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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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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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听揭安还能说出些什么,不知道能不能算准。

就在此时,我发现揭安眼睛忽然瞪大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盯着肖静,问:“你八字肯定给错了。”

肖静说:“怎么会,我父母从小就这么告诉我的,身份证上都是这个,没错,觉得没错……大师,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肖静原本也不信这些,但见将豆腐和我算的都八九不离十,因此顿时紧张起来。

揭安沉吟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说:“或许是我弄错了,这个命格很好,是夫人命,日后会嫁个好丈夫的。”肖静听闻,看了我一眼,笑的一脸幸福,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揭安见此,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便说:“床铺给你们收拾好了,早点儿休息吧。”说完便离开了。

其余人可能没发现,但我却心中了然,揭安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揭安穿的是民族服装,宽袖子,手垂下来后,半只手都藏在衣袖里,其余人没发现,但我向来警惕,盯着他颤抖的手指,心里沉了沉。

转头看向肖静,她笑的很甜蜜,一旁的顾文敏神情有些落寞,没说什么,便转身回屋休息了。

床铺有限,入夜,我依旧和豆腐睡一起,豆腐半夜起来上厕所,说:“走,一起去。”

我莫名其妙,说:“你是妹子吗?”

豆腐道:“你没听算命的说吗?他让我不要离开贵人,否则就会死于非命。这地方又没有马桶,粪坑有十多米深,你不在我身边,上厕所多危险啊,我肯定会脚下一滑,然后滚粪坑里淹死。”我对豆腐的想象力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粪坑也是有尊严的,装的是大便,没事儿装你干嘛。”

豆腐半晌才听出来我是在骂他,怒道:“合着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如屎?姓陈的,窦爷爷今天跟你没完,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告诉顾大美女,说你和肖静在医院里那啥了。”

“等等。”我纳闷,说:“我和肖静只是亲两口,可没那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豆腐撇了撇嘴,说:“得了吧,脖子上一串口红印,就你自己不知道吧。”我闻言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合着这小子当时居然没有提醒我?那我岂不是顶着口红印在古玩城晃荡了一天?压下想掐死他的欲望,我只能起身,说:“走吧……”

片刻后,豆腐蹲在粪坑处放茅,我在远处的一颗树下抽烟。这大半夜的,夜风嗖嗖的刮,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明明这会儿我该在床上睡觉,为什么现在会站在这个地方?唯一的解释是:交友不慎,一失足成千古恨。

正想着,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谁在那儿?”

第248章 沼泽

我听见这声音,转身一看,发现是揭安,不由得奇怪:这大半夜的,他怎么还没睡?难道也是起来放茅的?

揭安看见我,也挺惊讶的,我猛然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串东西,而且还在冒烟,看的出来,他并不是起来上厕所的,倒像是在熏什么东西。我不由警惕起来,大半夜的,这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一想,我便没管在蹲坑的豆腐,朝着揭安走过去。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揭安的神情明显紧张起来,仿佛什么事情被撞破了一样,他的神情,让我不由得想起睡觉前的事儿,而且他还下意识的将手里熏着的东西往后挪了一下。我心下一动,也顾不得客气,劈手将那玩意儿夺了过来,仔细一看,不由咦了一声,道:“是菖蒲?你熏它做什么?”

菖蒲是水生草本植物。有香气,在传统文化中,相传是能防疫驱邪的灵草,与兰花、水仙、菊花并称为“花草四雅”。民间便有对联说:手执艾旗招百福,门悬蒲剑斩千邪。乡下夜间常常熏艾草驱除蚊虫,但熏菖蒲的却十分少见,只有家中出了邪祟,才会熏这东西。

我盯着手里熏了一半的菖蒲,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猜想:难道揭安家里不干净?我又想到了临睡前揭安手指发抖的场景,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猛的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告诉我,是不是最后一个八字有问题?”

揭安大惊,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敏锐,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

我道:“什么感觉?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出来?”

揭安神情显得很紧张,四下里望了望,忽然将声音压的很低,说:“按照这个八字来看……她、她在两个月前,就应该死了。”

我猛的倒抽一口凉气,心脏顿时狂跳起来,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你什么意思?”

揭安道:“要么,这个八字是错的,要么,她……已经不是她了,要么就是我功夫不到家,算岔了。”我见识过他给我和豆腐算命的本事,虽不说洞悉乾坤,但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一时间呆愣当场,满嘴发苦。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肖静岂非……

可是,肖静明明是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已经死了?

揭安说完,趁此挣脱我的手,说:“总之,你们好自为之吧,明天早上就离开我家,我就不招待你们吃早饭了。”说完便溜了个没影,我站在夜色下的院子里,心里如同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就在此时,豆腐提溜着裤子小跑过来。

我甩了甩脑袋,将这件古怪的事儿暂且压下。或许他真的是算错了,又或者是肖静的八字给错了,毕竟大部分人能弄清楚年月日,但出生的时间,父母一但粗心些,就很容易搞错。想到此处,我安下心来,一边儿和豆腐往回走,一边儿说:“你怎么这么慢,是在拉屎还是在吃屎。”

豆腐撇了撇嘴,鄙夷的看着我,说:“没文化,说话就是粗俗。什么屎不屎的,我只不过是拉完之后,顺便打了一下飞机。”我脚下一绊,差点儿摔地上,怒道:“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闭嘴,不要跟我说话,我早晚会被你气死。”

豆腐神情哀怨,叹了口气,说:“像你这种整天左拥右抱的人,哪里能体会我们单身青年的苦楚,别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我被他气的差点儿骂娘,闻言冷笑一声,看了看手表,说:“连拉屎带飞机,一共用了十分钟,够快的。”豆腐顿时被打击了,站在原地,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我记挂着揭安昨晚的话,担心再生变故,便早早的将众人叫醒,吃了些自带的干粮,便催促着上路。

进入琅琊宝殿的环形山一带,要走一片下山的路,天气炎热,众人都顾不得说话,低头吭哧吭哧的往前走,没多久,我才发现肖静落在了后面。我转身准备搀和她一把,肖静咬着红唇,看了看前方的顾文敏,说:“我能行,我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别扶我。”

瞧着她一脸醋意,争强好胜的模样,我不由一笑,心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算命一说哪能全信,这么活生生的,会生气、会嫉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早死了?肖静咬牙坚持,不肯让我扶,我便随她去了,这时候让她锻炼锻炼,适应一下是好事,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危险,她也能跑快些。

我们的脚程算比较快的,约摸黄昏时分,便到了村民所说的一线天附近。

所谓的一线天,便是进入环形山内部唯一的通道,整个环形山如同被大刀劈了一下,露出一道口子,狭窄处仅能容一人通过,站在入口处往里望,夕阳的余光都透不进去。趁着尚未入夜,我们决定加把劲,在今晚入夜前穿过一线天,然后进入环形山内部扎营,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众人也没有异议,一天的跋涉下来,连我都累了,更别说肖静了,累的双腿发颤,最后也顾不得坚强了,只能让人扶着。我们鱼贯而入,进入了一线天中,两边棱角分明的岩石很容易刮伤皮肤,细缝间更是蛇虫鼠蚁的天然巢穴,好在这些东西,只要不惊扰,就不会主动攻击人,只是把肖静吓的够呛,牵着我的衣服都不撒手。

走在最前面的是颛瑞那个本家兄弟,名叫颛吉,小伙子性格不错,精神头也很足,一路都冲在前头,约摸在一线天里行走了约十来分钟,便听前方的颛吉说:“到出口了,咦。”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

跟在他后面的颛瑞问道:“怎么回事?”

颛吉说:“哥,前面是一片儿大沼泽。”

沼泽?我有些纳闷,便朝着前方挤过去,须臾挤到了前面,朝着出口外一看,不由惊了下,还真是一片大沼泽。这沼泽地一眼也望不到头,表面上漂浮着薄薄的一层黑水,水上全是些烂叶子烂树枝,若非颛吉观察能力挺强,普通人还真就一脚踩下去了。

我没想到这一线天后面居然是大片沼泽地,一行人当即被堵在此处进退不得。

钟恭说:“这里地势低洼,有沼泽不奇怪,当家的,现在怎么办?”

颛瑞想了想,说:“先回去再想办法。”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从一线天里退了出去,又退回了入口处。众人摸出帐篷扎营,升起篝火,一边儿吃压缩干粮,一边儿商量着对策。

若说是小面积的沼泽,我们还可以通过绳索一类的过去,但一线天后面的沼泽太大,这方法就不顶用了,我想了想,便冒出个主意,说:“干脆做一架木筏滑过去。”

顾文敏点了点头,说:“南美的印第安人会在脚上绑木板在沼泽地里滑行,还会运用木筏搬家,我看这个方法可行。”众人吃饱喝足,趁着天色尚未暗下来,立刻开始去收集制作木筏的材料,在群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树,大大小小,因有尽有,入夜前便准备妥当。

众人分工,轮流休息和扎筏子,第二天凌晨,一架结实的木筏便成功了。

这地方没什么外人,颛瑞估摸是一直带着面具也不舒服,便将半边面具摘了下来,将不知情的肖静和顾文敏吓的不轻,好在颛瑞也不介意自己的容貌,顶着一张极俊和极丑的脸,打了个手势,众人便横过木筏,进入了一线天中。

这方法果然奏效,木筏并不会陷下去,而且沼泽表面的张力很大,用特别制作的带了木板的槁子一撑,木筏便会往前滑。不过我们这次没准备防毒面具,这沼泽地的味儿可不好闻,闻久了,还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

我们其余人还好,肖静哪里经历过这些,抱着双膝坐在木筏上,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这里和我们想象中的太不同,我原以为进了一线天,会是一片丛林密布的盆地,谁承想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沼泽,两侧是环形山的山壁,生长着茂密的植被,时不时便能听到各种动物的鸣叫声,一开始还能看见,等木筏子滑到中央位置,就连环形山的山壁都看不到了。

霎时间,我们仿佛进入了一片浩渺的黑色湖泊似的。

随着正午的日头高升,沼泽里雾气蒸腾,将我们的视线阻挡了很多,那股难闻的腐败气息也越加浓厚,熏得人直想吐。在这种环境下,没人有心情开口说话,木筏在沉默中向前行驶。

就在这时,豆腐忽然发现了一个东西,指着不远处说:“看,那儿好像有黄金。”

黄金?

沼泽地里有黄金?这小子又在满嘴跑火车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不由得一愣:还真有黄金。

第249章 浓雾中的宝殿

只见在雾气弥漫的沼泽间,在正午的日头下,一点儿金黄色反射着金光,仿佛那地方放着一块黄金。

此时操纵槁子的正是钟恭,我打了个手势,说:“过去看看。”钟恭沉默寡言,办事却十分可靠,长槁在沼泽地里一推,便朝着那个方位而去。须臾,众人接近了那片地方,只见此处的泥沼含水量要少一些,表层的潜水似乎已经被蒸发掉了许多。在污黑的泥沼里,一个大约三十厘米左右的宝塔形物件从沼泽冒了出来,表面包裹着淤泥,只零零星星露出里面的本色,金黄金黄的反射着光芒。

顾文敏掏出手帕,将那东西表面的污迹抹去,顿时露出了它的原样,那是个金色的葫芦底座兽头,造型十分奇特,形似麒麟,但耳朵带着云纹,四爪各有一张嘴,各自大张着,仿佛要咬什么东西。

这成色已经有些发暗,但我一眼还是看了出来,是赤金无疑。

豆腐见了黄金哪里还会手软,立刻伸出双手准备把它弄上来,谁知一拔之下,那玩意儿纹丝不动,仿佛下面还坠着什么东西。就这时,颛瑞说:“别动,这是传说中阴司宝殿上的善恶兽,如果我没猜错,咱们要寻找的琊山宝殿,早已经被这片沼泽吞没了。”

见这兽头露出来,我心知颛瑞说的不假,想来这片沼泽之下,八成就是琊山宝殿所在,这宝殿早已经被沼泽覆盖,现在正值夏日,沼泽中的水汽蒸发许多,淤泥下沉,这才露出了宝殿顶部的善恶兽,想来,那宝殿内部,必然也已经塞满了沼泥。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顾文敏忽然说:“莫非当年那人所说的被吃下去的人,实际上是被沼泽给吞了?”不得不说顾文敏思维敏捷,我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能,如果宝殿是埋在地底到还好说,难不倒咱们,可在沼泽底下,这淤泥软水,我们可难以下手。”

颛瑞道:“刚直易折,柔弱坚强,越是这种地貌,越难以下手。”

肖静精神好了一些,声音有些虚弱,说:“那怎么办?咱们还要继续吗?”

我想了想,说:“这沼泽并非十几年间就能形成,既然十几年前,有人说在此见过琊山宝殿,那么肯定还有别的路,咱们先离开沼泽再说。”当即,众人也不再多言,滑着木筏在迷雾间穿梭,随着时间的流逝,沼泽上的雾气越来越浓重,就在此时,在那迷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建筑物,一眼看去黑楼黄瓦,古朴精美,在迷雾中忽隐忽现。

这东西忽然出现,众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清楚这是假象,便听豆腐嘀咕说:“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山市?”

颛吉摸着下巴说:“山市是海市蜃楼的一种,是属于投射,既然有投射,就应该有本体。但是琊山宝殿都已经被埋在了沼泽下,又怎么可能会有投影?”众人一时也弄不明白,便听肖静有些害怕,搂着我的胳膊说:“看,它就堵在咱们前面呢,我们继续往前走,会不会……”

她这话,听的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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