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熊猫]沈王爷作者:sj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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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沈王爷作者:sj姣儿-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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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灏珏的脸色丝毫不见神情,谁都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便是如此却依旧让沈玉谷明锐的察觉这人的隐忍。

    摔过衣袖,带头跨出,几步便走到刑场。

    沈旻珺被双手分开吊于半空,白衣已经染血,行刑师手持手臂粗短的藤编,毫不留情的抽向半空中瘦弱的沈旻珺。

    这一鞭子上去,顿时皮开肉绽。

    而那孩子眼角带泪,却是不解的喃喃道,“爹爹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旻珺很疼,真的很疼……”无意识的言辞,却是最灼人的。

    沈玉谷双手藏与袖袍中,紧紧握着,就连指甲穿透手心低落下鲜血都毫无知觉。

    一鞭子一鞭子的,其实不单单抽在沈旻珺身上。就连沈灏珏瞧着也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王长子,他最宝贝的孩子,旻珺的天真与甜蜜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身子有多美,有多甜,有多让他迷恋,这是无法言喻的,可如今……

    “父王,你疼吗?”沈玉谷一旁看似嘲讽的话似乎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沈灏珏压低了嗓子愤怒的咆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旻珺是为了谁而受罚!”

    沈玉谷一阵,随即咬牙切齿道,“的确哥哥是为了我,但您是天下之主,却还要顾及魏子涵!因魏子涵之言,而惩罚兄长!你要我们两个做儿子的心中如何想?!”看也没有看向他那父王,但气恼的浑身发抖。

    只是话闭,便甩过衣袖,神情傲然的转身离去。

    沈灏珏这时才转头看向沈玉谷,只是那二子离去的背影过于果断,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他既是当今天子,也是他们的父王,只是,他自幼便明了,自己先是天子,后是沈灏珏,所以作为他们的父王,自己有着太多力不从心。

    而如今沈玉谷对自己失望,他这做父王的又如何不是对沈玉谷失望?

    甚至觉得,他那长子居然为了这么个二子受罚而感到不值得。

    沈玉谷,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想到此处,沈灏珏微微叹息,就算不合格又如何?

    长子已废,二子如若还不可继位,那又该给谁继承大统呢?

    抬头,却再次瞧见浑身沾满鲜血的沈旻珺,沈灏珏微微垂下眼帘,他那长子……终究是个命苦的,不是?

    当沈旻珺被放下时,第一时刻便感觉到沈灏珏的体温,但他却强撑着推开那人,目光依旧不解,依旧泪流不止。

    双^腿早已无力,跪坐在地面,这地上滴满了自己的鲜血,背后早已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只有大脑凸凸的疼着。

    双目晕眩,可依旧阻拦不了泪水的划落,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身体先一步进入昏迷。

    沈灏珏低头看着混到的沈旻珺,心里的痛和苦涩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嘴角牵强的扬了扬,却弯腰抱起了那孩子。

    先前推开自己,放任身体倒像地面,那泪水和茫然已经让他说不出任何的话。

    今日谁都有错,唯独怀里这人没有一丝的错。

    不敢搂紧,唯恐让那孩子伤上加伤。

    回到凤首宫时,天泽早已请来索太医。

    后者见浑身是血的沈旻珺已经不知说些什么,待放到床^上,这才蹲下^身剪开伤口。

    顿时血肉模糊的后背引入眼帘,饶是索太医瞧着手都不由颤抖,“圣上啊,老臣早已说过,沈王爷受不住这些!他本就活不过,活不过……”说了半日却不敢把话说完。

    但却让沈灏珏眉头紧锁,“活不过什么?”他一直觉得沈旻珺身子的确弱,活不到普通人的年纪倒也罢了,自己毕竟是他父王,比自己早两年去的到也是好事,自己既能陪他走到最后,不让那孩子一人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世上,还能妥善的安排两人的后世。

    索太医见沈灏珏如此,最终摇摇头吞下那话,他记得沈旻珺命令过,绝不把此话说给第三人听,故而重重一叹,“活不到普通人的年纪。”

    这话一出,到也没让沈灏珏觉得有何不对,只是挥手烦躁道,“还不快医治!?”

    洗去血液后的伤口越发狞恶,索太医手下速度不减,上药喂药一气呵成。

    只是沈旻珺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虽然索太医说无碍,依旧让沈灏珏感到不安。

    沈旻珺受伤当夜,魏子涵便趁着夜色赶入皇宫,求见后,见沈灏珏脸色不对,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自己惩罚的可是他的王长子,沈灏珏对自己不快也是正常,想着心里冷笑声,那两个小家伙可不如自己对沈灏珏的了解,要玩也玩不过他!

    想着便双目含泪跪拜在地,“圣上啊,老臣今日也是不得已为之啊,如若不这般做,错误落到二王子头上,将来又有谁来继承大统?”

    沈灏珏的确心中对魏子涵不痛快,但如此一来倒也不可能气恼,“旻珺是打碎伏虎也不该受鞭刑!”

    魏子涵一听知道,今日做的其实沈灏珏并不是特别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那沈旻珺受伤的事儿,对二王子沈玉谷丝毫不在意,心里暗暗喜悦,当即苦叹,“我也知晓,只是那王大人已经开口,我等也是无奈之选。”说着便吧所有过错推到旁人身上,转而又说起沈玉谷之事,中间又参插着对沈旻珺的愧疚。

    如此一来倒是让沈灏珏心中并不是特别排斥,反倒叹息,“玉谷的确不妥,”但饶是如此,也没愚蠢的说出心里话,玉谷在他心中多了几分不可继承大统的滋味,只是这也不过是他想想,毕竟不是他,还有谁?“或许当真是无人竞争的关系。”

    “圣上,你我心中都知道,今日是王长子顶罪的,二王子遗失伏虎令,此事非同小可,一块关系重大的令牌都能遗失,这绝不是一个太子做得出的,这已经不是毫无经常,便无压力的关系,而是太不把我朝放在心中!”说着铿锵有力,也句句在理,“此事我自然不会外露,但圣上心上必须要有些分寸,二王子或许是将才,但处理国事上却马虎了不少,更何况如今看来二王子太过掉以轻心,目中无人,强词夺理不提,更是不把国事放在心中,如此继承大统,实在让人难安啊。”

    这些话句句戳在沈灏珏心中,但沈旻珺都为沈玉谷做出这些,人甚至昏迷,显然是希望他那傻弟弟继承大统。如今,自己再说沈玉谷不妥,实在是对不起无辜的沈旻珺。

    更何况,沈玉谷自己养了多年,往日都甚是顺心,就这段时日来……

    看来还是得给次机会,当年旻珺自己便是没给几乎,才落到这田地。

 第95章

    “帝师的忧虑我也知晓,只是……长子已废。”说到这里;饶是沈灏珏都有几分对魏子涵的不快。

    “灏珏的忧虑;我这做先生的又如何不明?”说到此处微微叹息;没用圣上与臣子的称呼;顿时拉拢了两人的距离。

    这称呼似乎回到了过往,魏子涵替他挡风遮雨,教导他做人的时候。

    这让沈灏珏心头一软;更多了几分暖意;“让先生为难了。”

    淡淡的语气;却让魏子涵知道沈灏珏对自己的退让和心软,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得意与快意,“灏珏的子嗣太少,故而才有这种烦恼。当年我一意孤行找来白妃;又何尝不是有这种想法?一来是为了让你从……走出,二来,也是希望你多子多孙,当时我便瞧出玉谷尚有几分不妥,但你却误解我的一番苦心啊。”说着多了几分疼痛和惋惜。

    沈灏珏听闻顿时感到愧疚,不自在的撇过头,“是学生让先生操心了。”

    “我为你操心也是理所当然,倒也无碍,只是……我知晓你喜爱旻珺,只是如若后宫宠着疼着便也罢了,莫要牵扯朝堂之事。”这淡淡的警告更是撇清了沈旻珺与前朝之间的瓜葛,更何况养在后宫也不过是个不能生崽子的宠儿,他沈灏珏喜欢乱^伦,那就乱吧,反正别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就成。

    “这是自然。”沈灏珏理所当然的颔首,他从未想过还要把旻珺和朝堂牵扯。

    魏子涵见他颔首,心中更是满意,当即开口道,“既然玉谷如此,你我心中都有数,灏珏何不与白妃生下一子,饶是那孩子不可即位,但也可给玉谷一个提醒,这不是两全之法?”

    “这……”沈灏珏失声道。

    他从未想过这点,更何况他早已答应那只小孔雀决不去碰白妃,如今这要让他如何答应?

    魏子涵见沈灏珏如此,心中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想来是为了沈旻珺,不肯去碰别人。心里讥讽,都敢乱^伦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还会顾忌这个?

    心中如此想,但表面依旧平静的安抚道,“灏珏,你也只得当年的不容易,如今我也不劝你太多,但莫要忘了以大局为重,旻珺那孩子我也知道,他对你的爱意不浅,更是以大局为重的好孩子,如若当真知晓此事,虽然会气恼你,但却也不忍心多责怪。”一面替沈旻珺说着好话,却是不痛不痒的滋味。

    沈灏珏心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此事我会考虑。”

    魏子涵本也没想一次就逼成,心中自然满意,微微颔首又安抚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当夜再次回到凤首宫,那孩子依旧没醒,沈灏珏手指无意识的徘徊在那孩子的脸颊上,看着沈旻珺因疼痛而在昏迷中紧缩的眉头,心中对沈玉谷多了几分不满。

    如若不是他遗矢伏虎令,又如何会让旻珺受苦?

    人便是如此,就算是自己的错,也会下意识把错怪罪在旁人头上,更何况这的确有沈玉谷的错。

    昏迷中的沈旻珺千算万算,却唯独遗漏这点……

    沈玉谷这几日如往常一般上朝,下朝,在凤首宫桌上一个时辰,然后回府。

    却一句都不语沈灏珏多言,这种疏远让沈灏珏心中愈发不快,更是把此事推卸在他头上。

    这几日魏子涵根本没有动作,但他没动作不代表旁人没有。

    沈玉谷因沈旻珺昏迷,本就有几分失去主心骨的滋味,如今要不是为了不让兄长失望,他只能苦苦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隐忍而行。

    缭倾贤瞧着心中微微叹息,却不由回忆起那日回府后,他那将军薛明卓的询问。

    那日,薛明卓一道府中立刻挥手命中人退下,抓^住缭倾贤的前襟,目光凶狠的低声咆哮道,“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什么?!”

    缭倾贤早已知晓会发生此事,故而淡然的轻笑声,“我自然知晓,将军。”

    “你!”薛明卓被他那一脸平静的神情弄的所有的话都卡在咽喉,怎么都吐不出。

    缭倾贤挥开抓^住前襟的手,转而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方才慢悠悠道,“我是从王长子身边出来的,将军自然知晓。”

    “不错,但那又如何?不说其他,但说如今早已没了当年的沈王爷。”薛明卓见他神情自如,反倒越发愤怒不快,总觉得眼前这人是再利用自己。

    “或许对旁人而言是,但对我而言,沈王爷终究是沈王爷,是我的主子,是我的恩人。”缭倾贤坦然的抬头看向薛明卓。

    后者一愣,随即满腔的愤怒压都压不住,“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对方是他的主子是他的恩人,自己与他出生入死多年,难道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种被利用后的抛弃,让薛明卓浑身泛凉。

    缭倾贤见他如此,幽幽一叹,“自然不是,你是我的将军,更是我的……”说到此处,虽然撇过头,依旧让人瞧见脸颊微微泛红。

    薛明卓瞧着却有种心情上上下下的起伏,更有种说不出的心喜,但他却没开口。如今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谨慎而为。

    “如今,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瞧得出,魏子涵不满二王子,想要把二王子如当年的王长子那般拉下马,此事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办的,但二王子的确被魏子涵弄的措手不及,故而沈王爷不得不出来顶罪。魏子涵为官多年,这段时日来插手太多,就连王子之事,大统之任都敢插手,这过了。如今二王子心中必然愤怒与魏子涵,想来对方不会有好结果,将军何必卷入其中?如若你说那伏虎是假,沈王爷受罚,二王子也要受罚,甚至两位王子都要被拉下马,您真以为圣上不会记恨你?”说到此处不由看向那无心朝野之人。

    朝堂之上那些弯弯绕绕,薛明卓是丝毫不懂也不在意,他只知道带兵打仗,也算是深的圣上信任,否则这人都不知要被朝堂之人怎么弄死。

    薛明卓听着缭倾贤的话句句是为自己着想,心里顿时喜悦异常,脸色也放松不少,走到他身旁坐下,“魏子涵那老头不可能有这胆子,更何况二王子拉下马,还有谁能即位?”

    缭倾贤见他面露喜色,而他却脸颊微烫,“你忘了白妃?白妃可是他的人,生下的子嗣自然是偏向魏子涵。此外,如若我没猜错,魏子涵势必会假借两个王子当年管教不当为借口,让那王子由自己教导。届时两个子嗣已废,魏子涵又是在朝堂之上说,圣上自然无法反对,也不会反对。待那孩子长大,自然由他继承大统,到时候,将军你觉得你我还有活路?”

    党羽之争,早已让在场两人不得不卷入,独善其身,对手持重权之人而言,显属不可能。

    薛明卓听着浑身发凉,又对朝堂那些文官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觉得大胆包天,“圣上就丝毫不知?”

    “圣上早年被魏子涵所救,又辅起上^位,更是亲自教导其多年,如何会怀疑?”缭倾贤想着无奈而叹,“看今日魏子涵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是圣上对两个孩子的信任还不如对魏子涵的。”

    “那我们还站在二王子这边?”薛明卓反倒奇怪,不是信任魏子涵吗?那子嗣之事势必会按照魏子涵所言而行了,不是?

    缭倾贤抿了口茶,不确定的看向窗外,“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沈王爷并非凡人,我不信他不会留后手……”自己与他交往多年,前几日又收到他的亲笔书信,自然了然这位王爷并未失忆,如此一来……

    想到此处,缭倾贤心中越发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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