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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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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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可是当众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追风当街杀人,其无罪乎?”

“奇山一事亦无实证,平康到处撒榜诬我泰泽国清誉,也该找他们讨要个说法。”又一名族长闪了出来,这样的好机会不容易错过啊。反正欧阳德石肯定是和平康杠上了,他现在说什么也得找找平康的麻烦,这样的提议简直就是替欧阳德石挠痒梳毛一样啊。

欧阳德石心情大好,不过去帝宫告状他有点犹豫。那钟离景止有些偏袒平康,他怕告不赢,而且他前几天拒令的事也怕钟离城主翻旧账。

“这个,速去把那街上两个死人的家属找来。”欧阳德石传下令,不一会儿就找来了死者的家人。欧阳德石自然是鼓励并胁迫他们去帝宫告追风,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告赢。

死者的家属本不敢去告追风,追风那是赫赫有名的东都第一护卫,出来就是平康王府的象征,谁敢跟他较真?死也只能是认倒霉,仇难报冤难申。可是现在有泰泽国国主撑腰,情况立马就不一样了。大家都知道平康刚刚剐了泰泽国的灵兽护卫,蛇肉汤他们还吃了呢。

报仇无望只能放弃,有人给撑腰谁不愿意报仇?

第593章 灭门

张阳醒了自然是要回平康宫的,一乘大轿四周遮得严严实实的。街上人纷纷退避到墙角,看着仪仗慢慢的走远。都悄悄的议论这盛夏时分为何轿子那么严实?一丝缝儿都不透,莫说张阳是少府主,就是个公主这大夏天的也应该半垂纱帘才是。看来传言不虚,阳公子真的是病重了,甚至有人怀疑轿子里是活人还是死人。

“冤枉!”

“我要告状!”

闹吵吵的六七个人围在帝宫门前,一个个腰中系着孝带,还有戴着孝帽的,却没一个穿白衫的。因为根本买不到能做一件衣服的白布了,这还是他们下手早,晚一点连根布条也买不到。

“滚!”

“不想死就赶紧滚!”

“都他/妈活拧了?敢来帝宫闹!”

宫门的侍卫算是开了眼界了,这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几个小小草民竟然敢来帝宫告状。帝宫的门槛是他们这些草民能迈进去的吗?侍卫们连推带搡连踢带踹的轰赶他们。

“住手!”欧阳德石双目如炬,稳如泰山的气势喝住了宫门侍卫。“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国主的话,这些乱民无故滋事,打发走就好了。您里面请。”侍卫恭恭敬敬的向里面一伸手,你走你的吧,这关你什么事?

“无故滋事?”欧阳德石冷笑一声,阴沉着老脸问那些人:“你们吃饱了撑的?到这儿闹什么来了?”

那些人慌忙跪倒,边磕头边回话:“我们是来告状的,我要为我兄弟申冤。”

“我爹无故被人打死了,我要替父报仇。”

“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

欧阳德石眯缝着眼睛,心里一阵得意,仿佛看到了张振羽肉疼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血淋淋的钢刀砍下了追风的头颅。

“百姓有冤怎么能不让申呢?”欧阳德石满脸正义的说了句:“都跟我进来吧。”

那些百姓自然是千恩万谢,那些侍卫自然是大眼瞪小眼退避一旁。

张阳回到平康宫,就奔内殿去了。大战在即必须得多做准备,他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少兵力,有多少钱粮,需要准备多少兵器、丹药、粮食、战车……

派人去准备这些资料之后,他又去了地牢,还得跟泰泽国那个生死擂上逃出一命的执事谈谈心。

“这几天我有点忙,没抽出时间来看你,怎么样?他们没委屈你吧?”张阳笑嘻嘻的坐下,像是多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似的。

那执事也没多少敌意了,这一个星期的确没人为难他,也没人问他一句话,吃的也很正常,按时按量的,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不是残羹剩饭,跟守卫们是一样的伙食,对他这样的阶下囚来说这已经是天堂级的待遇了。

不过那执事也没有开口跟张阳说话,他知道自己是泰泽国的人,向张阳透漏一点信息就是卖国,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在泰泽国就是个死人,已经是凭空蒸发了,但他骨子里还是不允许自己卖国。

张阳并不强求他说话,也没跟他说太多,他随心所欲的嗦了一通就走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是有人被带进地牢,然后华丽丽的享受着地牢里那些酷刑,那个执事就在一边看着。

他肯定不知道他的家中此时正上演着什么样的戏码。昨夜泰泽国那个执事的家中,忽然闯进几十个禁军侍卫把他家所有的人都圈在一起。一个身着皇族礼服的官员手捧着黄色的绢书,高高在上的宣读:“奉天承运……”

大意是说他在华夏城中生死擂上丢尽了泰泽国的颜面,国主一怒赐死他全家。宣召之后禁军立即动手,可怜这一家老幼妇儒都难逃这血光之灾。只有他七岁的小儿子被母亲死死的护在身下,在乱刀胡砍中,他装死躲过一劫。

待到禁军都走了,那小娃娃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他家里人都死了,他痛哭之后捡起那个大官扔下的绢书揣到怀里。就是这个东西害死他一家人的,他深深的记着,这个仇早晚要报。他心里暗暗发誓,既然天不绝我,我活着就是泰泽国的祸患。

他浑身是血,自己到屋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翻出些钱来,收拾点细软之物,然后一把火把家烧了。这些人他根本无力葬埋,他趁着天光未亮悄悄逃了出去,城门一开他就混出了城。

一路上吃了许多辛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正走的腹饥口渴远远的见前面有个茶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遇上个专给行路人歇脚的茶摊,让他很是欣喜。

茶水并不贵,一两个猫眼币的事儿。他头晕眼花的紧赶几步到那茶摊坐下,一来喝口水二来这有个凉棚也好乘会儿凉。茶摊的老板是一对夫妇,客人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那小伙子看上去很阳光,茶摊边上还有一匹马,想是那小伙子的吧。

“客爷,您的茶。”茶摊的老板在那小伙子面前放下一大碗茶。

“好。”那小伙子端起茶碗还轻轻的吹了吹,可见他不是个粗俗的人,平时在吃食上也很讲究的。

“小娃娃,你的茶。”一大碗茶水放到那小娃娃面前,那个老板便坐在他的对面和他聊了起来:“你这么小,一个人赶路啊?”

“嗯。”那小娃娃可没有跟谁聊天的心,他虽然小也知道他爹犯了大罪,他全家都得死,他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你几岁了?”

“七岁。”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要去哪呀?”

那小娃娃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是沉默。那茶摊老板看他不说话了,他也没什么事做,便又到那小伙子面前聊天去了。

“这马不错啊,你这是赶远路吧?”开茶摊估计一天也碰不到几个人,见个人不说话嗓子痒。

“是啊,我是平康府的护卫,你说远不远?”

“哎哟,失敬失敬,您年纪轻轻的竟然是皇家护卫呀。这路可够远的,您这是公差呀?”

第594章 陷阱

“私事,奇山大案你听说了没?我爹娘和妹子都死了,我回家料理他们后事的。”那个平康护卫语气有三分悲凉,面上倒不见怎么悲伤。

“听说了,太惨了。”那茶摊老板又叹气又摆手的,深皱着双眉:“哪个遭天杀的干出这么没人性的事,听说死了一万多人呐。”

“嗯。”那护卫接着说:“已经查出来了,是泰泽国的人干的。我们平康誓要讨伐他们,血债血偿!”那护卫用力的一敲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愤怒。

“这几百年没打仗了,死的都是些草民,谁替咱小老百姓出头啊?唉,有冤有仇也只能是背后骂骂喽。”那茶摊老板站起来摇头叹气,草民草民,命就像草一样,除了供人践踏还有什么作用?

“我们少府主英明神武,府主已经遍发檄文,不瞒你讲马上要打仗了,你这小茶摊还是换个地方的好,这里马上就不太平了。”

那小娃娃时不时的望他们几眼,不一会儿那小伙子喝好了茶放下茶钱,看看天望望路。“还真的快点走了,不然赶不上客栈又得夜宿荒郊了。”

他骑马还得快点走,那得走多远能有人家啊?那小娃娃心里有点慌了,怎么走到这么个地方,荒郊野外多有狼虫,他怎么能不害怕?

“那小哥,你要去哪呀?顺路的话我带你一程吧,不走个百十里路怕是没有人家了。”那小伙子牵着马很热情的问那个小娃娃。

“我”他想了想说:“我也要去平康的。”这样只要不得罪这个大哥哥,就能跟着他混到平康地界了,远离泰泽国就好,先找个落脚的地儿,想办法活下去再说。

“这么巧?来,上马。”那小伙子还挺高兴的,把那小娃娃抱到马上,他们骑着一匹马扬鞭而去。

一路上同行了六七天,衣食住行那小伙子都安排得很妥当,那小娃娃开心极了,想不到遇上了好人。

一个简陋的小客栈,勉强算是给他们弄了个单间。一张小炕桌,四碟小菜,两碗稀粥。

“对付吃点吧,这里条件太差了。”那小伙子递给他一双筷子。

“很好了,谢谢大哥。”这一路上也没让那小娃娃花一分钱,那小娃娃身上有钱,可也不太多,他走的匆忙,而且家里钱在哪儿放着他根本也不知道。他以前也算是个贵族小公子,生活上一直是很优越的,家里也是仆妇成群。谁想得到一/夜之间他就从天堂摔到了地狱。想想他就一肚子的悲愤和恨怨。

“我谢谢你才对,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有你陪着我,我心情好多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活着。”

那小娃娃听到这句话心里特别的难过,他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你到平康是投亲吗?你去找谁呀?说不定我认识呢。”那小伙子话很多,那小娃娃就摇了摇头。

那小伙子也不强问,不说就算了。他只是经常给那小娃娃讲他们平康的事,说他们平康府连奴才都可以修行,就是干粗活的下人都有机会修行,只要肯吃苦都有机会提升。丹药、晶石都给提供,莫说秘籍,人家公开授课的。

“你听说过龙棘子吧?泰泽国的灵兽护卫。他到奇山吃我们平康的百姓,被我们少府主给剐了。泰泽国的大太子去闹法场,被我们少府给绑了,后来他爹过来求情,我们府主才放了他。”那小伙子说别的还好,说起这件事那小娃娃的眼睛瞪得跟两个灯似的。他知道他爹就是那天死在生死擂上的,他大气都不敢喘的听着,他要知道真相。

“你说人还有那么不知好歹的,绑绳还没松完呢,他就叫嚣,逼我们少府主跟他上生死擂。你说他有多不要脸?我们少府主站到生死擂上了,他不上去,他扯过一个执事逼人家上去。那执事是真冤啊,他都明明白白的说了他修为不够,他不想上去,愣被他们国主给逼上去了。生死擂不死人是停不下来的,我们少府主一招就结束战斗了,你猜怎么着?他们没一个人上去给那执事报仇的,直到最后连个给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是我们少府主派人把那个执事收殓了。”那小伙子讲故事的本事还不错,讲的很生动。那小娃娃都听入迷了,他也不说话,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原来我爹是死在他们少府主手上的,是欧阳德石逼我爹上去送死的,你们都给我记着,我也要想办法混到平康府里去,我也要修行,等我修为够了,你们的死期就到了。’他心里暗暗的发誓,满腔的恨意涨红了他的小脸。

“大哥,我也没有亲人了,我能一直跟着你吗?”他很怕人家不带他,带你一路不错了,你还想赖上谁啊?“我不会累赘你的,我可以去府里做事,自己养活自己。”

“你这么小做什么事?没关系,你就跟着我吧。”

“不,我要做事,他们能要我吗?”他有他的打算,不是说奴才都可以修行的吗?不做事怎么能有机会修行呢?

“没问题,我们少府主很好说话的,我跟他说说。”

再说张阳,他刚从地牢里出来就有人找他报事。

“阳公子”一个侍卫恭敬的一揖:“属下回来了,事已办妥,特来交令。”

“留下谁了?”张阳接过令牌收了起来,很严肃的表情跟十二岁的年龄严重不符。

“一个七岁的男孩儿,应该是他的嫡子,这一两天就到。”

“很好,你们所有人都回平康镇去,没我的话不许过来。”

“是!”那侍卫转身走了,步伐有七分像那茶摊老板。

张阳抬头看看天,真蓝。他大步流星的走向他的院子,心情很是舒畅,虽然睡了五天,还好没误事,多亏不懒,在昏睡前把任务布置下去了。

小院的石桌上摆着四个茶盏,凌波优雅的在洗茶,她在学泡工夫茶。追风坐在桌边视若无睹的看着,问墨则在房顶上半躺。

第595章 利索

“你回来的还真巧,我这茶刚泡好。”凌波见张阳满面春风,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张阳昨天才醒,今天就高兴成这样,跟有什么喜事似的。

“我命好。”张阳笑嘻嘻的坐下端起一盏茶幸福的嗅了嗅。“真享受啊。”

“少哄我了,根本就没有鹿儿泡的好。”凌波很少做这些事的,一直都是鹿儿泡茶。

追风听到‘鹿儿’两个字心里就不舒服,无缘无故的被人家给抛弃了。

“不一样,我喜欢你泡的。”张阳有意的看了一眼追风,追风也没什么表情,跟个木头人似的。张阳知道他心里难过了,他平常都很阳光的。

“哥,鹿儿什么时候回来呀?”张阳觉得昨天鹿儿走的时候有点异常,无论神情还是话语都有点让人说不出的不舒服。莫不是他们两个闹别扭了?他睡了几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凌波放下茶壶,鹿儿为什么不回来了?

“她不是说要学炼药嘛。”

“胡扯,家里有百顷药园,这次要炼无数的低级丹药,莫说药炉,药厂我都建了仨,没她玩的?”张阳不相信这是理由,这最多是个借口,是个难以成立的借口。

“平康不是人家的家,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

“是你家不?她跟你什么关系?”

“也不是我的家,我不过是个下人。”

张阳真想抽他,说实话就怕他还手。张阳都不知道哭好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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