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之将军携子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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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之将军携子追公主-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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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泗象摩德不得不服气的,这小子虽然被掳了过来,却还强硬的很嘛。只是让他跪下来,就折了三个人,现在看着他盘膝而坐眼神霸道,到以为自己才是被掳来的呢!
说实话,一路上徐照见受了不少苦,耗费了不少体力,尤其精神极度紧绷。可只要一想到果果还在他们手里,就不得不再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泗象摩德!”徐照见大声质问他,“你派来和谈使者在先,掳我父子在后,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吼!吼!”守在徐照见身边的两名士兵大喊起来,躲着手里的长矛,看来也不是听不懂德宝国的话嘛,这不骂人的都听懂了嘛。
被人骂做卑鄙无耻,泗象摩德眉头不满地挑起,随后又放下,故作无辜地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哦,和谈使者也不是我派去的,我若是和谈还用谈判嘛,一句话的事情。”
“……”你说的是人话吗?这是不是在狡辩啊!不是你是谁,“那是谁?”
泗象摩德耸耸肩,本来想再拖一点时间的,还是痛快地告诉他:“是你们德宝国的三品副将啊。啊,我忘了,他不仅是你们德宝的副将,最重要的还是我们泗国……泗国的七王子……泗象洪。”
就像是兴高采烈的压轴表演一样,随着泗象摩德的话,一个高大的身影默默的掀开了营帐。还是那么沉默的表情,还是那么疏离的气质,不同的是,洪象此刻身着一身华丽的泗国贵族服饰。鸦青色磨皮夹袍,腰间绑着一根青色连勾雷纹角带,镶嵌宝石的月牙弯刀别在腰间,一头黑亮的长发梳成一条条小辫子野性地披在肩上,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星眸,身材高大,当真是从容不迫从容不迫。那身衣服可不是冒牌货可以在泗象摩德面前穿着的。
而七王子泗象洪的身边,手拉着手的,是也同样穿着华丽服饰的徐果果,黑色的皮背心,白色的短裤,披散的头上,全身缀满了宝石。
那样的组合,突然出现,好像应该惊讶,却又显得那么合理。就算是徐照见的表情也只是一闪,便趋于平静。
这不是泗象摩德想象的模样,他撇撇嘴,不是很满意。但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有了个无稽的念头,莫非徐照见本来就什么都知道?不可能,不可能,护国将军家里怎么能容忍下一个泗国的王子?开什么玩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爹爹泪!

帐篷中一片死寂的气氛下,泗象洪却没有一点想解释的,他的表情永远是这样,好像已经死了,又好像没死透。只有常年握着果果的手,还有温度。
突然,果果放开了泗象洪的手,哒哒哒地到徐照见的面前。
徐照见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像看到了指南星一样美好的脸,叫道:“果果,你没……”啪的一声,徐照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果果打歪了脸。好一会儿,他瞪着眼睛,几乎都忘记了怎么把头转回来,人已经傻了。
何止他傻了,帐篷里谁不倒吸一口凉气,那分敌我阵营,都吓到了。这不是他儿子嘛?儿子竟然打老子?德宝国果然不一样!
徐照见艰难地将脸移过来,还没开口,又是一巴掌。啪啪啪,果果干脆在他脸上身上打个不停,边打边骂。徐照见的头却还没有偏转过,他直直的,死死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用力打他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打了好一通,甚至照着徐照见的要害踹了好几脚,泗象摩德看得都夹住了腿,徐照见却不言不语不眨眼,一动也不动,好像不会疼一样。果果终于是打累了,喘着气,停了下来,一抬头见看见徐照见幽深的眼神,吓得一激灵又是一脚,重重的踹在徐照见的肚子上。
“看什么看!”
“……果果”徐照见一开口,竟然有血沫流出,他啐了出去,却流个不停,“果果,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讨厌爹爹了嘛?”
“呸!”果果在他脸上啐了一口,骂他,“谁是我爹爹?你是我爹爹吗?不要脸!”
心脏好像被捏爆了一样,千军万马也好不能够让他动容,此刻却狼狈得牙齿咯咯作响,双手发抖,胸口紧压得疼痛难耐,嗓子也仿佛就要喘不上气来了。难以抵挡的寒冷一直冷透进他的骨髓里,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痛,血液也凝结住了。面前的人,真的是果果吗?
“看,说不出话来了吧,伪善者!”徐照见的哑口无言,就像是默认一样,更加坚定了果果想法。小果果也涨红了脸,红里透着黑紫,小牙齿狠狠地紧咬着,像只要狩猎的狮子,“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嘛,徐照见!我清楚的很,我很清楚!你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但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却是被你除掉的!”啧啧啧,这吃人的样子,哪里是个孩子啊,根本就是个恶魔!泗象摩德深深的觉得孩子这种生物的恐怖。“……什么?”本来已经认命的徐照见,突然反应激烈地抬起头,他身后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压制他的士兵都要被他摔倒,“果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你的母亲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对她不利呢?”
吓死人了,果果的母亲竟然是徐照见的母亲,然后他又杀了自己的姐姐吗?太,太可怕了吧!
“对!,正因为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是徐家人,是比你更优秀,更真的徐家人,所以你才会谋财害命,痛下杀手!”
“谁!谁在骗你!”徐照见大吼,青筋迸出,因为他弄的动静太大,甚至有一个小队差点冲进来,但被门口的泗象摩德给轰了出去,他还没看够戏呢,突然发现这个人跟李翔一定合拍。人刚拦下,就听见徐照见喷血地喊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害姐姐!也没有害姐夫!徐家,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财产,你要就都给你啊,我没关系!”卧槽,那么一点财产算个屁啊,真冤枉!也就是现在太气愤了,否则徐照见绝对哭出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难道给的零用钱太少,让果果这么吝啬,都得了迫害妄想症了?
是不是迫害妄想症可不是徐照见说了算得,反正果果现在可不是在开玩笑:“哼,你现在被我抓住,当然说财产什么的不重要咯。这么些年,我看着你一点点的侵占徐家的财产,一点点的用徐家的财产发财享受挥霍,我就会想起我可怜的母亲!可怜的父亲!就因为那么一点点贪欲,他们可是我的父母,你的亲人啊!算了……跟你这种野蛮人说不清楚,从响滇来的,就是穷疯了!”
泗象摩德撅着嘴,响滇那里有泗国远,感觉好像连自己也被骂了。
徐照见更加不理解果果在说什么,一个十岁的孩子,心思怎么能这么古怪,这么黑暗。自己什么时候挥霍过,享乐过,做点生意也是因为想让他过的更好啊。可是,可是为什么果果的仇恨会这么深,误会会这么深呢?一定,一定是有人跟他说过什么!
“洪象!是不是你骗了他!”徐照见突然对站在一旁的泗象洪大吼,后者一抖,仿佛刚刚如梦初醒,但是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甚至连看也没看徐照见一眼。
见徐照见吼洪象,果果摁着他的头,将他向后摁去,那手法纯属残忍:“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嘛,你还以为你的罪恶能瞒得过所有人吗?你以为你可以幸福嘛,会选择那么一个又丑又胖的女人是不是因为你做贼心虚?不,错了,你杀人不眨眼才不会心虚呢。你只是追名逐利,想要那驸马的名号吧,哪怕是那样的女人!”
“……天宝公主会是你的母亲……啊!”
果果竟然突然卸掉了徐照见的下巴,手法利落的好像他每天都这样做似的,咬牙切齿的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对徐照见吼道:“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她不配当我的母亲,就跟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父亲一样……可恶,竟然还敢嘴硬,哼!”
“……!”
将徐照见的下巴卸掉了,果果也突然失去的兴致。看着他软软的吊在链子上,哼了一声如来时一样肆意的离开,泗象洪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整个帐篷里,又想最初一样,只有徐照见,两个拉着铁链的士兵,还有泗象摩德。不过此刻的泗象摩德脸色可不好,他捂着喉咙,只觉得一阵阵的犯恶心,如果不是果果突然停手离开,那么他肯定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或是将那小鬼一脚踢死也不一定……这这这,这什么孩子啊,怎么这么凶残!
对于对方的主将徐照见的事情,他知道的可不少,尤其是和天宝公主传出婚约以后。不管他刻意还是无意,关于这个人的消息,都一刻不停的涌过来……包括他爱子如命。
怀着复杂的心情,也许也有英雄惜英雄的心情吧。他不忍地走到徐照见身前,徐照见任然耷拉着脑袋,看不到脸,但因为被卸掉了下巴,地上有一滩水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这么呆着,至少要把下巴给他装回去吧,泗象摩德这么想。
“后不后悔?那么疼爱的孩子,竟然已经恨你如斯,早知道还不如不疼才是。”他说着不疼不痒,事不关己的安慰话,抬起徐照见的下巴,却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默默地将徐照见的下巴接上,带着两个守卫一起离开了。
哎呀呀,谁说英雄流血不流泪,若儿锥心又拆骨,泪哪忍得住?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宝公主质问静儿

泽口雨水不停,宝都最寒冷的时候却已经过去了,毕竟是没有冬天的地方。冬天都没有了,春天还会远吗?
“要回去了吗?”
本来正在静悄悄掩门出去的静儿,被突来地询问吓了一跳,随即重新进来,边走边问:“公主,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身上厚重又暖和的被子,早已被掀开,天宝公主仍自己沉浸在清冷的深夜,淡然地说道:“不,还不能睡。”慢慢的奏折,铺起来又能搭一张床,这么大的工作量,休息简直太奢侈了。这些天来,天宝公主一直尽职尽责,无论多么辛苦,只要想一想远在边关的情郎,都不会觉得辛苦。只要自己做的再多一点再好一点,那么他就能够得到更好的条件。
“哎,”静儿叹气,“公主,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好不容易大臣们都出宫去了,你也应该休息一天。已经多久没有睡觉了,您这样让静儿怎么好意思去睡觉”?边说,静儿边解去披肩,看样子是要留下了。
她女儿家的表情动作,天宝公主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嫁人了就是不一样,这么晚了也是要回家的。”
静儿脸上一红,赶紧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回去看看而已。徐将军不在,我怕徐家乐那家伙瞎折腾,没事的话我就会回来的。”
“总归是想夫君了,不用硬撑。”天宝公主笑得很大,乐开了花。
瞎说什么啊,吓得静儿脸都红了,赶紧撇清:“谁,谁说的。人家一点都不喜欢他的!”
“既然如此,为何要嫁?”天宝公主步步紧逼,已经想不起有多久没与静儿这般谈心了。平静的世界一夕转变,安稳的生活也成了奢望,离别的心碎,身上的重担,身体的不适,闭上眼再睁开,物是人非。
“还……还不是……”这这这,这让她怎么说啊,根本说不清!真想跟天宝公主好好聊聊天,她也心疼着现在这样能干的天宝公主,可是,只有这个话题真不想聊。
天宝公主撅着嘴,学她小女人的样子扭捏着问:“既然不喜欢,为何半夜出宫私会?”
“才不是呢!”谁去私会啊,私会也不是去私会徐家乐那个家伙啊,真是冤家。
笑嘻嘻,天宝公主又说:“那就是没想到,勾引徐将军不成竟然被他扔给了徐家乐?”
“……!”
夜半惊雷,静儿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像下巴掉地一样,又好像傻了一样,然后脸一白,赶紧跪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叫着:“公主!公主!公主!”
连连叫道,天宝公主却头也没抬,还在看着未处理完的奏折,至于看没看进去就又说不好了。
“公主!”静儿还在叫。
“你有什么话说嘛?”
“……”
叫她说什么,说都是误会,只是试探,还是将事情全都推到女皇身上?虽然知道早晚有被知道的一天,但心底里侥幸永远都不会被知道。
见她没说什么,天宝公主也不再说话,气氛压抑而沮丧,两人沉默到蜡烛一次次爆花垂泪。
自小哭泣不停的天宝公主,终于也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静儿心情复杂,有苦难说又欣慰自豪。
直到天都见亮了,天宝公主终于停了下来,活动了僵硬的身躯,转过来对静儿说道:“我一直等着你对我解释什么,可是你全然没有,说实话我很失望。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也是姐妹,知道的时候我无法相信也觉得很痛苦。而且你还是嫁给了徐家乐,嫁到了徐将军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苦楚弥漫口腔,静儿饮泣不停。
“但是,我想徐将军将你留下来,嫁给了徐家乐,那么是信任你的。毕竟,徐家乐对他来说如同手足兄弟,那么我也应该信任的。不过还是有些变扭吧……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徐家乐,我便帮你解除婚姻,让你能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你的意思呢?”
静儿猛的抬头,不可置。,公主是因为怕自己在徐家继续勾引徐照见,所以希望自己求去吗?为了让天宝公主安心,她应该还不犹豫的离开的,可是……咬着唇,摸着小腹,静儿心里涌起了太多的不舍,那个又傻又憨的丈夫,离开,真的可以吗?
天宝公主全都看在眼里,短暂的一笑,然后又恢复严肃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回答。静儿要是看到了,绝对会疯掉的,那个软弱又好像白痴一样单纯的天宝公主,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有心计了。
好像要把牙齿全都咬断一样的觉悟,静儿终于给天宝公主磕了个头,然后坚定的说道:“天宝公主,我不能与徐家乐分开。如果您觉得不舒服,我跟徐家乐可以搬出,搬出徐府。”短短的一句话,一噎再噎,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泡,止也止不住,终于,终于完了嘛,呜呜……
“哦,徐家乐能同意吗?”
“能!”
“你肯定?”
“我肯定!”
“知道了,那你回去吧。”
心要坠地一样,心碎又绝望,天宝公主果然已经不相信她了吗?这么多年像亲姐妹一样相处相伴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到了要赶走她的时候了吗?早知道,自己就不要去走那一趟好了,早知道……算了,这都是自己自找的。那一夜的轻率,让她失去信任,失去自由,现在连天宝公主的姐妹情谊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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