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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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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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想呢,他腋下咋了?难道练过武,这里是他命门么?但我还真没听过,哪个武把子的命门是腋下呢?

纯属一个顿悟,我又激灵的想到一个词,“痒痒肉。”

我心说他奶奶的,该着我孙全不死,这八字胡竟然怕痒。我也爆发了,不过没疯狂的拳打脚踢,反倒拿出一副“柔劲”来,对着八字胡的腋下再次绕一绕。

一时间,八字胡的表情丰富极了,痛苦和快乐并存着,每吐一口气,他都哭丧脸一下,但我每挠几下,他又忍不住的诡笑一声。

他也没掐我的意思了,也一定是他肺里的氧气快耗尽了,他挣扎着要往海面上游。

我索性来大的,直接抱住他小腿,又把他右脚穿的皮鞋和袜子全撸下去了。

我对他脚底板一顿挠,这也没持续多久,八字胡最后一股精力耗尽,也猛喝了几大口海水。

他脑袋变得浑浑噩噩的,像烂泥一样,自行往下飘落。

我则赶紧往上游,中途只想到一件事,心说再见吧,胡子兄!

不过我也有点作大了,在浮出水面一刹那,我恶心的直想吐血。我大口喘着气,四下看了看。

我想知道大嘴去哪了。让我诧异的是,他离我并不远,而且正被一个人虐待着。

我这么形容并没错,虐待大嘴的,正是我们要抓的头号要犯,大维。

大维正掐着大嘴的脖子,我发现貌似在海里争斗,大家都喜欢用掐脖子这一招。

另外也很明显,大维正用尽全身力气,要把大嘴掐死,而大嘴直挺挺的踩水,竟不反抗。

我不知道傻大嘴这一刻想啥呢,但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我更怀疑,刚才大嘴偷偷离开,就跟大维有关。

他或许是迎敌去了。

我不能眼睁睁见着大嘴这样下去,我一边奋力的游着,一边喊了句大嘴,算是给他提醒了。

我发现更怪的事还在后面,大维挺着急,明显又加重了力道,而大嘴呢,扭头木讷的看了看我,咧嘴笑了。

我不知道他笑个啥,大维却突然惨叫起来,尤其那股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听得都心里发抖。

面上看,大嘴并没攻击他,但我怀疑大嘴偷偷捏了大维的蛋蛋,不然就解释不通大维如此悲烈的惨叫声了。

大嘴又趁机出拳,对着大维的太阳穴,砰砰砰的连续来了三下子。

这三下威力都不小,甚至伤害效果是累加在一起的。大维一下子身子软下来,我估计他就算没死,也离死差不离了。

我心里又震了一下,总觉得大嘴咋突然变这么狠,尤其那力道,估计只有职业拳手才能打出来。

大嘴又把大维猛地一推,让其慢慢沉入海里。

我觉得惋惜,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就算生擒不了这走私头目,也得把他尸体运回去吧?

我对大嘴提醒,让他快把大维拽住,别沉了。

大嘴却不听我的,一直木纳着。我还是晚到了一步,而且我体力透支的厉害,没法下海捞大维了。

这时远处还飘来一块木板,应该是船上掉下来的,现在船正迅速沉默着,我和大嘴没法回到船上,我就把精力放在木板上。

我游过去,拖住木板,像抱救生圈一样抱住它。

我又把它推到大嘴旁边。大嘴拿出生硬的动作,也抱着木板另一端了。

因为有木板借力,我能好过一些,我也能趁空留意下四周,附近海面上还有几个幸存的走私贩,不过他们都没带枪,各自想法子自保着。

我放下心,至少短期内,我和大嘴是安全的。我又趁空问大嘴,“你到底怎么了?”

大嘴回答说没事,我却觉得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一晃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有汽艇赶了过来,都是警察。而且汽艇足足有十几辆,乍一看密密麻麻的,有的汽艇上还有人举着火箭筒。

幸存的走私贩都慌了,我却来劲头了,扯嗓子大喊。

妲己也在其中一辆汽艇上,她看到我后,对着司机说了几句,这辆汽艇当先奔我和大嘴赶来。

我先被拽到艇上的,妲己还找到一件外衣,给我披上。我这一刻心情复杂,而且看着妲己,突然忍不住笑了笑。

我想的是,妲己之前跟我定下规矩,怎么样?我这次做的出不出彩?跟刘大嘴只有两个人,就把这一伙走私犯全灭了。

我以为妲己能兴奋之下给我来一个热吻呢,谁知道妲己看着我的表情,又低下头故意视而不见。

这时大嘴也被拽上来了。我俩一起坐在艇后面。我打心里掂量一番,心说算了,不急在一时跟妲己腻歪了。

我又静静坐起来。

能看出来,警方原定计划,是想用这一波警力跟大维的船死磕,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他们任务变了,一方面要活擒那些幸存者,一方面要把落海的死者,尽力都捞出来。

我瞅着这茫茫的海面,心说后续工作有的做了,弄不好还得找蛙人过来才行。

我打定主意守到最后,哪怕是坐在艇上观望也行,但大嘴一直披着外套,闷闷低头不说话,没多久,他还突然痛苦的叫起来,哇哇的。

我挨着这么近,被他吓了一大跳,等扭头看他时,他竟一转身,就势要往海里跳。

我不可能让他犯傻,一把拽住他。艇上其他同事慢了半拍,却也及时赶过来。

我们人多力量大,一起把他摁到艇底躺着。

大嘴有点神经质,跟我们热、热的念叨着。我心说这不扯淡么?我都冷得直哆嗦。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和额头,确实滚烫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大嘴发烧的势头来的太快了,这很可能的急病、重病前的表现。

我心说这可怎么办的好?又喊妲己,毕竟她是我们这艇上最懂医的人了。

妲己原本在外围站着,这时很快凑过来,还一把将大嘴的衣服扯开。

我本来不理解妲己为啥这么做,尤其大嘴喊着冷,她这么一扯,岂不要冻到大嘴么?

但当我看着大嘴的胸膛,又一下呆了。他胸膛上有两条黑道道,就好像被鞭子抽出来的一样,只是鞭子抽的,也应该是血道子才对,跟这道子的颜色明显不符。

我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妲己却似乎有什么想法,表情一下变得极其严肃,还念叨句坏了。

我问妲己接下来怎么办?这时大嘴还一挺身子,晕了过去。

妲己把大嘴衣服弄好,又招呼我们这条艇的司机,全速往陆地上开。

这司机很听从命令,立刻调转汽艇,一时间马达声震天响。

这一路上,我一直抱着大嘴,我整个心也都拔凉一片。我心说我哥俩好不容易活下来,他可别眼瞅着危险过去,再挺不住啥的。

我念叨几句,给大嘴鼓劲,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出了洞穴,我们又开了半个多钟头,来到海岸边上了,这里停着几辆警车,带头的是我不认识的一个人,听那意思,是广东省厅下来的一个专员。

我跟他意思一下的打声招呼,而且我也发现了,大维他们躲得地方,离深川不远。

我们又找了一辆警车,一路直奔医院了。

第二十六章大嘴的怪异

在路上,妲己就跟医院那边打招呼了。等警车来到医院门口时,这里已经有担架候着了。

而让我担心的是,这时大嘴身子变冷不说,还有点僵了。

我不敢想为啥这样,只求着一会儿医护人员能尽力,哪怕把大嘴带到抢救室呢,也要把他从鬼门关边缘拽回来。

警车停下来的一瞬间,我就打开车门跳出去了,对着担架旁的医护人员摆手,那意思快快,救人要紧。

没想到突然地,从车里又钻出一个人来,还巧之又巧的站在我身后。

我扭头一看,哇了一声,也忍不住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人竟是大嘴,他不仅醒了,还一点痛苦样子都没有,反倒拿出一副刚醒的样子,纳闷的问我,“圈儿你咋了?”

我心说这话问你才对吧?

妲己也下车了,她跟我表现完全相反,严肃的看着大嘴。

大嘴又撇下我,四下打量一番问,“怎么来这儿,谁受伤了?”

我彻底懵了。这时医护人员都来到我身旁,医生还盯着后车座,这里空无一人了,他问我们,“谁需要急救?”

我和妲己,乃至开警车的司机,一起看着大嘴,但这司机挺闷得,一直没多话,也没发表他的观点。

大嘴被我们这么多目光一瞅,脸上挂不住了。他也猜到啥了,指着自己说,“我要急救?开啥玩笑,看到没,我真没事,还能大跳呢。”

随后他蹦了两下。

就冲他这动作,我心说得了吧,他比我们谁都健康,还急救个奶奶!

医生脾气不小,虽然没直说,却忍不住递话了,“同志,没有别的事我们先走了,现在患者很多,需要我们抢时间!”

我都不知道咋回答的好了,但在医护人员转身离开时,妲己也跟了过去,还跟医生说了点悄悄话。

警车司机没多停留,因为他还要赶往现场,跟我俩说了一句,就开车走了。

这么一来就剩我和大嘴了,我就拉着他走到一个角落,不然医院大门口的客流量太大了。

我问大嘴,“刚才他发烧那么严重,到底咋了?”

大嘴不知道我为啥这么问,我还把他上衣撩开,发现很神奇的,他胸口的黑道道没了,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我让大嘴回忆下,尤其是他跟大维打斗时,都经历了啥。

大嘴边回忆边说,他本来正跟我合力斗八字胡呢,但那时候,他突然来了一股很强的危机感,他扭头一看,能模模糊糊发现有个人落海了。

他也不知道那时候咋想的,被很强的潜意识带动着,撇下我,奔着那人游去了。

等他和那人浮出海面后,他认出来了,那人是大维。大维还背了个东西,带着一把手枪。只是大维呛到水了,甚至眼睛也被海水迷住了,正咳咳的咳嗽呢。

大嘴抢先冲过去,一把要夺大维的枪。大维拼死反抗,却斗不过大嘴的力气,最后大维心一横,把背着的东西拿下来。按大嘴的感觉,好像是一块被包裹的骨头。

大维用骨头狠砸大嘴的胸口,邪门的事出现了,大嘴浑身跟被蚂蚁咬了一样,脑子也一懵。

他懵前还挣扎几下,似乎还把枪抢过来,丢到海里。随后他没了意识,等再次睁开眼,就来到医院这里了。

说实话,我听完有点被吓住了。我心说操他个娘的,那长条骨头不会是那次查获走私车的那根吧?

我和铁军当时碰了那根骨头,都没落下好,铁军还因此住院,到现在还没出院呢。

我估计大嘴胸口的两个黑道道,极有可能是被那骨头打出来的。

我不懂这骨头的说道,更不知道这邪乎劲该怎么解释。但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大嘴现在没事了,至少没生命危险了。

等我和大嘴又聊几句后,妲己回来了。她眼睛尖,一打眼就看到我俩了。

她凑过来,我把大嘴之前的经历跟她简要念叨一遍。妲己听完没啥表示,反倒一转话题,说她已经办了住院手续,让我和大嘴好好观察几天。

大嘴不满的嘟囔一句,说谁没病乱住院啊?我倒觉得妲己做的漂亮,因为我有预感,大嘴这事,并没完。

我劝了大嘴几句,还说最近太累,我俩住院就当疗养了。

大嘴最后妥协,我们一起走进去。

这医院也是铁军和白老邪住的那个,我以为我俩能跟他俩来个邻居啥的呢,谁知道我们直接住到他俩原来住的病房了。

看着这病床被整理好的两张床铺,我问妲己,“铁军和邪叔哪去了?”

妲己告诉我,前天省里派车,把他俩接到更好的医院了。而且他俩伤势都有好转,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我放下心,跟大嘴一人一张的躺下来。

我觉得,我俩看起来应该是这医院最没啥病的患者了,甚至连输液都省了。

大嘴躺床上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我一时间还没困意,妲己也一屁股坐在我床边。

我是真不客气了,突然地抱住妲己,只是我躺着,她坐着,我只能抱住她的腰和屁股。

妲己腰那么细,屁股还那么圆,我抱起来真的很享受,甚至都快被这股舒服弄得迷失自我了。

妲己本来还挣扎呢,问我干什么?

我不懂得说甜言蜜语,索性直说,“我算不算是你男人了?”

这话有点狠,妲己突然脸有点红,而且也不再挣扎了。我就继续这么搂着。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么色,过了一会儿后,我又想到案子了,尤其想知道我和大嘴被擒到走私船上这段期间,警方都做啥了?

我让妲己念叨念叨。但妲己并不想说。

最后在我一分神之下,妲己猛地站起身,挣脱开我的拥抱。她让我好好养着,晚些时间她再过来。

我一琢磨,现在确实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就点头同意了。

妲己离开后,我翻过来复过去一会,也睡着了。

我做了很多乱梦,最后有人扒拉我,我被弄醒了。

我睁眼一眼,天都黑了,这时还有人把灯打开了,我冷不丁被光线刺激的直挡眼睛。

扒拉我的是名护士,她问我,“孙全是吧?”

我点点头,她又说,“漾姐来电话了,让你和大嘴这就去猴山(酒店),有人请你们吃饭。”

我冷不丁还想呢,心说谁是漾姐?但妲己全名叫苏漾,我又明白了。

我怀疑妲己到底怎么想的,之前让我和大嘴住院,现在咋又让我们参加饭局呢?但妲己做事有尺度,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跟护士点点头。她转身离开了,在开门一刹那,她还看着另一张床上的大嘴,念叨句,“这哥们,咋还睡呢?”

我没接话,而且大嘴睡的岂止是一个熟,隐隐还有呼噜声。

我凑到他床边,猛地一顿拽,他竟然没醒。我心说不会又是昏迷了吧?但昏迷的人打呼噜嘛?

我决定用出杀手锏来,对着大嘴人中掐了过去。

这下大嘴彻底睁开眼睛,我把妲己的话重复一遍,大嘴也真饿了,一听有吃的,跟我说,“那还等啥呢,赶紧走吧。”

我俩到病房就换上病号服了,现在一想,我头疼穿啥,总不能说还穿之前的那一套吧?

但妲己想的周全,也一定是趁我俩睡觉期间,给我们弄了两套警服,放在病房护理站了。

有护士把衣服拿过来,我和大嘴换上了。

我发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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