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的绝世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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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世毒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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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上有不敬之处,臣妇甘受处置。”

夏侯义却是未答话,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盯着萧大夫人看,好像此刻他眼前所见的萧大夫人不是以往的萧大夫人一般,而后才缓缓张口,用沉痛的声音道:“萧少公子一事,萧大夫人还是节哀为好。”

“多谢王上挂心。”萧大夫人低垂的眼睑未有抬起,来时还激动不已的声音此时却平缓得听不出她任何情绪,“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王上曾与臣妇说的事情,请恕臣妇已无心再理,还请王上令寻他人。”

夏侯义默了默后才用一种别样冷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事情如此,朕也有一分责任,既然萧大夫人无心,那朕便不强求了。”

“多谢王上,臣妇今夜闹了笑话,扰了王上与云王爷的谈话,请王上念在臣妇失子痛心,原谅臣妇。”萧大夫人说得恭敬得体,仿佛刹那之间她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不输于男子的大夫人,心绪平平,似乎何事也惊不了她一般,哪里还有丝毫的悲伤之态。

“无事。”夏侯义冷冷的眼神似乎想要将萧大夫人洞穿。

“臣妇谢过王上,夜已深,臣妇先行告退。”萧大夫人得了夏侯义的应允后转身离开了,只是她的脚步却不像她的言语般从容,倒很是匆匆。

待出了养心殿,匆匆下了石阶,萧大夫人的双腿竟是忽的虚软,险些跌倒在地,幸而有随侍连忙扶住了她,只听她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回府!”

随侍不敢慢,忙扶了她快速去往车马场。

养心殿里,夏侯义背倚在身后的椅背上,断断续续地冷冷笑出声,“呵——呵呵——好,好,好,真是好极——”

夏侯义的冷笑声不大,却足以令李公公与那隐匿在黑暗之处的“暗卫”们有些毛骨悚然,只有他们深知,溯城……抑或说整个泽国,是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李自。”夏侯义冷笑着,拿过长案上的茶杯,晃着杯中那早已凉掉的茶汁,唤了李公公一声。

“奴才在。”李公公连忙上前。

“既然他们愈来愈不将朕这个九五之尊放在眼里,那便——好好准备下去吧。”夏侯义轻呷了一口杯中的冷茶,阴阴而笑。

“严将军正在偏殿候着,奴才这便去将他请来。”

夏侯义不语,李公公却已恭敬退下。

养心殿去往小偏殿的游廊上,百里云鹫的脚步看起来很是平稳,却是步步快速。

“爷,您今夜似乎挑拨了王上的底线。”暗夜脚步如风,形影不离地跟着百里云鹫,眉心微微皱着,一副隐隐不安的模样,“这对您很是不利。”

“已然是剑拔弩张的事态,利与不利已无甚区别。”百里云鹫语气淡淡,似乎不会惊,不会慌一般,“帝都风起云涌想来也是在这几天了。”

“爷既知帝都已然处处伏着危机,为何还要回来?您在哪儿,我等自到您身边去便是。”听风亦是皱眉,却非如暗夜一般,而是将眉心紧皱得仿佛解不开的死结,“此时的王城,每多走一步就多一分危险。”

“听风你笨哪,爷会回到溯城自然有爷的理由!”暗月全然不同于暗夜与听风的反应,仍像寻常一般一脸的笑,好似不知危险一般,只见她边脚步如飞地跟在百里云鹫身侧,边用手指搓着下巴道,“容我猜猜爷的心思啊,嗯……这个……”

“……”听风与暗夜有扶额的冲动。

“好吧,我想不出来。”片刻后,暗月一脸气馁状。

“……”

“正如暗月所说,我之所以回来,自然有我的理由。”百里云鹫从容的声音里有七分抱歉,“却是让你们因着我也置身于险境之中了。”

“属下的命,不论生死,都只属于爷!”百里云鹫的话让听风三人的神色立刻变得凛然,便是方才还笑嘻嘻的暗月也是如此。

“多谢。”百里云鹫沉重地吐出两字后不再言语,听风三人也不再多言,只警惕小心地护着百里云鹫。

小偏殿内,白琉璃仍旧是原模原样,未换上干净衣裳,也未动半点面前的膳食,只是静静地坐在软椅上,而整间小殿内,竟是不同位置地躺到着身着褐衣的女子,总共不下十人,只见她们双眼紧闭面色发乌,却仍有心跳,想来是中毒昏了过去。

小殿的门大大敞开着,寒风灌进,吹动着烛台上的蜡烛烛火忽明忽暗,也吹动着白琉璃过肩的短发一下一下飘飞着,她便这么面对着殿门坐在小殿正中央,翘着腿,手中把玩着绝情针,跳跃不止的烛光照亮着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此刻的她,像极一个不畏天高地厚的高傲之人,丝毫不担心周遭不知何时会突然扑出的危险,便这么一手撑额,一手把玩着绝情针,含笑望着大敞的殿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那一举一动中本该满满的全是倨傲,却又令人觉得好似带着三分天生俱来的顽劣心性。

至少,在百里云鹫眼中是如此,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像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玫瑰,看着美丽,却又带着能致命的尖刺,这小殿中七倒八歪的昏迷女子便是证明。

见着百里云鹫披着夜色而来,白琉璃将绝情针收回衣袖内,放下翘起的腿,站起身理理衣裳上的褶皱,扬着浅笑问道:“这么快便把话说完了?”

“嗯。”百里云鹫微微点头,面具下的双眼似乎扫了那些昏迷不醒的女子们一眼。

尽管百里云鹫并未太过震惊,听风三人却不然,只听暗月大惊小怪道:“哇,咱们的准王妃,这些女人都是你放倒的?”

“许久未活动筋骨,今夜小小地试了试新制的暗器而已。”像是回答暗月的问题,又像是在与百里云鹫说。

百里云鹫并未有何疑问,只似淡淡笑道:“琉璃想来必是累极,我们这便回府吧。”

“正是等着此刻,走吧,这儿终归不适合我们久留。”

两驾乌篷马车,驶出了王城,未受任何阻拦。

风雪之中,风灯飘摇,偌大王城,却似笼罩在一片浓浓的黑暗之中。

云王府里,倒不知百里云鹫是何时让人去白府把沙木接了过来,只当沙木见到安然无恙的白琉璃时竟开心得落下泪来,于着伺候白琉璃梳洗的时候,与她说了白府这小段时日来的事情,其实不必沙木言说,白琉璃也自当知道没有了主人的府邸是何模样。

当沙木低泣着说白越老太爷还未回府时,白琉璃却是让她不必担心,只因百里云鹫与她说过,老白越他已命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帝都暂不适宜回来,既是百里云鹫做的事,白琉璃便也放下了心,待事情平息后她再去瞧老头儿,如今的帝都,的确不适合老头儿回来。

沙木听着老白越安然之后便也安心了下来,只道珍珠小姐也迟迟没有回府,白琉璃不语,沙木也不再多说多问,只专心地伺候她梳洗用膳,待得白琉璃问话,她才一一答道,待到一切妥善下来,已是夜深深。

白琉璃遣了沙木去歇着,沙木告退之后,她却是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忽闻屋外有响动声,不由披了大氅出门一看,只是在她拉开屋门的瞬间,整个人便惊住了。

只见本是满满浓沉夜色的院中,此刻竟挂满了大红的灯笼,灯笼下缀挂着长长的红色流苏,在风中不断摇晃,自大红的灯罩洒下的火光柔和了扑簌而下的白雪,仿佛为白雪染上了一层暖暖的喜庆红色,此刻还有模样憨厚的家丁将大红的灯笼往高高的枯树上挂。

白琉璃的心也因着这暖红的火光觉得有些温暖,自屋中缓步走了出来,正在忙碌的家丁看到她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她微微躬身憨厚一笑,在她回以友好一笑后又开始继续忙活了。

白琉璃沿着被红灯笼照得明亮的道路慢慢走着,白雪扑面不觉寒凉,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甚至未抬手将它们别到耳后,而是微微昂起头欣赏着云王府里这难得喜庆的画面。

游廊下树枝上,府邸里的每一处每一处似乎都挂着大红的灯笼,红绫编就的团花,系在枝枝条条上的红绸带,不过她梳洗用膳以及睡不着的短短时间内,整个云王府竟都披上了喜庆的火红,白琉璃第一次觉得,这座冷冰冰的府邸有些生气。

她素日从来只着黑色衣裳,并非她不喜这些暖暖的色调,而是她觉得这些太暖太喜庆的色调以及东西与她没有缘而已,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喜庆之人。

可是她知,如今这府邸中一改暗沉沉的黑色而披上如嫁纱般的大红,是因为她。

想着想着,白琉璃走往了银玉湖的方向,却在一个拐弯处遇到了手里拿着两只大红灯笼蹦跳的暗月,暗月见着她,连忙笑眯眯地热情问道:“准王妃,这大半夜的你不歇着这是做什么呢?莫不是睡不着?”

“暗月姑娘不也这么晚了不歇着么?”对于这个虽只见过一面但却似乎热情得不得了的姑娘,白琉璃并不讨厌,尽管她从不喜聒噪的人,然却奇怪的,像聒噪的暗月与这总是死气沉沉的府邸完全不搭调一般,她竟也不嫌恶她,反倒也扬起了嘴角,露出友好的笑容。

白琉璃觉着,前世极少真真笑起来的她,来到这个时空,遇到了如今身边的人,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就像此刻这般。

“这可不一样,你是准王妃我是属下,爷不许我们歇着我们哪里敢歇着,你瞧,这不正忙着嘛。”暗月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大红灯笼,意思是她正忙着挂灯笼呢,哪里有空歇息,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呀了一声,竟是凑到白琉璃耳边碎碎小声地问道,“准王妃,你这么大晚上不歇着,是不是想爷想得睡不着啊?瞧你往银玉湖的方向走,想来是去找爷的对不对?”

“……”白琉璃有些不能相信这是能被百里云鹫留在身边重用的人。

“嘿嘿嘿,准王妃别不好意思说嘛,反正爷都要是你的男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暗月一脸嘿嘿笑,说便说了,竟还用胳膊肘顶了顶白琉璃的手臂,完全没有避讳道,“就像我喜欢夜夜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只是夜夜总是不理我罢了。”

“咳咳——”暗月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不远处便响起了一阵被呛到的咳嗽声,暗月一听这咳嗽声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呀,是夜夜!准王妃,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要去和夜夜一起挂灯笼。”

“暗月姑娘去吧。”白琉璃有些无奈笑笑,人与人,真真是不一样的。

谁知暗月才跑出几步又跑了回来,又凑到了白琉璃耳边,只是这一次她不笑了,反倒有些郑重其事地小声道:“准王妃,你要是真睡不着就去瞅瞅爷呗,估计这会儿爷正拧巴得不行,大概或许可能应该只有准王妃只能拯救爷了!”

“……?”只是还不待白琉璃张嘴,暗月便已没有影儿,可见轻功了得,然虽不见了人影,却听得她的声音在飘荡,“哦,忘了跟准王妃说,爷正在湖心鬼厉阁里,准王妃没有走错路——”

白琉璃笑着无奈摇摇头,看了通向银玉湖同样挂满了大红灯笼的小道一眼,转身就要离开,然却在刚刚转过身时又转了回来。

这天下还会有什么事情能让百里云鹫……拧巴?

左右是无眠,去瞧瞧也不无不可。

  

 136、夔凤,给你的嫁纱

银玉湖畔,一叶乌篷小船静静而泊,那似乎总是会在小船旁候着的听风今夜也不见了身影,想来也是同暗月一般忙活去了。

隔着湖水,白琉璃眺了一眼湖心那只亮着少许火光的院阁,走上了小船,因着船上添了重量,船身晃了晃,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执桨在手,于水中摇动,小船划开平静的湖面随着摇桨发出的咿咿呀呀声往湖心鬼厉阁而去。

船头桅杆上的小红灯笼随着移动的船身与寒风也轻轻摇晃着,碎了湖面上的粼粼红光。

未几,白琉璃停罢摆桨,将小船在岸边的树干上拴好,取了船头桅杆上的小红灯笼,弹弹大氅上的雪,往只亮着三两盏风灯的院阁中走去。

院阁中很是安静,丝毫人声也无,与湖对岸府邸中的喜庆热闹形成霄壤之别,只有两盏红色灯罩的风灯静静地垂挂在阁子前,像是忠心的看守者一般,便是院中那形状怪异的枯树仿佛也都在安静地沉睡着,若非楼阁二层凭栏边上那稍微明亮的火光与那在火光中隐约可见的人影,整座院阁怕都是沉沉睡着。

而那楼阁二层上的人似乎并未察觉已有人来到院中,只专心地做着些什么,白琉璃看着眼前的围在阁楼周围的枯树林子,凝了凝眸,迈开了稍作停下的步子。

直至她来到阁楼跟前,那些似在沉睡着的枯树依旧在沉睡,未曾移动过,只见白琉璃微微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小灯笼放在廊下,看了一眼一层紧闭的门窗一眼,无声无息地踏上了去往二层的木梯。

白琉璃的脚步极轻极轻,轻得就像并未有人踩在木梯上一般,不知是她屏息轻举的本事太过厉害,还是那背对着她坐在凭栏附近正低着头似乎在做着些什么事情的人太过专注认真,以致她已经离他愈来愈近他都未有察觉。

如此专注得竟没有察觉到已有人来到身边的百里云鹫让白琉璃觉得有些诧异,只觉心思一向敏锐如丝的他绝不会如此,莫不成是在莽荒之林受到的重创还未痊愈以致他感觉……迟钝?

这么想着,白琉璃已经离百里云鹫越来越近,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柄匕首,右手拿着的似乎是一根……木枝?

“百里云鹫?”白琉璃愈发地觉得百里云鹫有些不对劲,以致还未走到他身侧便轻唤了他一声。

百里云鹫像是猛然乍醒过神来一般,只见他双手突地一抖,而后急急忙忙地将右手拿着的木枝收到铺展在地上的衣摆下,这才转头看向白琉璃,拿下面上的鬼脸面具,淡然的墨黑瞳眸中滑过一丝诧异一丝不解,“琉璃怎么来了?可是府中床榻睡着不适?”

白琉璃微微摇了摇头,走到百里云鹫对面,与他隔着案几跪坐下身,轻拧着眉盯着他的眼睛瞧,声音有些严肃,“这不像你。”

不仅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到了楼下院中,便是连她近了他身旁都没有察觉,这不像他,“可是体内重创未愈?”

“不。”百里云鹫倒是没有敷衍,反是回答得诚实,“不过是做着事情太过于专注了些没有觉察到琉璃来了而已,还望琉璃原谅我的后知后觉才是。”

“……”太过专注?白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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