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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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宠入骨-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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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钱?”

白言尔有些难堪,他不仅听到了她和她妈妈的对话,还看到了她现在的窘迫样子。

“嗯。”

“多少?”

“什么?”

“你需要多少钱?”

白言尔眸光暗淡了一下,才克制着,装作不在意地道:“很多,我没学费、没生活费、没地方住,也没钱养我妈,你不是知道吗?南先生,想要资助我么?”

南亦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越来越重。

他幽黑的眼眸越来越深,手指越发地攥紧了。

他原本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

声音低哑着,“谁让你用这个沐浴露的?”

他用力着,将面前的女人推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的身体完全地笼罩了起来。

最后,慢慢地覆盖了上去。

他直接吻在了白言尔细长的脖子上,贪婪地闻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和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可惜,那个人不会这样和他亲密的。

南亦手上一用力。

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白言尔也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手指紧紧地攥在了身体的旁边。

她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仿佛要跃出了喉咙口,她从三年前,就对他产生了不明的情愫。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今晚,他又收留了她。

白言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光裸着的手臂柔柔地萦绕住了他的脖颈,在邀请着他。

南亦的手指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流连,处处点火。

两人紧密地贴着。

在要进去的时候,南亦问道:“第一次?”

“……嗯。”

白言尔轻轻地点了头。

水乳交融。

他们俩没有接吻。

南亦也没有看着她的脸,他们俩始终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南亦是淡漠的,不知道在想着谁,白言尔却是带着笑

第二天,白言尔醒来,公寓里空荡荡的只有她。

椅子上摆放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餐桌上有一叠的英镑,以及一份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龙飞凤舞地写着:离开前,请将钥匙放在楼下的信箱里,这一笔钱,希望能让你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落款是南亦。

她心脏疼得一缩,他把她当作职业出卖身体的女人了……………题外话………第一更来了!

147白言尔却听到了,南亦在她旁边叫着“若若。”

白言尔拿起衣服,转身回了房间。

她穿好了衣服,想了下,就开始整理了一下被单。

一时间,空气里都是那种暧昧的气味。

白言尔摊开了被子,却发现奶白色的床单上,并没有血迹,只有一滩滩干涸的暧昧印迹。

她是个成年女性,又在国外这么久,自然知道不是所有女性的初夜都会流血。

只是,她想起昨晚她和南亦说,她还是第一次瓯。

呆愣了一会,白言尔才深呼吸,将这些念头抛在了脑后。

算了,本来就只是露水姻缘,他觉得她骗他也无所谓了。

白言尔出门前,嘲讽地看了那笔钱。

没有拿走。

心里却在骂自己,分明缺钱,却装什么纯情小姑娘,天真又可爱给谁看?

她关上了南亦的房门,很慢很慢,看着屋子里的视野越来越小,最终被厚重的门板隔住。

她转身,却见到英国老太太的公寓门口堆满了她的东西。

全被扔了出来。

她的被子,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的生活用品。

甚至她的化妆品完全地被砸碎了,口红也断了,粉饼更是碎得彻底。

白言尔难以忍受胸腔里愤怒的火焰,她上前,狠狠地拍门。

用力地呼吸着,大声喊:“玛丽夫人,开门!我们之间还有租房合同,还没有到期!你擅自把我的东西扔出来,你已经犯法了!”

门板被她拍得作响。

老太太却根本不理她。

她以为这就是她今天最倒霉的事情了,没有想到,没过一会,英国警察就来了。

“女士,请你出示你的身份证明,你刚刚被投诉扰民了。”

更倒霉的是,老太太似乎把白言尔的居留证明扔了,白言尔找不到,最后只能用学生证件勉强证明自己。

但是警察警告她,不许再敲门扰民了,却不管她投诉的老太太违反租房合同。

白言尔在伦敦的朋友不多,只有何小淮,但何小淮回国探亲了,也就是说她现在无处可去。

她咬牙忍下,先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暂时堆放在旁边。

自己则下楼,看看附近有没有新的租房。

她跑了好几家,却一整个白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夜里还必须去酒吧兼职。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深夜,白言尔走出了酒吧,银行卡里是没有钱了,但是包包里还有这个月她取出来的一些现金。

这么冷,今晚只能浪费钱去酒店先住一晚了。

只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她在路上快速地走着,身侧却突然有一个黑人动作迅速地从她身边擦过,蛮力地夺走了她身上的小包。

白言尔一愣。

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被逼急了会跑得这么快。

前面的黑人发现白言尔追了上来。

朝身后竖了竖中指,又亮出了银白色的刀,辱骂,“婊子再追上来,就***你。”

白言尔这才意识到她的行为有多愚蠢。

对方是一个将近2米的非洲大汉。

她停了下来,却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割一般得刮在她的脸上。

脚上也磨破皮了,疼得紧。

她突然有些想哭,今天一天,她失了身,失了房子,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她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她压抑着呜咽声,紧紧地咬着牙根。

那头的声音安静了一下,然后就是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毛病?凌晨打电话?你不用睡觉,别人还要睡觉的!”

“妈……”

白言尔哭着,她太孤独了,连她妈妈这样的破口大骂,她都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

那边又静了下。

“你哭了?”然后就是嘲讽,“你还会哭?你心冷肺冷,哭什么?如果真过不下去了,还不如早听我的,去卖啊,趁着年轻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妈……”

“下次不是打钱,别给我打电话了,听着心烦。”

那边却毫不犹豫地就把电话挂断了。

白言尔哭了一场,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她站了起来,慢慢地往公寓走去,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公寓的楼下,一辆奥迪刚刚停下,南亦从驾驶座下来。

白言尔远远地看着他,手指用力地蜷缩起,又慢慢地松开,那些令她难堪又不耻的念头,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不能让曾经救命之恩的美好,变得恶心,即便他不记得他救了她。

南亦还是注意到了白言尔。

他面无表情,看着

tang她身上的狼狈,声音有些冷,“昨晚的钱不够么?今天又出来?”

白言尔愣住,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他说她出来卖……昨晚他问的第一次,或许他是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出来卖……

南亦平时虽然冰冷,却不会说话这么难听。

他就算再好的脾气,都觉得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这个女人,仗着年轻漂亮的**,只想着走捷径。

南亦不再管她,把门关了上去。

他洗完澡,靠在了沙发上,他拿出了新买的手机。

眼前却忽然一亮。

若若姐的来电。

他的手指紧了又紧,才划了过去,清了清嗓音,声音温和,“若若……姐。”

顾若的嗓音很温柔,在这寂静寒冷的夜色里,仿佛一股春风吹过,春暖花开,“南亦,你来伦敦了吗?不好意思,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是我的师兄接的,那个时候我正在外面。”

南亦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落地窗前。

“嗯,你要睡觉了吗?”

“没有。”顾若笑了起来,“我今晚刚回到伦敦,现在收拾完了,你还是住在那个公寓吗?我顺路过去看你。”

“好。”

玻璃反光映照出南亦柔和的眉眼。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南亦打开了房门,门口的顾若围着厚重的白色围巾,巧笑倩兮,眨着眼睛,“小南亦。”

南亦伸出手,抱住了她。

不顾她身上落满的冰冷雨雪,“若若姐。”

顾若身体僵了一瞬,才笑着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她转身朝着楼梯下,招了招手。

一个外国年轻男人走了上来,露出了笑容,亲昵地抱住了顾若,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顾若满眼都是笑意,小鸟依人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对着南亦说:“他就是昨天接你电话的师兄,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

南亦眸色深重,心脏扭成了一团。

整个人如同瞬间就沉浸在了刺骨的冰水之中。

他紧紧地抿唇,“你有男朋友了?”

“是啊。”顾若笑得甜美,“是他让我重新意识到,还有人也可以对我这么好,小亦,你会为我开心的吧。”

外国男人也笑,虽然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仍旧紧紧地抱着她。

南亦的舌尖苦涩弥漫开来,口腔里都是厚重的酸楚。

他对她不好吗?

他的薄唇翕动了半天,最终只是牵扯了下唇角,勉强地笑着,“开心,你能走出来,我很开心。”

他像是生生地吞下了一个黄连。

苦涩不堪。

顾若还要继续在他的心上捅一刀,“听妈妈说,小亦你也找到女朋友了,也在伦敦吗?怎么不带给我看?”

她说着,还往南亦身后的室内看一眼。

南亦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紧,骨节微微泛白。

如果他有女朋友,可以让她更放心的话……

南亦的话从喉咙口艰涩地溢出,“嗯。”

老式的楼梯下却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不过几秒,白言尔穿着黑色大衣的高挑身影就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她似乎有些愣。

手里捧着一杯热饮,是自动贩卖机的。

顾若笑,“这是小亦女朋友吗?”

这栋楼的中国人本来就不多,何况是这么漂亮的,而且分明和小亦就是认识的。

白言尔还没有否认,南亦就道:“是。”

他面无表情,声音沙哑,喉结动了动,“过来。”

白言尔怔怔地看着他。

南亦站在了门前,身后是屋内温暖的灯光,他逆着光,成了一道剪影,朦朦胧胧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仿佛更加的孤独和冷漠。

白言尔想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看都没有看她,却大手一伸,用力地箍紧了她。

用力得她生疼。

声音却是放柔了,“若若姐,这是我的女朋友。”

顾若还要说什么,南亦就说:“若若姐,我们明天再说吧,我有些不舒服,我和女朋友还有些事情要说。”

顾若说:“好,那明天带她和我见面吧。”

白言尔被南亦带入了房间里,他关上了门,隔绝了门外刺眼的一对情侣。

下一秒,他就立即松开了搂着白言尔的肩膀。

“抱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渗透着阴郁。

他不再管白言尔,抓过茶几上的烟,抽出了一支,点起了火。

英俊又带着冷漠的眉目在一霎时就被烟雾笼罩了。

他抽完了一支烟,把烟蒂掐灭了,才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白言尔。

薄唇掀了掀,有些微薄的嘲讽。

“多少钱?”

他将钱包里所有的英镑都递到了白言尔面前。

白言尔没动,他嗤笑,“不够?”

下一秒,松开了手,纸币轻飘飘地扔在了白言尔的身上,“我给你开张支票,这几天陪我……”

他话音未落。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没有防备,被打得一歪。

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

半晌,他才勾唇笑了,却有些毛骨悚然,转头看着只到他肩膀的女孩子。

白言尔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她打了南亦的手掌,慢慢地攥紧了。

漆黑的眼眸里点燃了两簇耀眼的火光。

怒极反笑。

声音很冷,“我是缺钱,也急需用钱,但我不是你想像的从事那种职业的女性。你在别的女人那边吃了苦头,所以就选择来侮辱一个你根本就不认识的女性么?”

她的语速很快,妩媚的瞳眸满满都是怒意,“我原先住的房子就在你的对面,只是昨晚我被房东太太赶出来了而已,今天你也看到了吧,我的行李都被扔在了门口,至于昨晚和你发生关系,只不过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荷尔蒙作怪,何必留下金钱来侮辱人?”

白言尔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自己被侮辱多一些,还是难过原来他只是一个不尊重女性的沙文主义猪多一些。

她说完,转身就走。

南亦的手却猛地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腕,隔着厚厚的大衣。

两人沉默了良久,他的嗓音低沉,“有客房,今晚你可以睡这。”

躺在了南亦家的客房床上的时候,白言尔却很久都没有办法入睡。

她妈妈的话,南亦的话轮流在她的耳边响起。

生活就喜欢这样,两年前让她从天堂跌落地狱,迫不及待地扇了她一记耳光,现在更是,她的明天还不知道会在哪里?

还有南亦。

白言尔决定不再想,蒙上了被子,开始睡觉。

却一整夜都觉得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薄荷味,还有他身上的烟草味。

白言尔醒得很早,在南亦的厨房里看到了面包干和牛奶,她随便热了点吃了,也给南亦留了,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先去了酒吧,千求万求才让老板答应了提前预支工资。

老太太的房子原来转手卖了人,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难怪那天故意那样和白言尔吵闹,就等着把她赶出去,欺负她是个异国他乡的人,连警察都不想管么?

白言尔联系上了何小淮,何小淮很爽快地答应了她暂时入住。

她总算暂时找到落脚的地点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言尔都没有遇到南亦,因为何小淮的家在另一个方向,更何况她和南亦本来就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更讽刺的是,南亦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周后,白言尔的手头总算宽松了些。

因为之前她的课业摄影作品已经成功地在学校的展览馆展出了,导师将展览的稿费打到了她的银行卡里。

她又要学习,又要抽空去摄影,又要找房子,还要晚上酒吧兼职。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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