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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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自传-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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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装了,你以为我会两次掉进同一个陷阱里吗?”他恶狠狠地附上来,嘶咬着我的嘴唇,我试图发出警告,却在他舌头强硬的拥堵下失去了声音。
  
  不投入的亲吻让德拉科冷静下来,他顺着我绝望的视线转头,惊叫了一声:“波特?! ”
  
  “……”
  
  “如果你站够了,我想我可以说‘早上好,伙计’,然后你走进来,顺便关上门,我们得私下里谈一谈刚才的事情。”
  
  在确认我——主要是我——和鼻孔朝天的德拉科都没有中爱情魔咒之类的东西后,哈利才开始漫长的惊吓后自我修复过程。
  
  “我们的确在谈恋爱。”我简短地讲完所有故事,肯定地重申了一遍,能动的手和德拉科的扣在一起。
  
  哈利木然地点头,我期待地看着他,有点紧张地收紧手掌,德拉科扫了我一眼,虽然脸上仍然挂着疏远的假笑,却捏了我一把,像是在安慰。
  
  我看重朋友的想法,正如我同样珍视德拉科对我朋友的态度。不至于贪心到指望他们能和平共处的地步,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容忍彼此的存在。
  
  哈利比赫敏更快地认·清·了现实,大概因为他喜欢上的是差距不输于我和德拉科之间的蛇院院长——注意,我没说‘接受’,因为整个房间除了呼吸和德拉科不屑的喷气声以外,沉寂如古墓,还是千年以上的那种。
  
  我试图打破僵局:“咳,你的头痛好写了吗?怎么想到来看我的?”
  
  “还好,我有点晕,”哈利干巴巴地说道,警惕的视线绕着德拉科打转,后者回以挑衅的讽笑,哈利的脸色越发古怪起来,“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代表你们名字的点好几次都重合在一起,担心他做出什么坏事……”
  
  我理解他的心情,抱着拯救兄弟于水火的决心杀过来,却发现自家兄弟正陷在温柔乡里,和仇敌卿卿我我。
  
  这种冲击,不亚于我当初目睹他死皮赖脸往地窖里钻时遭受的打击。
  
  “啊,看啊,正义勇敢的化身·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邓布利多最宠爱的救世主·疤头波特,你还有别的称号吗?对了,我想起来了,霍格沃茨出乎意料的第二位勇士~瞧,梅林多偏爱你呀,他巴不得早点接你过去安家落户呢~”
  
  德拉科的咏叹调连我听着都寒碜。不同于迅速回击的反应,哈利用饱含着谴责的目光看向沉默的我,与此同时,小毒蛇也杀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多想吼一声他·妈·的老·子不管了,可那样,最可能的结局就是我同时失去朋友和恋人,继而遭到家人不理解的厌弃和敌人百倍的报复,最后我死了,尸体被埋在一个孤零零的小土坡下。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拯救不了此时陷入两难绝境的我,迟疑得越久,空气就越稀薄,不适宜重伤员居住——有谁还记得我受了伤的,恩?
  
  “德拉科,”我对小贵族的称呼让哈利的脸迅速灰下来,见铂金发色的小毒蛇压抑不住上翘嘴角,我差点不忍心说下去了,“我记得你说过自己对‘救世主’名声的看法。记得吗?”
  
  德拉科的眼神迅速变冷,我为难地看着他,并不是真的敢说出他也嫉妒金光闪闪的救世主头衔的事实,只是希望他能尽快冷静下来,以免激化他和哈利直接的矛盾。
  
  抓紧了他的手,示意他先别生气,德拉科在我近乎请求的目光里妥协了。我继而转向不太明白情况的哈利,用自己生平最认真的语气说道:“哈利,德拉科是个恶毒的小混蛋,”因为这个称呼,我分别得到了百分百赞同和百分百抗议的两个不同的眼神,“但我偏偏喜欢上他了。”
  
  提到荒谬又真实的恋情,我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用哈利后来的话形容,就像把窝筑在一具骷髅里面的流浪犬一样幸福——无论怎样,都是幸福嘛。
  
  我后面那句才是重点:“你想想,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成为德拉科的‘教母’呢! ”
 
作者有话要说:红毛其实是腹黑?
我大概需要调整一下,让忠犬回来吧




第二十一章 哈利番外(一)

  Now I find myself in a world which for me is worse than death, A world in which there is no place for me。
  
  现在我发现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无我容身之处的世界。
  
  (以下为哈利视角)
  
  对于一个年仅14的孩子来说,谈人生显得幼稚而可笑,但如果是某个被冠上‘救世主’头衔的巫师,年龄顿时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从出生开始,我就因为一个预言成为了童话故事里大魔头的命定对手,我的父母因此付出了生命,失去了他们的庇护我的童年也在打骂和饥饿中度过。
  
  把一个婴儿当作拯救世界的英雄大概是最愚蠢最草率的事情了,然而不知是否因为黑魔王制造的疯狂和恐怖引起了史无前例的恐慌,死亡压迫下的人们只有靠非理性的方式才能坚持活下去。
  
  我不相信命运,尽管三年来每年我都必须面对各种各样连成年人都无法应付的危险,但我又不得不屈从于它。危险和麻烦从来不会因为我的名声而绕着我走,反而越来越有激烈化的趋势。我对自己活过成年的怀疑越来越大,趁着为数不多还能够呼吸的时候好好反省一下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地死去。
  
  万圣节的那个晚上,火焰杯跳出写着我名字的纸条时,我就意识到今年的例行麻烦开始了。接下来的几天是我在霍格沃茨最难熬的日子,比二年级学校里许多同学都怀疑是我攻击了自己的同学时还要糟糕,因为当时罗恩,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跟我站在一边。
  
  可是现在……唉……
  
  “瞧,那不是霍格沃茨的勇士波特嘛,你们有他签名的书吗?最好赶紧叫他签名,我怀疑他在这儿待不长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波特,你认为自己能活多久?我猜大概是第一个比赛项目开始后十分钟吧。”
  
  ——德拉科·马尔福。
  
  最喜欢找我麻烦的斯莱特林之一,我一直都想着要狠狠揍他一顿,这种愿望从来没有像得知他抢走了罗恩之后那样强烈。
  
  骄傲又嚣张的贵族生下来就拥有我梦想中的一切,非凡的父母,非凡的家世,非凡的财富,非凡的相貌,还有一个非凡的偏心护短到骨子里的混蛋教父……
  
  ——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朋友呢?!
  
  我不甘又愤怒的表情让马尔福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他又说了什么侮辱人的话,克拉布和高尔讨好地傻笑起来。然而,马尔福不得不就此打住了,因为罗恩提前出院,红色的头发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闪耀。
  
  我们默默对视了一眼,里面饱含了对彼此同样的厌恶和忍耐,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敌人达成了一些小小的共识。为了避免出现校医室病房里天轰地裂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的绝望感,我们都闭口不提当天谈话的内容。
  
  “伙计,看到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我拥抱朝我扑来的罗恩,他又恢复到精神奕奕的状态了。有力的臂膀极有男子气概地在我背上拍了一下,第一次,我注意到他的变化。
  
  那个总是和我抱怨哥哥们怎么欺负他的罗恩在不知不觉间就摆脱了幼稚,已经成为挺拔开朗的格兰芬多了。他的手臂揽着我的肩膀偏转了一定的角度,如果不是我刻意留心就不会发现这个细小的动作正好把我拉离了马尔福的直接攻击范围。
  
  在罗恩出现的瞬间,马尔福的目光就变成了纯粹的轻蔑,完全不像注视我时厌恶、鄙夷等等复杂感情交错的样子——太虚假了,我厌弃地想,而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红色和铂金,以不同方式的耀眼夺取别人的视线,摩拳擦掌的格兰芬多们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被谁痛扁了一顿,相互招呼着有热闹就往这边集中,我又向蛇院那边瞅了一眼,情况相似。
  
  我忍不住猜想他们要是知道这互相对峙的两人早上还亲在一块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总不会比我当时怀疑是噩梦的反应好到哪里去的。
  
  这时,海格从他的小屋后面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摞摇摇欲坠的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一条体积庞大的炸尾螺。海格开始解释说,炸尾螺之所以互相残杀,是因为它们有多余的精力没处释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每个同学都要用绳子拴住一条炸尾螺,带它去散一会儿步。这个计划的惟一好处,就是把马尔福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了。
  
  “哈利,他就那样,你别和他计较。”
  
  罗恩趁着没人的时候和我说道,我麻木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罗恩的嘴巴产生了极其强烈的畏惧情绪,甚至超过了地窖那个害我生病还一次都没来看过我的老混蛋。斯莱特林蛇王的舌头虽然对我的智商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但也不会说出我会有一个马尔福教子的冷笑话来。偏偏那笑话是事实,这也是最让我无力的地方,如果我侥幸赢得了那老混蛋的心,那还真得分别多出一个马尔福教子和韦斯莱……教子来……
  
  “带这玩艺儿去散步?”我的未来教子之一,厌恶地盯着一只箱子,“我们到底应该把绳子拴在哪儿?拴在它的刺上、炸尾上,还是吸盘上?”
  
  “拴在中间,”海格说着,给大家做示范,“嗯——恐怕你们需要戴上你们的龙皮手套,作为一种额外的预防措施。哈利——你过来,帮我对付这个大家伙……”
  
  我走向海格,从那教子加教子循环无尽的幻觉中走出。
  
  “这么说——你要去比赛了,哈利,你成了学校的勇士。”
  
  “勇士之一。”我纠正他,在海格浓密蓬乱的眉毛下,黑亮的眼睛流露出担忧。
  
  “你知道是谁把你的名字投进去的吗?”
  
  “知道了我就不会在这里了。”而是因为谋杀罪名被送进阿兹卡班。
  
  我竭力掩饰听到海格的话后突然涌起的感激之情,比起其他教授的盘问和同学们的怀疑甚至敌意,我实在感激他少有的信任。
  
  这些敏感的心思,我是不能让罗恩知道的,他是典型的格兰芬多——和我这种差点被分到斯莱特林的伪狮子不同——豁达到粗心的地步,对任何人都轻易地交付信任。就像对待总拿他实验恶作剧产品的双胞胎一样,他嘴上总是嚷嚷着再也不理他们,还要写信告诉妈妈。可是等他找出纸笔来,他的注意力早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积极乐观的性格让他不愿意相信所有人都是坏心的,哪怕和马尔福势不两立现在不也尽弃前嫌了么?
  
  我无法和他一样轻易地原谅那么对待我的同学,勉勉强强搬回宿舍,和一脸讪讪来道歉的西莫他们打招呼,心底的某处总是有着疙瘩,无法释然。
  
  放眼眺望着草坪,同学们现在散开了,一个个都走得很艰难。炸尾螺现在有三英尺多长了,力气大得惊人。它们不再是肉乎乎的没有甲壳、没有颜色了,而是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灰白色盔甲,泛着冷光。
  
  “看样子它们挺开心的,是吧?”海格的语气高兴起来,我断定他说的是炸尾螺,因为我的同学们显然并不开心。时不时地,随着一声令人惊恐的噼啪响起,一条炸尾螺的尾巴就爆炸了,推动炸尾螺向前跃进好几米,不止一个同学被它拽得摔倒在地,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
  
  每当摔倒的人是格兰芬多时,斯莱特林都会发出一阵嘲笑,带头的是金色头发的脑袋,我默默祈祷马尔福的炸尾螺也蹦跶几下,最好把讨人厌的贪心白鼬炸到天上去。
  
  学院里的敌意一下子消失了,我有些恍惚,很不适应这种突入其他的变化。
  
  赫敏以女生独有的细心发现了我的不自在,安慰我说:“别多想,至少你的生活轻松多了。”
  
  我点头,笑了一下,可女巫自顾自地念叨下去:“……即使宝石一颗都没有了,我在课堂上的所有加分都因为一场愚蠢的群架……”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不知什么时候又和男生们闹成一团的罗恩,摇头叹气。
  
  一场混乱的大闹剧以大多数好斗的格兰芬多关禁闭收场,校园里一下子安静了,赫敏忙着弥补落下的分数,罗恩的大多数空闲时间都贡献在禁闭里了——我多少有点高兴他忙得没时间和马尔福约会,唉,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身边空荡荡的反倒让人不习惯,其他学院对待我的态度依旧不好,赫奇帕奇情有可原,毕竟他们认为我用不光明的手段夺走了塞德里克的荣誉;斯莱特林又是死对头,只会嫌我麻烦少——虽然据罗恩说马尔福已经收敛了很多,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相信罗恩相信的马尔福;向来中立的拉文克劳出于谨慎也不会和我接近。
  
  一个人的时候,我把大量时间花在了乱逛上,精力的集中,促使被我努力压抑着的感情再度袭上来。
  
  出神地盯着湖面上的落叶,我忍不住猜想那只老蝙蝠在地窖里干什么,搅拌坩埚或者翻阅魔药书籍。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快一个小时了。
  
  老混蛋准在抱怨家养小精灵的伙食糟糕呢,哼,后悔把我赶出来了吧?我颇为得意想着。
  
  竟然还傻笑出声,我马上懊恼起来,折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能以常理推断,对一个年龄是我两倍的中年男人产生好感,已经是件诡异的事情了,更何况那个男人嘴毒偏心还拿我当包袱,巴不得甩到天边去。
  
  风吹得我发冷,我沮丧地蹲下来,手缩在袖子里,抓着魔杖在湿润柔软的地面上写写画画。
  
  阴沉沉的大蝙蝠,斯莱特林的老混蛋,头发油腻腻的魔药教授……
  
  我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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