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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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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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找那个修面的。”薛武昌说着就要带人去澡堂子抓人,可转念一想,为了稳妥一点,他对列豹说:“就你和我两个人去,换便服。”

薛武昌和列豹去澡堂子的时候,宋喜正在家里陪客人,这位客人是从京城来,不过看宋喜是顺便,真正找的人是寇红。

这位就是木记车行的老板阿木依。

阿木依是将画好的规划图拿来给寇红看的,一副水墨丹青展开,上面的树木房屋都栩栩如生。

寇红摸着画:“不错,我和之前想的一样,就这么修吧。”

宋喜给阿木依端茶过来,顺便瞄了一眼这个图,图上是一整片的山坡,有花有树有湖,从山坡上来是一条直溜溜的小街,街的尽头是一片玩的地方,有骑马的,荡秋千的,射箭的,套圈的,还有戏台子,玩杂耍的……看起来很是热闹。

他笑着说:“你们为了自个儿不无聊,就捣鼓出这么个地方,也真够能折腾的。”

“有好多好玩的我现在还做不到,等我和阿木依再琢磨琢磨,到时候肯定让你大开眼界。”寇红拿着一个团扇给自己悠悠的扇着凉风。

阿木依继续和寇红说着正事:“刚开始的那些都差不多了,房子的式样和工匠也交代清楚了,你说的阴沟要修的好,丢垃圾的地方要齐备,我也计划好了,就等着你看了这图我回去就开工了。”

他端起宋喜刚放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过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说。”

寇红说:“什么事呢?”

阿木依一副话到嘴边又吞下的表情,并没有说事,而是改口问:“你打算在举州长住了?”

“做生意这种事情,能找到合适的掌柜看着才重要,眼下人手不合适,我打算先这么着,怎么了?”寇红看阿木依这个表情似乎有什么事,她自以为猜到了的说:“哦,你是担心你车行的生意?天底下做马车那么多,我们可不能把木记的东西做的跟外面的那些一样,给高工钱请最好的师父,用最好的木材,做最舒服的车子,咱们的车子价格可不能便宜下来,我们不求做的量多,但求做的最贵就行。”

“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阿木依说:“颜王定的那辆车子,我做好了放在那里,还没给送过去……”

“那可是咱们大客户,赶紧送过去啊。”寇红不明白的说。

“颜王现在已经不是颜王了。”阿木依跟说绕口令似的说:“前几天,宫里头传出消息,说颜王和宫里一个宫女有了私情,原本以升上对颜王的宠爱,把这宫女赐给颜王就行了,可这次圣上勃然大怒,说颜王行为不端,将他贬到宜州去了,虽然还是个王爷,不过我看啊,他和皇位是无缘了。”

寇红看了宋喜一眼:“你看你,办了个郝千里,却毁了我一棵能靠着乘凉的大树。”

宋喜在椅子上坐下,展开扇子:“颜王和地龙王嘛,谁利用谁虽然是说不清楚,可一个王爷不用自己的勤政之绩去笼络圣心,反而用一些江湖人士来背地里搞手段,这样的人品坐上了皇位也不是万民之福。”

阿木依倒是担心别的事情:“宋喜,那件事情之后,地龙王在京城待不住了,这个仇我觉得他会记在你的身上,你在举州可要小心一些。”

“他要愁的事还多着呢,要来找我算账估计还腾不出手来。”宋喜有些满不在乎的说:“而且,以我现在的武功来说,和他一战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阿木依说:“对了,裘不落死了以后,虽然月娉婷不太愿意,最后还是让秋彦平验的尸,是被人催动了体内的蛊虫而死,他让我来举州一定要告诉你一声。”

宋喜将扇子一合,刚才还漫不经心的态度立刻没了:“能催动蛊虫的,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什么蛊王的徒弟,我很怀疑就是吏部尚书府里的那两个人中间的一个,也有可能那两个都是蛊王的徒弟……裘不落嘴巴那么硬,知道自己说出秘密来也是死定了,那秘密他肯定是没说的,既然不想知道秘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

“可能是当年他被蛊王给抓住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吧。”寇红说。

阿木依摇摇头:“当时秋彦平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知道他做事一向很仔细,所以将裘不落躺着的木桶里的泥水都给倒出来,现通壁上有两个用指力刻出来的字——引魂。”

“说的难道是他把秘密藏在引魂笛里了?”宋喜很肯定的说:“既然是蛊族的东西,那是和蛊族有关系了。”

“秋彦平想让慎弦看看引魂笛里到底藏了什么,可这引魂笛本身就是个大蛊,慎弦也不敢妄动,而且怕弄坏了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宝贝,你知道秋彦平这个人最听他师父的话,也不敢继续说了。”阿木依说:“反正事就这么些个事,我看你这宅子虽然还凑合,但是太不安全,我反正也来了,顺带你给做些机关吧。”

他看了寇红一眼。

寇红当然知道地龙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不等宋喜说话,抢着说:“安吧。”

44 骟匠

阿木依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他走到书桌后面去找纸笔,在翻干净宣纸的时候,无意中展开了宋喜让薛武昌画的刀:“这把刀这么粗糙,你画下来做什么?”

“这个是我最近手里一个案子的凶器,你也知道我是打过刀的,但是我也没认出来这个是什么刀子,之前有个捕快说像修面的用的刀,可那个刀的刀柄是可以折叠起来,握着捅人的话根本就不着力。”宋喜说着走到阿木依的身后:“你打过的东西比我多,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

“之前在燕北,让你好好打铁你就知道偷懒。”阿木依故作老成的叹口气:“这个东西都认不出来,你那两年的铁是白打了,这是骟匠用的刀。”

“骟匠?”宋喜用扇子一敲桌子,拿着纸就走了,他急着去找列豹和薛武昌。

阿木依看向寇红:“宋喜对破案子还真是上心。”

“这男人嘛,总要有点嗜好的,有些是吃喝嫖赌,有些是游山玩水,有些是画画写诗,我家这位就是破案子,我有什么办法?”寇红叹了口气:“想想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好歹也是替人洗冤嘛。”

“你倒是挺想得开。”阿木依笑了笑,伸手拿过一张干净的纸,开始在上面画宋喜宅子的平面图。

寇红凑过来:“能装机关的地方都给我装上,他当这捕头吧,钱没赚到,仇人却多了不少,我们两个武功虽然不错吧,但是能不自己动手的,还是让机关来解决吧。”

这边薛武昌和列豹也从澡堂子出来了,他们看到修面师父的刀就知道不可能用来捅人了,想要用这个刀捅人,先不说前面是圆的捅不进去,关键这刀的刀刃和刀柄还是折叠的,要捅人就得握着刀刃去捅,那必定会割伤自己的手,除非事先在手上包上厚布,可那样又不方便用力了。

两个人虽然无功而返,好歹身上也算洗了个干净。

列豹摸着自己刚刚剃干净的下巴:“这师父手艺不错,他要真的记恨木匠,直接给木匠修面的时候割喉咙还来的方便些。”

“知道把这件事伪装成花灯坠落的意外,应该不是一个修面师父能想的出来的。”薛武昌叹口气:“难怪宋捕头根本不查,原来他早就想到了。”

他们都不知道宋喜也是曾经当过铁匠的,虽然多年不做了,列豹提出是修面师父的时候,宋喜一下子也能想的起来修面刀的样子,立刻就不考虑这个可能了。

两个人刚晃悠到提刑衙门,就看到宋喜从快步里面出来。

宋喜看到他们两个,忙一个飞掠过来,将他们两个吓了一跳。

宋喜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急急的说:“你们两个哪里去了?我知道这个是什么刀了,是骟匠用的刀,木匠最近和骟匠打过交代吗?”

薛武昌转头去看列豹。

“没有吧。”列豹不太确定的说,看着两位大人的目光,他忙转身就跑:“我这就去查查。”

刚才的澡都白洗了,这么热的天在太阳下一跑,又是一身的臭汗啊。

宋喜将手里的画丢给薛武昌:“我家里还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叫人来找我啊。”

薛武昌一把抓住宋喜的胳膊:“宋捕头,我虽然不知道在京城是怎么办案子的,可在举州,现在是有案子没破,宋捕头应该以案子为重吧。”

宋喜用扇子敲开薛武昌的手:“薛大人,我就算在家玩,我也是心里想着案子的,你看,我在家玩着找到的线索,不也比你们大热天出去跑着找到的线索有用吗?恕我直言啊,我敢肯定,你在Y沟里也一定没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现在铁器那么贵,买一把刀都要在衙门那里写个条子的,虽然谁也不会把铁器给随手丢了啊,所以啊,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个骟匠还在用那把刀。”

“那我就把举州城里所有的骟匠都找来审。”薛武昌一发狠,立刻让提刑府的捕快去抓人,他还是不让宋喜走:“骟匠的刀平时也用在猪牛身上,本身就沾了血,如果所有的骟匠都不承认,那我们该如何区别哪一把是杀人的刀呢?”

“这个不应该是大人你愁的问题吗?”宋喜说:“大人啊,我真的家里有客人啊,我要是不回去,这个客人和我的娘子,能把我家给变个样啊,我不回去守着我不放心啊。”

“你家的客人是卖家具的?”薛武昌疑惑的说:“宋捕头,恕我直言啊,这家里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是夫人做主的,男主外女主内,有些事你一个大男人去管,不觉得繁琐吗?你看我家里,都是我娘子负责相夫教子,我只要专心公务就可以了。”

“我主要是最近得罪了一些人,算了,反正我回去他们要折腾还是要折腾的,你赶紧把那些骟匠都给抓来吧,该干嘛就干嘛。”宋喜不耐烦的跟着薛武昌往提刑衙门走。

提刑府的捕快很快就把本地的两个骟匠给抓来了,本来骟匠这活做的人也不多,都是父传子的手艺,用的刀也多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磨损不大,重大的时候也少,一般的铁匠只怕一辈子也难得遇到一次打的机会,也难怪之前宋喜拿着图纸去问的时候,举州城的铁匠都不知道是什么刀。

这两个骟匠果然是不承认,薛武昌用验证刀有没有沾血的老办法,让人把两个骟匠的刀放到院子里,看谁的刀会有苍蝇去叮咬,可两个人的刀都有苍蝇去,一时间也难以分辨了。

薛武昌看着宋喜:“宋捕头,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有办法就赶紧拿出来用吧。”

坐在一边喝闲茶的宋喜说:“你问我啊?行,那就先吃饭吧,你看这都晌午了,我肚子都饿了,先吃饭,先吃饭,肚子饿着我没法想办法。”

薛武昌虽然是个有案子可以不吃不睡的,可看宋喜的样子,不给午饭吃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也不得已只能让厨子把午饭送上来了。

薛武昌看吃的狼吞虎咽的宋喜,心里很急,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宋捕头,你对这个案子能不能认真一点?”

45 抓回来

薛武昌心急如焚,本来天气就炎热,他为这案子又愁了好几天,也没睡好,嘴角长了一个疮,就更吃不下东西了。

宋喜替薛武昌盛了一碗绿豆排骨汤:“薛大人,还有好多案子等着你呢,你可别倒下了。”

“宋捕头,你有办法就赶紧说,这两天为这案子,我真是睡都睡不踏实。”薛武昌叹了口气,拿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却没有胃口。

“这世上的事嘛,有人就有私心,有私心就会有杀念,贪嗔痴三毒,任何一念都足以让人去杀人了,以前我也像你这样,恨不得遇到的全是大案子,可在沉雪台呆了一段日子以后,我才现,有时候有些案子根本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解决的。”宋喜说:“比如我们之前查的贩卖婴孩的案子,如果让我一个人查,也许能抽丝剥茧的找到真凶,可绝对难以将他们给抓住,中间为了抓其中一个紧要的犯人,我还得罪了江湖上一群恶徒,最后还是台令出面帮我解决了那件事,而那件事也让我娘子受了重伤。”

他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当时我也心有不甘,可回头想想,找到真凶并不是我们查案子的目的,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有些真凶那可是真的很凶,武功又高又肯拼命,所以我们抓人的时候,得有七分的把握才行。”

薛武昌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十分?”

“还有三分在老天爷手里,且看他老人家的心情吧。”宋喜指着院子里,一个从院门口急忙跑过院子,跑向他们吃饭这间屋的人:“看,老天爷派的人来了。”

薛武昌一看,匆忙跑过来的竟是满头大汗的列豹,他忍不住一笑:“他算什么老天爷派来的人?难道老天爷派来的是雷公吗?”

列豹一向都有些黑,有个外号叫黑豹子。

列豹跑到门口,看到屋里这两位正笑着看着自己,他站在门前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长的俊俏,想给你说一房媳妇呢。”宋喜示意他进屋来坐:“吃饭了吗?要不将就吃一点吧。”

“跑了一早上都还没吃呢。”列豹刚坐下,又突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小捕快,和眼前这两位身份有别,忙又站了起来。

薛武昌说:“别拘礼了,快坐下吃吧。”

“我还是先说正事吧。”列豹看丫鬟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到他面前,他也没敢立刻就拿起来吃,只是喝了一口茶:“宋捕头让我去查这两个骟匠和死去的木匠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原本以为是不相干的,也不是邻里街坊,也没有生意往来,可谁想到,这木匠有个哥哥,这哥哥的小儿子,也就是木匠的小侄子是被抓来的冯骟匠的徒弟……”

“这冯骟匠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打算将女儿嫁给这个小侄子对不对?”宋喜接着他的话说:“那你有没有将这个小侄子给抓回来呢?”

“为什么抓他啊?”列豹不明白的问。

薛武昌倒是先想到了:“冯骟匠和死去的木匠素未谋面,没有杀木匠的理由,可小侄子就不一样了,听说木匠因为将老娘丢给自己大哥,两家人为这个曾经有过争执,后来木匠每个月按时给一笔银子,两家才相安无事,难道是因为木匠这个月没给钱,小侄子前去讨要才会失手将木匠给杀死吗?”

“凶手肯定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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