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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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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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么置身事外了,他为难不了匡一行,可还是能使唤一下秋彦平的。

秋彦平不亢不卑的行了礼:“三个人在一起审,想说的也不能说了,我建议分开审。”

郭桓立刻看向了秦飞鹏。

秦飞鹏因为郭桓参的那本,之前派来查案的两个沉雪台的捕快被撤了回去,他本来在办另一件案子,眼看着就要收网抓人了,却被急令回来办这件案子,他查了一下,果然是有疏漏,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想赶紧结案,他对秋彦平提出分开审是很赞成的:“分开审可以避免他们互相串供。”

郭桓点点头:“那就分开审吧。”

跪着的三个大汉互相看了看,都不太担心。

“我来审。”们大牛让衙役押了一个大汉往后面的审讯室去。

押的并不是手臂上有抓痕的大汉,秋彦平也没有急着跟过去,这些大汉听说分开审都还这么平静,倒是秦飞鹏跟了过去。

宋喜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这些地痞流氓就得打,打得皮开肉绽就老实了。”

他动了一下,扶着地面一脸痛苦的说:“哎呀,我的脚麻了。”

“你这是跪太久了气血不畅。”秋彦平走过去扶起宋喜:“让我帮你推拿一下。”

宋喜趁机在秋彦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秋彦平也小声的回答:“知道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宋喜的办法是让这些大汉产生嫌隙。

秋彦平走进审讯室,看到被带进来的大汉被绑在一个架子上,身上被抽了十几鞭了,身上血肉模糊的喊着冤枉,虽然看起来很严重,可对习武之人而言只是皮外伤,这个大汉还能抑扬顿挫的大声惨叫,可见伤也不致命。

“你这么审是没用的,严刑逼供的供词往往是屈打成招,到了公堂的时候翻供更让人措手不及。”秋彦平对拿着鞭子的衙役说:“把他放下来吧,把第二个犯人带进来吧。”

秦飞鹏坐在椅子上,他虽没见过秋彦平,可也听门大牛提起过,这位是曾经跟着匡一行一起来的仵作,刑部的仵作,出身悬壶宫的刑部仵作……旱烟袋虽然也出身悬壶宫,可却不修边幅,不像眼前这个仵作,穿着气度就让人觉得很不一样。

他打算静观其变。

门大牛是被秋彦平抓到过疏漏的,看秋彦平安排也不敢多话。

拿鞭子的衙役忙把大汉从架子上放下来,而另一个衙役则去前堂叫另一个大汉进来。

衙役叫的正好是手臂上有抓痕的大汉,有抓痕的大汉跟在衙役的身后,已经准备好挨一顿鞭子了,他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衙役将第一个被叫进来的大汉扶了出去,秋彦平跟到了门外,对衙役嘱咐:“把药膏抹匀点,再按我写的方子抓一副药给他服下,要热服。”

秋彦平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早点招了也不用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

话音不大,可正好传到手臂上有抓痕的大汉耳朵里。

有抓痕的大汉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被扶出去的大汉,心中有些将信将疑,他不信有人敢背叛老板。

第一个进来的大汉被点了哑穴,根本没法子出声帮自己辩护。

秋彦平的小动作全落入秦飞鹏的眼中。

秦飞鹏略有些惊讶,这个看起来干净清秀的年轻人,竟有这样不露痕迹的心计。

衙役把手臂有抓痕的大汉领进来。

秦飞鹏挑了一下眉毛,心中一动:“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我姓胜,叫胜友贵,没做什么的。”这个叫胜友贵的大汉低着头看地,看起来很老实,可语气却有些硬气:“我刚才不都说了吗?没钱了,就和两个兄弟找人借点钱用用,这不是还没借到嘛,那我们就不借了,借钱不犯法吧?”

看来是个经常进出官府的硬骨头。

秦飞鹏一扬下巴,对拿着鞭子的衙役说:“把他给我绑上,刚才那个吃了顿鞭子就什么都招了,看看这个能吃得下几顿。”

他端起桌上的茶碗,揭开盖子吹了一下面上浮着的茶叶,浅浅的喝了一口。

秋彦平看了这位沉雪台的捕快一眼,知道自己和宋喜的用意已经被他猜到了,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石香炉:“这里有一股血腥味,我闻不惯,点一炉香各位不介意吧?”

门大牛觉得秋彦平事多,可看秦飞鹏没说话,他也不好说什么,也学着秦飞鹏的样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秋彦平一边拿出火石点了一个香锭,一边闲闲的对胜友贵说:“我们抓你们来,不是因为今儿的拦路抢劫,而是前几天西门一家布商被杀的案子……”

17 熏香

秋彦平将香炉放到衙役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将椅子搬到胜友贵的面前,自己站在椅子边上,看着香炉冒出来的袅袅轻烟:“刚才出去的那个说,布商在你们那输了,还欠了债,你们去要钱,被布商去而复返的老板娘给撞上了……”

秦飞鹏听到这里放下了茶杯,忍住没说话,这么问谁会老老实实的回答?

秋彦平看着胜友贵:“然后呢?”

胜友贵已经被绑在了架子上,人动弹不得,双眼也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嘴里回答着秋彦平的问题,从他的叙述中,他的叙述有些凌乱,可足以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清楚的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布老板在房东那里退了房子的押金和租金以后,本来应该立刻去驿站坐车回老家和自己的妻小会合的,走到巷子口遇到了二黑,被二黑一鼓弄又去了赌坊,这一赌身上的钱不但全没了,还又差了赌场几十两银子。

怕挨打和被活埋的布老板谎称自己家里还有银子,本想借口回去拿钱逃走,可赌坊派了两个打手跟着他回去拿钱,一个是胜友贵,另一个就是刚才挨了一顿鞭子的大汉周永福。

胜友贵和周永福跟着布老板到了家,正好遇到不放心返回来的老板娘,知道布老板又去赌坊,不但输了钱又欠了债,老板娘开始撒起泼来,布老板躲到周永福的身后,胜友贵拉住了老板娘,这个时候布老板也承认自己没钱还债了,胜友贵就提议把颇有三分姿色的老板娘卖去青楼,而他自己则要尝尝鲜先试一试。

老板娘想逃,抓起桌上的东西砸向胜友贵,胜友贵在去抓她的时候掀翻了屋里的桌椅,周永福挡住了大门让老板娘逃不出去,布老板则懦弱的让老板娘从了算了。

老板娘性格泼辣,被胜友贵拖到床上还又骂又挠的,胜友贵被抓伤了胳膊,一怒之下拿起旁边的枕头捂住老板娘的脸,竟然把老板娘给捂死了。

看到胜友贵杀了自己媳妇,布老板嚷嚷着要去报官,胜友贵一不做二不休,在周永福的帮助下抓住布老板,解下了布老板的腰带,将布老板勒晕过后挂上了房梁,将房门从里面扣上,他们从窗户离开,伪装成布老板失手杀死老板娘然后自杀的样子。

等胜友贵说完以后,秋彦平将香炉拿起来,倒了点茶水进去将香给熄灭了:“看来这案子水落石出了。”

他把茶碗放回桌子上,却被秦飞鹏抓住了手腕。

秦飞鹏盯着秋彦平,目光锐利如鹰:“你的香里加了什么?”

秋彦平手一转挣脱了秦飞鹏的钳制:“秦捕头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案子吗?”

他转身往外走,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给秦飞鹏。

门大牛结巴的问秦飞鹏:“秦,秦捕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都抓不到头绪的案子,点了一炉香就让凶手全说出来了,这兼职是邪术了。

秦飞鹏一言不发的拿过桌上的笔和纸,行云流水的快速写了一份供词,将胜友贵刚才说的全都写下来,他将手中的笔一扔,看了一眼还有些神情恍惚的胜友贵,他站起来往外走:“让他签字画押吧。”

他追出去的时候,秋彦平和宋喜已经走了,他对巡案御史郭桓行礼告辞:“郭大人,以后若是有这位秋仵作参与的案子,请一定派人告诉我。”

没等巡城御史署有新案子找上沉雪台,秦飞鹏就再见到了秋彦平。

见面的地方是一个酒宴。

皇上秋猎在即,有一部分皇亲国戚和官员要随驾前往,京城中的风流公子们赶在秋猎前组了一场酒宴。

负责举办这次酒宴的是皇上的第七子颜王,举办这种全京城名门望族公子哥都会到场的酒宴,是个凸显自己财力的机会,需得安排的有新意又不失体面,所以这场酒宴安排在京城北边的浣溪山。

颜王素来是个懂得享受的王爷,于寻欢作乐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抢到这场酒宴当主人的机会,费心将地方选在了浣溪山也是颇有讲究的。

浣溪山山势并不陡峭,山上的积雪融化后回化作一条水势缓慢的小溪流下,这条溪就叫浣溪,就会设在浣溪山的半山腰,桌子就摆在浣溪边上,顺着溪流零星拜访在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十几张矮桌,桌子有大有小,大的可以供六人饮宴,小的也可能坐得下四个人,桌子上摆放着果品和凉菜,伴着半山红叶在这溪边饮酒也是件很风雅的事。

更有趣的是,在酒宴上,还用青瓷酒盏中,放在木盘上顺流而下,停在谁的桌边,谁就要一饮而尽并作诗一首,做不出来的罚酒三杯,做得好的可以根据酒盏底下的数字,去颜王那里领一份奖品。

酒桌虽有十几桌,可分布在小溪的两侧,首尾可闻,倒也热闹又有趣,身姿婀娜的侍女捧着酒盏和佳肴在山石间轻盈的来往,像是一只只活泼的小鹿。

秦飞鹏是跟着沉雪台镜字门门主来的,他本来不太喜欢这样的饮宴,可这是和各部官员拉拢关系的好机会,门主喜欢他就不得不陪着来,他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看到一袭紫衣的秋彦平跟着匡一行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穿着白衣,约莫四十来岁,被岁月磨练出成熟气质且不失风流倜傥的男子。

这位相貌堂堂的男子正是悬壶宫的五宫主,秋彦平的师父慎弦。

慎弦一向是个好风雅且爱热闹的人,这样的酒宴他是一向不肯错过的,所以他拉着秋彦平来了,美其名曰带徒弟见见世面。

秦飞鹏正想去和匡一行行礼,顺便也重新认识一下秋彦平的时候,他看到宋喜和许国公有说有笑的从山路上走了上来,他皱起了眉头:“这个市侩的人怎么也来了?”

镜字门门主顺着秦飞鹏的目光看过去:“啊,是许国公。”

秦飞鹏问镜字门门主:“他身后那位是谁啊?”

啊,我突然爱上了秋彦平,我觉得他才是开了外挂的男主

18 饮宴

镜子门门主作为一位门主,没有大案奇案是轮不到他出手的,有大把的时间在京城逛街遛鸟聊八卦,他立刻回答:“哦,许国公不是一直没有子嗣嘛,十多天前他的小妾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自此得宠得不得了,这位听说是那位小妾老家的侄子,嗯,年纪上似乎和那位小妾差不多,不过听说那位小妾在老家辈分挺高的。”

秦飞鹏有些不屑的说:“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升了天的宋喜陪着许国公坐了一会,看来来往往的官员,有些过来和许国公打招呼,有些干脆坐下聊天,他谁也不认识,聊的内容也是古玩字画之类他没什么兴趣的东西,正觉得无聊,看到斜对面隔着溪水坐着三个熟人,秋彦平,匡一行和慎弦,他忙对许国公说:“二叔,我看到一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啊。”

“你去吧。”许国公正忙着和吏部尚书应酬,头也不抬的说。

宋喜也懒得从前面垫着石板的地方绕一圈,而是直接施展轻功飞掠过小溪,直接跳到了匡一行他们的桌子边,轻巧的落下行了一个礼:“匡大人,慎师父,好久不见啊。”

慎弦背过身,给宋喜一个后脑勺:“你休了我义女,我不要见你。”

宋喜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一个闪身又到了慎弦面前:“谁说的啊,明明是寇红休了我,我伤心都快伤死了,不行你给我把把脉,心还碎着呢。”

他笑嘻嘻的把手伸到慎弦面前。

慎弦从桌上拿了一只鸡腿放进宋喜手里:“你要是把这花言巧语的话说给寇红听,你们两个早就成双成对了。”

“慎师父,你这是逗我呢,你义女现在要钱有钱,要江湖地位有江湖地位,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我那什么去谈情说爱啊?”宋喜啃着鸡腿在蒲团上坐下,指指周围寻欢作乐的场面对匡一行说:“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

“不是我们会玩,是颜王会玩。”匡一行悠闲的听着远远传来的丝竹声,用扇子敲着手掌:“下一个办酒宴的可要头痛了,半个一样的吧,会被说没新意,办个不如这个的话,会被说寒酸,办个比这个好的吧,又会让颜王不高兴。”

慎弦对匡一行举起酒杯:“反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是不会去做的。”

他和匡一行相视一笑,共饮了一杯。

秋彦平给宋喜斟了一杯酒:“别人花钱我们享受,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何止是乐趣,简直是大乐趣。”宋喜夹了一个鸡翅膀给秋彦平。

匡一行说:“宋喜,我看许国公听看重你的,这种场合都把你给带来了,看来你小子将来无可限量啊。”

“他就是想在我这个乡巴佬面前显摆显摆。”宋喜才不看好许国公的一时兴起。

匡一行摇着扇子:“你别说,他还真找我打听过,想把你给塞进捕快学校,说学费他全包了,你就算没攀上高枝也算找了棵摇钱树啊。”

“没兴趣。”宋喜说。

慎弦笑盈盈的看着宋喜:“听说你刚来京城就查到了一桩案子,老匡更是对你赞许有加的,不愧是我救回来的人。”

“慎师父,我知道我聪明,别可着劲夸我,我会骄傲的。”宋喜不太正经的回答。

慎弦问匡一行:“这次秋猎你跟着去吗?”

“不去,得弄捕快学校的事情,校舍什么的都找好了,老师的名单也确定了,过两天张榜招生,为了公平会面对全天下招收学生,以求不错过人才,所以我得在京城看着点。”匡一行说。

“没钱的还不是一样来不了。”宋喜撇撇嘴。

“只要考进来了,我们是食宿全包,不存在有钱没钱的问题。”匡一行洒脱的说:“第一次招生我们会很严的,这一批出来主要是送去沉雪台,沉雪台是什么地方,我们不但招生的时候会考试,进来以后每一门课业都要考试的,要全部可以合格才能毕业。”

他看了宋喜一眼:“有信心吗?”

“忒有信心了。”宋喜不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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