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凤箫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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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凤箫意难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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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冷禅野心极大。他吩咐麾下之人假扮魔教中人,威逼利诱使其他四岳屈服,杀掉一大班人也在所不惜。五岳合并之后,他做得了掌门,便可再借着四岳的伤亡栽到魔教头上,名正言顺地去讨伐魔教总坛黑木崖。这要是成功了,这五岳剑派定然能一跃成为与少林武当齐名的大派,当真是噼里啪啦响的好算盘。
  若是说左冷禅之前端得是钻了空子,这次可就是老虎面前捋胡须了。嵩山派刚刚行动,东方不败便接到了消息,只报以冷笑数声。虽没说甚么,但看那神气,左冷禅说不得要吃不了兜着走。但任我行已然从地牢里逃了出来,拉拢旧部,他正暗中与之较劲,便腾不出手来教训,只得往后推迟。这称霸江湖的野心,他看得出,少林武当也自然看得出,说不定就有人在他前面先解决了。
  东方不败暂时不要他动手,林平之也乐得清闲,只天天在向阳巷老宅里过夜,时不时地做出些翻找东西的动静来。他是记得嵩山派来了两人,砸了他家老宅,抢走了剑谱,却是不记得具体哪一日了,只得守株待兔。嵩山派抢去自然是给左冷禅,他只消转达一句,岳不群知道了又如何能甘心?却是没有令狐冲在其中搅合,江湖也定然一片腥风血雨了。
  再来说令狐冲。他从拜别少林两位大师之后,在山下不远处遇上了被正邪两道同时追杀的向问天,认了兄弟,又去梅庄把囚禁的任我行放了出来,机缘巧合下学了吸星大法。这代价是他替任我行坐了几个月黑牢,半个夏天一个秋天就这么过去了。任我行有意招揽他到日月神教,但就连易筋经都无法让他拜入少林,更何况心机狠辣的任我行?自然是话不投机,一拍两散。
  令狐冲离了杭州,径直就向着福建来了。因为岳不群已广发信件,为防意外,他也就易了容。他想去福州,一是可以提醒师父师娘,任我行已重出江湖,二就是谢小师弟在五霸岗上的救命之恩。只不过路上碰上了恒山派的诸位师太尼姑们,又撞破了嵩山派的阴谋,这便耽搁了点时间。他一路护送恒山派到了福州城东无相庵,才向路人打听了福威镖局所在,一路行去。远远瞧得了几个熟悉的身形,他便即心潮激荡、难以抑制,这才知道这几月里的相思之深。当知道华山派众人住镖局、林平之一人住老宅,他不由得暗自庆幸。
  当日夜里,令狐冲便修书一封,详细说了任我行和嵩山派一事,并未落款,趁着暗里放到了镖局门房处,想着第二日师父师娘起来便会看到。他深知岳不群脾性,《辟邪剑谱》一日未被找到,他这嫌疑一日不会消除。他自己心凉不说,师父见了他也定要生气,故而出此下策。只是他放下书信后,又依依不舍地站了会儿,这才朝着白日里看好的老宅方位而去。
  事实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令狐冲还未转过最后一个弯,便听到了前头隆隆之声,像是房屋倒塌。他心里一紧,即刻便加快了步伐。待到眼前豁然开朗,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在二个老者之间游龙缠斗的林平之,隐现下风。他来不及想发生了何事,便大喝一声道:“林师弟,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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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三十二章 剑谱谁手

  林平之本已准备卖个破绽;叫嵩山派两人得手;猛地一听这声音,只在心里叫苦不迭。换做是以前;他站着给人点穴就行了;但是他落水一事早已传到了嵩山派,那新学的武功自然也被知道了,太过放水定会引来怀疑。这不;他好容易等到了送上门的兔子,也打算速战速决;好不教谁打扰了他的计划;未曾想;还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令狐冲再晚个一时半刻来不行么?
  与林平之缠斗的两个老者,一个白发,一个秃头。他们早先听说了林平之在外学了些高明武功,已然提了小心。几十招下来,他们发现这轻功确是难有所敌,但只是一味转圜,还是他们要占上风的。两人也不想和华山派结怨,正想点倒林平之就走,但加上令狐冲,可就没那么好走了。
  一人对两人变成两人对两人,其中这新一人还是穷追猛打的,场中形势登时逆转。令狐冲剑法精妙,不多时,便卸了白发老者一只手臂,又一剑斜挑,划破了那秃头老者的衣物,袈裟从他怀里落了地。二个老者见他这招式奇巧,若是指向咽喉,他们定然已经死了,便无心恋战,虚晃两招而去。
  令狐冲原是与林平之短短对答几句中知道那袈裟是辟邪剑谱,此时见两人逃匿,本有心追,好问出来历。只是他跑出两步,却见林平之并未跟上,便回头去看。“林师弟,身上可有不适?受伤了么?”
  这一耽误,那两个老者登时跑得影子也没有了,林平之暗道晦气。若不是令狐冲半路杀将出来,嵩山派就该拿走那假剑谱,叫他们一了百了了。他一面弯腰下去拾起那袈裟,一面想着应对之策。嵩山派吃了个大亏,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再回来寻他。若是他将此事报与岳不群知道,对方定然伺机而动。交出剑谱倒是没甚么,怕只怕岳不群心怀不轨,不会明面上问他要,只在暗里使一些腌臜手段。为了自身安全,他少不得要计划一二,但是令狐冲是绝不能搅合在里面的了。
  他这一思二想之间,未曾回话,令狐冲心急,便收了剑,走到他面前细细打量,没看见血迹才作罢。此时天色将明,塌掉的半边屋子里依旧有烛光,斜照在林平之身上,与半明的天光混合在一处,只显得他容颜清秀了几分。令狐冲刚才情急之下还不怎么觉得,现下一看,却是有些痴了,轻声唤道:“林师弟……”他原是要感谢五霸岗上林平之的出手,岂料多日未见,心潮激荡,一时哽住了。
  林平之堪堪回神,只应道:“刚才多谢大师哥出手相救了。”且不说令狐冲搅合了他的计划,他原也打定主意要划清界限的,这语气就比较冷淡。
  令狐冲正在兴头上,便没听出这意味,反而只听到了“大师哥”这三字。“林师弟,你依旧还叫我一句师哥,这……”
  “既然辟邪剑谱已找到,当是要向师父禀告。这么一来,师父他老人家也会知道,大师哥并没有偷练这剑谱,说不得就会收回成命了。”林平之不疾不徐地道。
  这便是他刚刚电光石火中想出的主意,既然令狐冲插了进来,他便干脆据实以告岳不群。为了检视辟邪剑法与令狐冲所使独孤九剑的区别,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足够让岳不群提出一看辟邪剑谱。而这看完以后,岳不群必然想练,又如何能让他这个正牌后人发现?当然只想杀了他了。这件事显然不能拖,显得夜长梦多,至多今日夜里,他就该准备死遁了。
  令狐冲一听,登时大喜。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头刺,如若能重回华山,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想,他瞧着林平之就更是欢喜,只觉得对方信他,误会又即将解决,前途一片明朗。“这天马上就亮了,我们这就回镖局去罢?”
  岳不群和宁中则刚刚起身,就接了弟子来报,呈上来一封信件。看完以后两人正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何人给他们华山派这些个提示。过不得多久,林平之便带着令狐冲进来,又教华山派上下吃了一惊。
  听着林平之将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岳不群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令狐冲不是学的辟邪剑谱,又是哪方的精妙剑术?且逐出师门一事,他心里不舒服的成分要远比令狐冲犯了华山门规的成分要大。但是现下要紧的也不是这个,而是辟邪剑谱。故而林平之说完之后,他一脸沉吟,最后露出个带着为难的表情,道:“平儿,你刚拿到剑谱,又如何能确定与令狐冲所练不同?”
  令狐冲本在想,辟邪剑谱一事解决,他再澄清一下他并没有和魔教中人勾搭一块儿,说不定就能重返华山。这猛地听到岳不群这句话,他就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急忙分辩道:“弟子真没有学林师弟的家传剑谱,师父一看……”他本想说一看便知,又猛地省过来,辟邪剑谱是林家家传宝物,如何能随便给别人看?他不由得转头注目林平之,想看他如何说。
  此时不仅令狐冲,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投在林平之身上。只见他先是犹疑,然后便跪下来道:“弟子在家破人亡之时承蒙师父师娘收留于门下,此恩德弟子当不敢忘。大师哥对小弟一向也照顾有加,若是因得这个,使师父师娘与大师哥之间生了嫌隙,却是不美。弟子自知资质有限,想请师父帮着看一看这剑谱,好还大师哥一个清白,我华山派也上下同心。”
  他这番话说的端得是无懈可击。既点出自己这么做是感恩图报,又口口声声华山派,对于自己只是自谦,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岳不群听得甚是满意,面上还要做出薄怒的模样:“这便如何使得?平儿,你便自己学着,待到学成了,自然也就能知道孰真孰假了。”
  林平之心中冷笑,只道他这师父面子功夫做得实在可以。明明心里想看,却偏要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来。“等到徒儿学成,那就是黄花菜也凉了。在此之间,却难道叫大师哥背着这罪名行走江湖么?”
  岳灵珊在旁边听着,早已按捺不住,闻言便道:“是啊,爹爹,你将大师哥逐出师门,这在正道中说不得有多难过。小林……林师弟既点头了,说出去也不会有甚么关系的。”她虽是帮着令狐冲说话,但只看了令狐冲一眼,其他时候都在小心翼翼地看林平之。只是看到岳夫人的神色,她才不舍地把目光收回去。
  “只是招式,也不用太仔细研究。”岳夫人接过话头,看了看地下跪着的两个弟子,又看了看自己丈夫。“如今大家都在,自是正好。不若这样,一日为限,明日必将剑谱还给平儿,如何?”
  “师娘体贴,徒儿自是没有意见。”林平之应道。岳夫人定这一日之限是防人口舌,她想着岳不群定然不会贪图徒弟的剑谱,这才没有想到岳不群可能拿出的手段。但他才不管岳不群是背了还是抄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岳不群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一个巨大的祸患,要练辟邪剑谱就必然杀他。
  眼见舆论已成,岳不群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此提议甚佳,便就一日。平儿,冲儿,这一日里你们也不要跑太远,为师看出端倪来就唤你们来见。”
  令狐冲听得岳不群口气松动,不由得大喜过望。岳灵珊、岳夫人帮他说话,他也甚为感动。又见得林平之虽是犹豫,但最后依然同意将剑谱交出已证他的清白,心里一阵欢喜,一阵感激。他一时间想,林师弟待他真是极好的了,便是究其一生也不见得还得清;一时间又想,就是这样才好呢,他便有理由一辈子看着林师弟了。
  众人看见令狐冲瞧着林平之的眼神,只当他是过于激动,也不觉得有如何异常。岳不群心急看那剑谱,接过袈裟就往堂后去了,也没注意。这种种情况都落在了林平之眼里,可他也只当全没瞧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不是在帮谁,而是在一步步地看着岳不群落入觳中。岳不群叫他留下,显是准备杀人灭口,难道他真会愣呆呆地再信一次么?
  死遁之日,便是今夜。
  为此自然得做些准备,时间余下不多,故而林平之顺口扯了个理由,便即出门去了。今夜之后,他再和岳不群见面,便是仇人了。至于令狐冲,真不知道他知道实情的时候会是甚么表情……相见不如不见,也就路人了罢。
  是夜。
  令狐冲思来想去一个午后,总觉得再次见面后,他林师弟待他有哪里不同。也不是说差别太大,因为林平之对他说话总是一副表情,他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惯常冷淡也就罢了,为甚么他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一种果决,类似一种快刀斩乱麻的预感?
  这感觉不怎么好,让令狐冲翻来覆去半宿都睡不着觉。于是他干脆披衣起床,想着去外头走走。因日有所思,他走着走着便绕了一圈,往林平之的卧房去了。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他也就立在房子的阴影里,只看,并不走近。
  只是他还没站稳,就听着吱呀一声,一个人影提着剑从房门里头跳了出来,直往外而去。
  令狐冲从身形看清是岳不群,正想叫一声,突然又疑惑起来:能有甚么事,让师父半夜里提着出鞘的剑从小师弟的房间里出来?难道是小师弟出了甚么事情?他刚想冲出去,却借着月光看清了岳不群侧脸上的表情,不由得立时毛骨悚然。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模样已然不翼而飞,变成了一张扭曲而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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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爬去补觉了~


☆、35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三章 暗中窥伺
  令狐冲从未见过岳不群这副模样,一时间惊得动都不动。也就在这迟疑间,岳不群从侧头房梁屋瓦之上纵了过去,很快便远去了。
  师父这是在做甚么?难道……令狐冲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赶紧朝着林平之房门奔去。岳不群走的时候只是虚掩而已,他轻轻松松就推开了门,见到了里头的景象。
  里头没人,满屋狼藉,似乎什么东西都被翻开来看了一遍。这可就奇怪了,他刚才也没听到这种声音啊?是了,那剑谱本就是在师父手中,如此大动干戈,自然不是师父做的。
  令狐冲想到这里,心下一宽。但是他马上想到,若是另有其人,那他小师弟如何了?这么想着的他睁大眼睛,满屋子转悠,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最终,除了一室混乱,他在榻边地上见着了半段喷溅的血迹,另一半极可能洒在衣裳之类的东西上面,消失了。
  令狐冲的心顿时提到了喉咙口。难道是有人趁夜里袭击小师弟,想要夺取剑谱?但没有找到,就将人掳走了?然后师父正好来找小师弟,于是发现了?
  但师父这么晚了,还来找小师弟做甚么?他的房间距离更近,他都没听到声响,难道更远的师父听到了么?瞧这血迹的干涸程度,这件事定然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师父进门的时候定然已经四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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