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乱作者:月离鸢(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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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乱作者:月离鸢(完结+番外)-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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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鸢对此报之一苦笑,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事实上他自己都还处于晕眩之中。
    “不是小月儿拿下了本座,是本座拿下了小月儿。”玉朝华代替离鸢回答道,他冲着墨迭挑衅似地扬了扬眉,“墨迭,从今以后,你跟本座就是情敌了,还请多多关照。”
    “哈?”墨迭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他是知道玉朝华喜欢离鸢没错,可是玉朝华从来都不肯承认这件事情,否则他前世也不会做出那种宁为玉碎的事情来——那他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还是说,他别有图谋?
    “能告诉本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离鸢无奈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本宫实在是被你们搞糊涂了。”说来也奇怪,被玉朝华刚才那么一舔,他的鼻血居然也不流了——难道他又用了神力?用神力止鼻血,真是大材小用……
    墨迭立刻摆出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当然,他也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玉朝华斜瞥了他一眼,道:“本座现在还不想告诉你。等你完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后,你就知道了。”然后,他又看了墨迭一眼,“你别指望他能告诉你什么,本座说过,本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本座和小月儿两个人知道。”
    墨迭闻言,不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嘟囔道:“什么嘛……你们俩前世就是水深火热的,闹得天界人尽皆知,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玉朝华直接把他这句话忽略掉,伸手一揽,将离鸢揽进自己怀里,道:“小月儿,咱们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儿,至于闲杂人等,也是时候离开了。”
    离鸢闻言,脸霎时就黑了。偏生墨迭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玉朝华银眉一挑,勾出几分邪肆来:“你觉得在床上,还有什么事可做?”
  丝绢 

    
    虽然玉朝华说过,墨迭并不知道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但是等玉朝华离开后,离鸢还是将墨迭找来,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可结果却令离鸢有些失望。
    果然如玉朝华所说的那样,墨迭对此毫不知情,也因此生了好几天的闷气——秘密?离鸢和玉朝华有什么秘密?任墨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前世形同水火今世也并不怎么对盘的两人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而离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恢复前世的记忆过。以前,因为某些原因,他对自己前世的记忆其实是有些排斥的,担心自己想起前世的事情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那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事情。但是,比起这个来,离鸢更害怕身边存在不确定的因素——一夜之间性格大变的玉朝华,很明显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虽然他说他什么都听他的,但离鸢却连一个字也不信。他感觉得到,玉朝华变得比之前更加危险了。
    难道这就是月神玉朝华的本性?可是从墨迭的叙述中,玉朝华一直是个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人,平时深入浅出,只喜欢摆弄被他当做食物的奇花异草——这一奇怪的秉性被他带到了现世,自从玉朝华记事开始,就是以花为食,以露为饮,从未吃过凡间其他俗物。若现在的玉朝华真的是他的本性的话,那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演了那么久却还没有被人发觉,那他的城府心计,恐怕比离鸢想象的还要深。
    更让离鸢惊讶的是,自从那夜之后,玉朝华几乎天天都会来他的梅霜殿歇息,夜夜狂欢,早朝更是一次也没有再去上过——从此,离鸢的“妖后”之名便被谣传了出去,且越传越离谱,弄得银霜国上下民情激愤,弹劾他的折子更是像雪花一样堆到了御书房的书桌上。玉朝华甚至还将那些折子递给离鸢看。离鸢看了之后,也觉得那被妖魔化的女子实在是可恨至极——可是,那女子真的是说的他么?
    除此之外,玉朝华的口味也大变,山珍海味、玉盘珍馐再也没有停过,而以前那些朝花夕露却是再也没有尝试过。最后,离鸢很悲哀地发现,玉朝华变俗了。但更悲哀的是,他即使变俗了,却依旧是那最倾世的朝华,只让人看上一眼,便会陷下去。
    离鸢正因为玉朝华的突然转变而焦头烂额,可老天还偏生不让他暗生,在这个当儿上又给他丢了个麻烦来,直把他气得想要杀人。那一天,离鸢边享受着李东挽细心的按摩,边思考着玉朝华转变的缘由,正在这个时候,小安子——也就是离鸢从玉朝华给他找来的宫人中选出的心腹,恭恭敬敬地冲着离鸢一行礼,通报道:“娘娘,外面有一个宫女求见。”
    “宫女?”离鸢桃花眼一挑,带出七分凌厉,三分魅惑来,看得已是阉人的小安子也不由得心神一荡,“怎么会有宫女找本宫……哪个宫中的?”
    听到离鸢问话,小安子连忙收敛了心神,回答道:“回娘娘,是翠华宫的。”
    “翠华宫?”离鸢喃喃重复道,更加疑惑了——翠华宫地处偏僻,里面大多居住着银霜国先帝的妃子,那些太妃们大多都是吃斋念佛,平时很少出入离开翠华宫,除了送月例以及逢年过节负责送礼过去的宫女太监,更不会有人跑到那样一个冷情的地方去,离鸢作为“圣眷正浓”的皇后娘娘,加之他本质上其实是个男人,更是不可能去的,而这个时候居然有个翠华宫的宫女求见他,也难怪他会惊讶。
    “娘娘,要不奴才去回了她?”见离鸢面露不郁,小安子试探着问道。
    离鸢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握住了李东挽放在他太阳穴上的手,示意他停下,道:“不,宣她进来见本宫。”
    小安子应了一声,退下了——他们的弄月公主果然是国色天香,媚骨天成啊,也难怪银霜国的玉国主会为她神魂颠倒——哪怕是他这样一个残缺之人,也每每盼着她那酥骨的声音响起,怎么也听不厌——也因此对效忠于她的心,更加坚定了。
    离鸢自是不知道那小太监心里所想,他望向李东挽,轻声道:“东挽,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虽然他和李东挽之间的****情事早已闹得人尽皆知,但他还是不敢做得太过,这样玉朝华的面子不好看——即使现在玉朝华对这种事根本就不感兴趣了。
    李东挽斜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对,退到了殿内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面。
    而墨迭,这个时候估计又跑到玉朝华身边去了吧?自从玉朝华性情大变后,墨迭就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非要亲自查出他改变的原因不可,那般热情,看得最近被冷落的离鸢颇有些吃味,想到以后的日子还长,等这段时间过了,他再好好惩治他。
    正想着,那个宫女已经怯怯地迈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翠绿色的宫装,模样倒也生得娇俏可人。看她向自己行了礼,离鸢点了点头,叫她起身,然后问道:“本宫听说,你找本宫——有什么事么?”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对待女子,他一向比较温和。
    只是他话音刚落,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极低的轻哼声。离鸢自然假作没有听见。
    那宫女见离鸢并不像传闻所说那般凶神恶煞,声音又温柔,长得又那般漂亮,略微松了口气,有些拘谨地说道:“奴婢秋禾,是翠华宫服侍荣太妃的宫女,可奴婢本身却是……却是……”说到这里,她越来越紧张,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眶也红了。
    “你别急,慢慢说。”离鸢冲他安抚一笑,道,“你先告诉本宫,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心下却已有了一番计较。
    秋禾被离鸢那一个笑容晃花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离鸢问了什么,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完好的白色手绢来,呈给了离鸢,小声道:“这是主子要奴婢来送给娘娘的,请娘娘过目。”说着,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脚尖。
    离鸢瞥了那手绢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先搁到桌上吧。”
    秋禾自然依言照做了。
    离鸢见她只是垂首站在一旁,眼中划过一丝幽光,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秋禾又惊惶地看了离鸢一眼,表情显得有些委屈:“主子要奴婢带回娘娘的回话。”
    “哦。”离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伸手将那手绢拿过——他自忖拥有神力,倒不怕这手绢上被人下了毒,就算真的不幸中招,不是还有李东挽这个神医在么?总之,他一点也不担心。
    可当他展开那手绢,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时,瞳孔却骤然缩紧,猛地望向秋禾,问道:“你的主子是?”
    秋禾被离鸢那眼神一下,霎时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主子姓甚名谁,只是大家都称他为‘临公子’……”
    猜想被证实,离鸢额上不由青筋直跳,良久才爆出四个字来:“真是胡闹!”
    秋禾闻言,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对着离鸢不停地磕头,嘴边还说着:“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不一会儿额上就见了红。
    离鸢见状,原本的三分怒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哭笑不得地低身扶起那凄凄惨惨的小宫女,无奈地说道:“本宫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怎么吓成这样?你别怕,本宫可不是冲着你发脾气,而是你口中那位‘临公子’。”说到“临公子”三个字,分明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秋禾不料离鸢竟会放下身段扶她起来,甚至还会向她解释,不由得眼眶一热,当即掉下泪来。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离鸢非礼了呢。
    “一会儿到太医馆领些伤药回去吧,就说是本宫的意思。”离鸢看着她红肿的额头,皱了皱眉,道,“可别留了疤,挺漂亮的一个孩子,毁了容可就是本宫的罪过了。”他话音刚落,又听到某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秋禾没听道那声冷哼,只觉得这位皇后娘娘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物,就不知道为何外边要将她传得如此不堪。不过感动归感动,秋禾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娘娘的回复是?”
    “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临公子’,”离鸢表情依旧温和,心里却已经把那临公子凌迟了数千遍,“既然他盛情相邀,本宫自然却之不恭——不过,本宫的身份可娇贵得很,就怕请不起,也承受不起。”
    待秋禾退下后,李东挽从柱子后面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拿过那张将离鸢气得不轻的手绢,只见上面只写了寥寥数语:
    离别数年,甚是挂念。现终得空前来银霜楚疏,愿得皓月楼一聚。不见不散。
佳人 

    
    那手绢上并没有留下落款,但是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和离鸢的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东挽眼珠一转,霎时就猜到派刚才那个宫女送手绢来的人必是离鸢亲近之人。林公子——在李东挽印象中,离鸢的情人里只有一个人姓林,那么……“碧落国的左相光临楚疏了么?”他问道。
    “左相?你是说清许?”离鸢先是一怔,然后叹了口气,道,“清许怎会是如此不分轻重的人?就算他真的要来楚疏,事先也必会知会本宫一声,哪像……”说到这里,离鸢的面色越发不好起来——都三年过去了,那人处事怎么还是如此任性?
    李东挽想想也对。素闻碧落国左相喜怒不形于色,对人都是一副笑模样,实则城府极深,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当然不会因为相思之苦千里迢迢跑到楚疏来与离鸢相聚,再加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和林清许的性格也确实不像——但如果不是林清许,又会是谁呢?林公子……临公子?!李东挽对自己的猜测一惊,抬头望向离鸢,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是碧落国主?”李东挽早就知道碧落国主月沐临是个任性而为的人,且一切以他的“姐姐”月离鸢为中心,依照他的性格,倒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离鸢无力地斜了他一眼,道:“除了他还能有谁?都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还是如此的幼稚,让本宫如何放心地把碧落国交给他?”
    你李东挽摇了摇头——月沐临此举实在是太过胡闹了,难怪离鸢会如此生气。他可是碧落国的国主啊,如果他秘密来到银霜国国都被玉朝华发现,难保玉朝华不会拿此说事——虽然最近玉朝华变得有些奇怪。
    “那你准备怎么办?”李东挽将思绪从玉朝华的怪异之处收敛了回来,问离鸢道。
    “还能怎么办?”离鸢翻了个白眼,道,“既然他已经来了——还来得那么突然,本宫能怎么办?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他来了也好,本宫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他一番,也……”断了他对他的念头。
    见离鸢没有继续说下去,李东挽也没有追问,雾气般的眸子飞快闪过几缕若有所思,心下不由微恼——他喜欢的人也太会招蜂引蝶了,偏生还要装出一副无辜样,让人无从责怪。看来,他今后得盯着他,不要让他再给自己找些情敌出来了,真是的——这么多人,也多亏他应付得过来!
    与此同时,碧落国皇城。
    碧落国倒没有因皇帝不负责任地离去而变得骚乱,事实上,月沐临的离开鲜少有人知道,因为他找了个替身,那个替身将月沐临演得淋漓尽致,哪怕是离鸢那些精明的情人们一时之间都没有看出来,只是奇怪月沐临身旁的太监总管王荣华怎么突然消失了。不过,奇怪归奇怪,他们并没有多想——帝本多疑,月沐临作为离鸢的九弟,又是他从小教到大的,自然也将离鸢的多疑学得个十成十,而王荣华,大概是由于知道月沐临太多的秘密,因此被处理掉了吧。可是,当那个替身将大臣们上呈的折子全都送到弄月公主府时他们才觉出不对来了,随着折子送来的还有月沐临临走之前御笔亲写的一道密旨,大概意思就是说他想念离鸢想得紧,于是便偕同太监总管王荣华去银霜国“探亲”了,要他们在他不在期间帮他批写奏折。同时还明确地提到当他们看到这道密旨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叫他们别白费功夫追他回去云云,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且不缺少炫耀的成分,直气得莫黎当场暴走,说是要去银霜国将月沐临绑回来。只是他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不就是想去看离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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