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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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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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绍炎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李法医说,“开始吧。”

李法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注射器来。这里全是偏红色的液体,也飘着一些很细碎的绿色粉末。

我知道,这一定就是所谓的血清了,问题是,血清是这样子么?

姜绍炎配合李法医,把小白鼠的笼子打开,死死把它摁住。李法医对准小白鼠屁股打了一针。

不过李法医掌握一个尺度,这一管血清,他只推进去五分之一。

小白鼠很疼,不过它真是乖得可以,宁可难受的扭着身子,也不乱动乱咬人。

之后我们仨又去另一个角落了,这里有沙发,我们全坐在上面休息,没管小白鼠。

姜绍炎把他那盒美国烟拿出来,要分给大家尝尝。我是真没客气,一下拿了好几根。我是觉得自己拿的理所当然,这一晚上,老子都被他坑到啥程度了?不得来点补偿啊?

我发现麻驴说的根本不对,这烟很好抽,劲大,入口还不呛人。

我们仨都闷头吸着,这样过一会儿,李法医独自皱起眉头来。姜绍炎眼睛多贼啊?这举动被他捕捉到了。他问,“老李,有啥烦心事了?”

李法医嗯了一声,也不避讳我,直说道,“铁驴那边刚来过电话,说今天五福精神病出现两个可疑人物,看样来者不善。”

姜绍炎来兴趣了,追问说,“谁的人?陈诗雨?”

李法医也咬不准,只回答说可能是吧。

我听到这,我是急了,因为我爹在精神病院呢,要出啥岔子,老爷子岂不是危险了。

我欲言又止的咳嗽几声。姜绍炎明白我咋想的,他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一切稳妥。”

他也就是这么说,随后靠在沙发上,用手不断地压额头上的头发。这动作表明,他心里也有点烦躁了。

李法医跟姜绍炎是老朋友了,当然更了解姜绍炎,他补充一句,说有铁驴和大帝在,陈诗雨这算盘打不起来。

姜绍炎无奈的笑一声,摇摇头说,“大帝的鼠军确实强大,只是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还是留一手比较恰当。”

他又拿出手机,翻了一个号码,念叨说,“我跟黑虎小队打个招呼,让他们随时待命。”

李法医点头说好。我快听醉了,能猜到,之前我跟寅寅看到那个能控制一群老鼠的怪人,他应该叫大帝,这名气也很霸气,但黑虎小队又是啥?

没等我问,也没等姜绍炎打电话呢,一声尖叫把我们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了。

小白鼠变得不乖了,它在笼子里来回乱撞,显得很狂暴,甚至还忍不住直咧嘴,把那两颗尖牙漏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咋了,一诧异,但姜绍炎和李法医全兴奋的应了一声。

我们仨又凑到小白桌前,李法医观察小白鼠一会儿,对我跟姜绍炎说,“好!这次成了!”

姜绍炎倒没这么着急下结论,他试探的把手指伸进去,小白鼠几乎拿出闪电的速度要往上扑。

姜绍炎又急忙把手指撤回来,小白鼠扑到笼子上,虽然被挡着,但还是对姜绍炎的手指直挠爪,大有不甘心的意思。

姜绍炎问李法医,“有镜子么?”

李法医说有,又找来一个。这镜子很常见,就是超市卖的那种能随身携带的。

姜绍炎把镜子打开,贴在笼子上,这样小白鼠能看到镜子的自己。

小白鼠对这个“自己”充满敌意,一瞬间,它几乎全身的鼠毛都竖起来了,看着毛耸耸又异常恐怖。我也盯着它呢,更被这个现象吓得退了一步。

小白鼠吱一声扑上去,对着镜面一顿乱啃。

姜绍炎叹了一口气,把镜子收回来,望着李法医说,“功亏一篑。”

李法医也没刚才的高兴劲了,又找了一个注射器,对着小白鼠打一针。我看小白鼠很快昏迷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我想说点啥调节一下,但又不知道咋说,总不能讲个荤段子吧?

隔一会儿,姜绍炎跟李法医告别,也让他继续跟狼娃联系,再研究研究。

狼娃这个名字,我都快忘了,被姜绍炎一说,它又重新浮现在我脑海中。

只是姜绍炎没再说啥,我也没机会深入了解狼娃。他带着我离开了。这次我俩回到了警局。

我发现今晚警局挺“热闹”,好些同事都没走,全躲在各个会议室里睡觉,但小会议室一直空着。

姜绍炎的意思,让我也去小会议室,陪他睡。

我点头应了,只是他这种说法,让我稍微不自在。我心说什么叫陪睡?那叫一起休息才对,但我这么说貌似也有点不恰当。

我也不能在措词上太较真。我把被褥拿来,铺好后,跟他头顶头躺下来。

姜绍炎睡眠质量真高,他几乎躺下就呼呼上了,我本来慢半拍,也快入睡了,谁知道这个乌鸦睡觉打呼噜。

这呼噜声是不大,但有点刺耳,偶尔还来一个高潮。我彻底醒了,心里也有点烦躁。

我心说这他娘的点背啊,这一晚上可咋过啊。我没法子,趴在椅子上看姜绍炎。

我本来是睡不着闲的,但一下子留意到他额头了。

他额头也是一个秘密,我曾猜测好几次,这上面到底咋了,难道纹身了?还是纹字了?甚至要是纹字的话,会是啥?反清复明么?

我这么一合计,越来越心痒,也忍不住了,心说反正他睡着了,我把它掀开看看,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还是有点小紧张,把手伸出去了。先摸到额前的头发。我捏了捏,真是被定型过的。

我又试着往上掀,问题来了,被定型的头发,掀着困难。我不得不又爬起来,撅在椅子上,这样能使上劲。

我也留意姜绍炎的呼噜,一旦呼噜中断,表明他随时会醒,我就得赶紧收手。我是费劲巴力老半天,但这是巧活儿,不能全凭蛮力,最后只勉强掀开一个缝。

我心说得了,自己钥匙扣上不是有小手电么?我用它照照,看有啥发现没?

我又小心翼翼捣鼓老半天,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但就当我要打开小手电的一刹那,一个意外出现了。

第四十二章农家院血案

从姜绍炎的衣兜里,突然传出嗷的一声,跟老虎叫的一样。我哪有防备,被吓得一哆嗦。姜绍炎的呼噜也停了,明显要转醒。

我心里暗骂,心说这个乌鸦,咋把手机铃声设成这个了呢?弄点小苹果啥的不行么?

我知道自己没机会掀他头发了,也不能在他睁眼时,自己用这个姿势跟他见面。我急忙往后爬了爬,趴在椅子上装睡。

为了能让自己睡得更加逼真,我还学着打起呼噜。

姜绍炎咳嗽一下,睁开眼睛,他真是睡大发了,还特异抽了自己几个小嘴巴,那意思让自己快速清醒。

随后他翻出手机,接了电话。

之前也说了,我跟他就是头顶头,离这么近,话筒里讲啥,能听得很清楚。

对方说,“不好了,乌鸦,咱们派到农家院的人全死了。”

这消息太劲爆了,我听得心里一紧,小胡子他们都是武把子,六个人呢,竟然全死了?敌人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姜绍炎也惊到了,一下坐起来,但他又淡定的回了句,说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他又在那儿摸额头,只是突然间,他咦了一声。

我心说坏了,他一定发现啥异常了,但话说回来,我掀头发挺小心的,也没乱动啥。

我现在是“睡觉”呢,所以打定主意不动。

但姜绍炎忍不住哼一声,凑过来对着我后背掐了一下说,“姓冷的,别装了,快给我起来,你动我头发了?”

我没法子,嗖的坐起来,也打算用胡搅蛮缠把错掩盖过去。我就哈哈笑着。

姜绍炎却挺严肃,指着自己额头跟我说,“小冷,如果你不想被吓出心脏病来,就别动这里,切记!”

我被他弄得笑不出来了,认真的点点头,但心里更加纳闷,心说额头咋了?还能把我一个大活人吓死不成?

姜绍炎不跟我聊这个话题了,又拽着我往门外走。

等出了小会议室,他扯开嗓子喊一句,“有任务,全体出警!”

这声很大,其他会议的灯陆续亮了。我猜我们要去农家院了。

姜绍炎先走一步,在后院等大家。我慢了半拍,在经过一个会议室时,发现寅寅跟几个男同事一起出来的。

我心里有点不爽,虽然也明白,寅寅是刑警,跟同事一起休息并没什么,但我以后还得劝劝她,要休息来小会议室,躺在我旁边不一样么?地方还宽敞。

我们这次出警规模不小,足足三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个运尸车。我们车速挺快,但距离农家院真太远了,半个小时后才赶到现场。

这时候区派出所民警早一步赶来了,正在做封锁现场和路径规划。

我隔远先看到院墙破了一大块,也不知道是被摩托还是被轿车撞得。

我跟小凡是法医,要先进去。但等我俩来到院子,我算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

一字排开的,地上躺了十三具尸体,其中六个是小胡子他们,另外七个是敌人。

我们先初步看看敌人的尸体。这七个人有人身上有弹孔,有人中了军刺。之后再看小胡子他们。

他们身上没弹孔,三人死于刀伤,光凭这快刀我就知道,是杀死张队的那个凶手做的,另外三人被小型弩箭杀的。这弩箭射的很刁钻,分别射在脖颈、右太阳穴、左眼上。

细想想,我们这边的六个人全死了,说明啥?敌人一定有幸存者。我带着一丝恐惧四下看看,只是被院墙隔着,什么都看不到。

我有种直觉,幸存者没离开,他艺高人胆大,正在附近监视我们呢。但怎么把他揪出来,这不是我该做的事了。

我跟小凡在现场又调查一会儿,除了收集点血迹和检材以外,没更多发现了。姜绍炎的意思,让我跟小凡把尸体带到殡仪馆,做尸检工作。

不得不说,十三个死人啊,尸体太多了,我们的运尸车装不下,最后我俩跟司机一商量,先把小胡子六人运走吧,之后司机再来回跑一趟。

我们累的呼哧呼哧的,把尸体都抬上去了,正准备要走呢,有个派出所民警找我们来了。他还跟着一个老人。

我接话问咋回事?民警指着老人,问我们能不能带老人一起走。

我当时无奈的想笑,扭头看了看我们的车,心说这是运尸车,除了工作人员以外,能上这车的,也就是尸体了,从这点看,这老人就不够格啊。

我没说啥,但那意思不能拉这个老人。民警解释几句,说这老人本来走夜路回家,正巧这里激战,他无辜受伤了,现在大家都忙,他就想让我们把老人拉到医院去,先包扎下伤口,等事后同事再过去,对老人做个笔录。

老人还露了下左臂,我看袖子上真全是血。

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跟司机一合计,就让老人上车了。

我们还挺照顾他,让他坐在副驾驶上,我跟小凡坐在后面,几乎一回头就能看到那六具尸体。

我们是率先撤离了,但一路上总不能闷着不说话,这样跟尸体处在一个车厢,太尴尬也太难受。

我也在农家院住,跟这老人算是一个村的。我就没事找话,问他,“老伯,你具体住哪呀?”

估计受点惊吓,老人还有点没回过神,他回答也很慢,声也挺小,说他是老张家的邻居,就是开小卖部的老张家。

我联系起来了,因为村里就那一个小卖部。其实我还想聊聊的,但看老人那样,索性放弃了。

我又跟司机和小凡胡扯起来。我们聊来聊去又回到今天的事上了。

现在没外人,小凡也有啥说啥,他回头看看六具尸体,说今天真点背啊。

司机赞同的点点头,我明白小凡的意思,这十三具尸体,我俩要做尸检的话,少说弄到明天上午去。而且尸检也是高强度工作,不能分神。

弄不好干完活了,我跟小凡握解剖刀的劲都没有了。

司机顺着还接了句话,说咱们当警察的,确实很苦,有时候还有丢命的危险,但怎么说也是为社会做贡献,福利待遇啥的也不差。

我跟小凡赞同的应一声,没想到这时候老人接话了。

他看着司机笑了笑说,“警察有好有坏,好的天天跟犯人周旋,跟个永动机似的任劳任怨,你们仨就属于好警察,而那些坏警察,天天就知道欺负百姓,压榨民脂民膏。我很希望那些坏警察死掉。但很可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

司机和小凡没啥大反应,我却有点生疑了,总觉得这老人怎么变风格了?刚才还那么蔫,现在这么活跃了呢?尤其他语气也有点变了。

司机还跟老人说呢,“老伯,你不像村里的,懂得很多嘛。”

老人突然坐的板正,盯着车前方看着,也趁空回答,“你们知道么?我一直在自责,每次我要对付的,全是好警察,我真有点不忍心,但我也要活着,靠钱来生存。”

在他说完一刹那,我反应过来,一个很荒唐又很实际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我对司机和小凡大喊,“不对,他是杀手。”

可我提醒晚了,老人的左手也没啥受伤的样子了,他突然对方向盘抓去,狠狠一扭。

现在车速不慢,这么打转向,车一下斜歪了,还一下翻了。

我觉得自己身子轻了一下,又迅速往下落,摔到底,小凡滚着压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子了,不过好在没受大伤。

小凡哼哼呀呀的,而那司机就惨了。车头有点变形,把他挤到了。他一时没死,但下体可能要废了。

老人很聪明,他提前抓住副驾驶的把手了,让身子悬在空中,他倒没啥事。

他还腾出一只手来,迅速的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刀。

这刀一看就好,这么昏暗的环境里都能闪出亮来。他对准司机的脖子抹了一下。

我眼睁睁看着司机的脖颈往外喷血,伤口很致命,他人肯定活不成了。

杀手又在这狭小的空间转过身子,就势要对小凡下手。

我跟小凡都没准备,我心说糟了,我们仨要结伴上路了。但司机在关键时刻发威了。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临死前狠力一扑,把杀手抱住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嘴里含糊的对我们说,“咳……咳州。”

我明白,他想说快走,只是嗓子里全是血,说不清。这一刻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但绝不是吓得。

我跟小凡不能拖拖拉拉,我跟小凡喊,“快爬出去!”

小凡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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