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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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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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凌波看张阳那嘻皮笑脸的样子怎么那么欠揍呢?再废物也不至于连凡人都斗不过吧?区区‘怀安署’能有什么厉害角色?“把你搭进去。”

他们议定了分路行事,张阳和追风便直奔大宁宫去了。到了宫门前把拜贴递上,二人在门口候着。

“哥呀”张阳有点小忐忑,他望着追风略带三分为难的说:“你说他能让我报门而进不?”

“不能。”追风非常肯定的安慰了他一句,接着说:“他不是说过让你爬进去吗?”

“那还好,那我就趴你身上,你驼我进去。”张阳还真有办法。

“你也不是我主人,我不驼。”追风还不干了。

他们哥俩正自说笑,那个呈拜贴的侍卫走了回来。他们一看郑明明没跟出来,心里真的有点打鼓了,这不出接不是好兆头啊。那侍卫走出宫门,一挥手两侧的侍卫还把大门关起来了。

“阳公子”那侍卫礼貌的一揖:“我们太子说您若要走就请直接走,若要进”那侍卫抬头很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

“如何啊?”张阳气也上浮,不知道郑明明想怎么报复他。

“我们太子说,您若要进就,就破门而入吧。”

“哦”张阳长出一口气,破门而入没什么难的,他抬头看看这宫门,五米来高抬腿就能蹦进去。只是堂堂平康少府主到人家跳墙头,不太好吧?“我是诚心拜见,断无就走的道理。只是这城门我怎好硬闯?”张阳拿出一块龟甲金塞到那侍卫手里“就请你行个方便吧。”

“小人怎敢?”那侍卫哪敢接张阳的钱?他捧着钱往前一递,张阳把他的手曲成拳。“公子赏的,你只管收着。不消你做什么,你只给我做个见证,大门是自己开的就行。”

张阳后退两步用神念推了大门两下,大门里面竟然上了门拴。他拿出捆仙索,这乃是人筋炼化的,无色透明之物凡人肉眼难以看到。他摧动捆仙索从两扇大门中间的缝里探了进去,绕住门拴向上提。

眼见着门拴轻飘飘的向上移,两侧的侍卫惊奇不已。郑明明一摆手,两侧侍卫扑了上去,一边一个抱着粗大的门拴。

“呵呵”张阳轻笑一声,门拴突然加重了,显然是有人往下拽。张阳踏风而起用力向上提捆仙索,添两个人算什么?那两个侍卫被拎得双脚离地,吓得哇哇大叫。

门拴升到门顶处,没法上升了却依然挡着大门。张阳落到地面轻笑一声:“我真呆。”门拴只要脱离卡槽就好,提再高有什么用?这门上面不是空的,都是封闭的向上提是不能无限度的提的。张阳摧一股真元力把门拴平着向前推,那两侍卫被推得双双倒地,都连滚带爬的。

门拴推远了,大门根本不用费力,略分一缕神念便推开了。见郑明明笑呵呵的正对着大门,张阳一收捆仙索,那门拴落地顺势向前滚动。郑明明轻轻一跃跳过门拴,那两个侍卫刚刚爬起来,赶紧把门拴抬到一边去了。

“哈哈哈哈”郑明明开心的笑着走了过来:“你也有来看我的时候,真是许你做初一莫怪我做十五。”

“有什么的?这本就是待客之道。”张阳也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郑公子。”追风礼貌的一揖。

“何须客气?”郑明明虚扶一下,他们一起往宫中去了。

凌波和鹿儿逛了一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倒是领略些大宁国的风土人情。待到天色昏暗,她们悄悄潜入‘怀安署’。两张隐身符让她们明目张胆的走遍了‘怀安署’的每一个角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查看了一遍,就是没见到素琴母子。

“白忙了半宿。”鹿儿回到客栈,边斟茶边抱怨起来。

“不算白忙啊,起码知道她们肯定不在‘怀安署’了。”凌波端起茶嗅了嗅,鹿儿的茶道越来越精了。

第319章 试血

凌波喝了两口茶,仔细回味着幽幽茶香。这人是真有意思,喝个水都能喝出门道来。请茶、让茶、献茶、奉茶、赏茶……

想起张阳神采飞扬的给她讲这些茶礼,她不由自主的微微笑了。鹿儿则恨恨的坐在桌子边轻一下重一下的揪扯着桌布。

“他们太过分了,进宫里都不带咱们。”鹿儿就想跟他们在一起,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他们抛弃了一样。

“他们是去办正事的,又不是去玩的。”凌波才不在意朝朝暮暮,反正张阳是不会变心的,她笃定张阳待她是真心的。只是她有点后悔那天死不承认自己是凌波了,从那天以后张阳对她又客气了起来。‘他不知道我是谁更好,我更能看得清他了。’

“我们能耽误什么正事啊?”鹿儿忽然紧张起来,神经兮兮的探头过来对凌波说起了悄悄话:“他们去宫中能不能有别的事啊?听说宫里待客都有宫女侍寝的。”

“噗~”凌波一口茶全喷了,呛得直咳嗽。

“你小心点呀。”鹿儿递给凌波一块丝绢,轻轻的给她拍着。

“我二哥没准,张阳不能,他才九岁。”凌波故意逗鹿儿。

“哼,我看那个九岁的比谁都不老实。”鹿儿半含怒怨半含酸的坐了回去。

大宁宫里歌舞宴乐直到子时方休,张阳和追风到客房中歇息还真有宫女侍寝。张阳直接把她们都轰了出去,虽然喝的头晕目炫,但也还用不着她们这些艳丽芬芳的醒酒汤。

“你倒真实在,头晕不?”追风倒杯茶递给张阳,张阳接过来直接放到桌子上。

“喝不进去了,没地方了。”张阳很少应酬这么久,从午时喝到子时,谁能受得了?

“你完全可以不用喝,你才九岁喝的什么酒?”追风从没见过张阳这么喝酒,他也想不到张阳有这么不自持的一面,酒宴之上他又不能硬挡。

“我想喝。”张阳在家不敢这么喝,他要是喝多了下人都得受责。“都说‘品愁需用酒,一醉解千愁’,我怎么喝得都咽不下去了还这么清醒啊?”

“你怎么了?伍竹眼下还没有准信,未必就没有转机,何必愁苦至此啊?”追风扶起张阳,搀他到床上坐着。追风帮他脱了靴袜,又立起枕头放他背后让他靠着。

“哥,你怎么也说这么隔心的话?”张阳醉眼迷离,头又晕又痛,心里却明白的很。“伍竹的事我自忧虑,可再怎么也不至苦绪满怀、愁肠灌满吧?”

“那你愁什么呢?”追风抖开被子给他盖上,坐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唉”张阳深深一叹,心中万千愁苦只为一人。“就是伍竹再怎么样,起码我现在知道他遇上了什么难事。凌波这一别十月音讯全无,我连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也无所求,但求得她一寸消息,知道她在哪,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知道她有什么为难事就行。”他抬头见追风正凝目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阵难过。“哥,我知道你也惦念她,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

“她没事,真的。”追风紧紧抓着他的手,干脆挑明了告诉他吧。“她其实就在咱们身边。”

“你说的是巧荷吧?”

“嗯,她就是凌波。”

“她不是。”张阳的神情语气比追风更坚定。“我也曾经怀疑过她就是凌波,可是千真万确的她不是。哥,你千万别错认了人,她绝不是凌波。”

“她就是,我早就知道她是凌波,我没跟你说是因为”

“她不是!”张阳酒入愁肠都化泪流了,他哭了一阵之后很认真的对追风说:“我验过了,她的血跟你的血不溶,她不是凌波,她真不是。”

‘果然那天的血是我和凌波的,看来他那法子不灵,我和凌波是嫡亲的同胞兄妹,这不会错的。’追风淡淡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张阳:“你忒傻了,就凭那两滴血能证明什么呀?许是我的血放的时间长了点,不是同时滴的故而不溶。再说你就那么相信你的法子百试百灵?”

“就是血干了用水化开都一样有效,何况你的血没凝固。这法子是绝不会出错的,就出错也是非亲相溶,这种概率很小但也是有的,嫡亲不溶是绝无可能的。”

“那是不是因为我们是灵兽,幻化成人形的时候血就不一样了呢?”

“这个我倒拿不准,你人形的时候受伤,伤口不愈化虎形的话,伤口还在吗?”

追风走到桌边摆开两个茶碗,拿出一柄尖刀划破手指往一个碗里滴了半盏血。他化作一团白雾渐渐凝结成一只白毛虎。张阳过来拿起另一个茶碗,接着他前爪流出的血。他修为高伤口又不深很快恢复了。追风化回人形,看着这两杯血,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区分。血嘛,看起来大都是一样的,本就无法区分。

张阳拿起一个干净的茶碗倒里半碗水,两根食指各沾一滴追风的血滴入碗中,两滴血迅速的溶在了一起。

“可见血是一样的,我也改造过肉身,血也和我爹的相溶,血根本就没变嘛。”张阳把两个茶碗的血倒在一起直接喝了。

‘莫非我错认了妹妹?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对家里的事了若指掌,娘和大哥的墓她都找得到,她的音容笑貌丝毫不差,怎么可能认错?’追风愣愣的看着张阳,张阳一碗血喝进去肚子里好暖,心里更暖,他怀念这种味道好多年了。

“看我干嘛?你以前不也骗我喝过?”张阳以为追风是不适应他生喝血。

“我不信,你这方法肯定有误。她就是凌波,一定是。”

“哥,你别这样。凌波会回来的,你相信我。你就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碧玄符么?我问过了,凌波有和我们团聚的一天。”

“碧玄符?你还有吗?我要问,我要问问凌波是不是”追风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不,凌波就是我亲妹妹,这何须问?’

第320章 滴骨

张阳见追风话说一半又停住了,想是他想问凌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觉得不吉利没有说出口吧。

“凌波很安全,她好好的活着,她总有一天会和我们重逢,这些我都问过了。”张阳直言相告安慰追风。

“不,我不是要问这个。”

“你是想问凌波是不是巧荷?这我倒不曾问过,现在也无须问了。她跟你毫无血缘,怎么会是凌波?”

‘她跟我毫无血缘?’追风开始转圈,他心慌的时候就打转转。张阳是最了解他的,看他这样张阳心里也很难过。他紧紧的抱住追风,不让他转了。

“哥,别这样。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在心里早就认定了巧荷和凌波是一个人,突然间知道她不是凌波,心理落差很大。可这只是一个梦,再美丽的梦也有醒的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凌波就是丢了,是我们把她弄丢了。”张阳总是忍不住眼泪,他在追风面前也哭惯了。想到凌波不知流落何方,张阳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追风没有动,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抱着张阳,越来越紧。大脑越来越空白,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到无力去想。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什么,到底丢失了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张阳哭了很久,追风一句都没有劝他,他哭累了就停了。他轻轻的推开追风,想要扶着他到床上去。追风却紧紧的把他拥入怀中,他要抱着张阳,张阳一离开自己的怀抱,他就很冷。突然间整个世界都空了,除了张阳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阳被追风吓得一愣,追风从来没有过这样,都是他赖在追风怀里不肯离开。第一次被追风硬拽入怀中,有点不适应可也没有反抗。他知道追风一定是心里空虚了。

‘娘,大哥,你们告诉我我和凌波谁不是咱家人?’追风突然想到了张阳身上的内甲。‘我和大哥一定是亲的,这毋庸置疑。娘,我和大哥是你亲生的吗?还是凌波不是你亲生的?’追风也不知道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他就是没办法不去想。他努力的搜索儿时的记忆,想的头都疼了也想不起来跟爹有关的任何一个片断。他从小就是和娘、大哥还有妹妹一起生活,凌波比自己小几岁都确定不下来,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的凌波,好像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有凌波了。

追风胡思乱想了一阵儿,轻轻的松开张阳。他们坐到床上闲聊起来。追风很是好奇张阳这滴血认亲的方法,他就详细的询问起来。

“公子,张鹏和张诚的血能相溶吗?”追风开始怀疑他和凌波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了。

“能,他们是亲兄弟,就是堂兄弟都相溶,只是有个概率问题,亲兄弟相溶是百分之百的,堂兄弟次之。”

“那同母异父的呢?”

“一样,也是血亲关系嘛。不相溶的基本都不是血亲,是亲也就是个表兄弟,表兄弟都有相溶的。”

“准吗?”

“准,现在来说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滴血了。滴血确有误差,但误差很小。滴骨没有误差,但必须得有一个是死人啊。是亲不是亲还有什么意义了?”

“滴骨?怎么滴?”追风需要和死人认亲,他要知道谁不是母亲的亲骨肉。虽然这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就是想知道。

“活人的血滴到死人的骨头上,若是血亲关系血会钻入骨头里面去,否则血会从骨头上滑落。”张阳半靠着床头,看着追风给他讲起了课:“这就是为什么说亲子是嫡生子,原本的说法是滴骨亲,滴骨能入是血亲。其实庶出的也是滴骨亲,只是正妻地位崇高,看不上庶出子,愣是不许他们自称嫡子,给他们定了个庶子的名份,流传至今反倒没多少人知道滴骨亲的说法了。”

追风身上别的没有,还就骨头多。他拿出羊骨、鹿骨、狼骨,张阳笑着递给他一根银针。追风竟然这么较真,跟个孩子似的,不信你就去试吧。追风一滴滴血滴上去,就跟滴在瓷器上似的全都滑落下去了。

“你试试?”追风让张阳试试跟那些兽族有亲没亲。

“我跟它们能有亲吗?你把我大伯坟扒了,我跟他试试。”张阳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就试试,看看准不准。”追风非让他试,张阳拿起银针说:“多亏我喝多了,不然真不敢扎,多疼啊。”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问墨来到华夏帝宫递上拜贴,钟离琼玉闻说张阳有书信到来急忙召问墨进宫回话。

“公主请您进宫,请。”宫门侍卫极客气的请问墨进宫。

“我是来送信的,不是来拜见公主的,你给她拿进去吧。”问墨把竹简扔给侍卫转身就走了,他才懒得进宫去呢,一堆烦死人的礼节。

“这”那侍卫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办法只好送信进去了。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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