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作者赎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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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作者赎罪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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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眼前饭桌上的这些做工精美,味道香而不腻的煎包不正是自己前段时间天天吃的‘六角堂’特产…黄金小煎包吗?一个和自己之前一个德行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东西。
  “什么六角堂、八角堂的……”安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她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恼羞成怒的炸毛道:“要吃就吃,不吃就闭嘴!”
  “哈哈哈!”笑着笑着,我突然上前包住了安生。倚着安生的肩头我轻声道:“我何其有幸,能够有你在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
  “说这话干嘛?要不是你拼了命的在我家老爷子面前保我,我早就不知道被发配到那个角落了。”安生这话是不假,但这份人情早就在自己被狄南当众悔婚时已经还清了。眼下还能够冒着再次触怒家里那个人的危险而收留我,实在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
  “我是看在咱们都是傻瓜的份上才救得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松开双手,我故作自然的回到了旁边的座位上,至于眼眶内还湿润的痕迹则是快速的被隐藏在了深处。
  这时的安生脸上全是委屈,她低着头怯怯地说道:“我知道自己笨,什么事情都帮不来你。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
  “你这个笨蛋!谁跟你说这个了!”恨铁不成钢的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挑起安生那略显得肉感的下巴,我故作凶悍地说道:“我现在就是个灾星的体质,最好快点远离,不要被连累!
  “齐榛,既然你都说了我们都是傻瓜。那么就应该知道傻瓜的思维是一根筋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若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被狄南伤的差点一蹶不振,而我又怎么会变得满盘皆输?”
  结了疤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的掀开,要不是眼前还有人在,我恐怕早就疼的缩成一团。那个自己深爱的人,那个一直是自己仰望的人……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声为她辩解道:“虽然国家才刚颁布‘同性恋结婚法’已经有十年,但老百姓尚且还需要适应,更别说世家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狄南做的我都理解。”
  理解是理解,但不代表自己会因为一次两次的安抚就一笔勾销那人给的伤害。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理智,因为这样一点都不能全心全意的去恨一个人,反而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沉浸在爱恨交加里无法自拔。
  这样的煎熬,已经让我受够了。假如不是怕疼,或许在众人面前饱受讥讽嘲笑羞辱的自己会一头撞死在狄家的门柱上。
  “嘿嘿,铜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安生一边憨笑地瞅着我,一边殷勤地夹了一个小煎包递到了我的嘴边。那摸样一瞧就知道是有什么事要求到我。
  拿不准这家伙是故意岔开话题,还是真的有事求我。琢磨了一会儿,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方针挑眉道:“除了让我卖身之外,其余的你可以试着说说看。”
  “这个吧……”
  一听这个语气,我就知道接下来安生要说的绝对是个不好应承的事。放下筷子,我无奈地妥协道:“只要你说,只要你需要,我会在最大限度之内完成。”
  “哎哟,哪里需要那么严重!”许是瞧见了我脸上的质疑,安生立马正襟危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小声道:“不知道那个狄南从哪里知道我这个软件的事情,然后吧,她就威胁我说要是不让我把她也加进去就去告密。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她了,嗯?!”听到之前还可以佯装做淡定模样我,到最后已经无法忍受从心底不断攀升的愤怒。
  那个人凭什么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插手自己事情?凭什么还能这样恬不知耻的威胁自己的好友?凭什么一直一直的能影响着自己的情绪?她凭什么?!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佯装做不在意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不应该是她正和许哲浓情蜜意的时候吗,怎么还有时间来纡尊降贵来关注我们?或许许哲还没满足她?”
  安生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无邪的露出了两个小酒窝,“谁知道呢,搞不好许大少爷之前的那玩意磨损的太过,以至于现在无法正常使用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哈哈!”
  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和安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心里却满满的酸涩。一个月的时间还可以谎称时间太短,所以才忘不掉那个人。可以这都已经过去了半年,为什么还是忘不掉,反而有种被深深镂刻在骨子的感觉?
  桌上的粥碗已经没了热气,而我和安生却是突然较上了劲儿,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一字比一字要刻薄。一直到最后诅咒许哲终身难举我们两人才算是意犹未尽的收了嘴。
  “按我说啊,就应该把刚才的话录下来寄给狄南,好好的刺激刺激她!”
  端起桌上还剩下半晚的粥一口喝完,我慢吞吞地擦了擦嘴,才在安生那亮闪闪的期待中正色道:“我已经不想再用任何东西和她扯上关系,这会让我觉得很脏。”
  话说完起身离开的那一秒,我余光像是瞥见了安生脸上一闪而过的同情。但我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说到底我并不是个好奇心强盛的人。当然究其根源或许是怕再深问下去会牵扯出什么让自己无法的掌握的东西。
  固执到古板传统的自己,最怕最难受的就是遇到一个总是打破常规并且能轻而易举的牵引这个情绪的人。
  回到房间,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登上企鹅,顿时滴滴声塞满了整个房间。等到反应过来时,编辑大人带着滴血的刀子已经杀到了眼前。
  【蜜柚有点甜:小崽子!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抽浑身不舒服是不是?竟然敢给我脱拖稿了啊!我告诉你,今天中午之前要是还没有给我,你就等着我亲自上门来给你送终好了!】
  【小真空:对不起,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来得及交稿,我会在今天中午之前完成。】
  【蜜柚有点甜:等等,是不是那个谁又来骚扰你了?我告诉你,你就该按照我方法一个猛虎掏心断了那丫的后路,给他点颜色瞧瞧!老娘的人也是他能欺负的吗!这样吧,我做主期限再延后三天,今天就你好好的休息,给我养足了精神,不许在为那个人伤心难过了知道吗?】
  【小真空:嗯。】
  “臻子!我冰箱里的没存货了,我去买点回来。你需要带点什么吗?”
  右键点开文档,我隔空回应道:“没什么要买的,你自己看着办。”
  调好了搜狗模式,正准备酝酿情绪码字的我被弹出的一个对话框扰了心绪。
  【陌生人XXXXXX请求添加您为好友。备注:狄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鼠标在【添加好友】和【忽略】上来回移动,就在我已经决定准备付诸实施时,来自又一个来自狄南的验证消息弹了出来。
  【陌生人XXXXXX请求添加您为好友。备注: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论之后你原不原谅,我都不会再纠缠。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狄南始终爱着的人只有你。】
  逐字逐句地看完,原本还算是波澜不惊的心湖再一次被惊起了滔天巨浪。相信她吗?还能继续相信下去?
  笑得流泪了,始终爱着的只有我?那么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羞辱否决了我身份的决定,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呵的一声轻笑,积攒在心底的种种负面情绪在此刻放佛像是被释放出的远古凶兽,狰狞咆哮着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拿起电话,我熟练的按出了一串记得滚瓜烂熟的数字。三下滴声后,电话那头的透出的沉重呼吸,显示了一个让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原来她还记得以前和自己的约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谁的错,三声之后必须要接电话,否则就罚那个人……
  停!不要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假如说以前的过往是有多甜蜜,那么现在就有乘上双倍的怨恨。怨那个人不能骗就骗一辈子,恨自己的愚昧无知毁了仅存的亲情。
  面无表情的揩去了眼角的泪水,我竭力平静地说道:“你说,我听着。顺便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如果你还能记起以前的情分,那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放了我。我谢谢你。”
  “梅姨的事情我很遗憾。”
  吞下不小心溢出的哽咽,我沉默不语。
  “但祸不及妻儿,这浅显的道理不是你以前告诉我的吗?我可以肯定这整件事情都和齐绯无关,要是你觉得还不解气,我的人我的公司我所有的一切随你怎样去折腾。”
  我都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没想到竟然有人上赶着来撒盐。如此干净利落的捅刀子的执行者却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人。
  好一个祸不及妻儿,好一个慷慨大方的“青梅”。忽略心如刀绞的抽痛,我抹干泪迹,冷声道:“既然狄大小姐如此仁慈慷慨大方,作为一个心机狠毒,粗鄙不堪的农村女也就不和你客气了!首先我要你在明天早上八点整发布一条和许哲接触婚约的消息。其次我要我的母亲的骨灰安放在齐家家墓里,最后……请消失在我的面前。谢谢。”
  挂掉电话,我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一个前十五年都是生活在一个民风单纯半封闭样式的农村里,再到而后的五年放任自流的豪门生活。那其中日日夜夜的惊慌失措,和如同踩钢丝一样的谨小慎微,她真的理解吗?
  呵…。。自从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齐绯和狄南怎么会清楚这些?每天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所有人的追捧奉承和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亲情。我的母亲明明是那个男人在村里明当初众人的面,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只能委曲求全的顶着小三的名头。
  因为什么?因为齐绯有一个家世优渥的母亲,因为齐绯比自己更柔弱更需要父爱!所以,自己的母亲就活该在医院里孤孤单单的病死!这叫我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去迁怒!
  “安生,如果我决定要去弄垮齐家你会嘲笑我不自量力吗?”歪着身子依靠在椅子上,我幽幽地看着从门外探进半个脑袋的安生。
  “除非齐军突然暴毙,或者齐绯意外死亡。”安生倚在墙头,神情满是不赞同。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正因为知道明白,心里也就越放不下。瞬间席卷而来的无力感也让我没了继续说话的欲望。
  直直地看了看安生片刻,我闭眸做养神状。
  “齐榛你缺的不是智商,而是一颗冷硬的心脏。有多少次你可以让齐绯消失的了无踪迹机会,你终究还是选择放手。有时候我很看不起你,也幸灾乐祸你活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偏偏就是你这样的人出面顶着压力保下了我。”听着年久失修的大门发出吱呀声,我莫然想起了在村里那扇被幼时自己画的面目全非的木门,门做得不好看轮廓粗糙,和齐家那辉煌气派镶了金的相比,简直是被甩了几条银河系不止。
  可是如今我却是异常的思念渴望再去亲手触摸。思绪回到现在,慢慢的品完安生话中的意思,我试着解释道:“保你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我不想欠人情所以就出面了。放过齐绯是因为在那个家唯一公平对待过我和我妈的人只有她。我替她挡过三次灾,直到现在我还欠她一次。所以,你明白吗?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理由,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
  “真是个白痴,这年头谁还会记得什么还人情!你他妈的就是个吝啬鬼,就连说句好话哄哄我都不行!难道一般人不都会说两人的友谊天长地久一辈子之类的话吗?怎么你就非要……”
  “吵死了,我还要赶稿不然这个月你就等着帮我收尸好了!请转身直走带上门,谢谢!”还是不适应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剖白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不想知道安生的答案不管是好的或者是坏的,那都和我无关不是吗?
  我愿意对她好,是我自己的意愿自由。谁都没有资格插手,就连她也不行。
  依旧是刺耳的吱呀声,但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和上了安生的带着鼻音的瓮声瓮气,“谁愿意跟你这个薄情的人呆在一起了!哼!顺便大发慈悲的提醒你,要是还想去改结局的话,就快点处理好你自己的私事。基友已经给我了我消息,可以确认东西一个星期之后到。”
  出了房门,安生单手插进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调出那串没有被署名的号码拨了出去,“一刻钟之后,老地方见。”
  临出门时,安生打量了一眼位于大门前右侧的房门,眸底的神色复杂难辨。
  “你说,我该赞一下你的演技高超,还是齐榛的天真无邪?你接近她的过程明明有这样那样多的破绽却还是这么相信你。啧啧……”
  目光投向瘫软在吧台上的邋遢男人,安生阴测测地笑了,“老K,什么时候你也多了好奇心?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就代表死的越快呢。”
  “OK!是我嘴贱不该惹你这个没良心的毒蛇。”扭着转了半圈,老K看向安生的目光陡然变得柔和了许多,“你前些天让我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承诺?”
  在一旁擦着酒杯的酒保闻言,平静的目光里透出了一丝兴味。这段时间他可算是摸出了老K的性子,一旦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就代表对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要是那个短发女孩回答的不好,他丝毫不怀疑对方会立刻抬手一枪。
  八卦中的酒保,也没忘了上岗之前被嘱咐了无数遍的“职责”,他伸手在桌案底下的按钮点了点,顿时舞池的背景音乐涨了两个度,但与之相反的是吧台这边的灯光却暗了不少,一侧本来优哉游悠哉的保安也不着痕迹的站在舞池和吧台之间的各个角落,用身体组成了一道隐形的防护网。
  察觉到这一变化的老K姿势愈发的没了个正型,双脚敲在吧台上,他难得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丫头,你是知道我的。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动手是看在你是个聪明人,我爱才的份上。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是唯一知道我女儿下落的人,所以你有资格让我给你这个面子。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例外!”
  安生充耳不闻,她上面两步握住老K的高举的枪管,在对方大意时猛地一把挥开,同时落在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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