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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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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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牙床肯定不行了,难道是贴着口腔?

大嘴比我务实,这时跟我强调,“别愣着,快配合我。”

我俩尽力扭着身子,伸出一条腿去勾这刀片。我俩也是好一通忙活,甚至我叉腿叉的都快抽筋了。

最后这刀片被大嘴拿到。他立刻反手倒腾起来。

我和妲己也都恢复常态,我想的是,只要大嘴把他绳子弄断,接下来我和妲己就获救了。我猜这时间用不了多久,最多两三分钟。

但大嘴毕竟是盲割绳子,这解剖刀也太过于锋利。突然地,他咧嘴惨叫一声,估计是割到手了。

赶巧的是,这声哼也被六子听到了。他猛地把门打开,盯着我们问,“怎么回事?”

大嘴一冷笑,我和妲己看着六子,也没说啥。

我以为六子看我们仨没啥异常,也不会多管啥呢。谁知道六子盯着大嘴,想了想后,竟进屋了。

我看六子眼神不咋对劲,邪乎乎的。我就喝了六子一句,让他快出去。

但六子压根不理我,蹲到大嘴身边,他那扭捏劲又上来了,伸手对着大嘴脸颊摸了摸。

这把大嘴也吓一跳,他盯着六子问,“兄弟,你什么毛病?”

没想到六子说话语气中都露出一点饥渴的样子了,他对大嘴说,“你真他妈的爷们,老子喜欢你。”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心说这小子是个同性恋吧?

六子不给大嘴说啥的机会,他猛地把大嘴嘴巴捂住了,又凑到大嘴脖颈前,闻来闻去的。

我和大嘴之前没少折腾,又在厕所里打斗,又在矿井里逃难的,身上脏的不行了。六子却很享受大嘴身上的味道,还忍不住念叨说,“酸酸骚骚的,这才是爷们的味道呢。”

他说完还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我特想吐槽,心说你跪地上,老子尿你一身,你不就也有这所谓的男人味了?

这期间大嘴心里一定很痛苦,但他手下一直有小动作。

突然间,大嘴身上绳子一松,大嘴又猛的拿起解剖刀,对着六子的脖颈狠狠来了一下子。

六子脖颈多出一条有小孩嘴那么大的口子。六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嘴,他想喊却来不及了。

大嘴又一扭身子,彻底挣脱六子。等站起身,他气的直搓脖颈,还对六子狠狠来了一脚,骂了句,“死变态,滚!”

六子身子一瘫。大嘴立刻凑到我和妲己身边,给我俩的绳子也割断了。

我们仨一时间全自由了,妲己对后院很了解,带着我俩不耽误的立刻往外逃。

我多个心眼,走之前在六子身上摸了摸,把他手机拿走了。

这后院没多少人,我们逃得过程中,只在侧门遇到两个守卫,我和大嘴一人一个,把他们解决了。

我还是挺规规矩矩的,用拳头打对方脖颈。大嘴依旧那么无耻,捏蛋蛋、顶脑门的。

我也以为能抢到几把枪呢,但这俩守卫只带着匕首,这让我们挺无奈的。

我们趁着夜色,往后面的野山坡奔。我记得铁军的手机号,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我俩通话很短,当知道我们仨逃了后,铁军攒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知道铁军和秀气女那边都发生了什么,反正等我们站到山坡某一处悬崖前,看着高空缆车时,秀气女的电话打过来了。

这高空缆车说白了,就停在悬崖边缘,挂在一条钢缆上。这钢缆还一直延伸到悬崖下方。

大嘴和妲己急着去研究缆车,而我慢了半拍,看着来显,犹豫着把电话接了。

秀气女显得有些暴怒,说那死条子骗人,压根不跟咱们交换图纸,连人都不露面。她担心计划有变,让六子把三个人质的耳朵割了。

我心说这婊子心真狠。我这边一直没回话,秀气女察觉到不对劲,又问了句,“六子?”

我气笑了,对着手机喊,“一指残,你和手下早点洗白白吧,警方白磷弹很快就从天而降了,你们到时好好享受。不谢!”

第三十章高空遇险

我不给秀气女说话的机会,把手机又关了。

这时大嘴研究一番,还把缆车早就生锈的铁门掰开了,他和妲己往里进,他还趁空招呼我说,“圈儿。快来!”

我本来舒缓的心里又一紧。我心说这高空缆车靠谱不?

我带着即犹豫又纠结的态度。凑到缆车旁边。我顺着缆车和地面间的缝隙,都能看到悬崖下方的情景。

我心里有些打鼓,大嘴看我磨磨蹭蹭的,拿出不耐烦的样子,还使劲拽了我一把。

我一下进到缆车里,但我又急忙贴着车厢壁。大嘴猜到我想啥呢,跟我说甭担心,他检查过。这缆车还能很轻松的运行一次。

妲己也点头赞同大嘴的话,这让我多少放心。

大嘴对着缆车操作盘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按了下去。还喊了句,“开工。”

这缆车猛地抖动一下,又开始慢慢离开悬崖,在空中行驶起来。

这缆车四面都有窗户,我紧紧抓着窗沿。我也明白,这么做用处不大,但心里好过一些。

我时而留意着缆车下方,时而探出脑袋往上看。渐渐地,我适应了这种节奏,也有心思跟大嘴和妲己随便的聊几句。

这样又过了没多久,妲己让我和大嘴往矿地那个方向看。我扭头时,正好发现有一个烟花升空。

它还打出一个绚丽的花朵。这是信号弹,我猜警方要发起攻击了。

其实我也好。铁军也罢,一直跟秀气女强调警方用白磷弹,那绝对是吓唬她呢。打心里我有另个猜测,警方很可能跟军队联合,派人冲上来,把这些土匪全生擒活捉了。

大嘴对这烟花不咋感兴趣,他还找个角落,一屁股坐在缆车里。

我对这个变身后的大嘴。多少有点生分,外加这几天没见到妲己了。我就撇开大嘴,跟妲己问长问短的。

妲己也挺关心我,我俩是越聊越投入,甚至我跟她距离也越来越近,我都想抱她一下,问题是没那贼胆。

大嘴偶尔抬头看看我俩。这一次他突然忍不住念叨句,“圈儿,你处对象处的热火朝天的,啥时候想着兄弟我,也给我划拉一个去?”

这让我挺为难的。我心说怎么给你划拉?让我替你泡妞?然后泡成了再告诉女方,后续结婚的事,都由我哥们接手了?

我只是嘿嘿干笑,也没多说啥。而妲己被大嘴这么一说,又把精力放在大嘴身上。

她拿出一副很怪的样子看着大嘴,隔了好一会,突然说,“邪叔,你帮大嘴别的都行,但感情方面,绝对是帮不上忙的,得让大嘴自己有感觉才行。”

大嘴哼了一声。我听妲己这么说完,心里咯噔一下。

我拿出一副完全陌生的架势看着大嘴,心说不是吧?现在的大嘴是邪叔?但铁军不是说邪叔在千里之外么?难不成白老邪会什么千里传魂大法?直接附身大嘴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说啥好了。

大嘴隔了一会儿,又自行念叨起来,“我也不想管这个大嘴,但自打赵晓彤案子出现后,他很受打击,心里更是异常空虚,我能感觉到他心口还没愈合的伤痕。”

大嘴顿了顿,又往角落里挤了挤,继续说,“等他啥时候走出这段阴影了,我就彻底放心了,也撒手不管他了。”

妲己明显有话要说,但碍于我在场,她犹豫几次,最终没说出口。

我反复琢磨,甚至联系以前的种种经历。我隐隐觉得自己捕捉到些什么,似乎警校的教官也提到过。但这就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我条理不是特别清晰。

气氛一度变得尴尬,这样缆车又运行一会。突然有一束光射了过来,是从悬崖方向来的。

我们都敏感的站到窗前看着。这光又灭了,但远处钢缆上,似乎挂着一团黑影,它还快速向这边移动着。

我冷不丁不知道这黑影是啥。我本来猜这是不是另一个缆车。但看体积又没那么大。

大嘴比我明白,观察一会儿后,他骂了句妈的,跟我们说,“这是个人,而且身手不错,能拽着一截铁链,滑着钢缆玩一把空中飞人。”

我想到是一指残那些人,另外很明显,来者不善。

他的滑行速度比缆车要快的多,我估计用不上多久,他就能彻底追上我们。

我可不想让他贴近,甚至钻到缆车里。我跟大嘴和妲己说,“想啥办法,让这人坠崖。”

他俩没啥好主意。大嘴把这一面的窗户打开了,还把抢来的匕首拿出来。那意思,一旦这人接近了,他就往死了捅这人。

我效仿大嘴,也让妲己往后退,一来给我哥俩腾地方,二来让她相对安全些。

我俩眼睁睁等着,在这人离我们也就十多米的距离时,我模糊的看他穿衣打扮和外形,把他认出来了。

他是那个老者。老者也注意到我和大嘴了。

他留了后手。突然间他身子扭了几下,还单手拽住铁索。这样他能腾出一只手,这手上还拿着一个黑盒子。

这黑盒子是一种暗器,我听到嗤嗤的响声,有一个个钢针射了过来。

原本距离太远,这钢针射到缆车窗户上时,都没啥力道了。但随着他越来越近,有的钢针能把玻璃射裂了。

我和大嘴不敢再敞开窗户等他了。不然我俩岂不成了靶子?

我俩赶紧把窗户关上。这么一耽误,老者又彻底来到缆车旁。他真狠,猛的抬起双脚。

他凭借速度,用脚对准一扇窗户踩上去。大嘴念叨句不好,我俩一同往后退了小半步。

这老者一下钻进来了。我和大嘴最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但事已至此,我俩硬着头皮上了。

大嘴举刀对着老者的脖颈戳去,这是下死手的节奏,而我半蹲着身子,专门攻击老者的下半身。

老者单手举起黑盒子,这玩意儿也真不知道是啥做的,伴随砰的一声响,竟挡住大嘴的匕首了。

他还腾空一挪身子,躲开我的攻击,之后他另只手一抖。我听到嗤的一声响,自己右耳一阵剧痛。

我第一反应坏了。耳朵没了,被这老者用啥暗器削下去了。

在我一愣神功夫,老者又猛地踢了一脚。我匕首被他踢飞了不说,整个人也往后坐了一个大屁蹲。

我潜意识的举手摸了摸耳朵。在刚摸到那一刹那,我疼得心都纠纠着,甚至忍不住呲牙咧嘴一番。

但我也摸出来了,耳朵还在,只是耳廓上戳着一根针。我打心里骂老者,心说老子竟被他穿了一个“耳洞”。

这期间大嘴和老者一直在打斗。我没留意他俩都怎么攻击的,反正现在大嘴的匕首丢了,老者的黑盒子也落地了。

他俩正互相掐着对方的胳膊呢。老者很忌惮大嘴的双手,因为他吃过亏,被大嘴捏过蛋蛋。

而大嘴一看没办法施展“捏弹神爪”,索性换个套路,用脑门撞老者的鼻梁骨。

老者也看出大嘴的意图了,我怀疑这老者是不是练过硬气功,他硬抗了一次后,突然蹲起了马步,闷喝了一声。役休乒亡。

随后他效仿的,也用脑门撞大嘴。他的速度比大嘴快,甚至力道也大。

我听到砰砰砰三响。估计大嘴脸上都得鼻青脸肿了。但眼看着老者继续要撞第四下时,大嘴怒了。

他盯着越来越近的老者的脑门,猛地张开大嘴。

他这嘴巴能咬坏石头,威力可想而知。老者也真没料到大嘴会这么多邪门歪道,这次再次中招。

伴随噗嗤一声响,老者疼得直叫唤,大嘴反倒拿出很爽的样子,嚼了几下,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继续张嘴咬老者,老者脑门红了一片,也不敢跟大嘴硬碰硬了,试图把脑袋左摇右晃,躲避着。

这么一来,老者把精力完全放在大嘴身上了。我暗道一声好机会。

我手上没啥家伙事,匕首还离我太远,甚至都在大嘴和老者脚下,不方便我捡。

我把心一横,伸手对着耳朵上的钢针抓去。我使劲把外拽它,这一刻我疼得眼里全是泪。

这不是我怂,而是自己身子骨扛不住了。等把钢针拿下来后,我几乎都疼麻了。

我不耽误的举着钢针,对着老者下半身凑过去,我也不站起来了,就用钢针使劲戳,还专挑脚踝或膝盖之类的敏感部位。

老者遇到我俩,也算倒大霉了。他又死扛了一会,发现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放弃跟我俩搏斗了,咬破舌尖,还突然间,对准大嘴喷了一口浓血。

大嘴视线被干扰,老者趁机挣脱开,又顺着窗户爬出去了。

这一刻,我想把老者困住,不过没做到,老者还捡走一把匕首。我又看着空空的窗外,一时间心里紧绷起来。

我心说这老妖精去哪了?我可不信他跳下去摔死了。

大嘴趁空抹了两把脸,他现在的脸色很吓人,全是血道子,但这都不是他的血,他也伤的不重。

他让我别慌,一起静静品一品。

妲己一直躲在角落里,别看没参与打斗,但也不是啥事不做。她比我俩灵敏,突然的,她抬起头,提醒我们说,“那老家伙在缆车顶上。”

我和大嘴也抬头。在妲己话音刚落后,缆车顶上还传来响动,似乎老者在疯狂的砍什么东西。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老者还尖着嗓子疯笑起来,喊着说,“老子把挂子砍断,看你们怎么摔死的。”

我冷不丁觉得很搞笑,心说这老者脑子是不是坏了?他拿一把匕首,怎么能砍断缆车与钢缆之间的挂钩呢?

但很快的,缆车变得略微倾斜起来。我又反应过来一件事,这缆车太旧了,老者这话或许不是危言耸听呢!

第三十一章坠落

这一刻,我心情十分复杂,紧张、纠结、恐惧等等,它们跟麻花一样拧到我心中。

我心说折腾一大圈,眼瞅着把老者揍趴下了,没想到他另出损招。而且一旦他把挂钩弄坏。我们保准跟缆车一起摔下去,而他借着身子灵敏,绝对能趴到钢缆上避过一劫。

我脑门发热,试着想办法。大嘴则冷冷看着缆车顶部,他还先哼了一声,念叨句,“逼老子用大招。”

他转身往操作台走去,这上面有个红色按钮。他之前按了后,缆车启动了。而在红钮旁边还有个绿钮。

我不知道这绿钮是干啥的。但大嘴果断的按了下去。

我停止吱的一声响,缆车跟急刹车一样,疯狂的减速。我估计这一刻,钢缆上都能冒出火星子来。

我们三个被惯性一带,不由得还往前冲出去,好在缆车把我们拦住了。

我贴着车壁,被一种无形的力道挤压着,特别难受。但我们仨还算运气好的,车顶的老者,他没法借着什么东西卸去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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