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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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二三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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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咬到。

李飞宇正被鳄鱼追,他一边吓得哇哇大哭一边死命的跑,他几乎能感觉到耳边鳄鱼呼出来的带着血腥的臭味。

“臭鳄鱼!看这边!”躲在一颗树下的唐糖苍白着脸在原地摇着双手。她只是试探性的一喊,没想到那只鳄鱼真的转头往她看了过来,然后拔腿冲了过来。

“!”唐糖立即转身绕着树跑,她感觉自己已经疯掉了,心里吓得要死还神经质的想着她可是年级长跑冠军,跑步什么的,她完全不怕的好吗,和鳄鱼长跑比赛,全校估计也就她一个了,说出去都牛掰死了呵呵。

于是大家都看出来这只鳄鱼的智商似乎不是很高,于是众人统一意见,就轮流溜着鳄鱼跑,中间咪咪在被追的人坚持不住时就会上去分散鳄鱼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被鳄鱼伤到。

没想到这不够高明的方法,居然起了奇效!

因为鳄鱼追他们的时候,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到后面,它因为跑不动了,居然还停了下来,在原地休息。

再笨的人也知道此时不能放任鳄鱼恢复体力,可是要主动上去击杀鳄鱼,难度还是很大。

景临一晃眼,看到了被赵志文扔在洞口的那捆藤蔓绳,忽然道:“试着把它绑起来。”

询问了大家的意见,他把绳子捡起来绕开来,然后照着鳄鱼的头的大小套了个助力结,这种绳结都是越拉越紧的,他们只要拽住一头不要松,另一头套住鳄鱼脑袋,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众人随时注意着鳄鱼的动静,咪咪更是盯住对方不转眼,只要对方稍有动静,它就会出声提醒。

绳结很大,两个人拉着边上的话离鳄鱼头都有段距离。至于哪两个人去给鳄鱼套上,这么需要有勇气的活儿,景临和严非两人主动揽上了,毕竟他们身手确实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身上还有别人不知道的防御符。

景临打开了自己的神识,他不想去关注鳄鱼之外的东西,他试着将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鳄鱼的身上。

当严非和景临一步步靠近鳄鱼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绳结套进鳄鱼的嘴尖时,景临“看到”鳄鱼的嘴巴附近的肌肉开始抖动,当即一个激灵,冲所有人喊道:“拉!”将绳结一松,一个打滚躲开了鳄鱼的袭击。

于此同时,严非拉着绳子迅速向后退,站在他身后的众人早已经就位,集体把绳子往自己身边拉。绳结迅速合拢,牢牢地套住了鳄鱼嘴的前端,原本伸向景临的嘴被拉了回去。

这捆绳子足够长,被捆住嘴的鳄鱼冲向人群。众人迅速散开,严非拉着绳子绕着一颗巨木跑,每跑一圈就穿过绕在树上的绳子,等到所有的绳子绕完,不管鳄鱼怎么拽缠绕在巨木身上的绳子都不会掉,鳄鱼会一直被束缚在巨木旁边。

鳄鱼体力后继无力,即使因为愤怒而剧烈挣扎,但也坚持不久。而藤蔓绳结实的程度也超乎了众人的想象,任凭它怎么挣扎拉扯,都没出现断裂变形的痕迹。

这时候,说好了要和鳄鱼比比谁力气大的严璐,拿着自己的大斧头跑到了鳄鱼的身后,对着它的尾巴就是一通乱砸,期间被甩飞好几次,在众人一次又一次的惊吓中站起来继续砸,直到把斧头柄都砸断了还不罢手,而咪咪早已经跳上了鳄鱼的背部,没有了尾巴的威胁,它成功的咬住了鳄鱼的咽喉,转着头颅甩动,直到这样坚持了十多分钟后,终于把鳄鱼咬死。

咪咪从鳄鱼背上掉了下来,它已经完全虚脱了。

“咪咪!”唐糖扑倒咪咪身边,伸手捡起它掉在地上的一颗血淋淋的犬牙,忍不住哭泣。

咪咪这时候好像还是一只小猫咪,它“咪呜”了一声,伸出长满倒刺的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小主人的手背,表示自己还没事。

鳄鱼体型大,也非常的重,二十一个人合力拖动鳄鱼一动不动,尝试多次失败后,大家便商量了下,选了四个人回去通知村里人来帮着搬。

顺着来时的路回去速度要快很多,留在原地的人等了大约半小时后,那四个人便又领了二十多个人过来,里面还有好几个力气大的大婶儿。

费力的拖着鳄鱼下山的时候,许多人神情都还是恍惚的。谁都想不到在他们以为自己将要死无全尸的时候,最后居然毫发无伤的从鳄鱼口下活了下来,不止活了,他们还打死了一只变异鳄鱼。

当然,咪咪的贡献是最大的。

咪咪和自己的三只猫仔都被放在鳄鱼背上一起被拖下了山,它身上的伤需要救治。它已成为大家伙心中的大英雄,所有人都不希望它死。

从早上他们进山没多久,村里不少人就在田里转悠,一直看着山林的方向,祈祷他们平安回来,所以第二批人才能来得那么快。剩下的人见到他们吃力的拖动着一头鳄鱼时,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你们打死的?”孙莉莉也是等候人群中的一员,她经过调养后,肚中胎儿已经没问题了,马淳健走的时候她就一直不放心,所以就算太阳有点大她也不想回去,坚持打着遮阳伞在树底下等着。

“当然!”马淳健无比自豪,其他人表情和他差不多,挺直了腰杆儿享受着来自旁人的夸赞,崇拜的眼光。

唐糖一家平安团聚后,唐豪留下了,唐云燕和唐糖带着咪咪去找了赵安国,没有兽医,只能让赵安国试试看。

等村里人惊奇够了,开始商量鳄鱼的归属问题。

这次出去的人一共二十个,后来又来了二十几个,几乎村里有人家在的都出了力气,所以鳄鱼肉人人有份儿,唐豪主动表示大家都是为了帮他,给大家带来麻烦他已经很抱歉了,分鳄鱼的时候就不用算他的。

“这怎么行。今天糖糖跑的可快了,帮我们拖了好几次时间。你不要,也得给糖糖留一份儿啊,把我的那份儿分一半给她也没关系。而且,还有咪咪这个大功臣呢,你总得帮它领回去吧!”说这话的,正是之前在洞里因为太害怕而骂唐糖的汉子,在大家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后,关系已经不知不觉的就拉近了,对于自己之前的行为十分汗颜,而且唐糖跑得快,她在溜鳄鱼中出力最多了,这个小姑娘比大部分成年人都勇敢,所以这会儿汉子主动和唐豪说话,也带着点道歉成分。

唐豪并不怪他之前的举动,大家都是普通人,在当时那样的情况有那种反应是人之常情,所以他也爽朗的笑了笑不推辞了,“那我就代糖糖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才对嘛!”

剥鳄鱼皮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围观,像是观看一场盛事。顺着被咪咪咬开的切口,几个力气大的汉子抓着往外扯,旁边几个拿着磨得锃亮的菜刀在旁辅助。鳄鱼太大只,光是剥鳄鱼皮就用了一个多小时,整张的鳄鱼皮太硬他们根本切割不开,因为景临四人是除了咪咪出力最多的,回来的时候拖鳄鱼严璐一个人就顶五个汉子的力气,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把鳄鱼皮给了他们四个,随便他们怎么分。

然后是鳄鱼肉,最后切割下来的鳄鱼称重,几乎家家户户都把自己家里的称拿出来帮忙了,每家人都提供了装肉的盆。大家一起忙活,最后得到的鳄鱼肉总重量是七千三百多斤。村里人口现在在家的总共才一百一十几,七千多斤分下来,算上还在肚子里的,每个人也是六十多斤啊。

当然,也不是这么分的,毕竟打死鳄鱼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出了力,所以鳄鱼肉的大头,还是在前面二十个人那里。但就算这样,那些帮忙运回来的人,最少也能分到三十多斤。

有人愁道:“之前总想着吃肉,好么现在肉倒是有了,可一下子这么多,天儿热也存不住,最后还不得都坏了啊!”

“吃吧!”有人才不管,能吃多少算多少。

最后,全村的人都欢喜的抬着自己分到的肉回了家,马仁善还特意给曾婶儿送了十几斤肉。曾婶儿精神比前段时间好,村里打了鳄鱼回来的事儿就算她待在屋里也知道,见马仁善给她送肉回来,还笑了笑,向他道谢。

马仁善有点诧异曾婶儿的转变,不过笑比哭好啊,只要她不再沉浸在悲伤里,总归是好事情。

打鳄鱼出了力的人每人分了两百多斤!景临直接把自己分到的肉一起拉到了赵志文家,看着两箩筐的鳄鱼肉发愁。

周玉也愁啊,她说:“先做点肉干出来吧,能存多久是多久。”吃不了的,也只有扔掉了。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村民们多久,因为突然变天了!

当天半夜,景临被跳到他脸上的鸭鸭啄醒,他迷迷糊糊的想问鸭鸭什么事儿,然后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是穿着背心短裤睡觉的,被鸭鸭叫醒的时候身上全是冻起来的鸡皮子。乐乐因为冷,整个人都死死扒着他。

怎么这么冷,没发觉倒不觉得,一有感觉了景临发现自己胳膊腿都冰凉冰凉的。

就吃晚饭的时候因为天气闷热大家还感叹了一下秋老虎的厉害,没想到这会儿在油灯下张嘴呼气都能看到雾气了!

打开衣柜,景临嘶嘶吸着冷气,就这短短的一分钟内,他感觉温度又降低了不少,他哆嗦着拿出隔一段时间晒一下,但是还是有樟脑丸味道的羽绒被出来,把乐乐抱在被子里后才叫醒了他。

“舅舅,怎么这么冷啊!”乐乐冷得发抖,牙齿打颤。等鸭鸭凑过来后发现鸭鸭身上很暖和,就抱住鸭鸭不放了。

景临正在把冬天的衣服翻出来准备给两人换上,他说乐乐:“变天了,先别睡啊,等会儿跟舅舅出去,到爷爷奶奶那里去看一看。”他怕他们不知道醒,到时候冻生病了乐乐点头,打着哈欠,揉了揉浸了眼泪珠儿的眼睛,使劲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

两人都穿好衣裳后,景临翻出当初买的热水袋,灌了水壶里的开水装上,塞进乐乐怀里让他捧着,给他戴了手套并不怕他烫着,两人还都戴了帽子。

提着油灯,一出门,满地的白霜,地都给冻伤了,这天气也太诡异了。

景临加快脚步往赵志文家走,到他家的时候,看到他家窗户里有灯光,知道人也被冻醒了。敲门进屋,一家子都在重新铺床,赵志文一边给自己衣服拉上拉链一边抱怨,“这破天气,秋天刚起个头就冬天了。”

他们俩还要去严家看看。

“我哥还说要去看看你俩呢。”到了严家,正巧遇上要出门的严非两兄妹,大家见对方都想着自己,均是相视一笑。既然都起了,那还得去村里各家看一下,年轻人没事儿,这样骤变的天气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受不了。

身为队长,马仁善起来之后也要去各处看看,路上和景临他们遇到了,就一起去了。

村里有几个小孩被冻病了,小脸烧得通红,都带去给赵少乾看病了。还有几户人家家中老人也生病了,一些人身体原本就有毛病,受不得冻,好几个老人被冻了,疼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叫出声。这些老人,也由景临他们帮忙给送去了赵少乾家。

当然还是要着重关心一下村里的孤寡老人,譬如曾婶儿。景临平常很少接触村里的人,曾婶儿也只和村里少数几个往来,所以彼此都不熟。他们到曾婶儿家的时候,曾婶儿已经起了,穿着厚厚的棉袄打开了门,表示自己没事儿。

景临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往她家院子里看了下。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感觉怪怪的。他悄悄的放出自己的神识查看了一番,但什么都没感觉到。

曾婶儿见景临往院子里看,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挡住景临的视线,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又问了问村里其他人家的情况后,就送走了景临他们。

“有什么不对吗?”严非见景临总忍不住回头看,以为有什么问题。

景临想了下,“说不上来,总感觉有东西盯着我们。”

“是不是曾婶儿有什么古怪啊?”赵志文说,“你看她也太不正常了,高卓不在了,她的精神反而比高卓以前在外打工时看起来还好,刚才还冲我们笑了一下呢。”

严璐抖了一下,拍了一下赵志文,“大晚上的,别说这么吓人的话题。”她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人脑的想象力,你不知道你脑子里能联想出什么吓人的东西,原本没怎么着,但很多时候乱补脑就能把自己活活吓死。

“多注意吧。”严非说,既然景临觉得不对,那肯定就有不对的地方,他是无条件相信景临的。

一夜之间变了天,这个晚上大家都没怎么睡,走家窜户的,带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劲儿。

天亮了,景临和赵志文把昨晚想法吊在井里的鳄鱼肉都拉了上来,看着上面一层薄冰万分无语。

周玉无奈道:“得了,也不怕肉坏了,这天儿都能结冰了,现成的冰箱。”

大家都还没吃早饭,周玉在家煮早饭,赵志文把那些鳄鱼肉切了等着周玉做成肉干,景临陪着赵承怀去田里看看。

原本村里收谷子收的早的田里已经又冒青了,经过昨夜的天气,都被冻死了。菜地里还是毫无动静,而且原本再过不久就要开始种冬小麦和油菜了,现在天这么冷,就算种下去的小麦出苗了,估计也长不大。

“这老天爷啊,是不想让人活了。”赵承怀蹲在田埂边,特别想来一根烟。秋收大量减产的打击刚过,来年的春收这还没开种呢就遇上地都给冻上了的事情,下一年可怎么活。

这时,严非父子也走了过来,严锐锋苦笑道:“头一次种地呢,就给我这么大一难题。”回村这么久,种地经书他取得多了,自然知道他们这里的气候,都是九月到十月就种冬小麦的,这么冷的天儿再种下,来年五月能不能收获,是个很大的问题。

“盖地膜吧。”景临道,想要来年收获好一点,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赵承怀道:“现在到哪去找地膜,村里这么多田地,不是个小数目啊。”

严非问景临:“有什么想法?”

景临道:“我知道县城的新湾镇有一家地膜厂。到那里去,肯定能找到。”

严非说:“村里肯定会开会的,我们听过后再说。”

景临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吃了早饭,村里人再一次开了会。

不少人都感冒了,说话都带着鼻音,往常还羡慕马仁善家门前那颗桂花树够高能遮阴,这会儿站在下面就感觉更冷了,站在一堆的人恨不得搂成一团。

“那些杂货店里不都卖地膜嘛,往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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