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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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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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儿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哎哟,不好办哩。

☆、第105章 

楚氏没敢将话说死;只说要替裴老太太探一探诚信伯夫人的口风。
毕竟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她女儿的事情她还没有话语权呢;更别说别人的女儿了是不是!
裴老太太闷哼了一声;虽然对她不肯包揽的行为有所不满,但碍着她的身份,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说:“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将老太太安抚好了,楚氏就差人去找裴金玉;那是他女儿的闺蜜啊;探不探肖氏的口风不要紧;主要的是还得看阿彩怎么想的哩!
可锦绣在雕山小筑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有发现裴金玉在哪里。
回去报给楚氏听;楚氏惊了一跳;这大喜的日子,里里外外的都是人,难道他女儿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又赶紧去前头找裴天舒。
裴天舒心说,不对啊,安保工作安排的很到位的,尤其是他女儿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暗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转头就找代王,嘿,那小子什么时候也没影了呢?
这就心里有了数,跟锦绣道:“去告诉王妃,不要着急,我知道人去了哪里。”
立马去找人,他就是裴金玉的亲爹。不去找人,他就是代王的亲爹。
一边是宝贝女儿,一边是表现一直不错的女婿,裴天舒正认真思考的时候,刘通过来揽了他的肩膀,“喝酒,喝酒。”
裴天舒哈哈笑道:“对对对,喝酒,喝酒。”
找还是不找呀,等喝完了酒再说。
莫说是裴天舒了,就连裴金玉起初也一直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代王哩。
她平静地在酒窖里头坐着,只等着对面人的下文。
裴金玉是与楚氏分开的路上,被人给劫到了这里。
至于劫她的人是谁……
呵呵,蒙上了脸,却又不换衣裳,傻子也能知道他是谁。
因着酒窖存满了酒,只留了一条狭窄的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他堵住了裴金玉的出路,却又一言不发。
比耐心,裴金玉自认自己从不会输给他。以前是,现在自然也是的。
裴金玉索性闭上了眼睛,却又陡然睁开,问:“你是谁?”
见那人不肯回应,再道:“起初我以为你是代王,可我刚刚想起来了,你若是代王,先帝赐你的那串白玉珠链怎地没有戴在手上呢!”
那人还是不肯回应,裴金玉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你的行为甚是古怪,你掳我来此,一不为杀我,二不为问话,到底意欲何为?我猜想,会不会代王那里也有个人同你一样,蒙着面,仅仅站着,不动不说话。不过,代王跟前的人一定穿着与我相同的衣裳。你们……到底想试探什么?”
还真让裴金玉猜对了。
半个时辰之前,本来在前院里忙着待客的代王,忽地就被一阵熟悉的香味所吸引。他认得那香味,几乎和裴金玉惯用的荷花熏香一模一样,然后就瞧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自然也是与裴金玉如出一辙的。
代王心下狐疑,却还是紧跟了上去。
兜兜转转,就被她带到了竹林。
这竹林是建在长公主府前院最东面的假山之后,长势茂密,跟前还有大片假山遮光,一进去就只觉阴凉无比,且满院子的宫灯都照不亮竹林,尤其是她站立的那一处地方。
代王唤了她几声,不见对方回应。
她一直背对着他,叫人摸不清楚内心的情绪。
代王更加疑惑了,这实在是和裴金玉的个性大相径庭。她的个性只会让人有话憋在心里说不出口,又怎会自己将话藏在肚里。
代王是个直接的,确定了眼前的不是裴金玉,就直接动上了手,一脚踢起一块碎石,就直奔她而去。
碎石又被代王踢碎成了好几块,在代王还没扑上的时候,呼啸着砸在了那女子的后背之上。
只听她下意识呼出了声,这声音就更和裴金玉不像了。
代王一伸手,就想将那假扮的女子抓住,一个是想问明缘由,另一个就是解一解心头之恨。
被人戏耍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美妙,尤其是刚刚他还以为是裴金玉有话要同他讲,那时的喜悦之情,实在是无以言表,那么这时的愤恨之心,就是三言两语都无法说的清。
谁知,那女子是个练家子,反应极快,身子一扭,躲过了他一击,双足轻点竹子,一翻一跃,上了假山,紧接着又上了房顶。
代王本来是要去追的,却突然想起了裴金玉,这就反方向而行,向着后院跑去。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一把抓住了他,不放他前行。代王一着急,差点儿爆了粗口。
对于突然出现的代王,裴天舒只觉惊奇,一把抓住了他问:“我女儿呢?”
代王这时候才看清,原来抓住他的是老丈人,心里头念着万幸,幸好他脚踢的慢了,若不然一脚把老丈人踢趴下了,这还了得!
代王喘着粗气,道:“小婿就是去后面瞧瞧长公主的。”
裴天舒:“嗯?你刚刚没和她在一起?”
“没有啊。”
“那坏了,快来人啊,我女儿不见了。”裴天舒神情大变,吩咐了东青,赶紧纠集侍卫,好去找人,还抽空和代王说了一句:“后院没人,刚才就有人报我说是不见了长公主,我只道是和你在一起哩。”
代王听了后,略一沉思,说:“不不不,她就在后院呢,快去灯照不到的地方找。”
这时候,酒窖里的裴金玉还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就见那人慢慢朝她走近,手里还端了把一尺来长的薄刀片,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
瞧出了异常,既然敢说,就是没将他看在眼里。
裴金玉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还不曾发力,不知那人到底使了什么绝技,竟然用一只手将她生擒。
这等功夫,裴筝在他面前都不一定够看。
裴金玉顿时心惊,又见那人蒙着面的脸,陡然靠近。
裴金玉被人困住了手,但腿脚还是能动的,踩、踢、顶,总之能用的都用上了。
那人还是隔着面巾,将唇落在了她的头顶。
裴金玉咬牙大呼:“大胆。”
这时,已经挣脱了他的钳制,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甩落了他的面巾,正想瞧清楚他是谁。一阵风吹灭了酒窖入口的油灯,紧接着那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裴金玉跑出酒窖的时候,正遇上带人四处寻找的代王。
一样的身形,不一样的面容,想起方才头顶之上的触觉,陡然让裴金玉一惊。
代王问:“金玉,你……没事吧?”
裴金玉还有些恍惚,反问:“你呢?”
代王欣喜不已:“我自然是无事的。”
裴金玉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凉凉地注视他一眼,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可曾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代王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裴金玉大概和他历经了相同的经历,小声表明:“否,你放心。”
裴金玉点了点头,不远处她爹带着人一路小跑,眼看就要赶到这里,她也小声地对代王道:“事情蹊跷,你去查明,无需告诉我爹。”
对于掳她的人是谁,有什么特征,说了些什么话,都有什么目的。裴金玉是一问三不知的。
楚氏埋怨道:“行了,行了,孩子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情,吓都吓坏了,哪里还会记得这些哩。”
裴天舒可不相信他女儿是个一吓就会被吓傻的,不过也没好意思当面表明,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女儿道了“晚安”,转身就找女婿去了。
对于女婿如此笃定他女儿没被人掳走这件事情,裴天舒当时没表现出自己的狐疑,可不代表没有发现哦,小女婿,是老老实实地说明,还是降一降本来就很低的家庭地位,还要三思而后行。
代王被威胁了,其他事情还好说,可将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就算裴金玉没有交代一句,他也不会说给裴天舒听。
是以,裴天舒问什么,代王都以“直觉”两个字回应。
裴天舒怒了,踢了一顿还不过瘾,放话曰:“明天,明天再不肯老实说明,老子要把你赶出府去。”
代王抱着裴天舒的腿喊冤,直让他觉得难道真是自己判断有误,这事儿代王并不知情?
裴天舒是满肚子的疑惑,上了床也安生不宁,左翻翻,右翻翻,怎么想都不得要领。
与此同时,也有人同他一样是一心的疑惑得不到解释。
善方跪在月亮底下,愧疚表明:“月影无能,没能试探出什么可用的消息。”
月光如华,洒在白衣男子的身上,更显得他一头乌发如缎如锦。他没有转身,只是昂头站在那里,半晌,才开启了珠圆玉润的嗓音:“至少知道了他们很熟悉不是嘛。”这就分明与长公主和代王一直不和的消息有异了。

☆、第106章 

朱无涯一直凝神站在月光里;他总觉得这里的月光不如山里的更清更冽;可能是沾染了尘世的浮华;从而有了尘世的温度;总让人觉得连月光里都似乎有了她的身影。
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感情,没来洛阳之前,他一直住在深山里,几乎是每一天都能收到洛阳城中传来的消息。
乱七八糟这样那样的消息里;他总是一眼可以看见“长公主”这三个字。
那个时候,他还一次都不曾见过她哩。
可每天晚上,对着山里的月亮,在脑海里勾勒着长公主的身影,就成了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在他的脑海里,起初的长公主是个一笑起来两眼弯弯的小姑娘。
那是有一年的冬天他去山下的市集;见到的一个小女孩。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高热,双眼涣散,被她的母亲紧紧地包裹在怀里,他知道再过个一时半刻,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了。不知怎地,他看着她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洛阳城中不曾见过面的长公主,鬼使神差地出了手。
那个女孩醒过来的时候,对着他一笑,两眼弯弯。他当时就觉得长公主笑起来一定也是这样的,眼睛一弯,把人的心都弯了进去。
再后来在他心里,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笑起来的时候也是眉眼弯弯的。
等到他来了洛阳城,双福桥上惊鸿的一见,忽地觉得,就是长公主不爱笑,只淡淡地瞧上他一眼,就已将他勾到她的眼睛里。这才鬼使神差地又特地拦了她一次,只为得到她轻轻的一扫眼睛。
他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想不明白索性不要想,他只知道除了月亮,他有了另一个信仰,就同月亮一般,也是高不可攀的。
此时此地,朱无涯便一直在想裴金玉笑的样子,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才更加的吸引人心绪。
月影看不懂神巫大人的心思,但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她觉得神巫大人与从前不太一样了。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她又说不清。
这时候的月影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期颐可以好好地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可,神巫大人的反应自然是异常的敏锐,她不过将将迈近了一步,他已经转了脸将她看定。
那如月神一般清俊的容颜,直直地撞进了人的心里,月影赶忙低下了头,只听神巫大人道:“你赶紧回宫吧!”
“是。”
“照顾好那孩子。”
“是。”
“务必让那孩子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是。神巫大人,属下不明,为何神巫大人不让属下杀掉穆秋霜?她已经没用了。”
“我答应过她哥哥要留她一条性命,既然是我应的事情,自然是要说话算数的,给她吃了秘药,不怕她乱说话。”
“是。”
哪怕神巫大人说月亮是方的,月影也会毫不犹豫地答“是”就对了。在她的心里,神巫大人就是她的一切,胜过生命。

这和代王的心思差不多是一样的。
看来这世间的人,爱人的那个大都是一样的心理。
被爱的则有的只觉荣幸,有的就觉心惊……
裴金玉一回忆起酒窖里那个似吻非吻的碰触,就忍不住心惊不已。
那感觉给人太过熟悉,怎么说呢,裴金玉笃定,酒窖里的那人是熟人,一定是见过面的,这就想到了朱无涯的身上去。
朱无涯很可能就是巫医,这是她和她爹共同的认定。
可他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挑衅,譬如上一次故意挑衅代王,这一次又故意招惹她。
真不知他到底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裴金玉想来想去,不得要领,不如自己也送他一份“礼”。
礼尚往来,收礼了势必要送回去。
吩咐了裴筝,将那蒙面人遗落的面巾给朱无涯送去。
虽说朱无涯婉拒了皇帝的赐官,他如今仍是每日都要进宫一次,有的时候是去东宫看太子,有的时候是去皇帝那里看度乘大圣,总是日出而进,日落而出,却从不肯在宫中过夜。
这一日,朱无涯落日时分才回了仓平巷租住的小院,一踏进院门,就发觉了异常。
他不动声色地进了屋。
裴筝便从房梁之上飞扑下来。
两人交上了手,裴筝用八分力之时,两人是平手。裴筝全力以赴之时,两人还是平手。裴筝已知他深不可测,也不恋战,一个飞身跃出了窗外,这才将那块面巾用连弩射在了窗棂之上。
朱无涯一看那面巾,顿时笑了出来。
干了坏事,被人揭穿了,还能厚着脸皮笑出来,可见此人不止武功功底深不可测,连心理素质也是杠杠的。
非常人能比。
譬如裴宝就比不了。
裴金玉那里因着朱无涯占据了思绪,还没来得急告诉刘彩,裴老太太想为裴七里求娶她的事情,刘彩她娘已将建信侯夫人是如何打听她的人品,一一道给了女儿听。
刘彩逮了裴宝好几天,今日终于逮住了他,将他揪到了一旁问:“你娘是什么意思啊?”
裴宝顿时红了脸,嘴上却道:“什么什么意思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哩。”这是没好意思承认,是他将心思说给了他娘听。
这不是想着,万一不成,还能将一切推到他娘的身上,然后他和刘彩还能做师兄妹嘛!
刘彩不信啊,说:“你少糊弄我,我娘给我哥相媳妇之前,相的是谁家的闺女,还会事先说给他听,我就不信你娘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事先告知给你听。”
裴宝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声说了一句:“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做儿女的哪能去打听这些事情。反,反正,我是从来都不打听的。”
刘彩道:“你个笨蛋,小心你娘给你说个大麻子。”
裴宝微微一笑:“我娘才不会那么不靠谱哩,比如说的你……不就挺好的嘛!”说完脸更红了。
刘彩眨巴了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哩,就听身后传来了“噗”的一声,紧接着就见谭中秀和代王打她和裴宝的身边过去了。
谭中秀那个混蛋还说:“你们继续,我们就是路过,路过,啥都没有听见哩。”
刘彩又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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