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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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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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就面向灵柩跪着,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你不理我?”钟离琼玉向前一步指着供桌说:“你再不出声,信不信我掀了灵堂?”

张阳转过头无限鄙视的斜了她一眼,一声冷哼。很小声但很清晰的说了句:“玩嘴儿算什么本事?”张阳还用激将法鼓励她动手,她要动手去掀灵堂张阳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去教训她。

“你?”钟离琼玉气的一跺脚,气呼呼的指着供桌手直颤,回头望望张阳。‘你就说句软话不行吗?非逼我真掀了?’

张阳也不回避扬起头一脸挑衅的望着她,钟离琼英上前扯过妹妹:“跟我走。”

“我不走。”钟离琼玉狠命的挣,钟离琼英怎肯松手?一个紧紧的抓着,一个死死的挣着。

“放肆!”钟离城主一声怒喝,钟离琼英松了手,钟离琼玉也老实了。

钟离城主和张振羽身后跟着八九个人有其他五郡的首领和族长也有华夏城的执事,一起从灵堂外面走了进来,见钟离琼英手里拿着妹妹那火红的无极红尘鞭,地上还斜摆着钟离琼玉的沧澜剑。钟离城主手指一动拾起沧澜剑,走到近前一看钟离琼玉的衣裳一条一条的都是尘土。

“你们拿这儿当战场了,是吗?”钟离城主以为他们兄妹和张家公子们打起来了呢,他知道钟离琼英倒还稳重,他的宝贝女儿钟离琼玉生性顽劣,淘气的没法形容。加上他宠惯过甚,那是到处的惹祸。可再怎么也不能到灵堂来胡闹啊,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太过分了。他这当爹的必须得给张家人一个交待,给人家一个态度,他只好声色俱厉的怒斥他们兄妹俩。

“张阳!”张振羽也一声厉喝,这灵堂上所有的族长都不在,张阳是少府主又是东殿唯一一个公子跪在灵堂最前面。有什么事张阳应该第一个站出来解决问题,怎么让人家在灵堂上闹起来呢?谁是谁非张振羽都只能骂他的儿子。

“父亲”张阳直身低头敬听父亲教训,长辈有问,晚辈方能有答。长辈没发问之前抢着辩白是非是极失礼的。

“钟离城主一家前来吊唁是我平康王府的荣幸,钟离兄妹是贵客,你不懂待客之道吗?为何失礼至此?”

“回父亲话,只因孩儿重孝在身诸多礼节不得方便,未能动乐相迎,未能起身相陪,未能设宴相酬,孩儿自知于礼不周,望父亲恕罪。”

“休得狡辩,这是怎么回事?”张振羽指着钟离父子手中的兵刃问张阳,家伙都亮出来了,你们没争执吗?想瞒过去?瞒得住吗?

“回父亲话,此乃钟离公子之物孩儿不曾相索。小公子入门便高声叫好,大公子打了小公子,随后小公子就舞剑抡鞭在灵前翩翩起舞。孩儿不知这是华夏城吊唁之风俗抑或是小公子喜极而癫狂,孩儿心中悲戚只想多看大伯几眼是以不曾回头观看。”张阳这张嘴是真不白长,不愧上辈子是做律师的,这一番话说出来钟离琼英气的脸红筋暴,钟离琼玉气的柳眉倒竖。张家兄弟个个叹服,心中暗暗叫好。

“你?你?”钟离琼玉指着他手颤身抖“你打我你怎么不说呢?”

“蒙少公子抬爱,恕张阳无能,这天大的冤枉我小小的人实是担不起。”张阳怎么肯承认他出手打了钟离琼玉?想给张振云作伴去是怎么着?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敢打钟离城主的掌上明珠?

“到底怎么回事?”钟离城主怒气不息的问钟离琼英,他知道琼玉就是惹祸的本事,一生气有话也说不清了,还是琼英冷静些,说话也利索的多。

“父亲”钟离琼英抱拳一揖给父亲见个礼,而后低首回道:“我兄妹二人前来给前府主上香,一进大厅妹妹看这两边的幛幔出了神,不合失口叫了声好,她本无他意只是称赞这悼词写的文辞华美。”钟离琼英不知道如何称呼挽联,但称挽联为悼词也不为过。“是我不曾详查便打了妹妹,妹妹拔剑本是与我斗气。无论如何是我兄妹扰了灵堂的清静,我与阳公子赔理,阳公子”钟离琼英看了一眼张阳,张阳低头跪着没有看他。“阳公子不予理睬,妹妹见我躬身难起上前哀求阳公子,一时情急忘记了手中提着剑,这时不知何人作法,剑就似有人操控着一般直指琼玉,琼玉避无可避便抽出无极鞭来打剑,剑虽落地那鞭子又似活物一般抽打琼玉,直打的琼玉就地翻滚难以起身。”

“可有此事?”张振羽抢先怒喝张阳一声,他要把发言权交给张阳,不管钟离城主是怎么想的,不能让他张嘴就给这件事定了性。哪怕他说句‘打就打了’,那也不行,那也一样是承认咱们打人了,咱们理亏,好像他们钟离家大仁大义似的。张振羽一听就明白是张阳用神念控物法打了钟离琼玉,就打她了也让她有苦说不出,张振羽相信儿子的辩才。

“孩儿不知钟离公子说些什么,他说他们兄妹是来上香的。”张阳抬头一看灵前侍立的侍者是红叶,便指着香炉说道:“红叶,香炉中哪柱香是钟离公子插上去的,你给我挑出来。”

“回少府主,钟离公子不曾上香。”红叶如实回答,的确他们兄妹都没有上香,直到最后他们都没一人接近香炉。

“我们还没来得及”钟离琼玉话未说完就被张阳打断了。“红叶,钟离家两位公子进灵堂可有一柱香时间了?”

“回少府主,一柱香多了,第二柱香都下去三分之一了。”

张阳看着钟离琼玉问:“这么长时间说没来得及,说得过去吗?”

“你?”钟离琼玉快气死了,本就说不出话来,张阳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公子进门之后站在大厅中央深思了许久,满屋子的人有目共睹,她高声喝好,满屋子的人也有耳同听。至于她是不是出神了,是因为什么事出神了,我们听到的解释都是她哥哥的一面之辞。不管因为什么,我们兄弟并无一人指责,他兄妹争执与我们无关。大公子说他与我赔礼,他们兄妹争吵何必与我赔礼?况且我当时神思恍惚只是看着大伯出神,他是否曾与我赔礼我当真的不知道,说我有意不理睬实是冤屈孩儿了。”张阳喘口气,看了一眼钟离琼英:“说小公子哀求于我,还忘了手中提着剑。我不知道是大公子语无伦次还是我耳盲听差了。有用剑指着人哀求的吗?小公子又何曾好声好气跟我说过一句话?再说忘了这个词说得通吗?大公子说有人打小公子还说不出是谁打的,小公子直指我张阳。我满堂兄弟并无一人起身,无一人亮出兵刃,也无一人说过一句话,我张阳更是连头都不曾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何以就冤我伤人?”张阳一脸的委屈让人看了都心疼,要是再配上两行清泪就更动人心了,他眨眨眼睛偏这工夫一滴泪也挤不出来,这没受过职业演技训练的是不行。

“没人打我,我疯了把自己弄这样?”钟离琼玉双手扯着衣襟,衣服确实很脏,除了脏也没什么,衣裳都没破。

“你是真疯了还是装疯我不知道,不过你在大厅上舞剑耍鞭所有人都看到了。”张阳向后面望一眼,说道:“宇弟和明弟不会撒谎,父亲若是不信只管问他们。”

张宇今年六岁,张明今年才四虚岁,说他们撒谎也没人信啊,那么点的孩子能会撒谎吗?张振羽一个眼神,追风和火凤过去一人抱着一个走过来轻轻放下。

“宇弟,你刚才看清了没?是有人打她还是她自己跳舞?”张阳指着钟离琼玉问

“她自己跳舞。”张宇六岁也懂很多事了,他不懂别的也还知道张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明弟,她刚才干什么了?”张阳又指着钟离琼玉问张明。

“她”张明不太会说,就使劲的甩甩右手,一边甩一边说:“红花好看。”满屋子的白布就那鞭子火红的,可不好看么。

“小孩子懂得什么?我也没说有人打她。”钟离琼英生生的就说不过张阳,他气满胸膛心里堵的一条缝都没有了。

“你这句话说的倒明白。”张阳也一腔怒气,他们搅闹灵堂谁心里能舒服?更何况钟离琼玉抡剑砍他,他没受伤不代表他不生气呀。

“我是说有人不知会什么法术可以不用手就能操控兵器,用剑和鞭打我妹妹。”钟离琼英白了张阳一眼继续说道:“曾记得昔日赛场之上,阳公子弓箭离手空中射鸟竟然无一虚发,满座皆惊。”

“那时我用的是自己的弓,自己的箭,里面自有我布下的悬空阵法。这沧澜剑、无极鞭可是我的兵刃么?里面可有我布的阵法么?”

第127章 争辩

钟离琼英被张阳质问得无言以对,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使不是张阳出手也是张家其他人出手了。没人打钟离琼玉的话她是不会自己趴地上打滚玩的,只是没有证据谁都没办法。

钟离城主心里也又气又恨的,不管怎么说琼玉搅闹灵堂总是不对的,就算你们打了她,她也没受啥大伤,我也不能说什么。但你们总不能连承认都不承认吧?我们挨了打还说我们发疯跳舞玩呢?

“你敢做不敢当”钟离琼玉指着张阳叫嚷

张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不敢做,也不曾做,更无从担当。”

“行了,大闹灵堂是你有错在先的,人家教训你一下也在情理之中。犯了错就得承认,狡辩才是最丢人的事。”钟离城主怒斥女儿,这话几乎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这是说钟离琼玉呢吗?

“城主言重了,我平康府上下料无一人敢对小公子不敬。”张振羽也不能啥都让儿子一个人在前面顶着,张阳也不能跟城主针锋相对的对付。爹是干啥的?爹不就是给儿子遮风挡雨的吗?张振羽看了张阳一眼淡淡的说:“莫说他,就是我也没有能力不动声色的操控别人的法器。我平康王府没有这等能人,未知其他五郡可有如此高人?”张振羽环视一周,这六郡的首脑人物都在这儿开会呢,谁有这两下子亮出来看看。不能说三都六郡就张阳一个八岁的娃娃最厉害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搭话,谁能用神念控物?魂魄强大到如此地步的在华夏这三都六郡还就张阳一个。

“这事可真是有点怪异了。”钟离城主也没这般本事,但这暗亏吃的心里实在是憋得慌。

“这灵堂上出点怪异的事也算不得怪异,或是冲撞了亡灵也未可知。小公子不过是一时忘情乃无心之过,过去也就算了。”张少杰说的话比鬼话还像鬼话,一具死了三百年的尸首还能有亡灵呢?他只不过随便找个台阶让大家都好下台罢了,你们闹灵堂我们不追究了,我们的态度摆这儿了,你要死抓着挨打的事不放那你们找证据去吧。

“什么过不过的,谁说什么了?咱们后殿去吧。”张振羽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钟离城主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抬步往外走了。钟离兄妹都一脸怒气狠狠的瞪了张阳一眼,跟在父亲身后刚欲转身向外走却听张阳一声喝斥。

“红叶!”张阳扭头看着红叶说道:“两位公子都要走了,你怎么还不把香递上去?他们是来上香的,你不知道吗?”

“是”红叶拿起三支香原地没动双手向前一递,你们爱过来取不过来取。

“你?”钟离琼玉好像除了咬牙切齿的指着张阳别的事都不会做。

“阳儿,休得无礼!”张振羽本想带钟离父子离开灵堂,好吃好喝好招待哄走他们就完了,没想到张阳还不依不饶的非要给人家难堪。

“父亲”张阳直跪抱拳一揖,一脸正经的回话:“钟离城主一家乃是贵客,两位公子诚心上香,红叶竟然偷闲躲懒不递香。虽然她是娘的贴身侍女,孩儿也不能宠惯她不知礼术仗势欺人。”

“你说谁仗势欺人?”钟离琼玉终于面对张阳不干指着了,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教训的是有失教养的粗野丫头”张阳也总算抬头看着她了,张阳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红叶”

追风看着张阳微微的笑,张少杰悄悄冲张阳竖一下大姆指,张振羽却苦着一张脸。

“你有什么话直说,指桑骂槐算什么本事?”钟离琼英扯过妹妹,这一场争辩从讲理直接上升到吵架了。

“我说话素来直爽,指桑骂槐不是张阳起的头。”张阳真是胆大包天把矛头直指到钟离城主头上了,是他刚才假借教训钟离琼玉暗骂张阳狡辩的。

“你?”钟离城主真没想到这小子胆这么大,他都气笑了。“你敢说你没狡辩吗?你敢说你没打她吗?”

“说我打她了,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他兄妹就是人证,这剑和鞭就是物证。”

“城主,我且请问我满堂兄弟三四十人不算人证,唯他兄妹二人算人证?剑与鞭都是小公子之物,我张家无一人触碰就算是物证?”张阳看一眼钟离琼玉:“哪怕她身上有伤也算我张阳保护不力。”

张阳转头环视一圈说道:“火凤,带小公子下去验伤。”

“是”火凤答应一声,说道:“小公子,请”

钟离琼玉才不理会火凤,她扯着衣服说:“我身上没伤,那我这衣服证明不了我挨打了吗?”

“我平康府****陋室没那么干净,这青石地面谁打个滚谁衣服都脏。”

钟离琼玉真让他气的眼泪汪汪:“我?我是中邪了还是鬼上身啊?我没事儿自己在地上打滚儿玩?我图啥呀?就为陷害你一下啊?”

“这回大家听明白了吧?陷害谈不上,故意与我为难罢了。”张阳可能觉得冤死人不用偿命,就使劲的冤她。

“我何必与你为难啊?”

“我怎么知道?”

“你讲不讲理?”

“谁不讲理?”张阳跪的腿疼也不敢站起来,有人陪着说话总好过静静的守灵,那就好好的说道说道吧。“从第一次见面起算,我刚趟过生死关就用剑指着我怒吼,吓得我三魂出窍的人,是你不?”

“我?我那不是为你”钟离琼玉想说是为他好,他没给她说出来的机会就抢着说话。

“赛场上举起对战牌打开大阵,然后欺我不能踏飞剑凌空戏耍我的人,是你不?”

“你?”

“我百般相让都全不领情依然步步紧逼的人,是你不?近在一拳,我不过玩笑一句猛然间拔刀相向的人,是你不?”

“我”钟离琼玉急的欲辩无词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张阳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

“庆功宴上无端命我当众与人弹曲取乐,羞辱我张阳的人,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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