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元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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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元魔传-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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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情况,据薜神医说:“侥幸是救护及时,一条命总算能保得住。”常遇春顿觉安心,临走时对书生说:"兄台!你在此好好休息,切忌乱说话,明天我再来看你。”顺手把一纸条塞在他手上,示意没有人才看,再命军士严密守护,细心照料,赶快拿些粥和馒头到来。

陈贵及何彬非常奇怪,对常遇春说:"常统领,你为什么这样厚待他,像对待父亲一般。”姓常的正色的道:"你们有所不知,他怎样也是我的未来岳丈,我还指望他为我们证婚,要是他死了,新娘子便伤心,汉人习俗必须守孝一百天,這样,谁有此耐心等候?再说,他真的死了,我们向谁取金元宝去?所以必须救冶他,待他康复后,我先与他女儿成亲,然后你们扣着他,向他家人取钱去,那时,他感念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自会更加慷慨,我们多索取一些,回来瞒上瞒下,三人自行分配,岂不妙哉!"三人哈哈大笑,何彬称赞常统领聪明,但一句说话,内心一紧张,口吃便更明显,你、你、我、我的说了半天,仍然是说得不完全。

:第卅六回完:

:::第卅七回:::

「百劫情泪苦还酸,被困愁城望眼穿。重逢欲道千千语,奈何当时已茫然」。

众人离开后,书生是思潮起伏,感慨万千,卧在温暖的床上,感觉便如在地狱返回人间一般。刚才所身处的牢房,黑暗、潮湿、污秽、更是腥臭难当。嘗尽了饥饿、痛苦、寒冷、孤独、令他感觉人生完全绝望,简直是生不如死。若不是心中挂念若兰安危,尚有牽挂,他早便咬舌轻生了。现在吃饱后,更有高床暖枕,真不知人间何世。断手的伤口经神医包扎后,痛楚已经大大减少。心中非常感激那自称常统领的青年。记得他曾给他留下字条,现在四下无人,便拿出来细看。只见上面写着:「本人是友非敌,将切法拯救你们,请务必配合,人前必须隐瞒身份,凡事无须忧虑,听我指挥行事,本将军自有妙计,能保你们平安无事!」右下角却找不到署名,大概是怕人看见吧!

书生把字条看多几遍后,便把字条呑下肚中,以毁灭证据。心中暗赞常统领果真是义薄云天,英雄仗义,虽说年纪轻轻,但心思细密,且急人之难,如此胸𦡞;,日后定必是大将之材。念到少年英雄,又憶起殷达豪,不知他能否与失散的各人会合,救他们脱离凶险。自己如今也未知前途祸福,更不知何日能再与他相会,思潮起伏,禁不住忧心重重。幸好在纸条中提及,若兰并无危险,这是他内心一直最挂念之事,到现时方如释重负。精神放松,人便睡着了,梦中却尽是若兰的倩影。

這边廂,殷达豪急得如煱中蚂蚁,与徐达、汤和及郭英要胁着蒙古兵带路,不断催促,急着赶赴双方对峙之树林,欲与他们并肩作战。两蒙古兵此时脚步越放越慢,他们心中明白:「向前多走一歩,就是与死神接近一步。两军交战,相互杀戮,落入敌人之手,哪还有活命的指望,一到树林,自会兔死狗烹」。兩人在惊慌中互相对望,已有举步为艰之感。徐达不停的駆赶鞭打,二人仍是慢步而行。小殷猜透他们的顾虑,心想:「救兵如救火,半分拖延不得,莫因小失大。引为终生之憾」。他向两军士保证,若他们从速带领,到达目的地后便放他们一条生路,绝不为难他们,两人大喜,忙领着众人前往。

两鞑子兵加快脚步,突然停下,向前方不远处一指,但见前面好大一片树林,树木参天,枝繁叶盛。其中一蒙古兵说:"前面树林便是,英雄答应不杀小人,汉人重诺,小的此后终生不敢与你们为敌,這就回大漠牧牛畜去,请放我们走罢!"徐达担心的道:"殷兄弟若是放了他们,他两回去报讯怎办?怎么也得砍了他们一手一脚。"两蒙古兵急忙跳下马,脱下军服,哀求道:"小的失掉密函,回去也是死罪,现脱掉戎装,立刻返回大漠,今后种地养猪,从此再不敢踏足中原,以汉人为敌。”当下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

小殷见他们不断哀求,自己亦有言在先,决断的说:"兩位走吧,以你二人的三脚猫功夫,实不足以为患,若再敢欺压汉人,日后自会找你们算账。”郭英似乎心有不甘,挺起银枪,使出郭家夺命枪,闪电般向跪着哀求的军士直刺,以求先斩后奏,为免纠缠不清。待小殷惊觉,银枪已刺中其中一人,殷达豪急忙飞身下马,左手拿着郭英的虎口曲池穴,右手把蒙古兵向后一推,郭英手上顿禁酸麻,银枪突然打住,再不能挺进一分一亳,小殷右手一推,目的是要把受伤的兵士推离险地,只要郭英向前再发力,银枪定必穿心而过。郭英手中银枪堕地,愣在马上,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蒙古军士死逃生,其中一人受了轻伤,另一人虚惊一场,若不是小殷出手,两人已成郭英的枪下亡魂,小殷连忙挥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去,并歉究的向郭英说:"郭兄弟,多有得罪,但人无信不立,我既已答应放他们,且由他们走吧,况且,杀降不祥,请郭兄弟看在我的面上,罔开一面!"

汤和也劝道:"我们救人要紧,鞑子多的是,少杀两个也没问题,殷兄弟是刘教主的红人,宅心仁厚,说话自有其道理。"小殷拾回地上银枪,捧著交回郭英手上,郭英悻悻的接过,四人策马直向树林走去。

四人刚步进树林,已听到兵刃打斗之声,小殷心内焦急,在马股上打了两下,马儿吃痛,加快脚步进入林中。此时林中正在混战,罗汉手及众人背靠背的与敌兵血战,鞑子兵不下五十人,围了几重,群雄退到那里,敌兵便围到那里。群雄苦战良久,冲击多次,却难以找到缺口,苦撐多时,已然饥渴难耐,筋疲力尽。

当天群雄以大石作屏障,守候了几天,满怀希望书生请得救兵,或在卧龙坡找到小殷来解围,各人对书生武功及应变能力充满信心。谁知他们在等书生营救,其实书生当时之处境比他们更凶险。正是禍不单行,身受重伤,更有牢狱之灾,还指望他们救命脱困。如是者,这边在盼,那边厢在等,书生却侥幸遇到救星,他们却是腹中空虚,越等越肚饿,越等越难以忍受。各人心想:“再不突围,不用敌兵来攻,相信自个儿也先饿死在此,即使多等半天也是无力拼搏。

肚内越空,时间便越难打发,原本说好是多等一天的,各人正是在脑中各自画饼充饥。幻想著各种美食。最惨是听到敌人埋窝做饭之声,各人饥肠碌碌,幻想与事实完全不符,真的是忍无可忍。罗汉手及段正清首先发难,段瑛及程素亦只有共同进退,希望奋起杀出重围,再到酒楼饱歺一顿。但无论他们怎样移动,蒙古兵四方八面而来,把他们围在核心,众人饿了两三天,本欲一股作气强冲出去,抢些食物回来。谁知蒙古兵如有感应一般,他们怎样走动也摆脱不了围困,苦战了一个多小时,力气无以为继,软手软脚。接近投降边缘,众人在极度无助之下,与死神特别接近,一刹那间,各有各的心思。

段正清想到能与段瑛同日而终,也可死而无憾。罗汉手脑中全是热腾腾的白馒头,心中祷告:「求菩萨保佑,待我吃个够后,才领我去永生极乐」。程素心中想的却全是小殷的影子:「望上天怜悯,死前能再与他多见一面,一诉相思别离之苦。心内痛恨自己,以往两人天天在一起,不懂珍惜,现今求见一面,已是奢望」。谁知心中正念郎君,突见郎君骑着白马飞奔而至,莫非是她饿得眼花瞭乱。临死前出现之幻觉?

小殷带队冲入林中,只见众人虽武功高强,但均是神情疲乏,无精打采的,手上全使不出劲,只有招架的份儿,程素左手包扎着,伤口渗出血来,右手也好像着了魔似的,软弱无力,情势危急,殷达豪伸手入怀中,取出几枚紫竹镖,看淮目标,应手甩出,三蒙古兵面颊中镖,一人举刀欲砍程素,手中大刀被紫竹镖震飞。程素刷一刷眼睛,发暗器相助的不是日思夜想的小殷,还会有谁。各人见小殷如飞将军从天而至,像黑暗中窥見署光,绝竟中看到希望,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再奋起余勇,与敌兵拼搏。此时徐达,汤和及郭英也相继冲入敌阵,加入战团。三人均是一代名将,所到之处,如虎入羊群,神勇无比,敌兵纷纷躲避,但转眼间重新向众人合围,阵法仍是不见混乱。

小殷正感奇怪,举头一望,只见远处树上站著一蒙古将领,手拿旗帜在指挥,群雄去东,他便指向东,众人往西,旗帜便指向西。殷达豪心想:「怪不得,原来你在搅鬼。估量紫竹镖不能及远,只有拿出□□。他自知子弹只剩下三颗,不能浪费。」他首先用心瞄准,枪声一响后,小殷一声"bingo〃敌兵军官应声掉下树来,这正是都统托儿花,他堕地后,正欲挣扎着起来,郭英骑着马刚到,一招回马枪穿喉而过,使的确是郭家的不传枪法……锁喉十二枪。托儿花鲜血狂喷,死在当地。树林中立刻战况逆转。既无军官从中指挥,敌兵战意尽失,四散而逃。罗汉手,众人得有喘息机会,小殷在敌兵中来回穿梭,把敌兵杀得溃败,见程素站在不远处,楚楚可怜的向他招手,他放马走近,把她一拉上马,程素坐在马后,双手抱紧小殷,死里逃生,心中喜悦,顿觉眼前事物如幻如真。双手更是用力抱紧。

众人是饿得肚皮贴着后背,蒙古军除了战死在林中,其余的狼狈四散,剩下一大窝尚未享用过之肉汤,正好给各人充饥,众人先感谢菩萨,饱歺一顿后,便把别后遭遇向小殷一一交代,罗汉手说:"若不是你们来得合时,恐怕现在要替我们超度了。”众人绝处逢生,对人生的体会也深刻良多,段瑛不避嫌疑,拉着段正清的手,默然不语,两人静静靠着,内心喜悦,一切尽在不言中。罗汉手与徐达众人高谈阔论,说的都是他对武学之最新体会,他感觉自己武功突飞猛进,喜形于色,一群武痴互相交换心得,滔滔不绝,程素却拉着小殷的手互诉离情,说到委屈处,眼圈也红了。

不见了书生及董若兰,各人细心分析揣测,难有定论,商量过后,也许是冲出重围后与若兰先回故乡,但不辞而别,也非书生性格。莫不是有其它意外?各人商议良久,不得要领,罗汉手及徐达他们四人分两组人在附近到处查探,希望能找到他们。段瑛两师徒决定回百花谷,殷达豪依照原定计划,与程素护送渺静骨灰上峨嵋金顶,沿途也可打探消息,各人决定后,纷纷相拥作别。徐达嘱咐小殷莫忘月圆之约,路上小心等等……段正清及段瑛含着泪与小殷作别,两师徒与他相处数月,出生入死,一旦分离,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树林括起沙沙风声,百鸟归巢,落日西山,离情别绪,自上天创造万物以来,相逢如梦,临别依依,故今同慨。

:::第卅七回完:::

:::第卅八回:::

「星月争辉花满楼;红烛高烧愁更愁;相思刚从眉梢过;又来情丝绕心头」。

书生与若兰混战中离奇失踪,的确是耐人寻味,众人分头找寻,未見留下任何缐索,亦找不到尸体。众人在附近已转了数圈,依旧是毫无发现。各人有要事在身,只好先分道扬镳。殷达豪与程素辞别众人,几经波拆,终于向峨嵋山进发。两人身份及时代虽然是极端不同,但少年男女,互相吸引,一路上谈笑风生,倍感温馨,况且兩人共同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出生入死,情素早巳互通。对方之一颦一笑,似乎皆是为己而发,自己内心也禁不住有强烈回响。感情反应虽然古今一致,但时代背景与男女之间的道德观念却有极大差异,现代人只要互相吸引,情到浓时,便可自己作主,同居及结婚,甚至未婚生子,未必需要征求父母师长同意,单身家庭在社会也是非常普遍,不足为怪。

但在古代人眼光,未得长辈同意,痴男怨女涉及苟且之事,却是离经背道,难以原谅,不能接受的丑事。所以尽管两人结伴而行,但不欺暗室,情到浓时,均发乎情,止乎礼!女生观念,坚持男女婚约,不能儿戏,必先要经过师长同意,小殷也觉得入乡随俗,本应如此。也不忍逆她的意思,唯有走一歩,算一步。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反正怀中有的是银子。小殷穿越到此已有一段时间,难得有美单独结伴同行,路上言笑艾艾,柔情蜜意,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但美中不足的却是程双不能同行,追缘索始,均是自己的责任,对程素更是刻意迁就,加倍怜惜。

程素起初也经常在小殷面前撒娇,使小性子。其后一路南行,却渐渐严肃起来,不时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更且唉声叹气!在小殷心中,料想是她师父及胞姐相继离她而去,伤痛甚深,路上睹物思人,因而触景伤情,唯有多迁就她,以言语开解。其实小殷何赏不是在欢笑背后,夜澜人静之时,亦感受强烈,这曾经烙下的伤痛,唯一希望便是时间能冲淡一切。

常遇春之统领府是一座两层的庭台楼角,原本是元朝虎威将军之府邸,被郭聚之红巾军占领后,经过修缉,雕梁画栋,更是富丽堂皇,园林占地甚广,荷塘翠柳,花荫小桥,假山怪石,均是经名家雕琢,考究天然,门前有一对数千斤重的石狮子,将牙舞爪,在府前坐镇,威武庄严之外,更是将军府身份之象征。自常遇春加入郭聚囤夥后,郭聚军中士气大盛,对敌连场大胜,更显常统领武功卓著,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郭聚如获至宝,为了稳住他为己方出力,对他著意巴结,便把这心爱的将军府赐给他作为府邸。這天,统领府四周将灯结采,喜气洋洋,不断有人送来贺礼。常遇春在府中却是滿怀心事,磋著手来回度步。心中盘算着:“若要成功把人救出,必须要算出万全之策,自己虽武功高强,但要救的两人当中,一为弱质娉婷,另外一人,虽感觉得是会武之人,但重伤未愈,只剩独臂,即使他是三国時之“趙子龙”再生,也难敌千军万马。何况郭聚坐拥廿万红巾军为他效命,自己再勇猛,一旦翻脸,莫说要救人,能否自保也是未知之数。”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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