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的穿越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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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的穿越玫瑰-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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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瓦伯爵也垂下了脑袋,他到不是害羞,而是标准的垂头丧气。
玛丽这才再次转向自己的小姑子,“克洛德,你现在能做出决定么?你愿不愿意嫁给撒丁王储?”
阿特瓦伯爵还想说点儿什么,玛丽用余光看见了,赶忙转过脸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她听到克洛德公主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我……我愿意,王后陛下。  ”
玛丽长出一口气,便笑道,“好的,我这就去同国王说。  ”
但在出门之前,她还是又看向似乎还是心有不甘的阿特瓦伯爵,“查理,克洛德的婚事一旦定下来了,你如果再对自己的婚事有什么意见,就先想想克洛德再说。  ”
这少年人也才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走向国王房间的路上,玛丽叹息着,齐家治国平天下,她丈夫和她,现在管起家里面这些弟妹们都还有难度,真要开始治国了,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013 第一件事

5月25日,法兰西新国王路易十六带着他的整个宫廷,从兰斯回到了凡尔赛。
新主登基后的头几个月,是雕刻家、画家和制作纪念章的艺人,特别繁忙的时候,这在各国历来如此,法国也从不例外。  但由于国王携妻带子去了兰斯,使得主要居住在巴黎的这些艺术家们苦苦等了半个月,当听到国王返回的消息,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涌到宫里来了。
于是,国王和王后在回到宫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华服,摆正了姿势,抱上他们的宝贝儿子,在宝座上坐好,让他们的形象,被围绕在周围的一大群艺术家们的以最快的速度制作成各种各样的艺术品。
当然,“日理万机”的国王显然不能把他珍贵的时间都分给艺术家们,于是,最初的一个月里,总有好些艺术家,守在镜厅,走廊上,楼梯上乃至花园里,架着画架,抓着画笔和颜料,随时准备捕捉国王和王后的各种形象。
但国王和王后的“标准像”还是需要非常重视的,所谓“标准像”,就是拿出去供人翻画,散发到全国,让全体法国人民在重要场合悬挂并准备在“流传千古”的画像。  为了画这张画像,玛丽穿上了专门为她准备的,缀有五层繁杂的饰边的宽大而沉重的天蓝色长裙,并且不得不在6月初有些炎热的天气里,披着皇家蓝绣金百合花纹章的大氅直立着站了一小时。  而且,为了搭配那式样复杂地长裙,她的发髻上,也被装饰了羽毛、天蓝色绸缎花以及大堆蕾丝花边和宝石所组成的饰物,使得她几乎站不起身来,在劳累了一下午之后,玛丽没有吃晚餐。  直接洗澡上床,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当“标准像”出来了之后。  所有人都为其表现出的法兰西王室所特有的奢华而大加赞赏,但玛丽却并不喜欢这张画像,那层层叠叠的长裙一定难坏了画家,以至于成品上地长裙,总是使玛丽想到堆满奶油的蛋糕,而且,这张画像背后地记忆太痛苦了。  穿这样的服饰,真正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整个宫廷的第一件事,是安排一次邀请所有外交使节,包括教廷代表在内的,还包含所有法兰西主要贵族的盛大宴会,以此把新国王和王后,介绍给整个欧洲。
这对玛丽来说,则又是一次冗长的表演。  她花了一上午地时间,来熟悉礼仪官员们写给她的,整个宴会的各种礼仪要点,而宴会从下午一点开始,居然一直到5点半才缓缓结束。
玛丽从来没有在面对美食的时候,如此痛苦过。  她那沉重的王冠使得每一次低头都变成了一种对颈椎的折磨——如果只是短时间的还好,漫长的四个多小时中,始终都要正襟危坐,还要频频地举杯,并且要始终保持着那种高贵的微笑,玛丽又一次被累瘫了……同画像的那一次一样,她又是没有吃晚餐,直接洗澡上床,昏昏沉沉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小王储路易。费迪南德在回到凡尔赛之后,就基本上再没机会吃上母乳了。  玛丽看着她的儿子逐渐适应了保姆的怀抱。  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但她唯一能做地,只能是一空闲下来。  就叫科尔夫夫人把王储抱过来,让她自己抱着他,同他说说话,以期能够确保母子间的亲密关系。
国王回到凡尔赛的第一件事,似乎很让许多人感到意外,但玛丽却想起来,他似乎早就同她说过类似的事情。  国王不仅下令,将宫里面所有蓬巴杜夫人和杜巴莉夫人的画像都取下来销毁,并把他祖母玛丽。勒岑斯卡王后的画像重新挂到了宫里面,而且派人去将仍滞留在某个王室庄园的杜巴莉夫人,赶出了王室的领地。
玛丽对于国王的这种行动,起先并不完全赞成,她记起来,蓬巴杜夫人的画像中,有两幅或者将成为洛可可艺术地经典,流传后世,她本打算悄悄把这两幅画留下来,随后,她改变了主意,既然历史已经被她改变了,她何不也创造出几幅能称得上艺术经典地画像,让自己年轻美丽的形象,取代三十多岁地蓬巴杜夫人,流传在这个世界中呢?
于是,虽然有少数人把国王销毁这两位夫人的画像评价为“野蛮”,但是在王后和整个王室的支持下,这件事还是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至于杜巴莉夫人,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玛丽打定了主意,如果她将来能见到她的话,帮帮她也未尝不可,但假如见不到,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玛丽娅。特蕾莎女王则在给玛丽的又一封最新来信中,提出了她想要要求法兰西王后为她做的第一件事——把法国驻奥地利大使路易。德。罗昂亲王从维也纳弄走!
是的,我们都“认识”这个家伙,玛丽也曾在斯特拉斯堡见过此人,在玛丽婚后,这位神职人员就被路易十五国王,委派成为法国驻奥地利大使。  女王本来期待着建立了联盟的凡尔赛宫能派来一位像样的外交官,但结果却是一个夸夸其谈、非常自负的乳臭小儿,不过她对路易。德。罗昂的这种低劣表现仍可听之任之,因为外国使臣的低能,只会给她所执行的政策带来更多的好处。
但在宗教和习俗两方面,这位大使给维也纳所造成的影响,则是女王所不能容忍的了。  一看到这神职人员整天不穿长袍而穿着怪模怪样的猎装在狩猎场里厮混,而他这种种狂浪的表现在维也纳这风俗纯正的城市非但无人反对,反而受到了普遍欢迎。  这使得女王心头的无名火,已经到了无以复加地地步了。
玛丽知道,她的母亲一定非常厌恶这家伙,从她在信中的措辞,已经一目了然,女王清楚的告诉她,让她尽一切可能把这“本性难移、作风恶劣、挥金如土的恶棍快快弄走”。  能让一向出言谨慎的女王如此咆哮,她的恼怒程度。  玛丽觉得自己都难以想象了。
玛丽对于路易。德。罗昂亲王,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上地不满,她也同样明白,把这法兰西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地继承人放在国外,要比放在法兰西领土上造成的恶果少得多,就像诺阿伊伯爵夫人告诉她的那样,如果免去此人大使的职务。  至少也要给他一个相同甚至更高的职位,才能堵住罗昂家族的嘴巴。
于是,玛丽把她母亲的那封信放到一边,转而给她地哥哥约瑟夫写了一封信,直接同她哥哥商量,如果把路易。德。罗昂留在奥地利做大使,是不是对于双方都比较有利的一个选择。
约瑟夫皇帝则在回信中告诉玛丽,他确实希望让这无能之辈继续做法国驻奥地利的大使。  但他也很好心的提醒玛丽,这种驻外大使的职位,或者很适合于这样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年轻人,但再过上几年,也许他的家族,就会要求国王提供给他更高的职位了。
这似乎在告诉玛丽。  她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忤逆自己地女王母亲。  因此,玛丽很快下了决定,就把路易。德。罗昂弄回法国来吧。
玛丽并没有专门去找国王说这件事,只是在国王有一次问起匈牙利和波西米亚女王的近况时,她装作刚刚想起来一样,告诉国王她的母亲并不满意法国驻奥地利大使那种奢侈的生活作风,并为此感到深深烦恼。
“这不是什么大事情,”国王很快笑了笑,“罗昂家族的人也跟我提起过。  既然前任斯特拉斯堡主教我的表叔已经病逝。  理论上应该由他们家族地新一代来接任,最理想的人选。  就是我的这位路易表哥了。  ”
没过几天,国王就发布了命令,虽然这可以看做王后对于国事的第一次影响,但玛丽仍然觉得很郁闷,她眼睁睁的看着,甚至是推波助澜的,让这位路易。德。罗昂亲王轻松的把降职变成了擢升,但此人明明没有做出任何成绩。
然而,令玛丽更加郁闷的,却是她把时间都花在了别人的事情上,而自己计划中作为王后的第一件事,却还没时间实行呢。
事实上,当某天博纳瑟夫人来提醒王后,普拉克老牌裁缝店地两位女士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来请王后看一看今年冬装地样式的时候,玛丽立刻意识到,她一直等待着地机会来了。
“请她们来吧,”玛丽回答博纳瑟夫人,“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们了,很想念她们。  ”
等见到两位女士的时候,玛丽笑嘻嘻的问她们,她是否可以找个时间,去参观一下她们在巴黎的店铺。
“你们知道么?”玛丽的声音大的,足够让周围陪伴的夫人们都听见,“我一直很想看一看,我穿的那些美丽的衣服,是在怎样的一个地方被做出来的。  ”
两位女士先是吃了一惊,最后,由作妹妹受宠若惊的答应了,“陛下任何时间都可以去我们的店铺,陛下的光临将是我们无尚的荣耀。  ”
玛丽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转向周围的夫人们,诺阿伊伯爵夫人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不自然的神色。
可玛丽要找的就是她,她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前任女教管,“诺阿伊伯爵夫人,不知您是否有时间,能在下周的什么时候陪我去一趟巴黎。  ”
诺阿伊伯爵夫人愣了一下,才行了个屈膝礼,“当然,我的陛下,不知您打算在哪一天去?”
“请您去看看我的日程安排,”玛丽仍然笑嘻嘻的,“订出一个时间来,告诉我,顺便也告诉我们两位美丽的裁缝。  ”
诺伊阿伯爵夫人很快去了又回,告诉玛丽她下周三没有安排。
“那我们早上做完弥撒之后就去巴黎,”玛丽点了点头,转向两位女裁缝,“女士们,我希望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因为我指望在下个星期三,在你们的店里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
两姐妹毕恭毕敬的答应了,玛丽觉得,她的话说的挺明白的了,但她却无法确定,玫瑰小组会在下周三,带给她怎样的惊喜。

014 裁缝店的聚会

玛丽早早的禀报了国王,她要在下个周三,由诺阿伊伯爵夫人陪伴,去巴黎参观一下一直给她做衣服的裁缝店。
“好的,王后,”国王想了一下,回答道,“我本来打算下周三我们一起去打猎的,既然这样,我就去叫他们把打猎排到周四吧。  ”
到了约定的日子,早上做完弥撒,玛丽就带上诺阿伊伯爵夫人,乘坐一辆贵族们常用的两轮轻便马车,驶向巴黎。
“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似乎满腹心事,欲言又止的好几次,终于问了出来,“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想去参观这家裁缝店。  ”
“我想,去了以后您就会明白的,”玛丽微笑着回答着,显然使得诺阿伊伯爵夫人更加疑惑不已了。
马车在巴黎城里迷了路,绕了几圈,才找到了位于圣奥诺雷街的普拉克老牌裁缝店那并不醒目的招牌,招牌下面,到有一行非常醒目的烫金小字,“王后陛下的成衣定制商”,两位女店主,不用说,已在店铺门前等候多时了。
从店门前的路上开始,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这显然是为了欢迎贵客特别准备的,两位女店主见到了王后,都行了大礼,然后又向一直跟在王后身后的诺阿伊伯爵夫人行了礼。
“夫人们,”进了店门之后,玛丽一边四处打量着店铺里简单的陈设,一边笑着问两位女裁缝。  “你们准备了什么?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了。  ”
“陛下,”玛丽安。普拉克又行了一个屈膝礼,“我想先占用一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一点儿时间,有一位先生想见一见伯爵夫人。  ”
玛丽也有点儿惊奇,看来,这两位女裁缝还嫌伯爵夫人的疑惑不够,又给她添上一些了。  事实上。  并没等伯爵夫人有什么反应,两位女裁缝身后的门就开了一条缝。  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这是那个意大利理发匠卡乔蒂诺了,玛丽一眼就认出了那张南欧人的典型面孔,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听到了诺伊阿伯爵夫人充满惊讶的声音,“咦?卡乔蒂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玛丽一听,就来了兴趣,看来。  这两姐妹安排卡乔蒂诺先出场,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用意的,于是,她立刻推波助澜的转向伯爵夫人,“夫人,您认识这个人么?”
“是地,陛下,”诺阿伊伯爵夫人低下了头。  “他叫卡乔蒂诺,是我雇佣的发型师。  ”
玛丽点了点头,她立刻想到,玫瑰小组大概也打算通过这个路子,同她建立起联系吧,但似乎到现在为止。  这条路还是没走通地。
卡乔蒂诺却向诺阿伊伯爵夫人行了个礼,轻轻的回答道,“夫人,我今天并不是来给您做头发的,今天,我和您一样,都是陛下的仆人而已。  ”
这到使玛丽有些惊奇了,似乎玫瑰小组今天是想要不顾一切的同她恢复信息上的联系了。  她看看诺伊阿伯爵夫人,后者似乎并没有明白理发匠的意思,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那么。  就不用担心这位夫人知道或是不知道什么了。  玛丽笑了起来,“卡乔蒂诺。  你不是一个人过来地吧,其他的人呢?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似乎就在等着王后的这句话一样,两姐妹身后的门,立刻打开了,好几个人满脸堆着笑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亨利。巴尔,他看都没看诺阿伊伯爵夫人,就对着玛丽行了一个标准的西班牙礼,用德语说道,“陛下,能够再一次这样站在您的面前,真是让人高兴。  ”
跟在他身后的是皮埃尔。德。费拉尔,他对玛丽也同样行了礼,随后他转向了惊讶不已地诺阿伊伯爵夫人,欠了欠身,“好久不见,凯瑟琳,我上一次见到你,是在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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