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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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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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恭闻言,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守上半夜,我守的下半夜啊。”

我一懵,心说当时守夜的时候,不是安排我守下半夜吗?难道是我的记忆力出了问题?我不由道:“我昨晚有没有去找过肖静?”钟恭一听这话,乐了,不苟言笑的脸露出一丝揶揄,说:“你晚上有没有偷偷去找她,那我可不知道。”

紧接着,他道:“陈兄弟,注意节制,好了,上路吧。”众人背上行囊,在揭安的带领下,朝着整个环形山靠东边的方位而去,据说爷爷等人在那个地方留下了盗洞,由于盗洞开的大,因此至今还有痕迹。

或许是由于昨晚的梦,今天我很难面对肖静,总觉得有种很古怪的感觉。豆腐看出不对劲儿,压低声音问我出了什么事。这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我看了看一直缠着我的肖静,便对豆腐说:“想办法把她引开,我有些事要办。”

豆腐瞧了瞧我凝重的神情,知道是出了事,便不动声色的比了个OK的手势,他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是能靠得住的。紧接着,豆腐走到了一边儿肖静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嗨,美女。”

肖静看了他一眼,上挑的眼角露出轻蔑,道:“干嘛?别动手动脚,离我远点儿。”

豆腐笑出一对酒窝,说:“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内衣的海绵没垫好,一个大一个小。”肖静闻言立刻低头一看,紧接着才发现上当受骗,立刻气的要揍豆腐,豆腐一边跑一边躲,须臾便将肖静引开。

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谁知道豆腐会想出这种损招儿,但现在也不是教育他的时候,趁着肖静没有黏上来,我走到揭安旁边,道:“你上次算命说的事儿,是真的还是忽悠我们的?”揭安一听算命二字,立刻变成了一副神棍嘴脸,高深莫测的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铁口直断。”

我听他口气挺大,不禁好笑,道:“那你难道没有算出自己这次会出师不利,被我们制住?”

第284章 佛陀

揭安一愣,有些气恼,道:“神算不算命,一切由天定。你这些外行人,不懂别瞎说,没有那个懂命理的会给自己算命,这其中门道,你又怎知。”

我心说还跟我拽文了,但我来也不是找他斗嘴皮子的,于是转移话题,说:“我想问的,是那最后一个八字……”

揭安气恼的神色一凝,深深看了正在追豆腐的肖静一眼,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说:“我说过,只要她的八字没给错,我就不会算错。”

“不过……”他忽然又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这个八字,应该没有错。”

我道:“人家给你的八字有没有错,你都能看出来?”

揭安闻言,颇为轻蔑的看了我一眼,道:“无知,玄学命里之中自有奥妙,比如一个人皮肤偏黑,此人必定属水,你这位红粉知己,眼带桃花,恰好与她八字中的三辰吻合,这其中的学问,玄之又玄,你懂什么。我只观她外相与气相,她给的八字便分毫不差,由此倒推,这个八字是真的。”

所谓的外相,自然是指人的外在形象,比如传统相面学中的手相、摸骨、看花、痣相皆属于外相,而所谓的气像,则指一个人表现出的精、气、神,体现于人的精神状态、行走速度、性格脾气等等。这揭安老头的话,到不像是作假。

我顿时惊了一下。

这时,揭安便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既然会来问我,必然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这老头子倒是精明的很,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瞒他,便将自己的猜测跟他一说,道:“我怀疑……她不是人。”

揭安眯了眯眼,浑浊的眼珠子盯着肖静的背影,就在这时,肖静仿佛是察觉到什么,忽然转过了头,目光在空中与我对视,紧接着,她放弃了找豆腐算账,朝我走了过来。揭安语速很快的动了动嘴皮子,压低声音说:“有空找我,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紧接着,便不再交谈。

此刻,肖静就在我旁边,但我心里很复杂,脑海里闪过这一路的经历。怀疑一但产生,就会生出更多的怀疑,越来越多让我觉得不正常的事情出现,比如那只毒蛇喷出的毒烟,为什么对肖静没有效果?现在想来,还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当初那块儿石碑,那石碑之上显现出了我们的模样,那会儿没注意,现在想起来,那石碑上却并没有肖静。

接下来,一路无话,我原本是计划出了那幽灵宝殿,就将话挑明,和肖静干干脆脆的断了,否则这样拖下去没有好结果,但这会儿,一想到肖静可能不是人,我就不得不考虑另一个层面,万一我挑明后,激怒了她怎么办?

想到此处,我决定暂时先压下来,等到和揭安商讨过后再做打算。

行了小半日,树林越见稀疏,就在日头快要西斜之时,前方猛然出现了数顶军绿色的帐篷,远远看去,帐篷顶上积满了树叶,有些已经倒塌,显然已经没有人了。揭安指着那块地方,说:“就是那里,那是当时作业的宿营地。”

众人奔波这么久,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不由得都加快了脚步,片刻后,我们到达了帐篷区域。豆腐数了数,惊讶道:“一共有十二顶,如果按照最低两人一顶计算,乖乖,那也有二十来号人。”

揭安说:“他们人数确实多,但不是同一批过来的,是两批人。”

“两批?”颛瑞目光扫视了一下帐篷,挑了挑眉,看着帐篷统一的颜色和款式,说:“他们的装备是一样的?”

揭安肯定的说:“一样。第二拨赶来的人中,还有两个全程都被蒙着眼睛的女人。”

蒙着眼睛的女人?一般像这种行动,都是又苦又脏又危险,除非有什么特殊技能的女人,否则大部分都是男人参与,因此倒斗挖蘑菇的,很少见到女人。

我心下惊奇,说:“为什么还蒙着眼睛?”

揭安摇了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自愿的,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我离的远,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后来他们下地时,把这俩女的也带进去了。”此刻,我们已经发现了爷爷他们挖出的那个盗洞。

由于此地土质松软,洞穴不易保存,因此被揭安形容为非常大的盗洞,此刻直径仅有一米左右,灯光打进去,里面很多地方都有碎土,看起来并不结实,洞里黑幽幽的,一股子土腥味儿。颛吉蹲下身查看片刻,说:“要进去得一边儿扩宽,一边儿压实,啧,没有两天下不来。”在这一点上,颛家的人比较专业,他俩兄弟商议了一番便定了下来,分为两拨人,一拨安营扎寨,一拨儿趁着天还没黑,将洞口往里扩张。

我们各自办各自的事儿,打盗洞是个技术活,不是随便挖个洞就行,不同的土质,有不同的打法,个中门道很多,好在我和豆腐都有了经验,当即五个大男人轮番上阵,顾大美女和肖静则负责安营扎寨,一番折腾,日落西山,天色暗下来,众人一身黑泥夹杂着臭汗,围坐在篝火边吃喝。

顾大美女枪法不错,在林间逮到了两只兔子,洗剥兔子的时候,揭安顺手将内脏往旁边一扔,便从树上窜下来一个黄色的影子,将内脏一下子就给弄没了。两只兔子也不够吃的,我们就着饼干吃肉,一边儿计划着时间,估摸着按照我们这个速度,还真像颛吉所讲,至少得两天才能进洞。

盗洞尽头便是琊山宝殿的遗址,里面是个什么样儿还不清楚呢。

吃喝完毕,我和豆腐翻了翻那些帐篷,里面大多数成了动物窝,空空荡荡的,除了惊动了一窝臭鼬外,还惊动了一窝蛇,将我们吓的够呛,好在这蛇数量不多,我们又升着火,因此很快便散去了。

入夜时,我们自己撑起了帐篷,照例轮流守夜,一行人中只有颛瑞不用守夜,没办法,他那一份让钟恭代替了,这就是土豪的优越性。由于想着昨晚的事,我有些难以入眠,因此便守了第一班,不多时,众人都睡熟了,我坐在篝火前,静静的等待交班的时刻,脑子比较清醒。

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哔啵一声,像是干枯的树枝踩断时发出的声音,我猛的一回头,发现是揭安,我俩目光对视,心领神会,片刻后,移到了离帐篷稍远的地方,二人在光暗的交界处停了下来。

这里的距离恰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篝火和帐篷,也方便说话。

揭安开门见山,说:“死人是不会动的,当然,除了你们所说的粽子。”看不出,这老头还会说我们的黑话,八成是跟爷爷那帮人那儿听来的。紧接着,他又道:“但还有一种情况例外,听过借尸还魂吗?”

我嘶了一声,说:“你也别太扯了,借尸还魂都能扯出来。”

揭安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原理差不多,古时候有很多邪教,在古西域曾经供奉过一个变种的潘呲佛陀。”所谓的变种佛陀,是一些邪教利用原有的信仰进行加工所创造出来的,古西域佛教盛行,一些邪教要想传播出去,必然要利用佛陀做幌子,再结合自己的理论,创造出供人供奉信仰的神。一般这种宗教都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这类神也被称为变种。

揭安又说:“这种潘呲佛陀,据说可以留住人的灵魂,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那么在临死前供奉潘呲佛陀,佛陀便会将它的灵魂定在身体里,并且将自己的神力注入给信仰者,这样,信仰者就成为了他的使徒。”

我惊道:“你的意思是,她供奉了潘呲佛陀?”

揭安道:“古时候的邪教太多了,她究竟有没有供奉某类邪神我不清楚,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种情况,就是活尸。”活尸我知道,于是点了点头。

活尸是所有粽子中最诡异的一种,有思维、有意识、有智慧,甚至拥有活人的一切特征,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尸变,据说只有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中才会形成,便是我爷爷也只是在笔记中一笔带过,真正见识过的人,少之又少。

难道肖静成了一具活尸?

我猛的想起她跳河的一幕,心里打了个突,心说:难道她跳河时就已经死了?但要成为活尸哪有那么容易?

揭安见我没说话,便道:“说到活尸,你们这些人应该比我清楚,我是算命的,不是研究尸体的。”我想了想,不禁摇头。

活尸名为活尸,实际上也会带有死相,古书说,身死而魂聚,形容犹生者,视为活尸,逾十日,则生斑,臭不可闻。也就是说,活尸诡异少见,从行动上虽然无法辨别,但尸体却依然会腐烂,不过十日就会生出尸斑,说白了,是一种死亡延迟现象,等尸体腐烂殆尽,照样得死。

但我和肖静重逢,相处至今已是半月有余,她皮肤光滑如昔,哪里是什么活尸。

猛的,我想起了当初肖静送给我的那尊古怪佛陀,心里猛的一沉,心想:难道是它?

第285章 夜尸

当初,肖静曾经送给我一个吃人造型的佛陀,古怪非常,我当时也只以为是异域的物件,并没有多加上心,现在被揭安这么一提,脑海里不由得冒出那尊神像的模样,那细长的身体、大张的嘴,古怪的造型,无一不透着离奇。

难道……那就是肖静所供奉的邪神?

难道肖静真的已经是个死人了?夜色下,夜风呼呼的刮着,我想到此处,不由得汗毛倒竖,又想起之前一时冲动,还和肖静在医院里吻的昏天黑地,这画面和昨晚那只女鬼交织在一起,别提有多闹心了。

揭安人老成精,见我脸色变了,心下了然,说:“看来你肯定是想起什么了,嘿嘿,我有句忠告,有道是:死鬼无故不缠人,这个女人一门心思跟着你,必然是有原因的。”我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专业的事情,肯定得请教专业的人,于是我问道:“那该怎么对付她?”说到底,肖静现在也没有害我,更何况这诸般事情,现在也只是我和揭安的推论,毕竟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哪儿能一口咬定肖静就是鬼呢?

揭安闻言,便道:“我有一法可以试探。”

“什么办法?”

揭安指了指我们头顶上方,黑黝黝的树冠,说:“阴阳狐不吃活物,只吃死人死畜的心肝,我打个进食的哨子,我们这里边儿谁是死人,它就会扑向谁……不过……”这老头说话总是半截半截往外蹦,饶是我向来沉得住气,也不由得心中焦急,催促说:“不过什么?”

揭安道:“就怕你不敢冒险,万一她真是个死人……到时候,嘿嘿。”

我想到女鬼变身的那一幕,也觉得手心发凉,但转念一想,队伍里如果真混着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也不是回事儿,谁知道她跟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倘若真是鬼怪,也正好趁着我们人多,队伍里又有揭安这个懂门道的人在,一道解决了。若她不是鬼怪,也自相安无事。

转念我又有些担心,倘若这老头是骗我的咋办?那阴阳狐利爪大嘴,内里獠牙根根发青,万一这老头说的假话,即便肖静不是鬼,被它给掏心掏肝的吃了,我们岂非照样蒙在鼓里?转念一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万一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不如一试,我只需警惕些,倘若这老头或者那阴阳狐真有什么异动,也好趁早制服。如此一想,便对揭安点了点头。

我问:“什么时候行动,有没有什么讲究?”

揭安掐指一算,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说:“如果是供奉了邪神,在阳气未熄之时,尸气是不会散发出来了,在等一个时辰就是阳气尽伏,阴气大盛之时,那时候是人是尸,自有分辨。”揭安说完,回了帐篷。一个时辰合约现在的两个小时,一个时辰后,也就是12点,我坐在火堆旁守夜,一时间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终于到了时候,我进帐篷将揭安给叫醒,他搓了搓眼睛,跟我来到火堆边,嘴里忽然发出了一声音调古怪的哨子声,便听这一声之后,那只黄色细脸的阴阳狐便从黑暗中的树冠上跃了下来,规规矩矩的蹲坐着揭安的肩头。

揭安摸了摸它的脑袋,咬破自己的手指,将带血的手指在阴阳狐的眉心点了一下。或许是那皮毛的颜色黄中带红,又或者天色太暗,那血印上去,就跟没有似的,仿佛瞬间就消失了。就在这时,揭安打了个尖利的哨子,这声音在黑暗中可够响的,别说我觉得刺耳,估计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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