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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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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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不要喝水!”说完这句话,葛钰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浅吻了一下。

“阿布,好好活着,我还等你来娶我。”葛钰转身离去,走出山洞,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朦胧的月色之下。

我再一揉眼,发现葛钰瞬间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葛钰!”我大叫一声,顿时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西装大叔和刀茹被我惊醒了,他俩问我:你干什么?

我一看自己还躺在睡袋里,安然无恙,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可能是我太想念葛钰了,做梦都想见到她。

我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刀茹饶有深意笑着说:大半夜喊我名字,这能是噩梦吗?

我不再说话,钻进睡袋中不吭声了。

翌日清晨,我们离开这个山洞,我肩膀上的人驮鬼脚印始终没有消散的痕迹,登山包我是背不动了。

西装大叔背了一个最重的,另外一个登山包,里边的装备几乎全部掏了出来,只留了一些比较轻的食品,让刀茹背着。

如此一来,我反而成了最轻松的。

登山比较艰难,我虽然没有负重,但我却是三人中走的最累的,在他们二人面色还稍显轻松的时候,我自己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每走一段山道,我都要喘息连连,不停的伸手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刀茹说我:阿布,你的体质怎么这么差啊?

我说:不是,平时家里农忙时节,我也总会回去帮忙,太重了不说,我一个人扛起上百斤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走就越累,两条腿像是灌了铅。

西装大叔一听,立马一个激灵,冲过来就掀开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低头一看,不免也为之一惊!

我左右双肩上的黑色脚印,竟然挪动了位置!

昨晚出现黑色脚印的时候,那脚印是在我肩膀正中间,而此刻再看,那黑色脚印已经踩在了我的锁骨上!

如果参照这个脚印位置,来幻想有一个人站在我肩膀上的话,那么他的身子一定是前倾的!

如此一来,我不但是扛着一个人在上山,更是被这个人前倾的身躯,压的直不起腰!

我瞪着眼珠子,满脸惊恐之色,难不成村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刀茹不知该说什么,西装大叔看了一眼四周说:周围有轻微的流水声,可能从山上会有泉水流下来,再坚持走一段。

我们继续顺着山道前行,走了约有十几分钟,确实看到了一条从山顶上缓缓流下来的溪水。这溪水清澈无比,能够一眼看到池底。

我们三人都累坏了,到了溪水边,都蹲在石块上,撩着溪水洗脸,这种清爽的感觉,瞬间好多了。

西装大叔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传说中的洗罪悬棺,位于龙虎山的龙头之位,照我们这样的行进速度,顶多后天就能赶到。

刀茹点头,表示赞同。

我没说话,因为我真是累的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正低头看着溪水,却忽然发现溪水上游漂下来了几十只鲜活的小金鱼。

这群小金鱼约有三四十条,当它们顺着溪水游下来的瞬间,刀茹惊叹道:哇,好美的金色小鱼。

而我心中一惊,立马抬头看天,头顶炎日高挂,光芒四射。此刻,定是正午时分!

第045章血染青云

那丫鬟被夹棍给夹断的手指,被压在了毯子下,没来得及收走。

等衙役走后,这老爷额头上泌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他擦了一下额头说:收拾一下吧。

随后几个丫鬟搀扶着他,回到了房间里。

家奴收拾庭院,也没在意什么,唯有一个家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收走毯子的时候,他仔细寻找,却没发现那丫鬟断裂的手指。

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别人打扫走了。

又过了两天,到了正月十五的灯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挂花灯,扎灯笼。把庭院的里里外外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当时流行一种很文雅的玩法,叫做猜灯谜。这种活动时至今日也仍然流行,仍然文雅。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这大户人家的老爷带着正房偏房一起逛街市,猜灯谜。为了调节气氛,他还命令家奴,在自家的灯笼上写下灯谜,留待他回来之后破解。

在喧闹的大街上逛了许久,这老爷很是满意,也确实猜到了几个答案,很是得意洋洋,回到家里之后,看到庭院里挂满了大红灯笼。

而这大红灯笼上也确实写满了灯谜,但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摇其头。

这些家奴的文化水平太低,写出来的灯谜简直不堪入目,几乎是个三岁小孩都能猜出来。

就在老爷觉得索然无味之时,忽然正房姨太指着庭院中间一棵桃树上挂着的灯笼说:老爷快看,这灯谜好啊!

老爷闻声赶到,看着这大红灯笼,围绕着转了一圈,不由得念叨起上边的灯谜了。

“人杰地灵盖王相,珠宝灵玉冢天降,阖家一心为团圆,歹意皆虚匕留殇。”

老爷念叨完,停顿在了原地,驻足观看。时不时的伸手摸摸下巴,眯眼思索许久,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却是止不住的称赞这灯谜好!

这灯谜从字面意思来看,说的是家里出人才,财源广进,家人团圆,平平安安。

过了一会,老爷转头问这些家奴:这灯谜,是谁写上去的?该怎么猜?

一群家奴个个傻眼,老爷问:这灯谜究竟是谁写上去的?不好意思承认吗?

其中一个家奴说:老爷,这灯谜是刚才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叟告诉我的,我正愁写不出灯谜,他路过咱们家门口,把这个灯谜告诉了我。

老爷一愣,奇道:衣衫破烂的老叟?竟能有如此底蕴?他人在哪?

家奴指着门外说:刚走没多久。

那老爷赶紧一路追了上去,顺着家奴指的方向,追了许久,一直追到了河边,也不见那个老先生的踪迹,就问旁边放花灯的小孩子,问他们刚才有没有见过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先生。

那群小孩子指着河面说:刚才他走到河边,直接就跳进去了。

老爷震惊至极,指着河面,颤抖的问:跳跳进河里去了?

都说童言无忌,小孩子不会骗人,小孩子有些时候说出很夸张的话,总让大人们捉摸不定。

老爷回到家里,问那些家奴关于这老先生的事。家奴说:老先生说出这个灯谜之后,没要任何东西,只是把咱家前两天吃剩下的那个龟壳给要走了。

听到了这里,我浑身一惊,立马问西装大叔:那个老头把龟壳要走干什么?

西装大叔我俩已经走到了村口老庙,进入庙内之后,他说: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明天早晨我们就赶回去,回去之后,你切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开14路末班车,我会在暗中帮助你,除掉那些鬼。

我点头,嗯了一声,说:你快继续把故事给我讲完啊。

西装大叔一愣,哑然失笑道:你还听上瘾了?

我也一愣,说:对啊,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

西装大叔摇头说:不,这可不是我编造的,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后边的故事太长,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吧。我很困了,睡吧。

说完,西装大叔紧了紧衣领,双手抱在一起,靠着神坛就昏昏睡去。我发现他接受了梵衍那神树的洗涤之后,变得更像一个正常人了,也会犯困了。

以前,我觉得他天天都是打了鸡血的状态,一脸谁都欠他钱的样子。

我也靠在神坛边上,裹了一下衣服,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我俩在村民家里吃了点东西,赶到市区直接买票回去。

在火车上,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滤了一遍。

目前刀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谜团,如果有机会见到葛钰,我一定要问问她,看看她知不知道刀茹是什么来头。

至于海伯,我算是彻底看不透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刀茹在临死时,说让我小心那个海什么,我觉得应该会是海伯。

毕竟我认识的人当中,名字中好像还没带海的。**丝的世界就是这样,根本没朋友。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每天重复着吃饭睡觉上班,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关于冯婆,虽然她饲养阴阳守宫,但我不觉得她是个坏人。西装大叔说她院子里饲养的鸡仔,乃是秘术培养出来的四目门童。这个我也没查证过,但是第二次海伯带我一起进入冯婆家里的时候,我们没带狗。破掉了阴阳守宫,我就成功进入了冯婆家中,所以我觉得,四目门童应该是西装大叔编出来的,或许历史上真有,但冯婆家里的一定不是。

最后就是在龙虎山上遇见的那个鬼了,刚开始他想杀我,我平心静气问他是不是跟我有仇,他说没仇,既然没仇,那应该也是为了我身上背负的百年诅咒而来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我一提到海伯,他赶紧就走了?

我觉得,可能有三点。

第一,他怕海伯,听到我说海伯的时候,以为我跟海伯有关系,所以不敢动手了。

第二,他跟海伯认识,更或者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的朋友,那也是自己的朋友。

第三,或许那个鬼就是海伯本人!

想起我请海伯吃饭的时候,刀茹忽然说他有三个影子。

我现在没了灵魂,也没了影子,结合着这个理论来推敲,也就是说,海伯至少有三个灵魂?

那这还是人吗?

大脑中划过一道闪电,我猛然觉得,那个跟我用手语对话的鬼,有可能就是海伯身上的其中一个灵魂!

可是这么一想,刀茹如果是跟海伯一伙的,她当时为什么又要揭穿海伯呢?

我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闷头在就火车上睡着了。

说来也怪,我虽然没了心脏和灵魂,但我该吃吃,该睡睡,就跟正常人差不多,这件事我也问过西装大叔,他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

回到客运站的时候,陈伟问我玩的开不开心,我笑着说:还不错,陈哥你这两天怎么样。

我的潜台词是,这两天你开末班车感觉如何。

陈伟一愣,笑着说:还行啊,走,咱兄弟闹两口去。

拉着我喝酒的时候,我想起了陈伟体内无法抽出鲜血的事情,他的体质让我想起了西装大叔。西装大叔在接受梵衍那神树洗涤之前,他的体质也是这样。我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遭遇的同一种事情,但我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许多相同点。

可是,如果西装大叔体内没有鲜血,那在山洞中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他怎么会在手指中挤出鲜血呢?他的鲜血究竟从何处而来?

第046章僵尸

村里死了人,我也不方便一直打听什么,就回到了宾馆里,在宾馆里一直沉思,心说怎样才能潜入冯婆的家里?

那些鸡仔着实厉害,只要有生人进入冯婆的院子里,鸡仔就能瞬间告知冯婆,所以,我无法潜入冯婆的家里。

思索许久不得其解,我忽然想起了海伯。

他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而且还是毫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找到了我,说明他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物,为何不求助海伯?

我给海伯打了一个电话。

“海伯,在忙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将军!哈哈,我赢了。然后才传来海伯的声音:小子,找我什么事啊?

海伯应该是在下象棋,而且看样子刚才赢了,心情比较不错,我说:海伯,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啥事啊?”

“海伯您知道四目门童吗?”我话音刚落,海伯那边摆象棋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下来,然后手机中没一点声音了,像是海伯用手捂住了手机。

过了一会,手机中再次传来海伯的声音:小子,你从哪知道的四目门童?

海伯应该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因为手机中没有旁人的杂音了,我这才说道:别人告诉我的,我现在有点事要做,但这四目门童太厉害,每次刚一露面就被发现,海伯你知道有什么破解的法门吗?

停顿了片刻,海伯说:下次你再去那个地方的时候,牵一条狗。

我一惊,问道:牵一条狗就行了?

海伯训斥道:急什么急,鸡下巴都让你吃了是吧?

我脸一红,不敢再说话,海伯继续说:你牵一条狗,至于牵什么样的狗,无所谓,是狗就行,公的母的也都无所谓,然后你找一只公鸡,切记是公鸡,拔掉公鸡身上的一根尾羽,用这尾羽在狗头上点一个红点,这个红点,你用朱砂也行,用鲜血也行,就是用红墨水也行,效果肯定有差别,但都差不多。

确定海伯说完了,我才问:海伯,那个红点,大概点在什么位置?

“无所谓,反正点在狗头上就行了,狗头那么大,你不可能点到狗蹄子上吧?”

我说那肯定不会,谢谢海伯了,抽空找您喝酒去。

海伯笑了笑说好,我俩挂了电话。

当即我就直奔菜市场,想要一根公鸡的尾羽,那简直太简单了。

几乎人人都吃过鸡,但却不是人人都杀过鸡。我小时候就杀过一次鸡,拿着菜刀在鸡脖子上,用力的割下去,不用割断脖子,割开气管就行,然后扔到院子里就不管了。

那被割开咽喉的鸡,就扇着翅膀,满院子扑腾,结果整个院子的地面上都是一道一道的鲜血痕迹。现在经济发达了,大家吃鸡都是直接在超市买现成的,毛都拔净了,所以具体是怎么拔毛的,可能很多人没有亲自试过。

到了菜市场,我一句废话都不说,甩出去二十块,对那老板说道:看到没?就那只公鸡,屁股上翘最高的那根毛!我就要它了。

老板虽然不明白怎么有人买鸡毛,但还是爽快的接过钱,一手抓住公鸡头,另一手揪住那根尾羽,噌的一下就给拔了出来,疼的那公鸡不停的扑棱翅膀。

这根尾羽足足有四十多公分长,快比得上雉鸡的尾羽了,在回宾馆的路上,我心里盘算着,该去哪里弄条狗?

要是单为了去冯婆家里而买一条狗,不太值吧?

先不说值不值,我去过冯婆家里之后,忙完了我所要做的事,以后这条狗怎么安置?这是个问题啊。

这个问题确实蛋疼,我徘徊在宾馆的楼下,在小卖部前买了一瓶啤酒,蹲在原地闷闷不乐,一会灌一口。

也就是在我正迷茫的时候,一条脏兮兮的黄狗,摇着尾巴朝着我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伸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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