溢地说:“去非洲看狮子怎么样?说不定能偷一只小狮子带回来,咱们养在阳台上。”时桐叶躺在他身边,困得不想睁眼,没搭理他。
  慕容起唧唧咕咕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讨了个没趣。他把书收起来,低头看着时桐叶,不轻不重地揪他的耳朵和鼻子,涎皮赖脸地逗着玩:“小叶子,怎么一上床就睡觉?这对于我们的婚姻关系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哦。”
  时桐叶打了个哈欠,把手放进慕容起的手心,细长的手指挠着他的手心,疲倦地说:“我昨天做了两个手术,一个是五小时,另一个十四小时。你看我的手指,都要伸不直了。”
  “那么拼命干啥。”慕容起摩挲着他的手指关节,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你不会偷懒吗?别人看到的时候多干点,看不见就少干一点。”
  这种愚蠢的话让时桐叶忍不住笑起来,他睁开眼睛,推开慕容起近在咫尺的黑脸,嘲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公司的搬运工吗?”他睡意减退,趴在枕头上看慕容起:“只有七天的假期,我不想去太远的地方。”
  “那我们去日本,看樱花看相扑。”
  时桐叶把脸埋在枕头里,懒懒地说:“还要坐飞机还要住宾馆还要看路线还要搬行李……不如我们去附近的山上吃烧烤吧,带上沐风。”
  慕容起满心不情愿:“吃烧烤就罢了,为什么要带他,本来是两人的蜜月,现在成朋友出游了。”
  “哦,那就算了。”时桐叶并不和他争辩,抬手把旁边的灯关掉,拉紧棉被闭眼睡了。慕容起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在被子底下握住他的手,柔声说:“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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