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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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夫-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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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挡了路的刘彩很不耐烦,红肿着眼睛道:“你让开,我有话要跟长公主说。”
刘如松赶忙道:“阿姐,咱们快回家吧。”姐你根本就打不过长公主的好嘛。
刘彩不理他,还跺了跺脚问裴宝,“你到底给不给我让开。”
裴宝:“……”他想啊,可他一让保准会被那几个无良的师兄给打死。
还是裴金玉开口道:“让开。”
裴宝如临大赦,一下子就跳出了好几步。面对其他人的指责,他坦然面对,长公主的命令没人敢不听啊是不是!
刘彩又靠近了裴金玉几步,引得众人倒抽凉气,她这才缓缓道:“我同高如意她们不是一路人,你方才说高如意的话其实我老早就想这么说了。我觉得我和你倒是挺像一路人的,要不是你喜欢养老虎的话。”
裴金玉消化了半天,才明白了刘彩的意思。这是在说,你要是不拿老虎吓我,咱们就还能做朋友。
可是……代王呢?
就听刘彩抽了抽鼻子,又靠近了两步,不无委屈地小声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
顿了一下,像是要挽回自己的脸面:“其实我也没有多心悦他,我就是见识的少了,觉得他长得挺好的。”
最后的最后,刘彩一拉裴金玉的胳膊,“长公主,你去跟我爹说,让我去你府上陪读吧!”
男朋友什么的最讨厌了,不如咱们做闺蜜吧!
若有一天,被人欺负,可以立时放下狠话——我放我闺蜜出来咬你,我闺蜜可是养了两只老虎的长公主哦。
以上,就是此刻刘彩心理的真实写照。


☆、第55章 

刘彩的神情太过真挚;以至于裴金玉觉得她是被刺激出了毛病。
真的,要是有人突然抱着你的胳膊一直不撒手。临吃饭的时候;问她喜欢吃什么还一口一句“我听都你的”。
关键是,在这之前;你们说过的话满共没有超过十句。
你也不会觉得她是个正常的。
总有一种画风不太对的感觉;不止裴金玉一个人这样想;就连刘彩的大哥都特地嘱咐了谭中秀;“你一会儿给我妹妹瞧瞧。”瞧瞧她是不是有病了。
怎么看怎么像有病的人啊!
可才归队的林枞并不知道洛水边发生的那一桩事情,在重渡楼吃饭的时候;还问了一句:“代王呢?”
小伙伴们全都埋了头,吃饭的吃饭;喝果酒的喝果酒。就是没人敢说;代王被那谁气走了啊。
林枞一提代王;裴金玉真害怕刘彩再一次受到刺激,再干出点儿比这还不正常的事情来。
瞥眼一瞧,人家夹了一筷子竹笋,正要往口里递。
两人对视了一眼,刘彩将筷子往前一伸:“长公主,你吃。”
“谢谢。”可裴金玉能说她用的不是布菜的筷子嘛。
一抬头,刘彩又冲她眯眼笑。
裴金玉默默地低下了头。好吧,你要是不那么看我的话,咱们就可以试着做朋友。

裴金玉一行在重渡楼吃晚饭的时候,皇帝也在吃晚饭。还相当的有情调,人家在野炊呢!如果不全是大老爷们的话。
皇帝接过了庄霖海递过来的烤兔腿,正欲下口,却只见不远处的穆九一个劲地冲他挤眉弄眼,这是几个意思?
皇帝清了清嗓子,对穆九道:“过来,给朕倒碗水喝。”
那边的穆九正要过来,庄霖海却道:“皇上,还是喝酒吧,微臣这里有。”
皇帝都得顺着哄啊,可庄霖海反其道跟他逆着来,这纯粹是在找不自在,就是亲戚皇帝也不给面子。
皇帝连接也不接他递来的酒,大喝了一声:“穆九,还不快给朕滚过来倒水。”
穆九真的连滚带爬地过来了,侧身挤走了庄霖海,给皇帝的碗里满上了水,双手奉上,却忽地手一抖,将水打翻,全数倒在了皇帝手里的烤兔肉上。
只听“嗤”的一声,兔肉上面冒起了一阵白烟。
穆九喊道:“皇上,快走。”
皇帝和庄霖海同时惊醒,一个跳起来就跑,另一个已经拔出了剑去追,却不想被个太监挡住了路。
庄霖海气他坏了事,一剑劈下。穆九连忙闪躲,奈何庄霖海的手下太多,闪躲了几次,还是被斩于剑下。
生来就不能主宰自己,被送进宫就等于再也没有了生机,拥有这样不堪的命运,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穆九倒地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疼,入眼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皇帝已经骑上了马,慌不择路地往白樟山跑去。
幸好,他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那么,主人也会遵守誓言放过他的小妹吧。

皇帝在心里将穆九翻过来倒过去骂了无数遍,虽然他亲眼看见穆九为了救他而死,饶是如此,也缓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
若不是穆九劝他出宫,若不是穆九提起庄霖海……
他大哥临死之前就告诉过他庄家其心可诛,他却是一直都不大相信的,只当他大哥是久病糊涂,才会连自己人都猜忌上了。
想想还真是可笑,他一心一意以为的自己人,居然早就埋藏祸心,他还将虎贲中郎将的位置交给了庄家,还真真是嫌自己死的慢啊。
后头的追兵怎么甩都甩不掉,庄霖海这是铁了心要将他置于死地。想想也是,若他不死,死的可就是他庄家满门了。
趁着夜色,皇帝滚下了马,掏出随身的短刀,刺进了马股。那马儿便嘶鸣着奔向了远方。
然后他又一闪身,进了茂密的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林子深处走去。
不知道奔驰的骏马能骗过他们多久,他得在他们觉察之前找到一个妥善的藏身之地。
皇帝在四处找洞钻,殊不知,其实自己早已钻进了洞里去。
他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身体底子早已不似当年,只疾跑了一阵,便扶着树开始大喘气。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再定睛一看,前面的不远处,确实有道白影时隐时现。
是人?是鬼?还是穆九口中的仙?
皇帝亦步亦趋地跟在白影的后面,走了一段路,忽地发现白影消失不见了。
他快走了几步上前,才发现此处是一截伸出来的崖壁。
这时候,身后居然出现了火把的光亮,皇帝不在犹豫,顺着崖壁往下攀去。
果然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并没有攀下去几步,他就发现了一个方形的洞口,顾不上去想里面会不会住了什么东西,譬如蛇啊精怪什么的,一猫腰就钻了进去。
一股奇香迎面扑来。
皇帝心想,难道他偶然到了什么神仙宝地?
可是洞里黑乎乎的,他就是有火折子也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顺着山壁往前摸,摸着摸着,忽地就摸到了一处柔软的不像话的东西,就像女人的身体。
皇帝有些不敢置信,又仔细摸了一摸,确定了自己摸到的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活着的女人无疑。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凶狠狠地压低着声音问:“说,你是什么人?”
只听那女子口中娇呼一句,一具软绵绵的身体就靠拢在了他的怀里,那股子奇香就更浓烈了。
皇帝本能地觉得这一定是个阴谋,若不然在这深山密林里,怎么可能会有此等艳遇。碰上了个女人不说,还碰上了一个身带奇香的女人,难不成还能是遇见了寂寞空虚的神仙?
他想将怀里的人往外推去,可怀里的人像是知悉了他的心思,忽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顿时引得他莫名就起了想要女人的心思。
都说饱暖思淫欲,可眼下的情形是,他既不饱,也不暖,上头还有追兵想要他的命。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想起来男女那档子事情,只能说要不是怀里的女人使了诈,就是他禽兽到了后人无法超越的地步。
皇帝的脑子很清醒,可是心已经乱了,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女人的手似不经意间搁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脑子一闷,再也保持不了清醒,满脑子的苟且之事,满脑子的翻云覆雨。
他一把将女人推在了石壁上,扯下了裤子,还涩着就直接抵了进去。
果然,他遇见的若不是神仙,就是神器。
那蚀骨的滋味,让他只觉做了这么久的皇帝,睡了那么多的女人,都像白来一场一样。
他翻来覆去地变幻着姿势,直到有一缕阳光照进了这四方小洞里。
发泄了这许久,皇帝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反而是精神百倍,连头脑也恢复了正常运转。
他想,这么久都不见追兵,想来他们已经走远。
他穿好了衣裳,借着阳光仔细去看女人的脸。
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只要这女人不是丑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一定会将其收到后宫。反正,灭了灯都是一样的,这神器不能白白浪费了不是!
当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明,当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一下子觉得真个人都不好了。
说什么都不能形容皇帝此刻的心情。
若说他此刻的心理是睡了嫂子,充满了对不起哥哥的愧疚感。
不不不,这根本不能足以说明。
就算再加上一条睡了道姑,充满对不起太上老君的愧疚感,也仍旧不能足以说明。
要知道,他这庶嫂可是姓庄的。想昨夜,他被姓庄的人带兵追杀,转脸又将姓庄的给睡了。
在睡之前,要是有人告诉他这女人姓庄,他就是宁愿切了小弟弟去当太监,也是万万不敢睡她的呀。
一阵山风吹过,皇帝忽然觉得有点儿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汗流浃背。
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真是死里逃了生。
想那庄贤秀不过是按照神秘女人的吩咐,提前等候在这里,至于他大哥刺杀皇帝那一茬,她自然是并不知晓的。
她以为皇帝的惊讶和不安,仅仅是出于对林青峦的内疚。
她光裸着身子,迎着透进来的阳光站了起来,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忽地尖叫了起来,“你,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的嘴角一抽,感觉整个人更加地不好了。
难道昨晚又喊又叫又抓又拧的女人不是她?这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地?
皇帝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怎么也不能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串联到一起。
会不会是她这庶嫂,知道她爹和她哥哥的祸心,阻止不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以求自保。
想了许久,皇帝终于想出了一个推卸睡了嫂嫂,这事故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庄老爹当时是按照祸国妖妃的标准培养的女儿,所以说人家真的是神器。


☆、第56章 

皇宫这边;时间倒退到皇帝出宫的这天晚上。
到了宫门快要落锁之时;春宝再不敢耽搁;亲去了慈惠宫,向皇后娘娘禀告皇帝微服出宫;至今未回的消息。
皇后一听吓了个半死;说春宝:“狗奴才,你们竟也敢隐瞒到现在。”
春宝不无委屈地说:“皇后娘娘明鉴,您也知道;自打上一回皇上遇刺,小的在皇上面前就不大得用了。皇上此次出宫,奴才起初委实并不知晓,这还是觉察出了不太对;逼问了一直守在乾元殿外不让人进去的小安子,这才知道的。那小安子,奴才也给娘娘带来了。”
皇后拿起案上的茶杯就砸在了春宝旁边的小太监身上,怒道:“快说,皇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小安子再不敢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
皇后一听说有虎贲中郎将跟着,不知怎地,眼皮一阵狂跳,她攥紧了手里头的帕子,高呼:“快,快,快去通知太子、赵王,还有,还有忠义王,让太子和赵王听从忠义王的安排,快去呀。”
于是,才躺在被窝里,正美美地回忆着白天和高再婵相处情景的林枞,被裴天舒直接拽了出来。
“快,带你的兵将庄府围了,再让刘通告诉刘子骞缴了虎贲营的械,然后让刘通派人护卫我府上的安危。”裴天舒像是被什么咬了屁股,急匆匆地交代了几句,又急匆匆地往外走。
林枞连鞋子都顾不上拔,跟在后头道:“怎么了?”
只听裴天舒气呼呼地说:“有人舒服日子过久了。”可不,嫌命长了,不想当皇帝了直说,别TMD折腾这些人。
裴天舒的心里塞满了对皇帝的不悦。林峻游以前真不是这样的,虽不是心胸豁达之人,却也不失为一个头脑清醒的明白人。可如今……当权力到达了顶峰,连骨头都轻了起来。
小安子可以提供的信息只有只言片语,譬如说知道皇帝是去了穆九的老家,可穆九的老家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却是不得而知的。
裴天舒顾不得避嫌,连夜进宫,让皇后赶紧去查穆九的老家到底在何处。问询了许多人,哪怕跟穆九一起当差两年的人,都说不出他的来历。
一直查到三更天,才有人战战兢兢地表示,和穆九喝酒的时候,恍惚听他提起过老家是在白樟山附近。
裴天舒特地多看了那人两眼,尽管满心的疑惑,可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赶快找到皇帝要紧。
裴天舒故意道:“你叫欧海是吗?很好,若穆九的老家确实在白樟山附近的话,皇后一定会重赏你的。”
那人道:“是是,奴才欧海,知无不言是奴才的本份,奴才不敢求赏。”
一旁的太子却说:“若消息属实,孤一定重赏你。”
就算你爹不在,可你娘还在呢,你充什么大尾巴狼。裴天舒无力吐槽,他们一家人个个是二缺。只让太子坐镇宫中,又千叮万嘱,甚至还教了太子让他以皇帝有疾的由头,宣布今日不早朝,切记不可代替皇帝早朝。
太子满口答应。
裴天舒这才和赵王一起急急出宫,往白樟山而去。
赶到白樟山之时,恰好东方燃亮。
此刻,也正好是皇帝发现自己睡了他大哥女人的时候。
裴天舒带来的人,先是在樟树林旁发现了皇帝刀刺马股留下的血迹,又在林子里头发现了打斗的痕迹,虽然明显被人清理过,没有一具尸体,可那些被踩倒压坏的草却是骗不了人的。
这就很快寻到了崖壁边。
这时候,赵王心急火燎地对裴天舒道:“已经没有路了,难不成父皇被人……”
不不不,你父王他浑身上下都好好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做了一晚上的活塞运动,小弟弟破了点儿皮,快活的时候没知没觉,到了这会儿一走动,才发现疼的不好受。
方形山洞里的皇帝早就听见了上面的人声,一时没有分清敌我,并不敢出声。
直到他听见了他儿子的声音,才向上呼了一声:“朕在这里。”
想了想,又向上呼:“赵王留下,其他人退后。”这么狼狈的样子,自然是越少人看见越好。
裴天舒刚才还在想,皇帝在下面,他要不要表现的积极一点,亲自下去接他上来。
一听皇帝如此说,二话不言,带了他的人退到了樟树林外。临走的时候,还跟赵王说:“恐其他人报信,皇后有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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