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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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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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瞧瞧。”郑明明很好奇的走到柱子侧面,狱卒们松了松铁链,伍竹失去铁链的束缚根本就站不住,铁链一松他就向前倾斜,郑明明倒是看了个清楚。

第三天他到地牢里转了一圈,随便看了看就走了。晚上他传令要提审伍竹,地点就是他住的偏殿那个小破屋。侍卫拿着令牌到地牢,秦泽岐已经回府休息了,四个狱卒监押着伍竹送了过去。

“报,伍竹带到。”侍卫在门外喝报一声。

“进来。”

侍卫推开房门,两个狱卒架着伤痕累累的伍竹走了进来。郑明明半躺在一张雕花软榻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大花瓶转来转去的鉴赏着。

“你们退下吧,明天早上,嗯,辰时再来接他吧,今天晚上我就陪他消遣了。”郑明明那半阴半阳半冷半酸的表情和腔调,让那两个狱卒都感觉头皮发麻。

“是”那个两个狱卒把伍竹扔到地上,便躬身退下了。

“别来无恙啊。”郑明明蹲伍竹面前阴阳怪气的跟他打个招呼。伍竹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一个字也没跟他说。

郑明明拿出一杯清油洒到凝神铁环上,伍竹也不知是什么,就觉得很凉。伍竹只是咬牙忍着,全身上下也难以找出一块不疼的地方,反正郑明明不会有什么好意,除了折磨他还能干什么?

“呦~”伍竹突然全身都麻木了,疼得灵魂都打颤,周身都是冷汗。

“太子爷真狠啊。”那几个狱卒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伍竹惨叫。

“太子爷的心情能好么?不拿那个倒霉鬼出气拿谁出气?”

伍竹浑身哆嗦,止不住的乱颤。郑明明踢了他一脚,他抬起头看郑明明左手抓着一只兔子,右手拿着一个铁环。郑明明不出声的冲伍竹说:“喊。”他说了好几遍,伍竹才看出来他的口型是在说‘喊’。

伍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喊什么呀?你让我喊我就喊?快疼死了,哪有力气喊?只见郑明明拿着铁环朝兔子的尾椎骨比划,又对他说了个:“喊。”

“哦”伍竹点点头,他明白了。

郑明明一用力把铁环穿到了兔子的尾椎骨上,伍竹‘呦~’的一声长啸。伍竹喊不费劲,本来就疼的紧,喊能解疼。伍竹很意外那个小兔子怎么那么坚强?它一点声儿没出,仔细一看原来它的嘴被郑明明绑住了。郑明明就是担心绑的不结实,让伍竹喊一声掩盖一下。

郑明明把兔子塞进大花瓶里,布个阵封住了。凝神铁环不是死环,接口处有个活扣,有的时候会因为外力而掉出来,尤其拷打的时候。所以凝神铁环有个特殊的属性,一刻钟没有骨肉包裹的话会飞回打烙印的人手里。凝神铁链也有这一属性,当初张振羽偷着放了追风以后也是把凝神铁链随意的穿到了一条狼的身上,只是嫌费事没有往柱子上缠。

伍竹挣扎着想坐起来调息一下,可怜他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郑明明先布了个隔音阵,然后扶着他到软榻上坐了,伍竹先调动真元恢复一下身体。

郑明明跟伍竹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姐夫,你受苦了。我真没想到能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灾难,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素兰不会原谅我了。”郑明明悲叹一声:“咱们是现在就逃走,还是再周旋几天?”

第429章 辞行

伍竹只是闭目打坐,就跟听不到郑明明说话似的。他能愿意留在大宁国吗?谁天天从早到晚的熬刑还能喜欢多周旋几天?他恨不得一下飞出去。

“你的铠甲和兵刃,怕引起别人的疑心,我没敢去拿。这是照着你的定做的,你试试看。”郑明明拿出两套铠甲,一对土系攻击的大锤放到伍竹身边。

伍竹看一眼没敢碰,他悄悄的输出真元力查看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郑明明又拿出一个储物戒指、一个储物手镯还有一个储物腰带,放到铠甲上面。

“我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东西了,你看看咱们还能带走些什么。”郑明明这几天就往兜里划拉钱财了,什么晶石、丹药、银钱,凡是不动声色的能弄到手的都不挑捡。

伍竹调息了一遍大周天,他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郑明明。‘我现在要杀他的话,什么兵器都不用,易如反掌。他要是有害我的心,没必要这么干啊,这得冒多大的风险?他要不是害我,他想干什么?他要跟我一起走,莫不是想利用我抓素琴她们母子吧。她们母子对大宁国来说有什么用呢?’

“姐夫,你想什么呢?直接说就行。”郑明明这几天心理疲惫的不得了,心里事跟谁也不能说,在自己家里有上千人口,他却孤独的要发疯。

“你想干什么?”伍竹直接问了。

“我被他们骗来骗去,现在连能不能跟妻儿团圆都不好说了,你觉得我还能留下当太子爷么?”郑明明一想到素兰现在的心情,他忍不住眼里起雾。

伍竹倒也不怀疑他对素兰的诚心,但他怕这些东西上有看不到的东西,素琴中过他们的‘蚀骨散’,问墨也讲过他当年被打上咒印的痛苦。打咒印是必须经过本人认可的,否则打不上,问墨当年为了求银狐一死,他自己愿意的。所以收服灵兽都往死里折磨,折磨到你生死两难,什么都愿意答应了,一个咒印打上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伍竹担心这里面有无形的毒药一类的东西,不敢触碰。“你放我走,素兰也不一定能原谅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郑明明抬头看看伍竹,叹口气又不说了。

“说吧”

“我想再周旋几天,看有没有办法把秦泽岐拿下,郑喜亮已经被问墨抓住了,许文彦也被张阳抓住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秦泽岐和另外两个去杀你们的护卫。”郑明明眼中闪起绵绵恨意,他的幸福生活都毁在了他们的手里。

“你想怎么周旋?”

“怎么周旋都得委屈你继续回地牢受苦,我想找找他们的罪证,或者想办法陷害他们个罪名,然后抓他们进地牢,进了地牢想弄死他们就容易了。”郑明明能想到的也就是这种中规中矩的害人路子了。

“现在大宁国不是你说了算吗?”

“是啊,那也得有个罪名才能抓人啊,几十个族长看着呢,我的权力也不是特别大。”

“你派他们押我去平康镇交换人质,做得到吗?”

“那得有我父王的命令啊,我父王在华夏城呢。”

“哈哈哈”伍竹笑了,这郑明明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笨成这样?“你父亲的命令,有何为凭?你不会假造一份凭证吗?离开大宁,就他们几个在半路上我就全解决了。”

“假造?对呀,我怎么一点也没想到?”郑明明拿出一个铁环给伍竹看:“我就想到假造一个凝神铁环了,还真能用上。”

伍竹拿过来看了一下就是黑晶铁做的,看上去和凝神铁环的样子很像,这样的铁环穿身上就是多个铁圈,有点疼而已,不影响真气运行。

他们俩开诚布公的聊了一/夜,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郑明明撤去隔音阵,伍竹把铠甲和大锤收到储物法宝里,储物法宝可以隐在体内,铠甲上身就打不出血来了。

“报!”门外一声喝报,郑明明指指地下,伍竹到地上蜷缩着。

“进来。”郑明明坐椅子上拿条皮鞭抻来抻去的得瑟。

“禀告太子,国君急令。”一个侍卫双手捧着一张兽皮躬身递上。

“嗯。”郑明明懒洋洋的拿过兽皮展开观看,看罢淡淡的说了句:“你下去吧。”

“是。”那侍卫转身走了。

伍竹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尘土,郑明明笑呵呵的把兽皮往伍竹身上一摔。伍竹展开一看,郑喜坤命令郑明明押伍竹到华夏城交换人质。

不一会儿地牢的狱卒过来把伍竹带走了,郑明明到院子里抻个懒腰,觉得天高云淡风清气爽的,真是个好天气。他迈开大步到正德殿上像模像样一本正经的议了一下押伍竹去华夏城的事。

安排了一个掌事的族长代理国事,点了三名御都护卫、一百二十名士兵,准备了两辆四匹马拉的大轿,一辆囚车。

郑明明到月香宫中去与月香辞个行,这大宁宫里也就月香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了。郑月香见哥哥满面春风的进来了,她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人怎么没心没肺的?老婆孩子都不见了,他还这么高兴。这在一起的时候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转眼之间就比陌路人还陌路,这皇宫大内真的不管什么人都一样吗?哥哥才十八岁,就变得跟那些大人一样了。夏日骄阳怎么渗透着一股冷气森森的光芒?

“月香,我要去华夏城一趟,事情紧急一会儿就走了。你有什么话要跟哥说吗?”郑明明也没坐,看着月香比以前更清瘦了些,心里真有几分不舍。

“我”月香也没什么想跟他说的。“路上小心啊。”

“嗯,放心吧。”郑明明看妹妹三分忧伤七分乖巧的样子,倒是比从前懂事多了。“在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养精神。”

“报,绿萍娘娘请到。”一个侍卫在院内报事。

“谁请她了?”月香最近很不爱待客,谁都不想搭理,尤其是绿萍。

“我请的。”郑明明笑微微的走了出去。

第430章 绿萍

绿萍娘娘安安稳稳、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走进院子,刚一进院就见太子爷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感觉这个舒坦。不由得嘴角上翘,优雅的身姿配上恰到好处的微笑,阳光柔和的洒到她的脸上,使得原本就媚如妖的面容更添了三分娇艳。

四个随行的丫头手捧着娘娘的制服在身后跟着,分别托着衣裤、长衫、靴子、冠饰,绿萍闻说让她带着制服过来,跟着太子一同去华夏迎接德清皇爷,她感觉像是要上殿受册封当正宫皇后似的美。

“你们四个先到公主房里候着。”郑明明没有跟绿萍打招呼,倒是先和四个丫头说了话。

丫头们黄莺儿一样的声音清脆中透着丝丝的甜味:“是”。齐齐的低身一礼,如同惊鸿掠影一般轻飘飘的从太子爷身边走过。郑明明笑意盈盈的回头望了她们一眼,这帝王宅院、这莺莺燕燕、这美景如烟、这艳福如幻。

“太子爷,我们几时出发呀?”绿萍娘娘心都荡漾起来,大夫人都没资格出宫去华夏城迎接德清皇爷,德清皇爷点名要她去,这是何等的荣耀!

月香不明白郑明明请绿萍过来做什么,怎么还打发她的丫头进了自己的房?她也没有多问就静静的站在哥哥身侧,想必会有答案的。

“不急。”郑明明抬腿坐到了院子里的岩石龙雕栏杆上,虽不庄重却也不失风雅。“还有一事要请教二娘,齐素兰的身份以及齐家住在平康镇这些事是你告诉德清皇爷的吗?”郑明明猫儿戏鼠一样的心态,春风拂面一样的温和。

绿萍不知郑明明这是何意,她下意识的看了月香一眼,郑月香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心跳开始一点点的加速。绿萍也开始犹豫,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她摸不清郑明明这是要干什么,‘他会不会替齐素兰报仇啊?杀他叔叔是不可能的,就拿我出气?’。

“哦,这些都是月香公主告诉我的。”绿萍娘娘当面就把月香供出去了,切肉不离皮,你们是亲兄妹,你追究我就得先追究她,你放过她也得放过我。

“哥”月香心里真的慌了,她一把抓住郑明明的胳膊:“我”月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就是很害怕。

“没事儿”郑明明拂开她的手,把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别怕,哥到什么时候都是你亲哥,怕什么?”

郑明明望着绿萍笑吟吟慢悠悠的说道:“月香告诉的你不假,她让你告诉别人了吗?”

“我们夫妻”绿萍理直气壮的,夫妻间自然无话不谈,又没有到处宣扬,犯什么罪了?

“你们夫妻马上就要团圆了。”郑明明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听到任何解释,没意义。“我们夫妻何时团圆啊?”

“哥,都是我害了嫂子一家。”月香伏到郑明明肩上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倾述着后悔、害怕、同情……

‘我们夫妻就要团圆了?对,我是奉命去接德清皇爷的,他敢把我怎么样?’绿萍定了定神,一点都不心慌了。郑明明身负皇命,必须带她去华夏城。至于皇命嘛,她没看着,就是郑明明派人过去这么说的。

“你说的都是实话,你也没撒谎,有什么可怕的?”郑明明帮妹妹擦擦眼泪,擦的没有流的快。

郑明明安慰妹妹,郑月香没觉得安慰倒更是觉得愧疚。绿萍却深得安慰,‘就是的,我也没撒谎,我说的是实话,我怕什么?’。

郑明明看绿萍那一脸的得意,似乎还洋溢着三分自豪。“太子宫中原本笑声一片,我们夫妻和睦鸾凤齐鸣。顷刻间就灰飞烟灭,夫妻两地骨肉拆散,这是种了什么样的孽因才结出这么苦的苦果?”

“这,呵呵呵,太子爷你听我说,我早就跟德清皇爷说过了,我有个娘家侄女年方二八,那小模样”

“别说了。”郑明明突然变了脸色,笑容顿敛。亲切柔和的春风瞬间变成了腾腾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就是你这条惹事的舌头说出了太多的祸患。”

郑明明一摆手过来四名武士,他拿出一瓶清创丹化的水抛给一个武士:“割舌,然后用这个清洗伤口。”

“你敢!”绿萍伸手指向郑明明,想要扑过来跟郑明明拼命的架式,却哪里有机会扑?连胳膊都没来得及伸直就被两个武士给摁住了。

“哥!”月香一听此言三魂惊飞,平时她发再大的火也就是掌掴丫头,最多踢两脚罢了。

“别看”郑明明把月香的头摁到自己怀里,捂着她的耳朵。

割舌还好,一灌药水清洗伤口绿萍疼得晕了过去。一桶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了上去,正好冲刷一下地上的血迹。

直到地面都清洗干净了,月香才敢抬头,小脸吓得惨无血色。

“带绿萍娘娘到公主房里换衣服。”郑明明一句话,两个武士拖着绿萍进屋换只有皇娘才有资格穿的凤衣去了。

郑明明又恢复了阳光而又亲切的笑容,他百般怜爱的望着月香:“看你吓的,哥不会怪你的,你嫂子也不会怪你,是哥不对,哥一开始就瞒着这个瞒着那个,如果开始就公开的说出来,天大的难处也比变成现在的灾难要好得多。”这几天郑明明都没合过眼,他比谁认识的都透彻,比谁反省的都深刻。

郑月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望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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